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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仅仅是‘精神封锁’。” 忽然有一道稚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说话的人正是周助。 他与观澜过于相似的容貌，让人们很容易就可以确定他的身份。 作为兄弟，周助怎么也会比其他人更了解观澜。 一名心急的高中生开口说道：“说话不要说一半，快告诉我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小澜使用的，大概率是组合精神力技能。” 周助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回想着平等院刚才的反应：“平等院前辈的双眼并不是一开始就失去焦距的，他是先愣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然后才出现中了Geass的症状。” “之前小澜在陪我打练习模拟赛时，告诉过我，他有一招正在开发的招式，其本质是‘五感欺骗’，我不知道那一招现在的完成度如何。但本能告诉我，刚才平等院前辈那一瞬间的怔愣，与‘五感欺骗’有关。那是一招非常具有欺骗性的招式，会让对手在不知不觉间中招，落入小澜为他精心编织的精神力囚笼中。” 单单只是Geass，有一定被对手破解的风险。 但如果先是利用“五感欺骗”来蒙蔽对手的感知，再对对方使用Geass，对方能够成功挣脱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是不是这样，只能等待比赛结束之后，小澜亲口告诉我们了。”周助补充道。 在场的高中生们说不出话来。 在此之前，他们可没有料到，居然连平等院都会被观澜逼迫到这种地步。 依照观澜的年龄，他能够接下平等院一球，就已经可以被人夸一句日后大有可为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观澜不仅接住了平等院的球，在这样的稚龄就拥有了可以与平等院抗衡的能力，并且看起来，他快要将平等院打败了？！ 不过，这些闻所未闻的精神力招式，确实诡 异。 换做是他们自己，他们也不确定自己能够做得比平等院更好。 “越智，你说过，你之前跟不二观澜打过一场练习赛对吧？那场练习赛的结果如何？”一旁有人问道。 越智月光似乎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只是简单说了句：“我输了。” 就没了？ 比赛的具体经过呢？最终双方的比分呢？越智月光对不二观澜的分析和评价呢？ 怎么什么都没有？！ 面对队友们谴责的眼神，越智月光默默别过了头，任由额前挑染的发丝垂下，遮挡住他的表情。 要怎么告诉这群人，他打一盘比赛，有大半盘比赛处于失去意识的状态中，压根儿就不知道场上发生了什么呢？ 越智月光的嘴向来严实，他不愿意说，任何人都无法撬开他的嘴。 一军其他成员见状，只好移开了视线。 不过，观澜战胜了越智月光的事实，让在场的高中生们意识到，观澜的确是和他们同一个层次的选手，而且论真正实力，很可能他已经远远将他们甩在了身后。 如果这就是他的实力，也难怪他会收到U17邀请函。 有资格参加U17世界杯的，从来都不止高中生。但在过去，教练组几乎从未邀请过高中生以外的选手。 即使个别国中生实力出众，可以打赢高中生，但当国中生的对手有意识地将他们拉入持久战时，国中生总是输多赢少。在面对粗暴的球风以及力量球时，国中生也比高中生更容易招架不住，导致身体受伤。 也正是因为这种种因素，一般会受邀来参加U17集训的，只有高中生。 但观澜既然有着这样强大的实力，只要他能打满三盘，甚至于，在正式比赛中，只要他能够撑满两盘，教练组都会愿意为他而冒一次险。 毕竟，连平等院都被观澜逼到这种地步，而像平等院这样强大的高中生，又能有多少呢？ 观澜去参加U17世界杯，获胜的几率绝对比他们要高。 几球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观澜和平等院的比分就来到了6:0。 这时的平等院，仍然没有一点反应。 高中生们开始大呼不妙：“平等院不会被剃光头吧？” 要知道，就连营地中险些打败平等院的鬼十次郎，都没能把平等院逼迫到这种地步。 那时的鬼十次郎甚至还领悟了阿修罗神道呢！ 那场比赛的最后关头，鬼十次郎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极具压迫力的虚影，宛如鬼神降世。 在那道虚影，也就是阿修罗神道的加持之下，鬼的五维数值急剧攀升，与此同时，平等院被鬼神的威慑力震慑着，气势愈发萎靡。 当鬼的阿修罗神道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认为，平等院不可能胜过鬼了。 那样诡异的境界，那样骇人的气息，岂是一般人可以应付的？ 然而，平等院却在鬼神的压迫之下，艰难地抬起了头。 “只有落入败北的深渊，才能够获得的境界吗？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我好像也有呢。” 随着他的话语，他的身后，同样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虚影。 虚影慢慢凝聚成实体，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隐隐能够看到海盗的轮廊。 咸湿的海风伴随着海盗一起出现，打在人的脸上，几乎要将人的脸刮出一道道血口子。 加治似有所感，向身边的入江等人求证道：“这种感觉……之前平等院部长跟小观澜的那场三盘制对决中，是不是也出现过？” “啊，没错。在小教练觉醒‘天衣无缝之极限’后，平等院即将落败。那时的他，在强烈的不甘中，也同 样突破了自身的极限，可惜那场比赛没能打到最后。这一次，平等院身后的虚影，比当时的更加凝实，也更加可怕。” 平等院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比赛的最后关头反败为胜，以7:6的比分战胜了鬼。 那一场比赛，也被一军成员们认为是对平等院威胁最大的一场比赛。 从那之后，他们就很少看到平等院被逼到那种份儿上了。 然而此刻，观澜与平等院对恃的情景，对他们来说，仿佛昨日再现，但又与那场比赛不尽相同。 现在，高中生们需要考虑的，已经不是平等院会不会输这个问题了，他们需要考虑的是平等院会不会输得太难看！ “喂，老大不是有‘那一招’吗？为什么不在比赛一开始的时候就用出来？”其中一名一军成员问道。 在他看来，如果平等院一开始就利用阿修罗神道对自己进行五维增幅，哪怕是观澜，也别想轻易将他困入自己的精神力招式之中。 “阿修罗神道的发动，需要时间吧。我听教练说过，在刚刚开启阿修罗神道的时候，选手们都需要一定的酝酿时间，才能使出完整的阿修罗神道。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选手对阿修罗神道的掌握程度增加，可以做到缩短阿修罗神道发动的时间，但大部分选手仍然做不到瞬发。” 而平等院，他领悟阿修罗神道的时间不算久。 现在对这一境界的掌控程度，也只能算是刚刚入门。在跟人对决的时候，他往往要经过三到四局的时间，才能够顺利使出阿修罗神道。 这种节奏，对于一盘制或者三盘制的比赛来说不算什么。 但在七球对决这样短的比赛中，这节奏就显得过于缓慢了。 毕竟观澜的精神力是可以做到瞬发的，他可不会给平等院留出足够的时间。 “最后一球了，前辈。” 观澜将网球捏在手中，他见平等院仍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将球高高抛起，然后挥拍，击球！ 网球落入平等院所在的半场，众人都想看看，平等院能不能在最后关头清醒过来。 然而，七球对决毕竟太过短暂，观澜的组合精神力绝招，也不是那么好破解的。直到网球落地并弹出界外，平等院失去焦距的双眼也没能恢复过来。 “Game won by不二观澜，7:0！” 身为裁判的入江奏多大声地报出比分，看到周围神色恍惚，仿佛还没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的一军成员，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一次，终于不只是他们几个牧之藤的人被迫害了，看到大家都被迫害了，入江就放心了。 虽然平等院没能突破观澜的“精神封锁”有些遗憾，但这也在入江的预料之中。 如果观澜不能在短时间内对平等院造成绝对压制，那么他也不可能在三盘制比赛中跟平等院打得难解难分了。 这时，一阵掌声传来，不知何时，教练组已经出现在了场边。 “很精彩的比赛呢，观澜君。”斋藤至说：“真是越来越期待你参与到我们的集训中了。” 他的声音，让被观澜精神力困住的平等院清醒了过来。 能够这么快就挣脱观澜的精神力，也足以看出平等院精神力的强悍。 当时，越智月光跟观澜打完比赛，可是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平等院一直以为，觉醒了阿修罗神道的自己，哪怕是面对观澜的精神力网球，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毫无还手之力。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在他不断进步的时候，观澜也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成长着，他远远不到可以放松的时候。 平等院当然知道，如果是在一盘制或者三盘制的比赛中，自己 不至于这么狼狈。 但败北的遗憾，和心中涌起的强烈不甘，并不会因为这只是一场非正式的七球对决，就减少分毫。 他想赢，想赢，想赢！ 平等院心中正盘算着，这些天再找个什么机会跟观澜正式打上一场，这时，他忽然被站在他身边的黑部由纪夫推了一把。 “别再傻乎乎地盯着你的学弟们看了。你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恨不得把你学弟给生吞了！” 平等院这才注意到，自己原来已经盯着观澜看了很久了。 赛场下的观澜看起来乖巧而又温和，完全看不出赛场上那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 “平等院前辈的眼神，的确是有些可怕呢。不过，前辈这些天如果能够好好指点我的部员，我就原谅前辈了。” “我知道了！”平等院将头扭向一边。 原不原谅的，他才不在乎！ 他只是为了让观澜同意跟他打比赛，才会对他客客气气的！ 众人看出了平等院的口是心非，都不由捂着嘴笑了起来。 他们不敢笑得太过张扬，怕自己被这位大魔王给惦记上。 斋藤至看着比平时表情更加生动的平等院，想了想，从兜里掏出几串钥匙，塞到平等院的手中：“这是你的几个学弟的宿舍钥匙。既然你跟学弟们的关系这么好，就由你来为他们带路吧。”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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