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的反应速度并不慢,但更多的时候是大脑已经反应过来了,但身体却跟不上。即使浦岛虎彻和药研藤四郎联手改善他的身体素质,这样瞬间的及时格挡对真中鸣还是有点难度的。 “怎么样,帅气吧,主人。”乱藤四郎得意地声音在真中鸣心里响起。 欸?心里? 真中鸣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药研藤四郎的表情。很轻松的样子,但似乎没有听到乱藤四郎刚才的话。 “这可不是幻觉哦,是因为主公的灵力,乱才能这样和主人说话。”顿了顿,少年兴奋的声音再次响起, “想和药研打一架吗,主人?” “有我在,就是无敌的哦。” “放松地享受吧,让我们一起乱来一场吧!” 还不等真中鸣答应,乱已经控制着真中鸣的手攻击上去了。原本覆盖着短刀的灵力通过真中鸣的手重新回到了真中鸣的身上,彻底融为了一体。 握着刀的真中鸣相当于拥有了极化后乱藤四郎的全部数值,更有着附加灵力的攻击,药研藤四郎在他们的攻击之下节节退败,最后一时不敌,手中的木刀被打飞出去,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掉落声。 真中鸣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怎么样,大将?”药研藤四郎并没有因为输了而产生任何负面情绪,“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就可以这么做。” “但请一定要记住,如果长时间使用,您会因为灵力耗尽而变得虚弱。” 或许是因为刚才对打的时间短暂,真中鸣并没有感觉不适,只觉得身体里有一处空荡荡地,像是少了些什么,手脚有些微微沉重,但总体来说没有很大的影响。 所以只要手指能动就行了。 乱藤四郎。 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明明有这么多选择,与他交流较多的信浓藤四郎同时也在这,但真中鸣的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还是这四个字。 乱藤四郎,真中鸣印象最深刻的一位刀剑男士。 不论原因。 也是唯一和他配合过的人。 刀光闪过,不自然地冷光引起了霍桑的注意。转身,抬手,新的血字就冲着真中鸣而去,如同子弹一样。 中岛敦手臂完全虎化,强行挣脱开霍桑的控制就想跑过去帮真中鸣拦下这一个攻击。 但终究是慢了一步,中岛敦眼睁睁看着如同句号一样的血液直奔真中鸣眉心,下一秒就要把他穿透—— “不!”中岛敦目眦欲裂,手身在半空中,似乎在挽留着什么。 暗处的信浓藤四郎也要忍不住了,一只腿已经迈了出去,却被山姥切国广强行留在了原地。 “相信主公。”黄发青年的声音听不清喜怒,“不要增加多余的麻烦。” 真中鸣当然不会有事。在入手的瞬间,真中鸣主动把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乱藤四郎,手掌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弯曲,割断了束缚他的红字,惯性一样的下压,不出片刻就挣脱了身上的所有,真中鸣直面上了攻击。 肉眼几乎捕捉不到他的动作,回过神来时霍桑的红字已经被真中鸣劈开,擦着脸的两侧呼啸而过,留下一条条细小的并未流血的伤口。 好疼。 真中鸣面无表情的想着。 抬起左手,轻轻触碰着伤口,看着指尖鲜艳无比的亮色,真中鸣慢半拍一样,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流血了啊。 倒不是说真中鸣有多恐惧,又或是后怕。毕竟曾经也当过一点时间的咒术师,出任务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情,轻伤重伤去找家入小姐治疗也不算很少见。 这么说呢。 上次浑浑噩噩的结束,这次真中鸣终于有了一点实感。 啊,自己在做很危险的任务。 一种发现自己又过回了非日常的实感。 当事人还没有什么表示,离真中鸣最近的乱藤四郎已经彻底炸毛了。 “可恶!”只留给真中鸣这样一句气鼓鼓的话,其他废话什么也没有说,乱藤四郎的刀发出了比第一次更加强烈的光芒。 同一时刻,真中鸣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在大量流失。 中岛敦虽然惊讶于真中鸣的武力值,但也是很快回神,配合着一起向霍桑进攻。 被围攻的霍桑也不紧张,风轻云淡地吐出了一个在真中鸣意料之中的名字:“折木小姐,还不来帮忙吗?” “这不是想看看你们组合的实力吗,看来还是不行啊,作为横滨的对手。” 什么! 中岛敦往声音的来源猛地回头,却发现折木奈奈抱着胸站在那里,冷笑地看着他们打斗,“为什么?” “这是针对你设的局。”真中鸣代替折木奈奈回答。 炎热的天气让他出了很多汗,刘海被打湿在额头上的感觉很不好,连带着心情都烦躁了起来。 折木奈奈惊讶地看了真中鸣一眼:“还真是异能力者,本来还以为会是什么路人,看来这下不得不灭口了。” 真中鸣眼神暗了几分。 “你到底是谁!”中岛敦大声问道。 折木奈奈轻笑一声,身形当着他们的面拉长,对着中岛敦优雅地鞠了一躬:“港口黑手党,折木奈奈。” 顿了顿,似乎是在欣赏中岛敦脸上如小动物一样惊慌失措的表情,“难道太宰治没有跟你介绍过我吗?” “明明他连龙之介都介绍了,却唯独没有提到我的名字?还真是让人伤心啊。” 红发女人拍了拍手,指着中岛敦对霍桑说到:“这位就是了,菲茨杰拉德想要的东西。” “这位少年?”霍桑抬高了声音,“我会如实禀告,希望小姐不要有任何欺瞒的行为。” “有又怎样呢?”折木奈奈的语气称得上是轻蔑了,“这里是横滨,这位先生。” “说得好,这里是横滨。” 看到霍桑想直接带走中岛敦,真中鸣刚想动手,就被打断了。 匆匆赶来的太宰治气息还没平稳,一张卡片自他的手中飞出。 认出卡面花纹的霍桑接过,翻到正面,仅仅是看了一眼就皱起眉。正巧,远处传来鸣笛声,霍桑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艘蓝白色的邮轮。 “准备好从容赴死了吗?”太宰治问道,“你已经可以退场了。” 折木奈奈也看到了那艘邮轮,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太宰?” 太宰治正眼都不愿意瞧她一下,“敦君,走了,还有这位委托人也是,你是为了那个来的吧。” …… 看啊,又来一个谜语人。 真中鸣刚想拒绝。人都已经在这了,刀剑付丧神也在暗处待命。 “你们打不过她的。”太宰治突然凑到了真中鸣的耳边,轻声说道,“先放她一码,我知道你们想做什么。” 太宰治说得是“你们”。 !! 不是。 时之政府已经彻底成为一个总所周知的东西了吗? 虽然很心动,但是,真中鸣一向认为自己是一个十分固执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拒绝的话再次到了嘴边,太宰治拿出一样极为眼熟的东西在真中鸣面前晃了晃。 这不是……他写给那位三途川先生的回信吗? 看着真中鸣一脸怀疑人生,太宰治心情很好:“真的是委托人你的啊,我们还挺有缘的。” ……是挺有缘的。 真中鸣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各位,我还在这呢?”明明早就已经说好,霍桑半途离场已经让折木奈奈很不满了,现在太宰治又在和其他人窃窃私语,被忽视的感觉让折木奈奈忍不住开口,“书在你那里吧,太宰。” 太宰治没有回答,“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 “我以为从小在首领身边长大,你至少会信任我一下。”折木奈奈故作悲伤的样子,“中也去出差了,太宰,要不猜猜我想要做什么吧。” “还能做什么,无非是再一次拯救横滨,是吧,救世主小姐。”太宰治嘲讽地笑了笑,“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句话你早就铭记于心了吧,折木奈奈。” 折木奈奈叹了口气,“所以我都说了,织田作没有死——” “不许你这么叫他,折木。”太宰治语速飞快地打断了折木奈奈的话,“你什么都不会找到,”包括书页。 留下脸色难看的折木奈奈,太宰治哼着歌把二人带走。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原本在海上的邮轮,突然从中间断裂,变成了两半。 紧接着,折木奈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邮轮就变成了一片树叶,孤零零地飘在海洋上,直到被冲上岸也没有人捡起。 折木奈奈早就消失在了原地。 中岛敦被太宰治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 “这不是我的委托人吗?”虽然很想听,但中岛敦终是敌不过太宰治的嘴,最后不舍地看了眼自己得委托人,叹了口气,关上了侦探社的大门。 然后挂上了“休息”的牌子。 …… 既然太宰治有可能是知情人,真中鸣也就不掩着了,直接让刀剑付丧神从暗中出来,整齐地站在自己身后。 倒也不是怕敌袭,真中鸣只是想把自己的气势营造出来。 要怪就怪太宰治的气场过于强大了,仅仅是往那边一坐,就感觉被猎人盯上了一样。 在进入武装侦探社之前,真中鸣把耳麦的双向通讯关了,只允许自己这边的情况传递给另一边。关闭的时候,真中鸣恍然醒悟,为什么之前总会觉得太宰治很熟悉。 津岛的声音几乎和太宰治一模一样,只是前者听起来更加沙哑,语气更带有上位者的气势。 “不想问问我吗?”见真中鸣一直沉默,太宰治主动开口。 “知无不言吗?”真中鸣问道。 “可能吧。”太宰治含糊地回了一句,“你们打算怎么做?” “你打算怎么做。”真中鸣反问了回去,他并不蠢,有很多细节他都能注意到,“你认识,不,你和那伙人达成了什么交易,我该怎么确定你的立场。” 折木奈奈和霍桑太宰治都认识,更别提太宰治还给了霍桑一样东西。霍桑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熄火?真中鸣只能想到其中还有幕后之人,而太宰治扮演的就是联络角色。 太宰治的脸上闪过了一瞬间的苦恼神色:“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们是凭借什么抓她的?” 真中鸣知道太宰治指得是折木奈奈。 他沉默了。 这个……好像不能对外说吧?好像是时之政府的核心技术来着。 “不能说?”太宰治自顾自地脑补了下去,“那么你们是否知道被修改之前的事件。”没有人注意到,太宰治插进口袋里的手,正放在一本书的封面上。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这句话间接告诉了太宰治,真中鸣确实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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