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述只躺了十几分钟,就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降谷零摁住他,无奈地问:“还不睡,不困么?” 然而鹤见述经此一事,情绪又被那个法式深吻调动了起来,有点亢奋。 他翻过身面朝男人,摇摇头,一双金眸在昏暗的室内闪闪发光:“完全不困!” 降谷零闭着眼睛,随意道:“这么兴奋,在想什么?” “在想刚刚那个吻!” 鹤见述说:“零哥,你还记得在电视台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我说让你亲我,其实我的精神力就链接着你哦。” 降谷零睁开眼,略感兴趣:“你想说,那会儿你控制了我?” “没有吧……”鹤见述想了想:“只是怕你不同意,在你的脑海里塞了个‘我应该顺从心意亲下去’的想法,在潜意识影响你。” 降谷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来你从那么早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 “那你也是呀!”鹤见述不服气地说,“如果你没有‘亲’的念头,哪儿来的‘顺从心意’。” 降谷零格外坦诚:“我确实很早就开始喜欢你了,只是一直藏着没说。” 每一个牵手、拥抱、贴贴,都打着兄弟的名义,实则心怀不轨。 完了还要谴责自己带坏小孩,在深夜辗转难眠。 知道了这件事后,鹤见述嘿嘿傻乐,翻来翻去的更加睡不着。 降谷零被他也闹得睡不着觉,一看时间,再不睡就真的不用睡了。 他叹了口气:“阿鹤,你是不是真的不困。” 鹤见述很自觉地爬起来:“零哥,我吵到你了吗?那我去跟哈罗睡——呜哇!” 怎么会有人在互诉衷肠之后,说要去和狗儿子睡觉?? 降谷零很不理解,一把将人拽回怀里,冷声喝令他不准去。 降谷零思索片刻,问:“阿鹤,你睡不着的话,要不要来做练习?” 鹤见述瞬间警惕:“练习?什么练习?我宁愿睡觉也不做试卷!” “……是控制情绪的练习,不是试卷。”降谷零说。 不是数学试卷就好! 鹤见述很爽快:“好呀,具体是什么啊?” 降谷零:“你不是会担心情绪激动的时候,会失控吗?” 鹤见述小鸡啄米式点头。 “那我们就要有意识地开始训练了。” 鹤见述问:“怎么练?” 降谷零答道:“忍住。” 鹤见述:? 啊?这也能忍的吗?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到底要忍什么了。 鹤见述死死咬着枕头。 他既要忍受被四处煽风点火,还要承受身后的凶狠进攻。 月色皎皎,后半夜没有下雨,却比下雨还要气压沉沉,土地燥热,叫人难以忍受。 鹤见述觉得自己快死了,忍不住开口:“零哥,我、我想……” “嗯?”降谷零温柔地回应。 “……真的不行,快放、唔唔!” 降谷零捂住少年的唇,嗓音沉沉:“嘘,阿鹤,不行哦。” “不是说好今天会克制住的吗,不能用言灵犯规哦。” 鹤见述呜咽一声,连瞪人都没有力气。 降谷零轻笑道:“阿鹤还可以再坚持一下的,对吧?要努力忍住哦。” 鹤见述泄出几声哭腔,抽泣着应道:“……好。” 降谷零奖励地亲了亲他,低声哄道:“好乖。” 鹤见述难耐地闭上眼,陷入更深的情.潮中。 作者有话说: 零零:那啥太多对身体不好,我这是为了阿鹤着想。 鹤鹤:…… —— 大家晚安! 想写最后这段play好久了,一开始还担心大家不适应,现在已经完全放飞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
第132章 132 第 132 章 父爱如山般沉重 鹤见述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如果不是降谷零来叫他,他会直接睡到晚上。 被喊醒时,鹤见述是很不情愿的。 他哼哼唧唧地缩成一个球,埋在被子里不理降谷零。 降谷零只用了一句话,就打败了少年的倦意。 “不是说好今天去看儿子吗?我已经约好西格玛了哦。” ……你赢了。 鹤见述不甘不愿地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进入了贤者状态。 被男人从被窝里抱出来的时候,鹤见述幽幽地说:“都怪你,昨晚都说不要了、不要了,你还硬是拉着我不放手。” 降谷零:“可是阿鹤很舒服,不是吗?而且最开始分明是你命令我快点进……唔。” “不准说啊啊啊!”鹤见述面红耳赤。 要提及昨夜的人是他,不准他说话的人也是他,怎么小猫崽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降谷零莞尔,从善如流地闭上嘴。 他抱着人进了卫生间,从帮挤牙膏、递漱口水,再到用温热的毛巾帮少年擦脸,全都不假他手,勤勤恳恳,鹤见述甚至只需要自己上厕所。 降谷零的目光移向马桶,欲言又止,话没名说,但意思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要我帮你扶着吗? 鹤见述从毛巾里抬起脸,在镜子里看见男人的眼神和目光所及之处,再困也瞬间清醒了。 “出去出去!!”鹤见述把人轰出了浴室。 降谷零故作遗憾:“下次……” 少年羞恼的嗓音从卫生间内传出来:“没有下次!我不会答应你的,大变态!!” 这话说的。 降谷零抬手,指节轻轻敲了敲玻璃门,懒洋洋地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这么给我按上一个名头,不好吧?” “你什么都不说,我也能猜到你在想什么!”鹤见述大喊道。 隔了一会儿,鹤见述处理完个人问题,总算把门打开。 金发男人就杵在门前抱臂等着他,挑了挑眉,唇角勾着一抹笑,肆意洒脱。 鹤见述一瞬间有被帅到。 他自以为凶巴巴地叉腰,冷哼道:“每天都在想方设法欺负我,不要以为你长得又高又帅,我就会原谅你。” 奶凶奶凶的,好可爱。 降谷零笑眯眯地凑过去亲他的脸,他身手了得,少年想躲都躲不掉。 既然躲不掉,鹤见述干脆摆烂,被男人抱猫一样挪来挪去,还被压在床榻上亲了个痛快。 鹤见述的金眸舒服地微微眯起,这个吻绵长却温柔,是专门用来讨好他的吻。 这个吻结束之后,降谷零就放开了他。 鹤见述的腰很酸,不想动。干脆坐在床上,远程指挥降谷零从衣柜里拿衣服。 “零哥,拿白色的衬衫,衣领有一圈金边的……对,那件墨蓝色的小披风也要!” “不能穿短裤,要换条长裤。” 鹤见述坐在床沿,白皙的小腿晃了晃,暗色的吻痕从小腿内侧一路向上蔓延至小裤衩里。 他身上的睡衣也不是自己的,而是清晨时分降谷零替鹤见述清洁完身体,就近从衣柜随手拿的一件衣服。 宽大不合身的T恤往下滑落,堪堪卡在圆润的肩头,颈侧也有一枚吻痕,足见昨晚降谷零有多不做人。 “零哥,你今天搭墨蓝色的领带嘛。”鹤见述期待道:“和我的披风颜色一样哦。” 降谷零爽快应下了。 等两个人打扮整齐下楼,三位幽灵齐齐震撼了一下。 “两位今天是要去走红毯吗?”萩原研二调侃道:“该不会是去领证和拍结婚照吧?” 身上的配饰成双成对的。 鹤见述的披风和降谷零的领带是同色的,少年衣领袖口的一圈金色纹路与男人西装袖口的金色袖扣,花纹也是相似的。 再搭配上一身衬衣西裤的正式装扮,精心整理过的发型,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今日是否有其他行程。 “才不是。别胡说,我都还没求婚呢。” 鹤见述在餐桌边坐下。 “我们今天是要去见西格玛。” “西格玛?” “就是我和阿鹤的儿子。” 降谷零将三明治和热牛奶盛在盘子里,端到少年面前。 趁着鹤见述用午餐的时候,降谷零简明扼要地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三位友人听得目瞪口呆。 “……原来不是小舅子,是继子啊。”松田阵平喃喃道。 降谷零抽了抽嘴角。 这么说倒也没错,可他怎么觉得那么怪呢。 “话说,零哥。”鹤见述咕噜咕噜灌下一杯牛奶,抹了抹嘴,疑惑地问:“我穿得这么高调真的没问题吗?” 给崽一个好印象是很重要,安全却更重要。 降谷零:“没关系的,我们不从正常渠道去。” 鹤见述一惊:“你是说……” 降谷零颔首:“没错,我们从「门」去西格玛的家里。” 今天一早,西格玛就遵从降谷零的安排,退了组织给他的安全屋,自己拿着降谷零给的生活费,在房产中介找到了新住所,飞快办好了一系列合同,直接拎包入住。 组织只以为是西格玛心存警惕,不喜欢组织安排的住所,自己找了新的安全屋。 这并不奇怪,有实力的杀手谁没有几个属于自己的安全屋。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西格玛对接的房产中介是降谷零安排的自己人,给他钥匙的房东是伪装后的风见裕也。西格玛要入住的安全屋,也是降谷零私人名下的安全屋。 正是鹤见述曾为了协助审讯幽灵,大半夜坚持要去的那间安全屋。 鹤见述去过那边几次,拥有那里的坐标。可以直接从家里开空间隧道,直通西格玛的家。 这样就能完美避开组织的眼线,让两人见面了。 降谷零解释完,众人恍然大悟。 降谷零:“我们迟一点再过去,我安排了人给西格玛添置家具,等闲杂人都离开了,他给我信号了再过去。” 鹤见述问:“你有没有给他安装一个大一点的电视屏幕。” 降谷零点头:“我嘱咐过了。” “太好啦。”鹤见述一锤手心,很兴奋:“是独特的出场方式!崽看到一定会惊讶,觉得我们很厉害。” 父亲的形象一定会很高大。 其余人:“……” 就连降谷零都默然无语。 这种“特殊”的出场,能不印象深刻么。 别吓到人就算好的了。 降谷零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挽起袖子。 鹤见述:“零哥,你要做什么?” 降谷零围上围裙:“我做了蛋糕,还差最后一步给蛋糕抹面。算是给西格玛的见面礼。” 鹤见述神色严肃:“让我来!” 降谷零一顿:“真的吗?” 大家齐齐劝他:“算了吧,述君,让零自己去忙活就好了。” 谁还敢放你进厨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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