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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剩下失败了的，那下场自然不用多说。 三木萩子毕竟加入组织的时间太短了，而且几乎也没有直面过组织的黑暗面，所以这也是把她彻底绑上这条黑船所必要的一步。 等她真的脏了手，再想跳船就没那么容易了。 贝尔摩德在进入三木萩子的研究室之前，站在门外又点燃了一支烟。她们第一次见面时，似乎也是这样的，只是心态却已经大不相同了。 ……也不知道今天之后，她还笑不笑的出来。 等一支烟燃尽，贝尔摩德又散了散身上的烟味后，这才敲门走了进去。她记得这姑娘似乎不习惯烟味，想想一会儿要做的事，就不给她在这样的小事儿上添堵了。 “萩子，你的代号考核，那位先生已经决定了。” “真的？”三木萩子扬起了笑脸，语气都轻快了许多。“那我可以见到Boss了吗？我都还没有感谢他，给了我那么好的工作！” “会有机会的。” 贝尔摩德模糊的应了一声，你要是知道Boss让你干嘛，就不会那么期待了。 不过长痛不如短痛，这一遭迟早都要过去的。因此贝尔摩德也没有再废话，而是拍了拍手让人拖着一个被注射了药剂，软成一滩烂泥的人进来了。 “你的代号考核很简单，既然有了成果那么就需要验证。我带了一批试验者过来，只要有一个人能成功，那么就算你考核通过。” “可是……” 三木萩子的瞳孔放大，眼睫也不安的快速眨动。 “虽然茧的游戏仓安全有保障，但是经过我的改动之后，稳定性有所下降，有可能对使用者的精神造成影响甚至是伤害……” “我知道。”贝尔摩德无悲无喜的对上她的双眼。 “你的报告上写的很清楚。但是没关系，组织最不缺的就是人。而用人试错也是最快的。” “我……”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贝尔摩德最后提醒道，“我想你知道怎么选，对吗？” “给我一点时间……后……啊不，至少明天好不好？” 看着女孩咬的泛白的嘴唇和又红起来的眼眶，贝尔摩德倒也没有太难为她，而是非常好说话的告诉她，今天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这样的反应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才是正常的，她也早有预料。如果真的立即答应了，那才是要防备的。 但……贝尔摩德回头看了一眼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三木萩子，轻轻的叹了一声，可也千万别让Boss等太久啊，那老东西的耐性已经越来越差了。
第161章 开始加班的第六十九天 萩原研二潜入组织之前的准备时间虽然并不长，但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这七年来却积攒了足够的经验。 再加上从灰原哀那里问到的研究人员的工作情况，以及相应的监察手段，他们其实早就将可能会发生的情形都大致整理过一遍，包括真的发生时的应对方法。 其中组织要求要进行人体实验这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极高，要知道当初雪莉虽然没有亲手拿人试药，但是她研究的每个阶段性的成果，都会被组织的人拿走进行验证，甚至工藤新一不就是她所研究出的药物的一个牺牲品吗？ 而经过了雪莉叛逃一事，组织在管理研究人员时势必会更加严格，逼他们亲手实验是极为有可能的，明白这一点的萩原研二早已做好了预案。 所以他要求贝尔摩德给他一点时间，为的其实不是做心理准备，而是根据试验品的信息，从中挑选出一个或几个“幸运儿”，忽悠他们陪他演几场戏。 毕竟他的成果是假的，这么短的时间，就算是诺亚也不可能真的就有所突破了，更别说萩原研二带进来的只是诺亚的其中一串数据。 萩原研二在回宿舍之前，以要了解试验体为由要来了他们的全部资料。贝尔摩德很好说话的答应了。 这些人其实真没有几个无辜之人，有一部分是犯了大错或者搞砸了重要任务的组织成员，还有一部分是贪婪无度，或者失信毁约的前“合作伙伴”，所以贝尔摩德还特地附上了他们的履历。 对于以前从来没伤害过人的三木萩子来说，知道他们是坏人，下起手来也不会太过难挨。 甚至贝尔摩德都决定，如果三木萩子对那零星几个普通人真的下不了手，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萩子把他们放到最后，甚至可以一直在研究所养起来。 当然这也有前提，那就是她必须亲自动手进行试验，并且之前那些死有余辜的人中必须有成功的实验体才行。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贝尔摩德确实对三木萩子有了一定的好感，但是这点好感并不足以让贝尔摩德像对柯南或者毛利兰那样掏心掏肺。 在不影响她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她可以帮一把，但是再多的也就没有了。 贝尔摩德拉开窗帘，今晚她住在了三木萩子的对面，从窗户这就能看到对面的房子仍然亮着灯，映出的影子里三木萩子似乎在对着资料发呆。 “聪明一点，否则我也只能亲手送你上路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她想她会动手很快的，也让这个倒霉的女孩少承受一点痛苦。 好在，等到第二天的下午，把自己在房间里关了一天一夜的女孩终于打开了门。 “走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一直守在她门口的人没急着把她送去工作，而是先报告给了贝尔摩德。贝尔摩德很快就从对面出来了，她挥退了其他人，揽着有些僵硬的三木萩子进了屋。 “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那我们也不差这半天的时间，你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咱们再去工作。瞧瞧你这眼睛，都快红成兔子了。” “你不怕我到了明天反悔吗？” 三木萩子很疑惑，毕竟她只要一刻没动手，就有反悔的可能。 “那只能说明你不适合这个组织。”贝尔摩德的笑容一点未变，“要么之后被打磨成适合组织的模样，要么……” 她没有说下去，三木萩子却打了个寒颤。 “我……我知道了。” 在这样的威胁下，三木萩子在之后很快的就恢复到了工作状态。 她亲手给满脸惊恐的被试验者合上了舱门，但在舱门彻底关闭前，她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 “别担心，放松一点对你有好处，你可以当就玩了一个全息游戏。” 试验者一号：“……” 我怀疑你在驴我，他知道以自己犯的错，组织根本不可能留他一命，怎么可能只是让他来玩个游戏啊！ 果然，试验者一号的脑电波只平稳了一段时间，之后再经历了一阵强烈的波动后，就迅速微弱了下来，哪怕三木萩子强制唤醒，都没能把人唤醒。 萩原研二本就没打算让第一个人就“成功”，毕竟为了数据的稳定，根本不可能只实验一次，哪怕他的代号任务只要有一个成功者就可以，如果他想见Boss，那就必须献上一份满分的答卷。 所以这第一个就是用来杀鸡儆猴的，他得让这些被试验者知道，这个测试是危险的，如果他们侥幸因为什么“bug”捡回一条命，那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否则很可能会被重新试验，再来一次可就很可能没那么幸运了。 而一旦成为成功的试验体，虽然仍旧朝不保夕可也至少有了死缓，总比立刻成为植物人要好。 不过，萩原研二也没有真的伤害那个人，他只是对他用了鬼道“白伏”。这是一种缚道和破道结合的特殊鬼道，能让人昏睡并掩藏其灵压，也就是让灵魂陷入一种奇妙的假死状态。 这是萩原研二曾经在真央的图书馆看到的一本残卷上学到的，效果出乎预料的好，掩藏灵压之后的外在表现竟然会反应在人的“精神力”上，看起来就是大脑不再活跃，如同一个植物人。 当然，虽然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萩原研二还得再进行一番表演。 “是我太急了。” 身形高大的女孩看到这个结果，一向挺直的脊背都佝偻起来。 “如果要深入网络世界，精神连接就也必须更加深入，但是这样一来，就有迷失在其中的可能。” “所以他的意识现在回不来了？” 贝尔摩德上前看了一眼被从实验舱里抬出来的人，肢体自然放松，呼吸频率低但是心跳比较稳定，是真的无知无觉了。 “不一定！人的大脑很神奇，说不定他剩下的意识能够缓过来，这样就只是丢失一部分记忆而已。而且我是给试验区域划了块的，等我找一找，也有可能把他的意识找回来……” 女孩连珠炮似的论证着试验体一号醒过来的可能，显然是不希望组织直接把这个失败品处理掉。 贝尔摩德很理解她的心情，只是…… “留着他当对照组也可以，但是能不能醒过来就靠他自己了。” 说着贝尔摩德凑近了三木萩子。 “你的时间很宝贵，如果为了让他恢复意识而浪费了太多时间，他只会比现在更惨。” 而她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知道的。” 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三木萩子也的确明白贝尔摩德的提醒至少是善意的。 只是她还有一些不解。 “如果我能把迷失的意识找回来，不也相当于这个试验的安全性提高了吗？我想这也不是坏事？” “别多问，做好你的工作就可以了。” 贝尔摩德没有解释的意思，要不然她难道要跟三木萩子说如果不是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那老东西根本不会选择进行意识转移吗？ 他依然抱着药物实验成功的希望，所以这些日子以来，生物研究所那边也是热火朝天。只有那边彻底失败，Boss才会选择逃到网络成为类AI，他虽然不是人，但到底还是想保持人的身份。 所以意识找回的研究根本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毕竟选择这条路的Boss身体肯定不能用了。 三木萩子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剩下的那些人……送来的时候最好让他们放松一点，太紧张失败的概率也会更大。” “我会吩咐他们的。” 贝尔摩德点了点头，非常上道的道。 “那今天就到这，明天给你送来的人会放松的。” 三木萩子十分感激的笑了笑。 贝尔摩德让那些人放松，可那些人也不是傻子，都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怎么可能放松的下来。 所以这时候能表现出放松的，要么真的是大心脏，心态好到爆，要么就是表演天赋出众，把不安都掩藏了下去，表演出上面可能会喜欢的放松。 萩原研二准备的“实验成功”的名额也打算从这两种人里挑。不过现在还不着急，毕竟压力还没有加到足够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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