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还是拒绝?可这只是一个眼睑吻,甚至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亲吻。 纷乱的思绪让他甚至区分不出这到底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或许这只是挚友之间表达友情的方式呢? “阵平,小阵平……我……” 然而还不等萩原研二把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的话说完,就感觉到肩膀一沉,松田阵平的脑袋直直的磕在了萩原研二身上,把他的肩膀撞得生疼。 而那个有着一头卷毛的脑袋,却只是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下去,蹭了蹭身下人的胸口,然后就那么不动了。 萩原研二这才察觉到,松田阵平身上那浓烈的酒气都快要把人腌入味了。 所以……是醉酒后的上头行为吗? 萩原研二匆忙之中找了个拙劣的借口,以此来平复胸腔中那剧烈的心跳。 然后让自己忙碌起来,尽量不去想那已经快要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给松田阵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犹豫了半晌,还是草草帮人擦了擦身体,并换上了干净的睡衣之后,才把人塞进柔软的被窝。 接下来就是收拾狼藉的客厅,果不其然,冰箱里的酒已经全部消失了,也不知道班长是怎么回家的,因该把人留下住一晚上的,这样或许也不会…… 萩原研二摸了摸自己仿佛还在发热的被亲吻过的右眼,突然也想来一杯,然后狠狠的醉上一场。 第二天一早,松田阵平醒来时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里像是塞满了浆糊。 他下意识的想要去寻找萩原研二,不过门缝里传来的煎蛋香味很好的安抚了他的情绪。 hagi还在。 “喝杯蜂蜜水吧?难受的话今天请个假?” 听到动静的萩原研二推开门,故作镇定的把杯子递给他。 “唔,谢了。”松田阵平毫无异样的接过杯子然后一饮而尽,“不过别指望这样就能让我放过你,你污我清白的账还没算清呢!” “可昨天晚上不是……”萩原研二试探的开口。 “昨天晚上怎么了?你别想趁我醉倒忽悠过去啊!” 松田阵平眼睛一眯,掐了一把萩原研二的后颈,“休想赖账!” “真是的,你就不能好糊弄一点嘛,研二酱也不是故意的。” 萩原研二顺着松田阵平的话说下去。 看样子小阵平好像是不记得班长走后发生的事情……那么他是不是就有一点喘息的时间了? 他也不是想像鸵鸟一般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是萩原研二需要时间,他得把松田阵平的感情,把自己的感情,把他们的关系全部理清楚。 这种事不是儿戏,草率做出的决定只会伤人伤己。 “行了,我出门了,你自己好好在家检讨!” 松田阵平墨镜一戴,潇洒的好像真的没有受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影响,如往常一样的出了门。 只留下了满心纠结的萩原研二颓然的把自己埋进了沙发。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警视厅里,松田阵平和搜查一课的交接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毕竟只调过来了一周多,交给松田阵平的东西很快就处理完毕,明天他就可以重新回到□□处理班工作了。 不过今天也不会再给他安排工作,所以实际上他已经可以换地盘了。 “你还真是用完了就扔啊,真不在这里多留几个月?”佐藤美和子抱臂靠在工位上,看着松田阵平把他的东西收进纸箱。 “我还是更喜欢做拆卸的工作,这里的报告烦死了。”松田阵平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周身的气场倒是平和了不少,没那么难以接近了。 “切,真不愧是你。”佐藤似真似假的抱怨着,不过还是帮他一起收拾好东西。 “谢啦,这一周给你也添了不少麻烦,祝你以后找到一个更靠谱的搭档。” 松田阵平说着,丢给了佐藤一罐咖啡以示谢意。如果没有hagi,或许自己确实会对这样的女孩子抱有好感。 可是,世上哪有什么如果,他想与之共度一生的果然只有那个笨蛋。 卷发警官摸了摸自己的唇,像是在回味着什么,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就当是先收个利息吧……要不然就真的要把人给吓跑了,真是意外的纯情呢,hagi。 “那是当然的,也祝你工作顺利,爆处的工作可要比搜查一课危险多了,注意安全!” 佐藤美和子的表情缓和了不少,有些意外这人也能好好说话。 不过那样的笑容,果然是谈恋爱了吧?也不知道是哪个人那么厉害收了这尊大佛。 厉害的某人晕晕乎乎的完成了巡逻,顺便还砍了两个虚发泄了一下纷乱的心情。 原本午后应该是要去警视厅找松田阵平的,但是现在的萩原研二根本无法自然的面对幼驯染。 “说起幼驯染……小降谷和小诸伏是不是也……” 那时候萩原研二只当他们是逢场作戏,被另一个组织成员误会了,可是现在想起来,是不是他们之间也有可能是真的? 那一对幼驯染之间的亲密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他和小阵平。现在突然发现事情的走向好像不太对劲,自然也忍不住把他们当成了对照组…… 这么一想,难道幼驯染之间就没有纯洁的感情了吗? “要不然干脆去取取经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现在不想去见松田阵平的萩原研二果断选择去找诸伏景光和降谷零。 “缚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
第20章 差点加班的第十六天 相比较目前进度还处于小学生谈恋爱阶段的松田阵平,以及刚打开新世界大门的萩原研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之间的效率可谓感人。 卧底的工作环境比真正的亡命之徒也好不到哪去,有今天没明天的。 在时刻紧绷的神经以及随时飙升的肾上腺素的作用下,适当的发泄是有必要的。而作为黑暗世界的生物,宣泄的途径无非就那么几个,药物,酒精,杀戮以及美人。 药物和杀戮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绝对不会选择的,而作为卧底醉酒也相当的危险。 本来美人也不是一个多么安全的选择,可谁让他们在组织里遇上了自己的幼驯染呢? 那是和自己心意相通,恍若半身的人啊,他们信任彼此,甚至超过信任自己。 何其有幸,在黑暗之中依然能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慰藉,他们互为对方的明灯,照亮着彼此的来处与归途。 所以在一次共同任务过后,木仓口的温度还未冷却,他们却在硝烟和荷尔蒙的影响下,像两只野兽一样撕咬在了一起。 说不上来是谁先开始的,但是当意识清醒之后,不大的安全屋内已经满是狼藉,两人身上也皆是斑驳的痕迹,看得出来谁也没留口。 猝不及防改变的关系起初让二人都有些无所适从,相处起来也不免带着几分尴尬,组织内部一时竟流传出苏格兰和波本不和的消息。 据另一瓶威士忌说,当晚他回到安全屋后,屋子里像是台风过境一般,场面异常惨烈。 苏格兰和波本很可能任务结束后打了一架,结果应该是身为行动组的苏格兰险胜情报组的波本一筹……至少苏格兰还有力气把厨房收拾出来做饭。 苏格兰:……行吧,妖精打架也算是打架,但是某人的嘴是不是太大了?还是闭上吧! 波本:我杀莱伊,谁都别拦我! 从此三人互看不顺眼的威士忌小组就成立了,也因为这样的原因,上面对此很是放心。 嗯,奇怪的卧底技巧增加了呢(?) 隶属于同一个小组的结果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再加上莱伊经常去找他女朋友,所以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独处的时间反而愈发的长了。 毕竟也是十几年的幼驯染,不可能因为……一次意外就彻底疏远,更何况如今他们身边能全然信任的也只有对方。 “波本……你的身体还好吗?” 诸伏景光酝酿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问了这么一句,天知道那天他怎么会头脑发热的和幼驯染滚到一起。 清醒之后的诸伏景光,应该是羞愧的,是内疚的,是饱含歉意的。但是午夜梦回,他竟惊诧的发现自己是回味的,是窃喜的……甚至是期待的。 他在期待些什么呢?难道他还妄想着下一次吗?可……zero是照亮了他的世界,带他走出阴霾的挚友啊! “我当然没问题!” 金发青年像是炸了毛的猫咪,原本挺直的脊背都僵硬了起来。 “倒是你,还抗的起狙吗?” 想起那天hiro被攥青的手臂,降谷零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虽然就结果来看是自己吃了亏,但实际上诸伏景光也并不轻松,两个毫无经验的人第一次就只凭本能直接莽,不用想都知道是个灾难。 尤其是那个时候原本降谷零还有一丝理智,但是当对上那双只有自己的蓝色猫眼时,他就忽然热血上涌,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抓握的力道。 “别到时候打偏了连累我们任务失败。” 看似挑衅实则暗含关心的话语让诸伏景光心头一热,忍不住就想低头亲吻金发青年的耳垂。 “h……苏格兰!” 被突然袭击的降谷零差点就在公共安全屋喊出了诸伏景光的原名,他捂住仅仅是稍微触碰就红透了的耳朵,有些不知所措的和诸伏景光拉开了距离。 “……抱歉。” 看到幼驯染闪避的动作,诸伏景光的眼神忍不住一黯,他主动后退两步,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我先去检查一下工具,等……” 降谷零敏感的意识到诸伏景光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只是他的身体本能比意识还快,在诸伏景光开口时就抓住了他的衣角。 两人因为这个动作再次陷入了沉默,无言的对视中,降谷零好像要被诸伏景光眼中的东西灼伤了,但是他仍然固执的没放手——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能放手。 “任务结束后,我们喝一杯?” “…好。” 诸伏景光只迟疑了不到一秒就答应了,他永远也无法拒绝降谷零。 任务进行的不是很顺利,目标的保镖很有两把刷子,诸伏景光的肩膀中了一枪才脱身。 好在是左手,影响不是很大,所以他也就草草包扎了一下就去赴约了,对于黑暗生物来说,受伤不能喝酒纯属笑话,没人会去遵守它,作为苏格兰,诸伏景光也早已经习惯。 俗话说喝酒误事,又俗话说酒壮人胆,酒后吐真言,总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两人第二次滚到了一起。 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事后倒是没那么混乱了,降谷零甚至还靠在床头点了根烟。 酒醒了的诸伏景光沉默的……发呆。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他们两人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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