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母子女关系不亲密这点在他家不存在。 所以他为什么要去见姐姐?他连姐姐姓甚名谁,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啊! “你姐姐叫白月明,‘沧海月明珠有泪’的月明,她和你哥的名字都取自这句诗。”白雀给岳星阑介绍起来,“月明这次过完生日会沉眠几十上百年,你们姐弟俩能见面就先见上一面,顺便也捞些你姐姐的遗产。” 岳星阑:“???” 什么叫捞些他姐姐的遗产??? 很快岳星阑就明白了,不同于他哥白沧海的游戏人间,白月明继承了他母亲的追求认认真真在过日子,虽然没法把自己变成幼儿从小开始成长,但从十五六岁到五六十岁、七八十岁她是踏踏实实的过着每一天,她会交友,会恋爱结婚,她生不出孩子就领养几个孩子,悉心教导至长大成人。 简言之,白月明过得非常“人类”。 过得非常“人类”的白月明今年90岁,明天是她这个身份的90大寿,她同样会在这一天公布她的遗产分配。本来遗产这事儿跟岳星阑没关系,可谁让白沧海去她面前炫耀见到了小弟,她一时兴起就整出个远远远远房的侄子,而这侄子就是岳星阑,她还分出遗产的一部分留给了这位“远远远远房侄子”。 岳星阑:“………………………………” 你怕不是在逗我!!! 就在岳星阑决定连夜扛着飞机回日本时,他母上大人直接暴力将他留下,并且第二天就打包好带去了二姐家。 他以为二姐应该还挺在意他这弟弟,不然也不会跟母亲打滚撒娇要求见他一面。 然并卵,白发苍苍的小老太白月明只见了他这“远远远远房侄子”一面,整个见面过程不超过两分钟,说话的句子巴掌能数过来,他得了一个匣子后就没了后续。 岳星阑满心疑惑化作两个字——就这? 如果他知道姐姐的想见他一面是真的见、一、面,说两句话给个匣子,打死他也不会特地跑这一趟。 “哎呀小星星,别黑着脸了,快看看你姐送你什么了。”白雀一边开车一边将被弃之一旁的木匣放到岳星阑腿上。 岳星阑掀了掀眼皮,凉凉道:“没兴趣。” “别这样,”白雀探过手揉了一把他脑袋,“你姐收藏了不少好东西,匣子那么沉,指不定就有几件稀世珍宝,你打开看看,要是有看中的可以送送小幸村小切原。” 要不怎么说人老成精,白雀不老,活得年月长,抓个小孩的软肋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这不,岳星阑听到“小幸村”“小切原”耳朵就动了动。 片刻后,他手抓上匣子上的锁,用力一扯,连锁带锁桩全部阵亡,白雀见状眼皮一跳,小声提醒:“锁别扔了,纯金的。” 岳星阑准备扔的动作一顿,转而放到杯架上去,随后才打开木匣。 下一瞬,岳星阑就感觉眼睛也要被亮瞎,不是吹牛,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亮瞎,白月明给岳星阑这一匣子全是珠宝首饰,bulingbuling的那种。 “……妈妈,你确定她不是想借我手送你的?”岳星阑挑出一条满钻石项链,项链做的非常精致华丽,层层叠叠,他要是个女生,估计一眼沦陷。 “送我?”白雀呵呵两声,“她不啃我老我才谢天谢地。” 岳星阑:“……” 白雀叹了一口气:“也就是你们妈妈我能干,不然家产早被那两个败家子给败光了,现在白月明要沉眠我高兴还来不及,挣点家产不容易啊。” 岳星阑面无表情提醒:“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让我学学他们啃你的老。” 白雀:“那不是你都不花钱还那么乖吗,我乐意给我乖乖的小儿子花钱不行吗?” 岳星阑:“……” 他有时候是真没法理解他妈妈的想法,遂手一扬,将木匣丢给她:“就当二姐的孝敬。”没等白雀拒绝又补充:“或者当我给您的孝敬也行,反正我要这些也没用。”他一个男生,总不能天天戴一堆首饰珠光宝气去打网球吧。 白雀自然不缺钱,不过儿子的孝敬嘛,她也是乐意收的,但她还是重新打开匣子在里面拿出一块“白板”,在岳星阑疑惑的目光中解释:“这是一块极品羊脂白玉,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你拿去做些平安扣、无事牌之类的吊坠送你那些小朋友。” 岳星阑眼睛一亮,欢欢喜喜接过:“好!” 英国之旅本该到此结束,但在岳星阑准备买机票回日本时突然被告知立海大网球部接到邀请,即将全员奔赴温布尔登参与一场世界青少年网球交流大赛,他可以暂时留在英国,不必来回奔波。
第71章 温布尔登(倒v结束) “这里就是诞生过无数传说的网球圣地温布尔登中央球场吗?”切原站在阶梯上,俯视着偌大的网球场,心中的激荡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真田抬手在切原脑袋上按了按:“冷静一点。” 切原眼里只看得见眼前的网球场,他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如何能冷静? 过完眼瘾后,一行人往外走去,仁王问幸村:“部长,星阑什么时候来?” “他说有点事要忙,过来会晚点。”幸村回道。 “忙着跟白阿姨逛街买零食吗?”仁王松了松制服领带,视线余光看到了眼熟的队伍,“噗哩,我看到熟人了。” 顺着仁王的目光看过去,先看到的是迎面走来的青学一行,队伍里桃城和海堂吵吵嚷嚷,仿佛随时都能干上一架。 青学的前方,以迹部为首的冰帝一行全然是国王出行的姿态,将傲慢与不屑展现却又理所当然。 再另一边,还有来自大阪的四天宝寺。 这次在英国举办的世界青少年网球交流大赛日本一共有四所学校作为代表队参与——立海大、青学、冰帝和四天宝寺。 如果岳星阑在,估计会疑惑日本全国大赛的前四强中并不包括冰帝,而该是名古屋星德,但冰帝却取代名古屋星德成为了代表队。 全国大赛才结束,几所学校之间的硝烟气似乎还未散去,三言两语间,火药味再次十足。 “嗯?”一轮口水战后,迹部视线扫过立海大时很轻易发现立海大少了一个人,“你们的睡神岳星阑呢?” 幸村听到“睡神”时笑了笑,回道:“星阑有点事处理,稍晚些过来。” “处理什么事?睡觉吗哈哈哈哈?”桃城大喇喇笑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虽然桃城并没有恶意,但听在立海大岳星阑第一拥护者切原耳中,那就是饱含嘲讽,顿时整个人都危险起来。 “赤也,冷静。”幸村轻飘飘几个字出,安抚住了切原,但切原望着桃城的眼神仍充满不善。 桃城平时性格大大咧咧,不过细致时也细致,他见切原的姿态就知道对方是有所误会,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随后四所学校齐齐前往集训地,然后……选了对手各自进行训练,一刻时间也不愿浪费。 与其他拥有正式教练的三所学校相比,立海大无疑是个例外,立海大没有教练,幸村就是他们的教练。他看着球场上击球的少年人们,并没打算与三位教练一样在旁围观,他准备上场,不过没等他和三位真·教练说一声,一个矮个子少年走到他面前开口邀战:“内,立海大部长,你要不要也下场打一场?” 幸村眼眸微垂,对上少年猫一样的墨绿色眼睛,少年神情桀骜,有着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自信和骄傲。 这少年自然是青学的超级新星越前龙马。 龙崎扶额:“龙马,你真是……” 对强者挑战不断提升是越前龙马这位小王子的追求,立海大“神之子”就是处于初中生顶端的人物,再有全国大赛上幸村不用他的绝招就将手冢打败,更是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遇再遇立海大,既然有条件挑战“神之子”,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 幸村与越前龙马对视少顷,忽而一笑:“输了可别哭鼻子。” 越前龙马:“……” 他不高兴地鼓起嘴,脸却不受控制的红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话算话哦。”幸村拿了球拍进场。 越前龙马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哼了一声,斗志被彻底点燃,他倒是要好好领教一番幸村的网球! 随着幸村下场,本在练习的人反而不那么积极了,渐渐地,就有人跑来围观幸村和越前龙马的练习。一个是青学的超级新星,一个是立海大部长,哪怕是练习也很值得观看。 “幸村部长最厉害的招式不是灭五感吗,他为什么都不用?”桃城在全国大赛前就和幸村有过交手,且很不幸,那一次他和凯文二打一还输得彻底,同样让他印象深刻外加有心理阴影。 眼下幸村和越前龙马打练习也同全国大赛时一样,并没有用灭五感,如果说全国大赛时桃城是有些恐惧幸村对手冢用灭五感,那么现在他就是想见识一下灭五感,以旁观者的角度。 桃城声音不大,但越前龙马听见了,并且也以他那惯有的略傲慢的语气挑衅。 “我要是用灭五感,你会输的更快,你确定吗?”幸村语气平静。 “嘿,谁会输可不好说。”越前龙马兴致勃勃,毫无畏惧。 幸村弯了弯唇角,没答应,也没拒绝,越前龙马也没催促,因为他发现,能轻易破手冢领域、零式削球而不用任何招式的幸村本身就已经非常强大,三局下来,他竟一分未得。 想从幸村手里拿分,太难了。 恍惚间,越前龙马似乎看到了录像中岳星阑与对手的比赛,那一场场的比赛,没有十分惊艳的回球,可却能生生将对手磨死。 幸村的反应力,身体素质都太好了,好到不像是大病初愈的人。 不可否认,越前龙马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而这份压力在他忽然感觉球拍与球的触感变得不一样甚至很快感受不到球的存在时骤然增加。 怎么回事?越前龙马心脏跳动的速度猛然加快,随着他对球的感触变得微妙,他也越发无法控制打出的球,就好像……失去了触觉。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在又丢一局后,越前龙马渐渐听不见击球声,他的世界逐渐陷入寂静,没有击球声,没有交谈声,也没有他自己的呼吸声,他心跳速度越发快速。他的意识告诉他这就是来自对手的绝招灭五感,可理智又让他对这种陌生的体验感到心理上的恐惧,这份恐惧在他将所有注意力投放到双目而视野陷入黑暗深渊时又达到一个高峰。 越前龙马听不见、看不见,连手中的球拍他也感受不到,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具空有灵魂的木人,恐惧笼罩着他,看在他人眼中茫然无措又可怜。 青学的少年们看着球场上无助摸索的越前龙马心疼不已,冰帝和四天宝寺想的则是:灭五感该如何破解?如果场上的是他们,他们能打破灭五感的束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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