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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两人一路缠绵激吻着上楼，进门后，李素真的风衣落到地上，她没有开灯，直接把苗子文推到沙发上，坐上了他的腰胯。 昏暗的客厅里，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色和路灯的光，朦胧地笼罩在李素真身上，红色的丝质吊带裙紧致包裹着玲珑身段，雪白光滑的肌肤和丝绸面料都在黑暗中散发柔光，像一副油画般色彩浓重，光影分明。 苗子文的理智已被焚烧殆尽，交换的唾液里含有高浓度的S级omega信息素，与他体内的欲求互相呼应，完美契合，苗子文沉溺在铺天盖地的花香里，如同坠入一片梦幻的玫瑰花田。 发情期中的李素真亦渴望着alpha信息素的滋养，何况是她心仪的alpha，烈酒气味让她微醺般意乱情迷，下身分泌出湿滑黏腻的蜜汁，不仅将花穴浸润，甚至从薄薄的布料溢出来，顺着细嫩的腿根汩汩流淌。 苗子文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那处硬成什么样，当李素真握住他坐上来，让肉刃顺滑无阻地完全进入，直抵上柔软温热的生殖腔口时，他大脑瞬间空白，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李素真并不在意他的木讷失神，骑乘的上位姿势让她能够完全掌握插入的深度和频率。她一手撑在苗子文结实的胸肌上，一手扶住他的肩头，上下起伏律动，让火热的硬物按摩着酥麻发痒的地方，舒服得发出阵阵婉转性感的呻吟。 发情期的omega生殖腔口大大张开，渴望被alpha的性器进入成结。苗子文的茎头毫不费力地挤进温热湿润的生殖腔内，腔口像一张小嘴吮吸着，苗子文恍惚觉察到什么，退出去了一小截，却被李素真更用力地压住撞进去。 李素真灵活扭动着腰肢，仿佛一条柔软的水蛇，可苗子文似乎在憋着劲，即使无法从欲海中脱离抽身，也艰难隐忍着不肯在生殖腔里射出来。 李素真咬了咬唇，一只手摸到他们下身相连之处，那里早已泥泞一片，汁水不断从缝隙流出，让她的手指裹上黏液。纤细柔软的手指伸向alpha的后穴，两根手指一边划圈按摩一边探进去，寻到让他发抖的敏感点，用指甲轻轻剐蹭，又用指腹用力按压上去。 苗子文难耐地低喘起来，加倍的刺激让他仅存的一丝意志也濒临崩溃，从体内传来的震颤，让他精神恍惚间有种被苗青山贯穿冲撞的错觉。他已经分不清压在他身上的究竟是他哥还是真真。 “子文，你想要我，对吧？”李素真喘着热气在俯在苗子文柔声耳语，“来吧，我是你的。” 苗子文紧绷的最后一丝细弦，在话语的蛊惑下悄然断裂。大股精液涌入omega成熟的生殖腔里，苗子文想退也来不及，被胀大的结卡住，只能全部射了进去。明明生理上是汹涌的快感，他眼眶里却溢满泪水。 李素真扬起纤长优美的脖颈，宛如在月光湖面上引颈高歌的白天鹅，她从高潮的涟漪中回过神，慢慢撩起颈侧的长发，循着苗子文的呼吸贴过去。 此刻她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无比渴望被她求欢的alpha标记，这个标记，不再是临时的，成结时的腺体标记将会成为牢不可破的终身标记，让他们成为彼此专属的伴侣。她不再需要药物来引诱，苗子文就会服从身体的指引，生理层面地永远爱她，至于其余部分，总会随着时间转移。 后颈软嫩的腺体散发香甜，深埋在他们体内的原始冲动在全力促成这个再自然不过的行为。然而苗子文却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声，“不……” 李素真惊讶地看着他抬起手臂，将已经变得锋利的犬齿，深深扎进他自己的手肘，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他竟然宁愿咬伤自己也不肯给她标记。 “你就这么爱苗青山，为他坚持到现在，”李素真轻轻地哼了一声，“可你看清楚，他不会爱你的！我才是真正爱你、适合你的人呀，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她不甘心，报复性地凑过去，狠狠咬住了苗子文后颈的皮肉，omega并没有标记别人的能力，她的牙不够尖利，alpha的腺体也并不柔软，但她仍然咬破了苗子文的腺体，尝到了鲜血和浓郁的苦艾酒味道。 苗子文吃痛，再加上听见她说的关于他哥那番话，怒意上涌，用力推开李素真，并且一甩手打在她的脸颊上，抽出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李素真跌坐在沙发上，捂着脸，震惊而愤怒地望着他，眼里闪动着委屈的泪花，“你，你……” 苗子文看到她的样子，心一下软了下来，退让的心理防线瞬间被生理本能击溃。身体疯狂分泌的信息素和多巴胺告诉他，面前的人就是他最想要的、渴望的。他深爱着这个人。他不该推开，应该把她（他）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 李素真热泪滚落，回抱住他，即便有些狼狈，可她也终于得到了想要的。 131 卧室里花香与酒气交缠，一室旖旎，苗子文惊醒过来，如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体内的干渴和附骨的瘾得到缓解，意识逐渐清明，他屋内凌乱的景象和一只手还搭在他身上的温软身躯，慌乱得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从现场逃离。 他都干了什么？脑海中苏醒的零星片段，让他头皮仿佛炸开。惧怕和悔恨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他对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为什么会无法控制身体甚至意识，好像分裂成了两半，有另一个陌生的自己做出了违背内心的事。 回到楼下家中，苗子文大口呼吸着空气里残留的微弱硝烟味，对苗青山的思念达到顶峰，他想跪在他哥脚下请求他原谅，想抱住他哥的腿或者腰，哪怕被狠狠踢几脚打一顿也好。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里根本没有苗青山的身影。 苗子文失魂落魄的在瘫坐在地毯上，直到电话座机叮铃铃响起来。他如梦初醒，赶紧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苗青山低沉的嗓音，“子文？” “哥！”苗子文急切地喊出来，听到苗青山的声音，他感觉好像一切回到原位。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苗青山问，“我打过电话你没接。” “我……我……”苗子文支支吾吾，在坦白与隐瞒之间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了撒谎，“我去药店了一趟。” “怎么了？”苗青山语气明显变得着急。 “没事，就是，真真感冒了，我帮她买了点药。”苗子文说得心虚，还好是在电话里，如果是当面说，他的神情或许就直接暴露了。 苗青山那边顿了顿，“只是感冒？” “嗯。”苗子文不敢再多说。“哥你在哪儿？” “我，咳咳，我本来想跟你说一声，玛琳娜那边有件急事需要我去圣彼得堡一趟，过两三天才能回来。” 苗青山在电话那头解释着，语气平稳，几乎不会让人怀疑真实性。苗子文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而苗青山挂上电话时嘴角是微微上扬的。他走出小旅馆外的公共电话亭，这里离他们的公寓就隔了不到一公里。 他买了一瓶啤酒和一个大列巴回到旅馆，啃着面包有些想念家里温暖的饭菜香味。苗青山也搞不明白这次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决定在外面躲几天，等标记消失再回去。 以前在香港时，他还能狠心告诉子文，跟别人交往或者标记只是出于利用，甚至骗他自己要订婚。子文伤心欲绝的模样他看了是心疼，但他有自己的理由，为了更高的利益，有必要时只能牺牲一点情感。 但如果他真的带着一身雪莲信息素回家，后颈上还有咬痕，苗子文会是什么反应，会相信自己的解释吗？他不想给他们的关系上添一道裂痕，或者只是单纯地不想看到苗子文受伤的表情。 这种逃避的憋屈滋味不好受，苗青山在独处的时间里反思，心中有些稳固的角落逐渐动摇。莫斯科的地下王国确实诱人，但他必须不断向玛琳娜妥协，这样的代价是否值得？天平倾斜的方向在慢慢改变。 苗青山越想越烦躁，走进夜幕中的街道，不知不觉走到了他们公寓附近，抬头望见属于他和苗子文的那扇窗户，正亮着暖黄的灯。苗青山稍稍安心下来，在路灯下抽了根烟，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发现有三四个人影，在不远处徘徊张望，他直觉感到不对劲。 装作不经意从他们身边经过，苗青山看到潜伏在阴影中如猎豹一样沉稳刚毅的东方面孔，一个高等级的男性alpha，信息素和本人气质一样是一种坚硬的钢铁气息，不知为何，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巴吉托面包店，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这片住房不多，我们可以全部排查一遍。” 凭借S级敏锐的听力，苗青山捕捉到了那个alpha对下属的部署指令，北京口音。 不好。照这样下去，他们可能很快就会被发现。 苗青山看那几人进了旁边一栋楼，立即向回家的方向跑去。 132 苗子文看见本应该在圣彼得堡的苗青山突然推门进来，风尘仆仆，紧张兮兮，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被苗青山拽着往外走。 “北京的警察查到这边来了，先跟我出去避一避。”苗青山边走边急促地说。 他把苗子文带到了他暂住的小旅馆里。莫斯科有很多这样藏在闹市里的情人旅馆，几乎都是嫖客和偷情者来寻欢作乐的场所，苗青山昨天已经听了一晚，现在又开始此起彼伏地发出声响。 苗青山知道自己有很多需要解释的，跟在他身后走了一路的苗子文怎么都该发现他后颈的标记和身上的气味了。 “子文……”苗青山知道如今无论怎么解释，都是苍白且可疑的，“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借助玛琳娜的力量，跟她交换的条件，你信吗？不让你知道，是怕你多想。” 苗子文在苗青山出现的瞬间就已经觉察到了，在嫉妒和醋意汹涌袭来之后，他想到自己没有资格去责怪苗青山，因为他自己错得更离谱。 “我信……”苗子文垂着头喃喃道，情绪低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愤怒，仿佛缩在自己的壳里。 苗青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拉过来，迫使他直视自己，“你这是什么反应？” 苗子文愿意相信他，本应该让他欣慰，可为什么他会这么不爽。 “我，我当然相信哥，你说什么我都信。”苗子文那双晶亮的眼睛耷拉着。 他想逃避苗青山锐利的注视，在苗青山看来却是一种敷衍。 “如果我是骗你的呢？你也信？”苗青山更加不悦，拽着他的衣服摇晃。 苗子文就那样任凭他摆布，愣了下又点了点头。 苗青山死死地盯着苗子文，对他的反应极为不满，被心里的无名怒火烧得浑身焦躁。于是化怒火为欲火，拖着苗子文往床上一扔，压住他狂乱地亲上去，几乎是在啃咬。大概只有苗子文沉沦在情欲里的样子能让他稍微满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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