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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让安吾帮你把个人档案洗干净的，以后织田作就去安安心心写小说吧！至于要找工作的话，也可以让安吾帮忙推荐，绝对是符合你要求的工作，不会让你杀人，又要让你有余力照顾小孩儿和写小说。”太宰治理直气壮地说。 “有这样的工作吗？”织田作之助问道，不过看他眼里隐隐的期待，就知道他已经相信了，只是他在怀疑这样的工作岗位会不会雇佣他。 “方向吧，安吾可是异能特务科的情报员人，而且在卧底方面颇有资历，见多识广，完全可以给织田作找到这么一份合适的工作的。” 织田作之助略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又认真问道：“安吾那边没问题吗？”他不想给他的友人添麻烦。 “放心吧，没问题！”太宰治自信道。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后才犹豫着问道：“那么……太宰，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以后和太宰一起生活。” 虽然是迟疑着才问出了这个问题，不过他的语气和他的眼神无疑都彰显着他此时认真的态度，他在邀请太宰以后和他一起尝试新的生活，阳光下的生活。 太宰治微笑地看着织田作之助，那是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微笑。 就这样过了十秒钟后，他抬手解开了遮住了自己右眼的绷带，雪白的绷带散落在地，那一只被长期遮蔽起来的右眼终于再次显露于人前。 他眯了眯眼，仿佛沉浸在了某一种想象之中。 工作日里，一群小孩子叽叽喳喳地起来上学，织田作顶着还有几分凌乱的头发起床给他们做早餐，收拾书包，交代些啰啰嗦嗦又零碎的小事。 再然后，织田作会给阳台上的盆栽浇一点水，再把还赖在床上睡觉的他从被窝里拖起来，他们会一起上班工作，时不时和同事们插科打诨，下班的时候会路过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流，那时他会迫不及待地往河里跳，然后织田作会揪着他的后衣领子告诉他晚上会做蟹肉大餐。 每一天的时间里织田作都会抽一点时间去慢慢写小说，他总是第一个看见织田作稿件的人，等某一天织田作写的小说出版后，他会拿到出版的第一本书，然后书的扉页上写着的是织田作的亲笔签名，他会把他的名字写在织田作的名字旁边。 周末的时间他们会约着一起出去野餐，或者见一见以前的朋友，去Lupin酒吧里喝那么一杯，天南海北地聊一聊，再说一说最近的生活。 说不定机缘巧合下，他还能够和Mafia的首领走进同一家餐厅，同一间包间，玩笑般说笑两句，再嘲讽一下至今仍旧未长高的中也…… 片刻后，太宰治眯起的眼睛又重新睁开，视线逐渐从虚无聚焦到了织田作之助身上。 “织田作，首领死了，他死前交代了让凛酱继位。”他说，“他给了我两个选择，继续留在组织或者离开。” 织田作之助愣了一下，这个消息太大，一时间让他难以消化，但即便不能理解的事他也能够很快接受。于是他没有过多纠结，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淡淡地说：“是吗？” “那么……太宰的选择是什么呢？”
第143章 番外5：未来 “森先生, 很抱歉以这样的形式和您见面。” 在一间密闭的房间内，四面的墙被刷得雪白，橙黄色的暖光照耀, 为这过度的白增添了几分暧昧朦胧的气息。 森鸥外坐在一张舒适的皮革制座椅上，他背靠在椅背上，垂着肩膀, 浑身软绵绵的，像是提不起半点干劲的样子。究其原因，是由于他现在身体里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 从他听见风祭凛对他的称呼那一刻，或者说从他在被劫持后醒过来，然后看见风祭凛的那一刻，他就能够快速理解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祭凛就坐在森鸥外的对面, 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暗红色的木桌, 木桌上空无一物, 它存在的最大价值并非是放什么东西，而是将两个人的距离隔开, 便于营造一种心理上的安全感。 “我很意外，凛。”森鸥外略微挑眉，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那么, 你现在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想要成为首领, 对于不在意的东西, 我向来是顺其自然，但是……对于在意的东西，我想我有着我自己都难以想象的控制欲。”风祭凛平静地解释, 他不介意回答森鸥外明知故问的问题。 “所以，从你回来的那一刻起, 就开始谋划着篡位了？”森鸥外歪了歪脑袋，“是因为青年会的事吗？嗯，魏尔伦事件组织里也死了很多人，其中不乏对凛充满憧憬的成员。” 森鸥外说着，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同样微妙的笑容。 他说：“那么，如果当初是你面对这种情况，你会如何处理呢？虽说用已发生的事情去进行假设是一件很没必要的事，但我想要知道你的答案，魏尔伦很强，如果要战胜魏尔伦就必然需要牺牲，需要花时间去布局和谋划，若是没有前期的准备，那么组织甚至有可能面临全军覆没的可能。还是说，你愿意接受只牺牲掉极少数和中也关系紧密的人，然后中也被魏尔伦带走的结局？” 风祭凛垂着眸，似是陷入的沉思的模样，空气里静悄悄的，无声无息地涌动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很多东西都不能单纯地以利益去衡量。 “我并不能做到如您一般的运筹帷幄，理性布局，我会去更多的信任中也和青年会的成员，兰波的遗产被组织接收，组织很早就知道了N的情报，不过组织却利用N来拖延时间。为什么不试着先证明中也人类的身份呢？魏尔伦想要带走中也的前提是中也是实验的产物，是仅仅2383行字符串构成的生命体。若中也是人类的话，那么魏尔伦就失去了带走中也的理由。” “另外，组织接受了兰波的遗产，里面包括了很多有价值的资料，其中就有他亲手写下的手记。那么，为什么不尝试相信魏尔伦对兰波的感情，魏尔伦之所以会来找中也，是因为任何的生命都会在潜意识里拒绝孤独，若是魏尔伦知道兰波一直都在努力朝他靠近，一直一直对他抱有着超越一切的真挚友谊，那么魏尔伦还会因为深陷孤独而一意孤行地做着伤害他人的事吗？” “当然，我所说的仅仅都是假设，我只是想更多的相信，信任生命内心的情感是不能单纯地去量化和算计的。组织的首领需要有杀伐果断的决心，但同时也要有足够的胆量和胸襟去包容和信任。” 风祭凛在说的时候一直看着森鸥外，冷色调的，总是显露出疏离和拒绝意味的瞳孔在他说话的那一刻就仿佛是晴空破晓一般，明亮热烈，带着灼人的温度扑面而来。 森鸥外愣了两秒后才缓缓回过神来，然后低头发出了轻笑，那是愉悦的、出乎意料的笑。 半晌，森鸥外重新抬起头，那双总是充满算计和虚伪的眼睛露出了罕见的纯净之色。 “凛，你让我很意外。”森鸥外微笑着说，“不过，我可不是那种甘心给自己的部下让位的人。你现在是想要做什么呢？如果我是你的话，既然篡位成功了，那么绝对是要把前任首领给除掉的，斩草除根，这算是一种常识吧！” “森先生，或许我是希望留下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您是一个理智的人，Mafia的准则之一就是要让反抗造成的不利远远高于反抗的利益，我想我会做到的。”风祭凛说，“至于之后对您的安排，暂时我会让人随时告知你外面的情况，等一段时间过后，或许您会想要尝试一份新的工作。” * 尾崎红叶定好的高层会议时间很快就到了，会议上，尾崎红叶公布了森鸥外临终前的遗嘱，中间有过矛盾和质疑，不过都被暴力镇压了下来。 会议过后，森鸥外的遗体迅速火化埋葬，对森鸥外出手的那几个组织也在Mafia的雷霆攻势下迅速溃败。 葬礼结束，风祭凛正式成为了Mafia的首领。 港口Mafia的新首领继位无论对于横滨的那一方势力来说都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各种各样的暗杀和试探接踵而来，为了安全，风祭凛更是第一时间就将自己的在港口Mafia的各种消息进行清洗封锁和保密。 两个月过后，风祭凛继位的风波在逐渐平稳下来，而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一次都没有离开过港口Mafia的大楼。 与此同时，对森鸥外之死抱有疑惑的太宰治也暗自里查明了真相，不过他并没有用这件事去询问风祭凛，既然他最后选择了留在Mafia，那么之后他的立场将会和风祭凛的立场保持一致。 至于青年会，风祭凛让太宰从中操作一下，让他们名正言顺地重新回到了港口Mafia，太宰治在调查的时候就发现了有意料之外的人配合着风祭凛的计划，所以再次见到活着的钢琴家等人时心里也没有太意外的情绪，反而很快就把整件事都给想通。 中原中也也见到了青年会的人，在汇报完任务情况后，风祭凛状似无意地让中原中也去一趟“旧世界”台球吧，然后他就在台球吧里看见了还活着的几人。 当晚台球吧欢闹声响了一夜，酒一瓶接一瓶的，结果就是闹腾得太厉害了，中原中也在第二天没能及时上班。 一直被关在安全屋的森鸥外被风祭凛安排去接手了一家孤儿院，那家孤儿院远离市区，周围人人迹罕至，相对来说更加安全。 而且在龙头战争里造成大量伤亡的涩泽龙彦就是在这家孤儿院失踪的，虽然后面军警和异能特务科的人都没调查出个什么结果，不过风祭凛直觉说不定会在那里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原本还没有完全从被篡位的情绪中走出来的森鸥外在发现了孤儿院的暴力统治后逐渐将重心放在了如何改革孤儿院之上，为了减少他和港口Mafia上任首领的联系，爱丽丝从幼女的状态变成了一个成熟女性，他尝试并且自得其乐地融入新的生活。 从港口Mafia脱离的织田作之助在坂口安吾的帮助下将过往的履历洗白，最后加入了武装侦探社内，在加入武装侦探社后，那些孩子们逐渐开始上学，接受正常的教育。 两年后，织田作之助终于出版的第一本书籍，太宰治收到织田作之助送的书后，笑得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 时间在流逝，风祭凛大学毕业那一年，他已经成为首领快三年的时间了。他一直在努力地成为一个能够让大家都由衷信服的首领。横滨的天空透着一如既往的蓝色，黑暗始终会在阴暗之处不断滋生，不过只要向着正确的方向，他相信一切都会变好。 * “太宰，我曾经以为你会和织田作一起换一种生活方式的，虽然我希望你能够留下来，但却对此并没有太多的信心。” 夜晚的首领办公室静悄悄的，加班把今天的文件处理完后，风祭凛抬眸看着窝在不远处单人沙发上看着书的青年，从少年到青年的转变似乎就是一本足够让人唏嘘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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