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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观众们并不知道这一点。 他们在看到传说中的“大境界”之后，心情颇为激动，纷纷议论着加藤能否就此赢得这场比赛的胜利。 这场决赛的门票，实在是太值了！ 他们不仅看到了战术层面上的精彩碰撞，同样也在单打一的比赛中看到了一场极为精彩的对决。 难怪牧之藤会把加藤直树安排在单打一的位置上，国一就领悟了无我大境界中的“千锤百炼”，加藤直树果然不可小觑！ 等到明年，他应该会和牧之藤的另外两名一年级新生一起，成为牧之藤的中坚力量吧？ “Game 牧之藤加藤，2:2！” 加藤直树凭借千锤百炼，拿下了第四局的胜利。 就在观众们猜测毛利能否拿出什么杀手锏来应对加藤的“千锤百炼”之时，毛利突然打了个呵欠，陷入了沉睡的状态中。 “这家伙，不会是因为无法获得比赛的胜利，所以自暴自弃了吧？” 许多观众还是第一次看到有选手在赛场上直接睡过去的。 “那可不见得，‘沉睡的毛利寿郎’，可比普通状态下的毛利寿郎更难对付。” 一些曾经看过毛利比赛的观众神神秘秘地说道。 下一刻，仿佛是在印证他们的话语一般，沉睡的毛利寿郎高高跃起，以一种比平时更为敏捷的身手接住了加藤打过来的球。 砰—— 加藤瞪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五维数值再度得到了提升的毛利。 场上的局势，再一次朝着毛利寿郎倾斜。 沉睡状态，并不会使毛利耗费太多的体力，而加藤却因为还不能熟练地使用“千锤百炼”，导致体力的消耗是正常状态的两倍左右。 再加上，毛利正面回击了加藤用尽全力打出的网球，也狠狠打击了加藤的气势。 在下半场比赛中，加藤几乎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反击。 到了最后一场比赛，体力消耗殆尽的加藤重重摔倒在地上，连动一动手指头，都觉得十分困难。 他试图从酸软的肌肉中再榨出一丝力气来，却以失败告终。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立海大毛利，6:2！” “兵库县代表牧之藤学院VS神奈川县代表立海大附中，6:1，5:7，6:1，4:6，2:6，总比分2:3，立海大附中获胜！” 加藤的手紧紧抠入地中，感觉连舌头根都在发苦。 明明刚刚才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明明知道，既然是比赛，有赢家就一定会有输家，明明知道，没有谁可以一直保持不败…… 可他的心情，为什么还是会这么苦涩？ 输球的滋味，一点都不好，糟透了。 与加藤有着同样心情的，还有坐在教练椅上的观澜。 从得知立海大真正的阵容开始，观澜就做好了输给立海大的心理准备。 尽管理智上知道，他们这次很难胜过出奇招的立海大。 但当失败的这一刻真正降临的时候，观澜发现，自己的心情很不好受。 拼尽全力预测立海大的部署，最终还是棋差一招……这也让观澜看到了自身的极限。 即使他再强，他也不是神。他的能力，也终究是有限的…… 在这一刻，观澜身上的某种境界再次松动了，一阵璀璨的光芒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这种光芒看起来与“刚毅之光”颇为相似，但仔细去感受，却会发现两者之间的不同之处。 观澜愣愣地看着自己周围的光芒。 这是……落寞之光？
第93章 牧之藤的教练席和选手席本来就处于很显眼的位置, 教练席上传来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那也是无我重境界之一吗？” “不知道啊，看起来不像是‘千锤百炼’……” 至于无我的另外两大境界, 许多观众都没见过,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全然陌生的领域。 尽管他们中的有些人在电视上观看球赛转播的时候，偶尔也会看到听到解说员介绍网球选手又使用了什么什么境界。 但电子设备根本拍不出具体的效果来，所以观众们看得也是云里雾里的，只能凭着选手的反应去猜。 可现在, 牧之藤的那个小教练并没有在跟人打网球，他们又怎么知道他这是突破了哪种境界呢？ 说起来, 也真是奇怪, 站在球场中跟人比赛的选手没有突破，反而是坐在教练席观战的教练率先突破了…… 记者井上守拿着相机激动地向前跨了一步：“这是……” 如果他没有看错, 这似乎是……天衣无缝之极限？ 在樱花国内, 只有武士南次郎曾经到达这样的领域, 井上守作为越前南次郎的球迷，对于这种境界自然也有所了解。 只是, 他明明记得越前南次郎对于“天衣无缝”的描述不是这样的…… 越前南次郎口中的“天衣无缝”，是“快乐网球”。 可牧之藤全国决赛败给了立海大, 不二观澜作为牧之藤的教练，又哪里“快乐”得起来？ 井上守盯着观澜带着忧郁的蓝眸，心想, 在这样的情况下，观澜所觉醒的境界，真的是“天衣无缝”吗？ 他举起相机，试图将这一幕拍下来。 但不出意料, 他的尝试仍然失败了。 这也是许多球迷热衷于亲自到现场观看网球比赛的原因，在电视上，根本看不到现场版这样的效果。 立海大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们好不容易拿到全国冠军，已经乐疯了！ 部长幸村精市正了正神色，刚想说一些鼓舞人心的话，比如“大家辛苦了，做得很好”，“我喜欢大家在赛场上驰骋的英姿”，又或者是“打破牧之藤的连霸，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明年我们要争取拿下全国两连霸。” 但这些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就已经被立海大的正选们七手八脚地抛上了天空！ 这也是立海大的年级生们第一次见到自家小部长懵懂失措的样子。 蓝紫发小少年那怔愣的小眼神，简直像是任人摆布的小羊羔一般。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看向刚才率先起哄的年级学长，露出了危险的表情。 “为了庆祝我们夺得冠军，不如前辈明天的训练翻倍吧！” 几个年级生相互看了看。 不，训练翻倍也无法阻止他们蠢蠢欲动的手！这么好的机会，还不抓住，更待何时？ 混乱中，不知是谁揉了一把幸村的头发，不知是捏了一把幸村的脸蛋…… 平时立海大众人不敢犯的禁，今天他们通通犯了一遍。 最后，立海大的“狂欢盛宴”以立海大除幸村外全员灭五感告终…… …… 观澜捧着银色的奖杯，把它放进牧之藤的荣誉柜中。 他看着旁边的两座金色的奖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学校高层那边，没有对这次全国大赛的结果，提出什么异议吧？”观澜问。 想要取得高度的话语权和自治权，是要拿成绩来换的。 要不是过去几年中，平等院取得的成绩足够亮眼，校方也不会同意他离谱的要求，让一个小学生担任自家网球部的教练。 “他们能提出什么异议？一个关西冠军，一个全国亚军，足以堵住那些人的嘴了。”白鸟游野说：“今年我们战力大幅下降，如果没有小教练你在，小周助和小白石不会来我们学校。日下部、山崎和上杉实力也无法得到大幅度提升，我们别说亚军了，就连全国四强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那就好。”观澜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对身旁的周助、白石和加藤说道：“明年，我们要将全国冠军从立海大的手中夺回来！” “啊！” 对于观澜的话，一年级的小只做出了积极响应。 没有人会甘心输给别人。 没有人会甘心在输了一次之后，继续输下去！ 在这次的对决中，周助和白石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场比赛给他们上了一课，让他们知道，在团体赛中，实力固然不可或缺，但不是光闷着头提升实力，就能够获得胜利的，他们还得学会动脑子。 智慧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在战术战略层面上，他们还有的好学。 而对于加藤来说，他想要提升实力的迫切心情，远远超过了自己的两个队友。 加藤无法忘记，牧之藤的全国连霸，葬送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的确是被立海大附中有计划地针对了，可如果他本身实力够强，哪怕被针对了又怎么样？ 说来说去，还是他实力不够！ 加藤决定，等自己的父亲加藤达也空闲下来，就要父亲给自己做陪练。 以前他不太喜欢跟自己的父亲打球，因为总是输、总是输，每次输球还会伴随着加藤达也的各种调侃。 可现在，他却唯恐自己输得不够多。 观澜注意到了加藤的反常，他决定找机会好好开解加藤一下。 输了全国决赛，该反省的是他们整支队伍，这并不是加藤一个人的责任。 接下来，他们当然应该拿出干劲来，比以往更加努力地进行训练，为来年的复仇之战做准备。 但也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否则事倍功半。 …… 暑假匆匆而过，这一学年重要的团体赛，基本都已经结束了。 但新学期一开始，网球部的成员们在训练方面反而比上一学期更加拼命。 牧之藤近些年太过高调，惹得附近不少学校眼红。 他们球场失意，自然有不少人说风凉话。 有好几次，牧之藤的人听到了，想要上去跟那些人理论，却被观澜给拦下了。 “没有必要跟这些连关西大赛都进不了的队伍计较。我们跟他们的区别就在于，他们有很多的时间说人闲话，我们的时间都拿来训练了。正是因此，我们比他们站得高，看得远。” “没错。”加藤冷冷地道：“有时间在这里嘲笑别人，不如回去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吧，小心明年连兵库县大赛都打不进去。” “你说什么！” 那名外校生显然也不是个好脾气的性格，举起袖子就想打人。 牧之藤这边则熟练地开启了分工合作模式。 负责录制比赛过程的人掏出了摄像机，准备把外校生逞威风的过程给拍下来……对了，他的队服肯定要给一个特写，不然怎么知道他是哪个学校网球部的人？ 观澜则拨起了号码，随时准备将这一暴力事件上报给网协。 另一边的加藤为了预防万一，还把警局的号码也输入了手机中，随时准备拨通。 那个挑事的人脾气虽然蛮横，但他的同伴们还是很识时务的。 他们生怕牧之藤的这番举动会害得自己学校丢掉明年的参赛名额，于是一左一右纷纷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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