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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围剿巴黎+犹大之吻

时间:2023-08-15 16:41:04  状态:完结  作者:灵亦珊

  为什么留了那么久的长发?

  很多很多年前,那时候齐铁嘴还在,齐家两个孩子还小。齐麟喜静,坐在台阶上翻一本《芥子园画谱》,哗啦哗啦。齐羽喜动,抓着鸟窝在树上爬上爬下,哗啦哗啦。

  咚,啪唧。齐羽摸摸摔疼的屁股,带着一身脏泥扑到齐麟身上大哭。

  结果他被一脚踹开,齐麟拍拍一尘不染的裤脚,“齐羽,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先扑后哭的!”

  “你是我亲哥吗?”

  “废话,难道你是我亲哥?”

  齐羽把嘴撅到眼皮底下,蘸了一手的泥硬是爬到他身上,齐麟看着零落成泥碾作尘的画谱深深叹了口气,“泥猴子,你能老实点吗?”

  齐羽一边嘿嘿傻笑,一边以泥为笔在他衣襟上勾勾画画,齐麟低头看着他画了一个简笔的长发飘飘的美女蛇,着实一愣:“谁教你的?”

  “《山海经》。”齐羽沾满泥土和草叶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脸,笑嘻嘻地说,“我画的好看吧?哥哥也像这个蛇留长发好不好?”

  齐麟稍稍向后躲了一下,苍白而清秀的面颊微微泛红。他有点别扭地嘟囔道:“我又不是女孩子,留什么长发嘛……”

  “可是哥哥比女孩子还好看啊……”

  不论吴邪,或者齐羽,都不再存在了。他所有长久的、古怪的、难缠的情绪,解雨臣所有莫名的、鲜明的、滚烫的情绪,都中止在一声枪响下。

  如此想着,胸口却忽然发热起来,齐清麟睁开眼,发现手一直在自己没发现的情况下发着颤,茶杯和茶盖碰撞着细碎作响,幅度越来越大,直到茶水泼上胸前的衣服。

  他静坐了一会,把茶杯轻轻搁在桌上。然后站起身,说道:“去看看吧。”

  [之后遇见很多人,有人像他的笑有人像他的眼,却没有一张是他的脸。

  他浅笑的容颜,是解雨臣曾经以为的永远。]

  尾声

  吴邪自杀后解雨臣反应出奇平静,不过平静归平静,他还是再次杀到了齐清麟的家,既不敲门,也不带礼,不速之客之名坐实。齐清麟反应也出奇平静,给他指了指吴邪最后呆过的房间,就一言不发地回到书房,半句话也不愿多说,眉眼间的倦怠让他像是变了个人。

  “他没死,”解雨臣临走时说,“他只是躲起来了。”

  齐清麟扬了扬眉,“你疯了?”

  “我很好。”他冷静地说完,离开了齐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格外风平浪静,解雨臣没有再野心勃勃地扩张势力,甚至走动也很少,解家似乎出了些乱子。刺客说他好像在戒毒,一直没怎么管事。

  齐清麟难得好心地替他平了平内乱,对方只听到他的名号,就十分不成器地屁滚尿流了。他冷冷地看着烂泥一样瘫软在地的男人,第一次失去了杀伐决断的快感,只是厌烦的摆摆手,听着茶馆里的嘶叫离开了。

  他去探望了一下解雨臣,地下室里烟草的刺鼻味道让他敏感地皱了皱眉。解雨臣看了他一眼,随手捻灭了燃烧着的烟头,“虽然我很想说谁让你多管闲事,但你是他哥哥,所以我就说句谢谢。”

  很没诚意,一如既往的欠揍,但齐清麟也不在乎,他只是好奇那天解雨臣说的话。

  “他死了和他不爱你了,哪个更糟?”

  解雨臣笑了起来,“肯定是他死了啊。”

  齐清麟沉默了片刻,“那你为什么爱他?”

  “为什么爱他?恕我直言,提这个问题,你肯定没有谈过恋爱。”解雨臣陷在柔软的皮沙发里,烟雾暧昧了视线,嘴角高高挑起,那笑明艳,漠然,直刺人心,仿佛一掬鲜血溅在了盛放的花瓣上。不知道自己在笑,他只是依靠本能。他知道自己在思念他,因为思念已经超越本能。

  为什么爱他?是心血来潮么?爱他靠在露台上摆弄咖啡机的模样,爱他沐浴后湿润的黑发,爱他叼着烟转头吐出的雾,爱他汗水淌到颈窝时咬着的牙,爱他黑白分明的眼,爱他用带笑的声音叫他小花,小花!

  他爱他,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疯狂的事!

  良久,齐清麟垂下了眼帘,“我永远不会懂,对么?”

  解雨臣点了点头,“对。”

  那是多久以前了?齐清麟恍然想起一个傍晚,玛加蕾特带着尚未梳洗的慵懒倚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支袅袅生烟的雪茄,侧脸融化了油画般的晚晖,一层金粉,一层珍藏万年的珍珠红,斜斜的阴影拖在身边。

  身体上还残留着一点做齤爱后温润的感觉,齐清麟对她懒洋洋地伸开怀抱,玛加蕾特就顺从地走过来。

  “你知道么,所有女人都会愿意和你上床,但你能得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面貌年轻的教父捉住她在他下颚下面挠痒的手,用她的手在她自己腰侧抓了抓,她笑着躲开。

  “那你呢?”

  “我?我是鬼迷心窍。”

  “那是什么滋味?”

  “除非你自己尝尝,不然我说给你也没用。不过我觉得,你这辈子也不可能知道了……”

  齐清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解雨臣也没有挽留他,后来想想,那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后来解雨臣戒了毒洗白了大半产业,入股豪华酒店和房地产,做了个富贵闲人。戒毒后他的精力和身体都大不如前,再不想钩心斗角,腥风血雨。

  “原本我想和你一起看遍所有的风景,现在却只有我一人翻山越岭。”

  解雨臣走遍了世界,每到一个地方总要去一个高处录下风的声音,对着录音机轻声说吴邪你听。他曾在摩洛哥塞车时推开车门,看到过整整一街的Infinit和AstonMartin后哑然失笑;他也曾躲在叙利亚市区的破旧贫民窟里,和一群医护人员抢救一个失去了双腿的孩子。他曾和一帮认识不过一小时的酒友醉醺醺地走在伦敦SOHO区里,冲着拖着长裙裸露洁白胸脯奔跑过的年轻女孩吹口哨;他也曾站在曼谷的佛院外面用莲花池的冷水从头浇到底,静静听着悠远的梵音和渺茫的钟声。他曾混在里约热内卢街头滚滚的舞动的人流里,和陌生的异国人互相喷彩带庆祝桑巴节;他也曾开一辆绿吉普和拍摄记录片的车队穿过马塞马拉,追逐一群群迁徙过草原和沼泽的角马羚羊……

  解雨臣一直觉得人无法战胜欲望,人的诞生原本也是欲望的结果。有时他回想自己简单的数十载人生里那些无法抗拒的事物,冷漠的,惨烈的,火热的,直接的,粗暴的。亿万情绪涌入脑海,却连一丝一毫也抓不住,世界在眼里是剥落了漆的斑驳的墙,光怪陆离,让人沉湎又想要抗拒。没人能真正抗拒,这是个巨大得让人无所适从的牢笼。

  喧嚣过后总是孤独,而回忆是通往孤独的路。解雨臣反反复复地想起一件往事,那次吴邪给他过生日,他盘着腿坐在蛋糕前,很正经地许了个愿,吴邪好奇他许了什么愿,而他就是不肯说,讨打得很,气得吴邪趁他不备抹了他一脸奶油。后来不论吴邪怎么变着法子追问,解雨臣的反应都是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手机,装没听见。

  他可不想被吴邪笑作矫情得像个姑娘。

  “吴邪,你一直想知道我那天许了什么愿是吗?”

  那天我在想象着我们慢慢变老的样子,你依旧眉目温和,而我也还是气势凌人。我们对望时,兴许会从彼此目光里看到淡淡的笑意。我们像孩子一样牵手,一起依偎在夕阳身边,看老照片,放老电影,回想那些曾在我们生命中欢笑落泪的人,回想那些我们经历过的曲折坎坷,回想那些还没有变调的挽歌,那些细而薄婉的唱腔,那些永不褪色的祝福。

  我们一天天老去,老到我们连话都说不出,连泪都流不下,老到我们都离不开彼此。

  这就是那天我许下的愿,我最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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