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仪式不重要, 他就是想许一个生日愿望。 “星阑前辈许的什么愿望?”三年时间过去, 切原如今也是个大小伙了, 但性格仍然单单纯纯大大咧咧, 岳星阑对着蛋糕许愿,只有他大喇喇问了出来。 岳星阑心说那我能告诉你吗? 那必然不能。 “别问,问了说出来就不灵了。”岳星阑一本正经地回答,同时拿了蛋糕刀,对着生日蛋糕上写有他名字的地方直接切了一块下来,然后递给幸村。 幸村捧着“岳星阑”陷入了沉思:蛋糕算什么, 有本事直接把岳星阑本人给他啊! 一个大蛋糕,岳星阑自己象征性的咬了一点点, 其他全部分给了朋友们, 他现在的朋友圈说大不大, 说小也不算小, 但和在初中时相比,其实也没大多少, 毕竟圈子在这里,常玩在一起的小伙伴也就那些。 马上这一年过去后, 他们这些人也将各奔东西, 看到还在抢胡狼蛋糕的丸井, 岳星阑不由上前道:“文太, 别抢了, 一会儿去吃饭,绝对够你吃的。” 丸井这才作罢,但还是感慨:“这款蛋糕是我最喜欢的一款黑森林蛋糕,可惜日本都吃不到。” 岳星阑的生日蛋糕是现做的,而且还是他妈妈白雀女士从德国找来的一名专业的蛋糕师傅亲自做,光是请这师傅的费用就抵得上几十个蛋糕。 可惜口感再好岳星阑也尝不出味道。 “你以后一定能做出世界上最美味的蛋糕。”岳星阑笑说。 丸井闻言一点不谦虚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丸井爱好美食,尤其是甜食,他在网球上的天赋毋庸置疑,但在厨艺上更是不差,他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甜点师,并为此而在努力。 “仁王雅治!!!”不远处,真田的暴喝声依然响亮。 “噗哩~”岳星阑望过去时,仁王将一颗红彤彤的樱桃丢进了嘴里,那原本是真田十分珍惜想要留到最后再吃的蛋糕上的樱桃,但被仁王以神奇的手法夺走了。 真田和仁王,这两人的网球水平都是职业级,也是岳星阑最初以为都会走职网这条路的两人,但真田在考虑许久后还是选择了剑道,以后打算开一间属于他自己的剑道馆;而仁王现在则已经是一名小有名气的魔术师。 是的,没错,仁王成了一名魔术师。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天生的体质偏瘦,而魔术师身上一般会藏很多东西就需要这种体质,他还会幻影,动态视力好,领悟力强,比起当一名网球球员,魔术师更适合他。事实也证明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正确,学习一年,出道半年,他在日本已经有些名气,打算等名气再大一些,就往更大的舞台去。 “弦一郎,给。”岳星阑从桌上捞了一盘樱桃给真田。 真田:“……” “啧,星阑,怎么不给我,可不能厚此薄彼哦。”仁王笑嘻嘻道。 岳星阑扯了扯他的长辫子,看了眼他手里端着的那块比其他人都小的蛋糕,不跟他说没营养的话,只道:“魔术师这一行工作起来强度很高,对魔术师身体素质要求也高,你组建团队时一定要再组一支专业营养师团队,别年纪轻轻把身体弄垮。” 听到前面仁王心里还暖暖的,听到后半句就有点不开心了:“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靠谱吗?” “挑食的人没资格说靠谱。”岳星阑淡定道。 仁王:“……”谁还没点不爱吃的东西呢? 他三两口把蛋糕吃掉,又拦住要走的岳星阑,神秘兮兮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许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岳星阑还是先前的回答。 闻言仁王挑了挑眉:“你信不信魔术师除了会变魔术,还会读人心?” 岳星阑给他一个“你看我信么”的眼神。 仁王好像就在等他这表情,表情露出后就扬起唇角,笑容透着招牌的狐狸式狡猾,在他觉得不妙时,仁王一把拉住他胳膊没让他跑。 “松手!”不妙的预感更加强烈。 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仁王不松手,反而笑吟吟道:“你是不是许愿能和部长在一起?” 岳星阑心脏都停跳了,一脸见鬼似的瞪圆眼睛瞪着仁王,倒不是仁王完全说中了他的愿望,但也没差多少,他许的愿望是能三个月后幸村生日时能接受他的告白。 “别胡说!”岳星阑脑子里乱得要死,又心虚的要命,嘴是最冷静的。 “我胡说吗?”仁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以为你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 岳星阑呼吸一窒,他的心思谁都能看出来??? “哦不对,我纠正下,副部长、小海带以及胡狼那三个笨蛋应该没看出来。”仁王又补了一句。 “仁王雅治,你说谁是笨蛋?”真田离得并不远,仁王凑近岳星阑说的那两句他没听见,但骂三人笨蛋音量正常,所以副部长的黑脸更黑。 岳星阑:“……” “我说星阑是个笨蛋,超级大笨蛋。”仁王直接给岳星阑盖了个戳。 岳星阑:“……”别以为他不会打朋友啊! 仁王突然问:“我们这么多人都能看得出来,你猜我们聪明的部长能看出来吗?” “咔咔咔——” 仁王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顿时将岳星阑给劈得呆立当场,脑中也一片空白。 越前龙雅能看出他心思,是因为越前龙雅本身就是个混迹社会多年的家伙,眼光毒辣,所以越前龙雅早早就看出他对幸村有想法不奇怪。仁王平日里虽不显山不露水,但这家伙藏得最深,是一只正儿八经的狡猾的狐狸,他看出来好像也没什么奇怪,可其他人如丸井、柳生和柳他们,怎么会看出来? 似乎是洞悉了他心中所想,仁王一把拽过他,叫上柳生到了角落,没等他意识到仁王的目的并阻止前就听仁王问:“搭档,你能看出星阑喜欢部长吗?” 岳星阑张了张嘴,好悬没有一拳头怼仁王脸上去。 倒是柳生很平静的推了推眼镜,语气没什么起伏道:“当然。” 仁王便给了岳星阑一个“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眼神。 岳星阑:“……” “……柳生,你怎么看出来的啊?”岳星阑弱弱问。 柳生反而一脸疑惑:“不是有眼睛就能看出来吗?” 岳星阑:“……”他忍不住想要反思,他对幸村那点想法,真的明显到了有眼睛就能看出的地步?他到底都做了什么能让人一眼看出? 他认真思索起来,从最初转学来立海大开始回顾,回顾着回顾着,就会发现他跟幸村待在一起的时间是真的很长。不过,他一开始对幸村好并不是因为那种心思,而是因为幸村算得上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幸村指点他打球,两人对练,久而久之,就好像形成了一种亲密无间。 伴随着幸村发现他是半血族的秘密,他们之间又有了一个共同的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简单来说,幸村在他这里是最特殊的,这份特殊随着青春期的到来就渐渐地变了质。 有什么好东西他会先想到幸村,幸村想要陪练,他会放下手头所有事情陪幸村,会担心幸村训练太疲劳而给他按摩解乏,会在犯困的时候只信赖依赖幸村,只在幸村身边……种种种种,好像一点也没遮掩。 他突然生出一种全世界只有我是个傻子的悲愤,但,一想到幸村可能也知道他心思却从头到尾没有表露出什么态度,他不免就焦躁了。 “狐狸,精市他真的……有没有可能精市其实没看出来?”岳星阑有些语无伦次,还抱着一丝丝不切实际的期待。 “你要不要亲口问问部长有没有看出来?”仁王扬了扬下巴,朝他背后示意。 岳星阑登时僵成了一尊石像,然后他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看出来什么?” “看出来唔……”仁王话才起头就被岳星阑眼疾手快捂住,手上力道用得大的仁王都觉得自己下一秒骨头都要被捏碎,疼的眼睛里一秒就蓄了泪。 “没什么!!!”岳星阑加重力道以示对仁王的警告。 “……嗯嗯。”仁王被迫屈服。 幸村看看仁王,又看看一脸心虚根本掩饰不住的岳星阑,而后问:“星阑,可以跟我来一下吗?” “啊?哦……”岳星阑条件反射应下,在松开仁王正欲跟着走时脚步又顿了一顿,压低声音暗含警告道:“别乱说话。” 仁王捂着下半张脸用眼神表示他的鄙视。 待两人走后,柳生才问:“星阑是不是不知道在日本男性十八周岁就可以结婚?他是想磨蹭到部长到达结婚年龄直接跟部长求婚吗?” 仁王动了动他金贵的下巴,没好气说:“中国十八周岁成年,他还奉行着不成年不恋爱,要不是他喜欢的是部长,部长还纵容他,他就该单身一辈子!” 柳生又扶了扶眼镜,慢吞吞道:“星阑和部长挑明就差一个契机,挑明后他就能脱单,倒是你,估计得单着看他们恩爱。” 仁王不敢置信看着柳生,这是他搭档能说出的话? 柳生又添了一句:“别嫉妒。” 仁王:“……” …… 岳星阑有些忐忑的跟着幸村走到了无人的花园,幸村脚不站定时,他立马就像犯了错罚站的小学生,也不知道之前幸村听到了多少,还有,幸村有没有看出他的那点小心思,要是看出来了那、那、那…… “星阑。”幸村的声音将他飞走的思绪唤了回来。 “在。”岳星阑站得更加笔直板正。 幸村估摸着岳星阑要是真是人类,恐怕这会儿已经满头大汗,不免有些好笑。 他拿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绒盒,盒子打开后他递到了岳星阑面前。 岳星阑一眼看见绒盒里躺着的一枚银光闪闪的戒指,不由露出诧异之色,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快跟正常人一样快,他压抑着情绪问:“精市,这是……?” 幸村无奈叹一口气:“星阑,你真要我说那么明白吗?” 什、什么? 岳星阑被这一句砸得有点懵,一个不靠谱却又让他怦然心动的猜测就在嘴边,可他没有勇气去证实,只能眼巴巴看着幸村。 幸村再次叹气,问:“星阑,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是……”岳星阑下意识想回答,刚出口就意识到不对,赶紧收声,拿出了他那一套“说出来就不灵”的说辞。 幸村静静看着他,看得他差点扛不住将愿望说出。 但在他开口前,幸村先说:“星阑知道我的生日愿望吗?” 幸村的生日?幸村生日在明年三月份,比他小了三个月,虽然不是幸村的生日,但不妨碍他如果知道幸村的生日愿望,哪怕是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会去做到。 遂大大方方问:“精市你的愿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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