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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站在原地震惊地看着尼古拉斯爵士，还有那么点惊慌。 “可是，你是怎么…”他终于设法喘了口气。 尼古拉斯爵士仍旧保持着微笑：“我告诉过你格雷女士有一套理论。这理论她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但是我们一直不确定。她曾经希望这次你能进入拉文克劳，这样她就可以向你请教请教了，不过反而是我得到了你，感谢老天。” 梅林还是说不出话。尼古拉斯爵士继续说下去。 “别担心，如果你希望继续保密的话，其他人不会从我这里听到一个字。不过我承认，即使披露出这一点也还是有许多问题没有得到解答。” 梅林僵硬地点点头。他无法相信这真的发生了！虽说，他早该料到这会发生。和格雷女士还有血人巴罗一起混了上千年，他早该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找到真相。 尼古拉斯爵士摘下他装饰着羽毛的帽子，对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能够见到你是我的荣幸，而且我对1484年你不小心烧掉我所有NEWT变形课笔记时称呼你为无能的小丑一事真诚的致以歉意。” 梅林皱皱眉。他不记得那件事了。 尼古拉斯爵士带着满满的，温暖的微笑直起身。 “我现在后悔了，因为我必须离开了，否则其他的鬼魂们就要嚷着让我给出个解释。你能否允许我告诉他们呢？” 梅林叹了口气：“你可以。只是要让他们发誓绝不告诉任何人。” 尼古拉斯爵士挑起根眉毛：“你仍然希望你的身份不为大家所知么？” “是的，”梅林说，“那会引出太多的问题。你们自己知道就好了，我可以信任你们，相信你们什么都不会说，你们目前为止都没说过。我保证，将来有一天会告诉你们完整的故事，当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 尼古拉斯爵士大大地咧开嘴笑了：“那我就耐心的等待那天的到来并珍惜它到来的那一刻。” 他又鞠了一躬，开始慢慢穿过墙壁，离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我很荣幸能得到你的信任，”在消失之前他这样说到，“如果这是你最后一次来霍格沃茨，那我会说，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而我会带着喜爱与骄傲来回顾我们相识的时光。你看起来就和传说中的一样…梅林。” 接着他穿过了墙壁，留下梅林微微震惊的立在当场，对他名字的呼唤让一阵暖意流过他的身体，他真正的名字。他对自己咧嘴笑了起来，或许保守这个大秘密并不像他一开始认为的那么让人情绪紧张。
第十四章 一个旧敌（下） “哈利…哈利…听我说。你必须要到我这里来…” “不，我不想。” “你一定要来…这是你的命运…你真正的目标…你是古教力量的结果。你一定要帮帮我…只有你能…” “不…不…” “你必须来，哈利。我需要你帮帮我…我已经等了太久了…” “不…求你了…” “你可以让我得到自由，哈利…你可以帮助我…” “不！” 哈利猛然间惊醒过来，浑身颤抖着被汗水浸透。那些语句依然在他头脑中回响… “哈利，你还好么？” 马汀刚刚走进寝室，关心的看着哈利。哈利注意到他还穿着外衣，很明显之前在外面的什么地方。 “是的，我很好。”他说道，在床上翻了个身，想要再接着睡觉。他听到马汀走到自己的床边脱掉衣服。哈利躺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在头脑中回想着刚刚的梦。 ***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梅林坐在那里读着当天的报纸，啜饮着南瓜汁。桌边只有他一个人，为了做日常的场地巡逻他下来的相当早。他并没有真正专注在报纸上，而是在回想前一天晚上的对话。 他从报纸上抬眼看到所有四个学院的鬼魂们都聚在一起，以几乎无法掩饰的崇敬目光看着他。 他畏缩了。看来尼古拉斯爵士已经告诉他们了。 他还不确定自己对这到底是什么感觉。有解脱，这没错，可是同时这也让他有些心神不安。不过，他想到，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知道他是不朽的了，再让他们知道点额外信息真的有什么要紧么？只要他们不告诉其他人就没有关系了，而且十多个世纪以来他们都没说漏过的事实也让他安心不少。 不过他希望他们不要再那么公然的盯着他看，这已经开始引起人们的注意了。他们所有人在一个普通的日子都聚在一起是很不平常的。血人巴罗和格雷女士一般都尽可能远离彼此，考虑到他们的过往这无可厚非，但是现在他们却狂热的彼此窃窃私语。梅林几乎都可以看到海伦娜·拉文克劳那充满逻辑和智慧的头脑在疯狂的运转。 他呻吟了一声，或许那的确是个错误——他应该在对尼古拉斯爵士说漏嘴的时候努力掩饰才对。他尖锐的看了他们一眼，他们收到他的提醒，各自飘向了自己的桌子，可却仍然在盯着他。 可是他被哈利，罗恩还有赫敏的到来分了心，他们看起来都很忧虑。 “怎么了？”他马上问。 他们坐进他边上的座位，哈利开口道：“是有关于一个…好吧，是一个我昨天晚上的梦。它让我有些担心。” “我大概猜到了，”梅林说，“你醒过来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子，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很好么？” 哈利点点头：“我不好，我整晚都没睡，”他看了眼四周，看起来有点紧张，“我不确定为什么我那么担心这个。它只不过是个梦。” “是啊，然后过去几年里发生的所有那些也不过是个梦。”罗恩挖苦的说。 “但那是不一样的不是么？”赫敏说到，咬着自己的嘴唇，“我是说，你不再有和伏地魔的联系了是不是？不可能又是那个！” “不是，”哈利说着，摇了摇头，“这和那完全不一样。但是它感觉非常真实。” “是个什么样的梦？”梅林问。 哈利在回忆的时候皱起眉头：“那是一个声音。它和我说话，呼唤我的名字。它一直在说我能够解放它们，因为我是古教的产物而我能帮助它们。它们说自己已经等待了很多年，而且那个声音一直在祈求我的帮助。但是那感觉不对，就像有什么邪恶的东西在我的头脑里。我感觉自己迫切的只想赶紧逃开，无视那个声音。它都几乎让人觉得凶险了。” 罗恩看来有点混乱：“你觉得是伏地魔么？” 哈利摇摇头：“不，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梅林皱起眉，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一个女人？你看到她长什么样了么？” “是的，”哈利说道，因为专注而皱起了脸，“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像。她年轻，苍白，有乌黑的长发。她长的很漂亮。” 赫敏翻了个白眼：“当然了，那就是你注意到的。” “她穿着很古老的服饰，”哈利就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继续说到，“就像是中世纪的裙子之类的。而且我有一种感觉，就是她很强大，非常的强大，就好像她来自远古的时代那样。” 罗恩皱起眉：“你觉得她是真实存在的？她需要我们的帮助？” “她绝对是真实存在的，”哈利说，“但是我对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就算这样，”罗恩说，“我认为我们应该试着帮她。你说了她想要被解放出来？那就让我们解放她！” “别荒唐了罗恩，”赫敏猛然说到，“就因为她长了漂亮不意味着她是个好人。我们还没从小天狼星那里学到什么嘛？这或许是个陷阱！” “又或许她的确需要我们的帮助！”罗恩指出来。 赫敏嘲笑道：“我真无法相信，罗恩。你怎么想，马汀？马汀？” 但是梅林几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他全身都变僵直了。这不可能… “马汀，你还好么？”罗恩问。 梅林看向他。 “是的，很好。”他刻板的说。 这怎么可能发生呢？这不应该发生的！ “马汀，”哈利肯定的说，“有一些事情你没有告诉我们，一些很重要的事。” 梅林看向哈利，看到了他双眼中亟需索取答案的疑问，那眼神几乎是在控诉他。 “什么事都没有。”梅林说到，依然因震惊而无法动弹。 “你很明显就有！”罗恩不耐烦的说，“你在隐藏什么？你不能向我们保密！” “什么事都没有！”梅林喊道，站起身，浑身颤抖。其他人震惊的瑟缩了一下。梅林看着他们，勉强看出了他们因为他的爆发而露出的困惑表情。他看向四周，其他人也在注视着他。 “我——我——得走了。”梅林说到，感觉相当的虚弱。 罗恩沉下脸：“在给我们一个解释之前你不许走！” “哦，是吗？”梅林也沉下脸，“那你就试试看阻止我啊。我谅你也不敢！” 接着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大礼堂，无视了那些投向他的目光。他一走出礼堂就立刻跑了起来，跑过门厅然后冲出大门到了场地上。他不停地跑啊跑啊，直到他跑到湖边，一下瘫倒在地上，粗重的喘息着。 这不可能… 他在那儿躺了似乎有好几个小时，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平息他猛烈跳动的心脏，努力重新取回呼吸。 终于他坐了起来。他已经为自己的爆发而后悔了，他不应该那么，好吧，戏剧性，但他只是… 哈利的梦，那个女人听起来和他曾经认识的某人太过相似。而梅林感到恐惧。 多长时间以来他都试着忘却她，以不再感到内疚？ 这已经成为了长久以来一个持续不断的痛苦的来源。他曾为了要继续前行而努力忘掉她。但她总能有办法再冒出来。 不可能是她…不可能是莫佳娜。 他已经几乎忘记的影像又再奔涌回来。那终结之日，当莫佳娜最后一次背叛了亚瑟时，她是如何嘲笑梅林，阻止他保护亚瑟的…如何带来了她自己弟弟的死亡。 他急促的喘息，努力不让自己被自身的情感拖拽下去。不论过去了多少年，那最终的背叛依然让他痛入骨髓。 但这不可能是她！梅林曾确保她再也无法伤害任何一个人！ 可他并没有杀掉她，他只是困住了她，就在亚瑟最后一次奔向战场时她困住他，而他却无力阻止她的那个地方。她不可能从那里逃脱！ 你就逃出来了，一个细微的声音在他耳中回响。 梅林把这个想法抛到一边。他并没有逃出来，是莫佳娜放了他，想要让他看看她对他所爱之人造成的痛苦与折磨。她没有想到他有能力反过来把她自己困在那里。 水晶洞窟，那个梅林曾被迫看到亚瑟在卡姆兰战场的死亡以及那个他曾一度保护过的男孩的脸的地方。那就是她所在的地方，注定永远存在于这个处于时间之外的地方并看着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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