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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汤姆。”梅林微微笑着说道，他记得用这个名字会极大的激怒他。 但伏地魔甚至都没有退缩。他只是又向前走了一步，带着毫不掩饰的敬畏表情看着梅林。他渴望地上下打量了他，当梅林定睛看着对方可怕的猩红双眼时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必须要承认，当我发现你的真实身份时的确很惊讶，”伏地魔以残酷的声调说着，走上前来，“当我在战斗当中看到你的魔法，我就知道你不只是一个普通的现代巫师，尽管到后来我才知道真相。像你这样的一个人居然甘于过这么低下的生活真是太让我震惊了。” “我能说什么呢？”梅林说着，将手伸展开来，因他压抑着的魔法而颤抖，“我喜欢平静的生活。” “但是为什么？”伏地魔问，脸上现出一抹可怕的假笑，“当你能成就更多的时候？你真的满足于混迹在丢人现眼的凡人当中，以及当今世界带给你的那些仰慕者的奉承讨好当中么？” “没错，”尽管很勉强，可梅林还是在微笑，“而你真的满足于当一只莫佳娜的哈巴狗么？” 伏地魔的那副表情破碎开来，双眼喷溅出愤怒：“Lady Morgana和我是同盟，”他激烈地说，“我们一切平等。我们发了誓，要打倒波特和他那些人代表的一切。而我们将会一起完成。” 梅林哼了一声：“我以为你一直都是独自行动的？” 伏地魔什么都没说，所以梅林决定扩大他的优势。“多么让人失望，”他前后踱着步，双眼紧盯着伏地魔的脸，“这么多年来独自一人的辛勤努力，却不得不和其他人分享你的权利？这一定非常让人沮丧。” “和Lady Morgana一起行动是一种荣耀！”伏地魔嘶嘶说着，面孔被狂暴的怒气所扭曲。 “但你是这么想么？”梅林问，强烈地注视着这个他几乎像恨莫佳娜一样恨的人，“你或许是一个心胸狭窄，残忍的人，但就连我都知道，你并不是一个白痴。” 伏地魔瞪着他但什么都没说。梅林笑得更大了一点，他说到了重点。 “她在利用你，汤姆，”梅林的声音中有着笑意，“我以前曾经看到过太多，太多次。你并不像我这么了解她。一旦她得到想要的东西就会毫不犹豫的抛开你，就像我以前看到过的一样。” “我不会让她如意的。”伏地魔说着，恶意从他的话语中满溢出来。 “你将别无选择，”梅林说，“你不是她的对手，甚至都无法放在一起比较。她要碾碎你就像碾碎一只虫子。而我并不会后悔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伏地魔狂怒地咆哮起来，然后，快得就像闪电一般，他从口袋里抽出了魔杖。 梅林看了看魔杖，笑了起来：“什么，你认为自己能击败我么？” “我拥有古教的力量，”伏地魔尖叫到，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子，“而那和老魔杖的结合将让我无所不能。生命之杯已经让我不朽！我比你所想的要更加强大！” 梅林摇摇头：“你还没学会谦逊么？生命之杯并没有让你所向披靡，莫佳娜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伏地魔冷笑道：“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杯子在一个你永远都不会找到的地方。” 梅林也同样露出一个冷笑：“我并不是在说那个。” 伏地魔显然感到了震惊，但马上藏起了自己的惊讶。梅林好奇地思考起来。这么说莫佳娜并没有告诉他断钢剑的力量可以摧毁不死之人了？为什么？——她非常清楚一把龙息锻造的剑会是一个潜在的弱点。梅林暗暗微笑，很好，就用这个稍微动摇一下他吧。 “你在说谎！”伏地魔大喊到，“我是不朽的！就连伟大的梅林现在也无法阻止我！” 梅林挑起一条眉毛：“你确定么？” “Derian!”伏地魔尖叫到，一束炙热的能量从他的魔杖尖上爆发出来。 梅林懒懒地笑了一下，施法召唤出一面盾牌挡住了这个可说是相当可悲的咒语。的确，它比任何一个现代巫师能够驾驭的任何咒语都要更加强大，但是，要向其挑战却并无困难。就连只接受了短短几周训练的哈利在有一天晚上都用出了一个这样的咒语！ 但另一方面，梅林沉思到，伏地魔不可能意图杀死他。如果他真的杀了自己，那莫佳娜会把他活剥了。就像如果她杀了哈利，伏地魔至少是尝试会做的那样。他可以将其当成是自己的优势。 “还不坏，”梅林听起来几乎是无聊地说道，就在伏地魔停下咒语之时，他也降低了盾牌，“再试一次，带点感情。” 伏地魔挫败地大叫：“你以为你能嘲笑我么？”他问道，“我的力量比你所意识到的还要更强!” “我也一样。”梅林平静地，以危险的语气说到，又向前迈了一步。 伏地魔大笑起来：“Lady Morgana已经告诉了我很多关于你的事，梅林。一个身处麻瓜当中的区区男仆？你被过分的美化了。事实上，你的魔法从来都没有强过她的。而到了决战的时候，你根本无法杀死她！” “不是不能，是不愿意，”梅林说着，甚至又朝伏地魔走了几步，“我想要她受苦。而我确保了那个可能性。她被关了一千三百年。” “而我打破了那道咒语。”伏地魔大笑着，眼光闪烁。 梅林摇摇头：“不，你没有。你的力量远远不够。你只是将将绕开了它，而我肯定莫佳娜在什么地方插了手。” 伏地魔的怒火是如此的激烈，如果梅林不是如此强大的话可能会吓到逃之夭夭：“你的话毫无意义！” 梅林微笑了一下：“她都告诉了你些什么谎言？她是不是在你耳边说起了你无比的力量，如何没有一个人能挡你的路，你如何能够碾碎你的敌人并荣耀地永生下去？她也对很多其他人耳语过同样的事。你和他们没有什么差别。你就和他们一样愚蠢，一样自负，而这将会让你覆灭。” “那你为何不自己动手？”伏地魔问，危险地挥舞着他的魔杖，“如果伟大的梅林·艾莫瑞斯真的那么强大，那为什么在他能把我像个虫子一样打死的时候却要浪费口舌？” “因为，”梅林的双眼因他的魔法而闪耀，他激烈地说，“你的命运并非是死在我的手上。” 伏地魔困惑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他大笑起来，那高声调的冷笑让梅林的背脊都颤抖了起来。 “就和我所想的一样，”他几乎是耳语般说道，“莫佳娜是对的，历史真的夸大了你的伟大。” 梅林一语不发，尽管他在愤怒地发抖。此刻，他无比的想要攻击他，将他击倒。但他并没有打算要袭击他，不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生命之杯中的鲜血防止了这个可能），也同样因为这并不是他的战斗。这是哈利的，也只是哈利的战斗。 伏地魔似乎将他的沉默当成了承认。 “多么让人失望，”他柔滑地说着，用他长长的手指向下拂过老魔杖，“伟大的梅林，一个懦夫。” 梅林依然一言不发。他不会有所反应，不会让他得到满足感。伏地魔想要惹怒他。就让他好奇吧，让他因梅林的沉默而焦躁。他并不需要将自己拉低到伏地魔的水平。就让他相信他想相信的。梅林不会透露出任何信息。 喊叫声从梅林的身后传来，他放开自己的魔法，发现早先的那些傲罗正在急速的接近中，他们的魔杖拿在外面，准备好了要进行战斗。 伏地魔看了他们一眼，冷笑。 “可悲的蠢货们，”他说，“很快他们就会意识到古教要比他们强大多少。” “Beorgan ongēan scinncræft!”伏地魔念动咒语，一个巨大的屏障从他们面前的街道上升起，挡住了接近伏地魔的道路。傲罗们徒然地向其施放着强有力的咒语，希望能够将其打破。梅林本可以仅凭一道咒语就做到，但他选择不做。这没有意义。没有咒语能够拿下伏地魔。没有更多无辜的人会被他袭击。就让他认为自己赢得了胜利。梅林很清楚。现在，他知道伏地魔听从莫佳娜的指挥，而他对此并不怎么情愿。这信息要更加有价值的多。 伏地魔，就像在霍格沃茨的战斗当中所做的那样，开始召唤能够将他带走的旋风。但是在旋风最终合拢之前，他对梅林发话，最后一次。 “你以为自己显得明智而又高尚，伟大的梅林。但是真的，你很弱。今晚，你让一个比你年轻几百岁的人诱骗到这里，一个远比一个愚蠢的老男人要有能力的人！一个真正明智的人绝不会被这样一个陷阱欺骗！” 片刻之后，他消失了。 梅林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他的心冷了下去，一种可怕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是什么意思？”唐克斯问，突然间来到梅林的身后。 他转向她：“我不知道。”他诚实的说。 他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他知道我会来。他知道这会让我离开城堡。”他看向这个村镇，其他的食死徒们也全都消失了。他意识到到底缺少了什么：“莫佳娜不在这里。” 唐克斯惊恐地睁大了双眼：“霍格沃茨！”
第三十一章 树林中的袭击（下） 哈利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炉火前，他正对自己暗自皱眉。他想起之前会面当中梅林对他说的话。他觉得很生气，被梅林的话语伤害了。梅林真的觉得他太自大了么？ 他沉下脸，把身旁桌子上的一张揉成一团的羊皮纸扔进了火里。他不自大。 他所做的事有哪里不对么？他在学年开始的时候就发誓要格外努力，确保为无可避免的最终决战做好准备，而现在他正在达成这个誓言，梅林却对他吹毛求疵？过去的几周，他不知疲倦的努力，彻夜读书直到清晨，不停地进行练习，他知道这是他现阶段能做的最重要的事，而梅林能说的全部就是他不应该冲得太过头？他终于发现有一种魔法是他真正擅长的，这种魔法现在对他来说已经变得自如又简单，而梅林… 他又往椅子里陷进去一点。知道自己对什么很擅长并不算自大对不对？这是他打败伏地魔的唯一机会！这是他能有希望结束这场战争的唯一途径。他已经听从了梅林所有的话，他等待时机，保有耐心，不争强好胜，然后梅林却这么说？ 这当中的不公正刺痛了他。 他教父最后时刻大笑的情景在他脑中闪现，但哈利马上将其从脑海中赶走。这是不同的，他知道自己的极限，知道不要洋洋自得。但他也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而他的能力比梅林所想还要强些。 他叹了口气。他不该坐在这里没精打采地想这些。他应该现在就去找梅林，在这使他们之间产生隔阂之前告诉他这些。 他站起来，准备好要去格里莫广场并和梅林谈谈，但是从楼上宿舍中传出的喊声让他定在了当场。人们在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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