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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时空回响

时间:2023-08-15 20:01:19  状态:完结  作者:云桑

  难不成他方才真的在和断臂那年的原无乡对话?

  那年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格外清晰,因为那是沉重恩情的开端。那人见他出现在自己房间,露出诧异的神情,明明烧得满脸通红,浑身动弹不得,还是勉力对他堆出笑意,一如既往开口就是调侃:“怎的,才通话完就忍不住偷偷进来看吾了?看来吾的魅力还挺大。”然而,当年的他在见到原无乡前并没和对方有过任何通话。那时他听原无乡说胡话,满是担心,还哪有心思细想。

  忆往昔,他抬起头,对着看不见的星空明月,感觉仿若有倾盆大雨越过时空冲刷而来,哀伤得让他不能呼吸。

  遥远记忆中,原无乡的伤势还没好转多久,南北宗便以道真双宝为注约战,身为北芳秀的葛仙川虽胜却遭同门排挤唾弃。眼见北宗面临解散危机,他再无暇分神原无乡的事,知道原无乡伤势稳定,便没再去探望。他一直不知,那个装上银骠在南修真一夫当关、挡住他前路的人,竟曾有过那般软弱、不确定的时期。可即便如此,那人心心念念的,仍是让他不要自责。

  那人的真心话,听着是那么的让人难受。


第3章 时空回响 (3)不争

  ==

  **(3)不争**

  倦收天从来没想过,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人会不计代价为他上南修真换回名剑金锋。

  当看到魄如霜提着名剑到黑暗道找他时,他不由得内心震撼。前不久一同隐居时,这女子曾为救他误杀了对他逼命而来的自己仅存的大哥。当时,他不知如何自处,感觉既无法还女子的恩,又不能回应她的情,恩情交错难解,再念及自身状况已是无用武之地,对任何人皆是拖累,便欲自我了断,终结一切恩怨。然而,一直表现开朗的魄如霜却一下拍开他手中刀刃,猛地扑到他胸前,像个普通女子般脆弱地放声大哭。听那连绵不断的哭诉声,他竟有一瞬冲动,想要回拥这女子。即便他最后仍是克制住了那冲动,但那一刻,他不得不开始正视这女子对他的影响,也不由得重新审视自己到底能还给这女子什么。后来藏身地点被发现,他与女子突围时被冲散,幸得照世明灯相救,之后便一直藏身在了黑暗道。期间魄如霜虽来过探望,言谈间仍是很担心他的处境安危,但他却是暗地里松了口气,心想着如此分离对他们而言并非不是好事。只是,他不曾想,这段时间以来,魄如霜一直在为治好他的眼睛以及无感紊乱之症四处奔波,更不曾想她竟会找上南修真为他换回名剑。

  突如其来的再会,魄如霜负伤奔至黑暗道,将名剑交到他手中,还让他去支援为替她解围而受到围剿的原无乡。明知魄如霜的伤势不轻,可一听原无乡遇险,他便再顾不得,只让她留在原地等待,便急急赶往救援。

  千钧一发之际,他及时赶到解了原无乡的逼命危机,还与其一同开阵退敌。既战斗时如涨潮般浪潮汹涌,战后却又如退潮时安静无声。敌人退走,森暗的树林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仿佛回到道真没分裂前的岁月,他们一同杀敌,一同取得胜利,共享战后的片刻安宁。他心中激动,一时不知如何言语。不得不承认,失去名剑不断逃亡的这段日子,他一直颇为心灰意冷,深感无力,觉着前路茫然,幸得魄如霜相伴解闷,是真没想过这么快便能再与原无乡共同作战。和以往一般,还是原无乡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半调侃半认真道:“果然只要你吾同心,任何难关——”他闻言心头一动,脱口而出接了下去:“皆能迎刃而解。”

  是的,有他,有原无乡,只要他们携手并进,任何事都无所畏惧。他再次在心底确认。

  此时此刻,算不上久违的重逢,曾以为是奢望的再次联手,一切心绪都融入这悠悠月色,渗透原本阴暗诡谲的树林,宛如薄纱层层落下,洒满心田,感觉朦胧而美好。听到原无乡惯常的调侃,他再情难自控,上前扶住眼前这个受了伤人强硬撑持如今有些摇摇欲坠的人。当这人倚上他手臂,他倏地感到这人的气息莫名清晰且温热,扰上他心头,使他心跳加重,甚至双颊发热。然这异样的感觉很快就被忧心取代。他看得出这人故作轻松,实则伤得不清,便要抬手为他运功疗伤,却不料被拒绝了。不仅如此,这人还一本正经地胡诌: “据吾所知,无论正道反派,每次战斗过后,往往不是运功就是吞药,原无乡要与众不同。”久违的熟悉感,仿佛回到了初相识,这人找上他时那与众不同的自我介绍。他们曾经相知相伴,后来又被迫经历南北分裂所带来的疏离,如今再相遇,除了仍旧难解的恩情,一切该已不同,然千帆过后,眼前之人仍是最初之人,是不是,他也该放下心中的沉重,回到最初的自己。如当年那般,他几近本能怒斥:“标新立异要用对时候!”说完他立即见这人一脸笑意、献宝似的拍拍自己的双臂以示保证。他本要皱眉,却冷不防对上了这人盛满笑意的双眸。即便有了北斗指引,他的视野仍不佳,却还是能从那笑意中感觉到那双眸子定是温而明亮,宛若那层层薄纱后的朗朗明月,照入了他心扉。这时,他竟冷不防想到与魄如霜在花田时讨论的有关“情”的花田,脸不由得一热,随即又立即开始反省自己的胡思乱想,只觉自己此番生死一遭,竟是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然后,他这才连带想起魄如霜还在黑暗道等他,见原无乡已无大碍,又念及女子的伤势,便满心忧虑告辞而去。只是还没走几步,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原无乡,就把随身携带的大罗化瘀锦丢了回去,心想着这好歹不是药,又不用运功,正好符合这人的标新立异。

  然而,他终是没在黑暗道找到魄如霜。他心中隐隐察觉,女子的伤势定与换回他的名剑脱不了干系,便更是忧心愧疚,开始忙碌于寻找她的下落,也就无暇再想那夜对着原无乡时的异常了。随后没多久,北宗道魁央千澈就找上了他,说是要促成道真再次一统,要他心无挂念与原无乡一战,还告诉他原无乡已经应承下来了。

  其实他对南北一统仍有疑虑,毕竟他一直都十分不齿南修真当年对葛仙川的阴谋算计。但他向来敬重央千澈的处事为人,也明白如今苦境大敌当前,需要道真一统才能发挥最大战力。更何况,若南北一统,他与原无乡之间的阻隔也就消失了,“不为苍生不聚首”的协定也就无效了。为了这些,他愿意放下个人仇怨和看法。

  只是,他仍是不想与原无乡一战,还是为南北对决。多年前那场决斗输了葛仙川,输了北宗,也输了一个原本完整的道真,满是阴谋,而多年后,道真一统,却要通过同一场决斗,简直讽刺。

  决战的日子越是临近,他就越是想念他的永旭之巅。在永旭之巅上,无论阴晴阳雨,都能看到旭日东升。他喜欢这种恒定不变的温暖和光亮。然而此时永旭之巅已被森狱的黄泉归线彻底吞噬,他无法回去。于是他在附近找了个地方暂住养精蓄锐。

  决战当日,他天还没亮就到附近山头等待黎明。这日天气清朗,即便不在永旭之巅,他仍能感受到曙光一点点透入他眼帘,沁入他心房,让他感到内心明亮,无所畏惧。

  终于走到这一刻了,他回避已久的一刻。

  这一战,他心知无法避免的一战,他会豁尽全力,不让自己留下遗憾,不再辜负托付名剑给他的人。将名剑连同北芳秀之名交到他手上的葛仙川、付出代价为他换回名剑如今伤势不明的魄如霜、还有北宗上下那些跟在他身后将荣誉寄托在他身上的同门同修,他终要给个交代。

  备战的这段时间,他没和原无乡见面,但他已听说原无乡为施展全部能为,决定要彻底与银骠玄解融合,想来是抱了和他一样的觉悟。然和放不下南北恩怨的他不一样,化解南北冲突是原无乡多年周旋都未能如愿的心愿。为了这个目的,那人也豁出去了。完全融合银骠,便是至死方能取下,是助力更是一生枷锁。他们都为了各自的信念去应下这场沉重的决斗。

  可一想到素来不争的原无乡竟是为了南修真而做足准备,要真心与他一较高下,他却不禁感到失落,还隐隐有些不悦。在他认知中,原无乡从不在乎胜败名望,默默守护着身边的一切,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但那是来自遥远过去的认知了。南北决裂后,他们几乎没怎么见面,见面也是在战场上,来去匆匆,此番重聚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大都在各自行动。再会时,原无乡曾说,他欣喜他一直没变。确实,他不喜欢改变,他喜欢恒定的感觉。可除了能装这点,他不能确定原无乡有没有变。原无乡的个性一直很圆融,会适时改变自身去适应当下情况以及身边的人。

  忽然的,他觉得自己有些怀念起过去的原无乡了,便下意识将手探入袖袋,摸出了那张仍旧随身携带的老旧符纸,原无乡的少年之作。这传音符自上回后就再没反应。那次之后,他曾多次尝试启动符上咒术,却始终没有反应,也不知是符上咒术没有启动,还是原无乡没空回应。

  心之所至,明知道不适合,他仍是抵不住内心冲动,想再尝试一次。可他还没动手,传声符就像有心灵感应般突然跃动了起来。这一回,有北斗指引在,他能明显感觉到传声符中透出一缕不寻常的气息,很淡很淡,感觉像是种特殊的咒术,但没有危险的气息,反是透着莫名的哀伤,宛若叹息。正疑惑,他忽地听到符纸传出令他挂念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听着有些中气不足,而和上回一样,满是惊讶:

  “啊,是倦收天……”

  这人又一次没在期待他的回应。如此还给他发传音作甚。

  他觉得有些恼怒,但一想到上回传音通话时的怪异,便无暇纠结这些琐事,立即试探着问:“你,在干什么?”

  传声符仍在震动,却没了声响。

  他皱起眉,提了声调故作强硬道:“有什么连吾都不能说?”

  传声符另一头的人似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开始断断续续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然后停顿下来,再开口变得轻快连贯了起来,还满是调侃:“哎呀,一和执法大人你聊天,吾就紧张得忍不住心跳加速,血脉扩张,对吾现在的状况可不好。”

  一听就是在顾左右言他。而且,如今的原无乡若要调侃他的称谓,通常会用“北大芳秀”。当道真执法已是很遥远前的过去了。

  果然是时间不对了。

  他向来懂得怎么应付这人,便故作冷淡道:“那吾不打搅好友了……”

  “别!”传声符立即传来急声打断,听那急切的语气,要不是传声对话,这人估计能整个扑上来拉住他。这人继续道:“难得联系上……”声音一顿,倏地低了下去,“你已经很久没来找吾了。”

  这下他更能确定如今和他对话的,确实不是和他在同一时空的原无乡。他和原无乡虽然为决战各自准备,已有一小段时间未见,但绝对算不上久。而且,他们彼此心知不宜见面,那人不会挑这时候抱怨。他仔细回溯了一下过往,他和原无乡向来形影不离,真正中断联系,一者是在葛仙川遭同门排挤后,一者是他们被迫立下约定不为苍生不聚首后。然,这人刚才戏称他“执法大人”。有了猜测,他进一步探问:“吾公务繁忙,你又不是没腿,不能自己来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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