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接过手机,沉吟一会儿,唰唰唰地几下,就把鹤见述卡了许久的关卡破了。 鹤见述心满意足地点开任务栏拿奖励,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奖励响声让他乐开怀。 在他忙着拿奖励的时候,安室透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一揽少年的肩。 “小梓小姐,我下班啦,我已经跟店长请了假,这两天就要辛苦你了。”安室透跟榎本梓打招呼。 榎本梓微笑挥手:“没关系啦,我以前请假的时候也是安室先生一个人撑起店铺的啊。” 鹤见述把手机塞回挎着的小包里,好奇问:“透哥,你请假了?” 安室透:“我们要搬家,你忘记了么?” 鹤见述恍然:“对哦!” 两人走到路旁的停车位,安室透拉开车门,鹤见述弯腰钻进去。 等安室透也坐上驾驶座,鹤见述侧身伸手去拉安全带,安室透却先他一步,倾过身子压了上去。 浅淡的冷香和成年男性的压迫同时袭来,鹤见述下意识屏住呼吸,紧紧靠着椅背,不敢乱动。 然而,安室透什么也没干,只是帮他系了安全带,就老老实实地坐回了原位。 车子启动,驶入车流中。 鹤见述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气,有些紧张后的释然,又有些说不出口的失落。 没有亲啊…… 安室透看他一直没说话,问:“阿鹤,怎么了?” 鹤见述连忙摇头:“没事!” 总不能说他想要亲亲吧?无缘无故要亲亲,那也太为难透哥了。 安室透在等红绿灯的间隙,若有所思地看了少年一眼。 马自达停在米花大酒店的楼下。 “这是哪里?”鹤见述问。 安室透探身帮他解安全带:“米花酒店。这里的餐厅味道还不错,我预定了靠窗的座位,你可以边用餐边看夜景。” “咔哒。”安全带解开了。 鹤见述正想开车门,男人却突然扣住了他的肩膀。 “嗯?”鹤见述回眸,“透哥?” 安室透探身向前,问:“阿鹤刚刚一脸失望,是想要这个吗?” 鹤见述还没来得及回应,额发便被轻轻撩起,温热的唇瓣触感轻轻印了上去。 鹤见述:!! ——是想要却没得到的亲亲! 鹤见述的金眸亮起,惊喜溢于言表。 安室透笑了一声,问道:“阿鹤,你是想要这个吗?” “嗯!”鹤见述果断点头。 少年水汪汪的眼瞳直直望进金发男人的眸中,他的金眸比天边的彩霞还要美丽。 安室透在金眸中看见了自己,还看见了少年藏不住的爱慕之意。 榎本梓是对的,他一直以来的感觉也没有错。 阿鹤是喜欢他的。说不定,他的猫真的在等一个告白。 安室透突然记起了那晚落在唇瓣上的吻,带着咸咸的眼泪和孤注一掷的气势。 那时,他被遮住了眼睛,看不见鹤见述的表情。 阿鹤会像现在这样,金眸中满是爱意,眼中只有他一个人吗? 安室透摩挲着鹤见述的脸颊,满腔的爱意无处宣泄,时刻叫嚣着要冲破理智刻下的牢笼。 不可以,他还没有告白。他也不能莽莽撞撞地在车里告白,太不庄重。 要给阿鹤一个难忘的告白仪式,要有鲜花,海浪声中的烟花也很不错。 总之,不能如此潦草。 安室透克制着,收回了手,他准备拉开车门,准备下车后去帮鹤见述开车门,伸手扶他下车,做足绅士的风范。 但有人不想让他当绅士。 鹤见述拽住了金发男人。 “……零哥。” 鹤见述轻声呼唤着降谷零的本名,红着脸,软乎乎地请求道:“可以再亲一次吗?” 降谷零呼吸一滞,心跳猛地加速,气息一瞬间便沉重了。 为什么可以有人在这方面做到又直白、又羞涩? 降谷零艰难拒绝:“太冒犯了。” 鹤见述拉住他,期盼道:“可我喜欢。” “……”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眸光沉沉,哑声问:“亲哪里?” “都可以!”鹤见述紧张地闭起眼,唇瓣微颤,暗示意味十足。 “好。”降谷零接收到了暗示。 降谷零轻轻掐着少年的下颌,抬起他的脸,慢慢地凑近。 眼眸中,少年精致的面容不断放大、近在咫尺。 降谷零能感受到鹤见述细微的颤抖,鹤见述能感受到降谷零不稳的气息。 两个人都很紧张,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降谷零没有再迟疑,带着最温柔的爱意,倾身压了下去。 温热唇瓣相触的瞬间,两个人齐齐震了一下。 那感觉实在太奇妙,叫人心神荡漾,沉迷其中。 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意终于寄到了另一人心中。 鹤见述得到了他期待已久的吻。 降谷零亲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猫猫唇。 两个人都很满意,恍惚间竟有种此生无憾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鹤鹤:亲了,很满意,下一步是找个好机会告白 零零:亲了,很开心,下一步是找个好机会告白 —— 好纯情的亲亲! 大家晚安! 第78章 78 第 78 章 这是什么新婚妻子的口吻 这一秒,漫长得仿佛过了一整个世纪。 鹤见述紧张地屏住呼吸,不敢让自己呼出的气干扰了这美好的时刻。 两个人的嘴唇还紧紧地贴在一起,温热而柔软。 降谷零从捏着鹤见述的下巴改为捧着他的脸,大拇指不断摩挲着白皙光滑的脸蛋,手指上的薄茧擦过肌肤,又是另一种感觉。 嘴唇稍稍分开,气息远离了一段距离。 但男人没有松手。 是结束亲亲了吗? 鹤见述总算敢呼吸了,试探性地半睁开眼,发现两个人的距离还是很近。近到他只需向前一点点,就能再次亲到降谷零。 金发男人含笑凝望着他,低声提醒:“阿鹤,要记得呼吸啊。” 一副成熟从容的年长者姿态,仿佛刚刚不敢呼吸的人里没有他。 鹤见述果然被骗了过去。 他羞红了脸,轻轻“嗯”了一声。末了,又有点不甘心地补充道:“多练习几次,我就不会紧张了,零哥会陪我的练习的,对吧?” 多次练习=多次亲亲 降谷零耳根微红:“这、这样啊,咳……嗯,我会帮你的。” 说的冠冕堂皇,内容却很不正经。 一个被占了便宜,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才是获利的那位。另一个得到了福利,心虚着故作大度,暗骂自己真不是人。 车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漫天霞光染红天际,路灯一盏盏地亮起。 灯柱的光连同余晖映入车内,投在两人的侧脸上,将本就精致的五官照得越发立体深邃。 随着这个吻,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 鹤见述突然觉得,降谷零或许也是喜欢自己的。零哥或许是不知道怎么告白,在等他先开口。 少年的目光缱绻,柔情似水。男人则像体内燃着一团火,手指触碰到面颊上的每一处肌肤,仿佛能够点燃鹤见述。 两个人对视着,疯狂心动。 无需言语,他们又亲在了一起。 降谷零堪称虔诚地亲吻着鹤见述,只是对着猫猫唇亲了又亲,却始终不曾更进一步。 他还记得在玄关时,一时情急,侵略性太强,将阿鹤吓到的事。 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要是因为莽撞把猫吓跑了,他哭都没地哭、 降谷零一连亲了几下,都克制着内心的渴望,竭力让鹤见述有最温柔的亲吻体验。 他的技巧很高超。 哪怕只是浅尝辄止、止于表面的亲吻,也让黑发少年舒服得眯起眼。 鹤见述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没有体会到半点被侵略的不安,细细回味一番,感受到的都是被人捧在心尖上的呵护。 少年的脸颊上满是红晕,呼吸不稳。降谷零适时停下,松开鹤见述。 这种时候保持安静才能让鹤见述平复激荡的情绪,可降谷零偏要坏心眼地问:“喜欢?” 鹤见述红着脸:“嗯,零哥,好喜欢。” ——喜欢温柔的亲亲,也喜欢温柔的你。 少年满心满眼都是降谷零,金眸中溢满爱恋。他不知道掩藏,毫无保留地朝男人敞开自己的心扉,说着像极了告白的话,还没有半点自觉。 降谷零被折磨得不轻。 鹤见猫猫朝他笑一下,撒个娇,他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却还要忍耐着欲.望,退回安全的边界。 降谷零暗暗调整呼吸,哑声道:“阿鹤,你先下车,去酒店大堂里找个椅子坐着等我。” 鹤见述疑惑:“零哥不跟我一起吗?” 降谷零:“我突然想起有个很重要的电话,是工作有关的。” 与卧底工作有关么! 鹤见述心中一凛,肃然:“好,那我先进去。零哥,万事小心。” 降谷零:“……” 也不知道猫猫又脑补了什么。 降谷零冷静道:“我会的。” 鹤见述没有耽搁,自己开了车门,飞快下车。 降谷零坐在驾驶座,看着少年蹦蹦跳跳地走进米花酒店的大门。 他伸手拨了拨冷风口,将空调调到最大。冷风对着他直吹,也压不下心中的火热,冰火两重天不过如此。 降谷零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最后干脆真的把手机拿出来,沉下心来处理了两则并不要紧的工作。 等清心寡欲的工作处理完,心情也平复得七七八八。他仔细看了看,确认不会出丑,才打开车门。 和鹤见述独处的时候,他是降谷零。 下了车,身处众人的视线中,他又变成了安室透。 金发男人俊朗的面容上,重新挂起温和的笑意。 他走进酒店大堂,目光四下一扫,很快找到了鹤见述。 ……只不过,他们怎么也在这里? 安室透皱了皱眉,快步走上前。 * 鹤见述坐在大堂的沙发上,从挎着的黑色小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仔仔细细地整理发型。 他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发现自己的嘴唇有些红,要仔细看才能看出来异样。 就凭他们亲的时长,要不是安室透足够温柔和耐心,肯定不是现在这幅样子。 鹤见述用食指摸了摸嘴唇,不回忆还好,这一摸又让他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事。 ……刚刚,零哥是想要舔他的唇吗?好像看到一截舌尖了,怎么又收回去了呢。 为什么要伸舌头,不会奇怪吗。网上只说亲嘴,没说还可以舔舔啊。 不过零哥最后咬了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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