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留下一个标记吧。’ ‘这不是耀君一直在期待的吗?’ 是因为这是印记,是标记。 所以才这么疼的吗? 我妻耀恍惚的想。 是因为被打上了标记,才会产生这样不同寻常难以忍受的痛苦。 既然被打上标记了,太宰先生就不会离开我了吧。 就不会离开portMafia了吧。 我妻耀眨了下眼睛。 我会珍惜的。 多谢款待。 我妻耀舌尖用力舔///过上颚,被汗水与泪水粘黏在一起的眼睫眨动,眼神有瞬间恢复了清明。 ——太宰先生无法离开portMafia了。 太宰治熟练的取出酒精消毒棉,在看了眼我妻耀汗湿的脖颈,略嫌弃的抿抿嘴,又任劳任怨的把消毒棉用酒精浸湿,给这一整块皮肤消毒。 他本以为,酒精刺激伤口,会让我妻耀更激烈的颤抖挣扎,都准备在对方反手一拳的时候,使用太宰秘笈连环跳闪避的时候,发现我妻耀趴伏在床面上,乖巧的一动不动,只是在冰凉的酒精棉触及到伤口时,微微颤抖一瞬,就恢复了平静。 ——倒是真像一只乖顺的狗了。 太宰治缓缓眯起了眼睛,他站在我妻耀的身身边,刚想动作,就被一只布满冷汗的手攥住了手腕。 一个湿乎乎的脑袋便凑了上来,贴在太宰治的腹部,粉红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光。 “我很高兴哦,太宰先生。”
第24章 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粉色的长发铺了满背,只脖颈处的发丝被撩开,露出一段后颈。粉色是相当暧昧的颜色,尤其是在昏暗的房间中更显得绮丽。发丝遮掩住了我妻耀的脸,尤其是那双过于夺目的眼睛,也遮掩在了粉红之下,只露出下半截下巴,唇色鲜红。 太宰治盘腿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他手指勾着我妻耀脸颊边上的一缕发丝,卷在手指上,又缓缓松开,趴在床上的人毫无反应,看起来已经陷入深度睡眠了。 太宰治勾起嘴笑了笑,鸢色的眸子沉在黑暗里,看不出究竟是何种情绪。手指不经意似的划过我妻耀的脑袋,苍白的手指似乎也被我妻耀身上过于滚烫的温度感染,不再彻骨冰凉。手指穿过长发,微亮的触感又很轻易的带走了太宰治受伤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温度,在最后停留在我妻耀的脖子上时,是温的。 他的大拇指很轻地贴在了我妻耀的后颈上,没有用力,只是绕着那一处圆形的伤口打转,伤口周围发红的肿胀着,趴在床上的我妻耀发出不适的哼声,蜷缩在脸侧的手指也无意识的抽动起来,却没有什么身体本能的反抗动作,看起来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太宰治嘴角笑意加深。 从红叶大姐那里拿的药,是专门对需要特殊刑讯的重要人物使用的特殊药剂,会让人眩晕,头痛,甚至能够放大痛觉,严重时还会四肢抽搐,眼前发黑,最终失去所有反抗能力。 是情报部门为了不伤害重要人员又要逼//供情报时,最常使用的药物。 太宰治是以我妻耀要审讯从赖见会那个卧底为名义要的药,红叶大姐给他送来药的时候,眼神很复杂。 看样子红叶大姐已经知道他要这药做什么了,只可惜,红叶大姐还是把药给了太宰治。 真是不受欢迎啊,耀君。 你珍爱的家人,可没有管你的死活哦。 可怜的耀君。 太宰治凉凉的想,看来情报是没有错的,我妻耀当年去追杀尾崎红叶和她的恋人,并在追捕过程中,杀死了尾崎红叶的恋人。 尾崎红叶与我妻耀的关系很僵硬。 太宰治拍了拍洒满药物的西装裤,笑了笑,转身想去换衣服,可一拉开衣柜门,太宰治的脸就黑了,一套一套配饰整齐的服装罗列在衣柜之中,更离谱的是,每一套衣服上面都配了枪! 什么时候弄的? 太宰治难得茫然了一下,他记得我妻耀回来之后就一直都在他的监///控之下,剩余时间就是二人的单独相处,按道理来讲我妻耀是没有时间布置这些的。 然而,更不可能是我妻耀让部下布置的。 虽然说出口很恶心,但太宰治的所有衣物都是我妻耀亲手准备的,甚至在任务空闲的时候,我妻耀还会专门去线下店面去量身定制西服给太宰治。 很离谱的是,太宰治一次都没有跟着去,可定制回来的衣服与太宰治的身材完美合适,如果当月太宰治多吃几顿饭或者少吃几顿饭,我妻耀的定制西服就穿不了了。 太宰治也尝试过一阵子暴食或者一阵子节食,除了被我妻耀按着灌药之外,毫无作用。 每一套西服都与他的身体完美贴合。 这种恶心的适配感总是让太宰治脸色铁青。 这一次也不意外。 他突然想起,我妻耀离开portMafia之后,他拆除了数不清的监///控//摄像/头与监//听//器,还在手表枪///支里拆下了几枚定位器。在此之后,太宰治便一次也没有回过办公室,更遑论使用办公室的衣柜了。 看样子是我妻耀离开之前置办好的。 太宰治注视着一排排套装,陷入了沉思。 最后,实在是不想打电话让部下送来新衣服的太宰治捏着鼻子拎起了一套纯黑色的西装四件套,没有立刻穿在身上,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剪刀,往地上一坐,开始做工。 没一会儿,太宰治就从衬衫的袖口里拆出了两个定//位//器,领带夹里拆出了一个信号发射器,西装扣中拆出了监//听//器,风衣衣摆的内衬里拆出了微型//摄//像头。这还不算完,这一次的经验让太宰治的拆除任务更加自信,他将衬衫翻过来,挨个研究衬衫扣子,确定了里面没有藏心跳监//控外,才把拆出来的一堆小东西全扔在了还趴在床上的我妻耀身上,心满意足的穿上衣服,推门而去。 将还在昏迷不醒的我妻耀一个人扔在了堆满了监听设备的床上。 门‘嘎达’一声合上,脚步声越来越远,太宰治在哼着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旋律很好听,太宰先生的声音也很好听。 太宰先生发出来的任何声音都好听。 有人在向太宰先生问好。 太宰先生居然回应了,果然,太宰先生的心情不错,是因为和我有了标记吗? 我很开心哦,太宰先生。 我今晚真的好幸福,太宰先生,很喜欢太宰先生。 我妻耀的手指动了下,他勾起颊边的发丝,露出了塞在耳朵里的微型耳麦,里面清晰地传来太宰治的说话声。 他红着脸,用脸颊磨蹭床单,另一只手却熟练的勾起床角的手机,给部下发送了消息。 {把三明治给太宰先生送过去哦。} 完毕,他甚至没去看部下的回复,就又将脸埋进了床铺里,柔软的羽绒被中充满了空气,气体被我妻耀用脸颊挤了出来,蒸腾而上的全部都是太宰治的气息。 呜,太宰先生。 我妻耀的脸顿时更红了。 甚至攥着手机的手指也泛起了红,他把脸埋在被子里,眨了眨眼,睫羽上粘连的泪珠尽数蹭在了被子上,另一只手抚上了后颈,指尖轻轻的颤抖着,抠上了那一处的圆形,刚刚结痂的伤口字啊一次崩裂,污浊的血水染脏了我妻耀的指尖。恍惚之间,昏沉夜色之中,难以忍受的灼烧剧痛似乎字啊一次出现,从脖子开始,一路烧到四肢百骸,最后连大脑都烧的昏沉。 ‘耀君。’ ‘你能为我做任何事吗?’ 当然可以。 ‘你的一切都要交给我吗?’ 我的一切便是您的。 ‘如果我让你放弃很重视的东西?’ 您便是我最重视的东西。 ‘如果我离开的portMafia?’ 我妻耀嘴角笑容前所未有的深刻。 太宰先生,您已经为我打上了您的印记,我是portMafia的所有物,太宰先生,您也是。 我们是一体的。 从灵魂,到骨骼,最后血肉融合,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最后相拥着腐烂在淤泥之中。 “织田作——你知道我今晚经历了什么吗!!” 太宰治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我妻耀嘴角笑容僵住。 “我今天和狗狗打了一架哦!不过这次是我赢啦!” “真不错,请继续保持,太宰。” “哇,你看起来好疲惫,是又拆了好几个炸弹?” “不,今天的任务是调停上层情妇与正室以及上层本人的战争。” “听起来好像很有趣。” “并没有,太宰,美咲问我,为什么上层有两个老婆,她也想要?” “噗哈哈哈哈哈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告诉美咲,不可以和上层学。” “美咲,我记得是你收养的那个女孩?” “对。” 对话戛然而止,是太宰治发现了窃//听//器。 按在后颈的指尖用力,剧痛浮出,将我妻耀从那张蜜糖色的网里揪出来,他大口喘着粗气,血水顺着脖颈一路蜿蜒流下,杂着渗出皮肤的汗水,如同蛛网一般将白皙纤弱的脖颈牢牢锁住,口水不受控制的开始蔓延,又带着眼泪一起,那有着蜜糖甜蜜的声线却还在耳边。 是窃//听//器里的最后一句。 “别让我发现你对织田作出手哦,耀君会听话的对吧。”
第25章 “太宰?”织田作之助疑惑的看向笑容扭曲的太宰治将皮鞋恶狠狠地丢进了垃圾桶里:“你这样没法回去的。” “那就不回去好了!”太宰治鼓着腮帮子气哼哼地看向一言不发的擦着杯子的酒保:“老板!给我一杯洗洁精威士忌!” “好的。”这一次,酒保像往常那样拒绝太宰治,居然真的答应了太宰治这番无理要求:“请稍等。” 这一次,不止是太宰治,织田作之助也有些困惑地看向酒保。 而被两人这么注视的酒保动作很快,用了大约三十多秒的时间,一杯粉红色的酒液就被酒保摆放在了太宰治身前。 “您的洗洁精威士忌。” 织田作之助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闻起来真的有种洗洁精的味道。” 太宰治脸色铁青地盯着那一杯在昏黄灯光下闪烁的粉红色液体,瞳孔地震。他伸出手,用拇指轻轻一推,就被翻到,一股浓郁的洗洁精气味夹杂着微弱的威士忌酒香,很快蔓延至整个酒吧之中。 酒保抬头看了太宰治一眼,疑问:“您这是不喜欢吗?” 太宰治黑沉着脸,咬牙切齿:“我要吐了。” “我以后再也不想闻到洗洁精的味道了。”太宰治做出总结。 酒保又给他重新倒了一杯威士忌,里面只放了冰块,圆的。 “那恭喜。”织田作之助举起酒杯,对着太宰治道:“嗯,就为了你终于不沉迷于洗洁精威士忌而干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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