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来的岳星阑没有让他的对手得到一分,不是一局,而是连一分都没有给。 无论是弗里奥通过“感情认知能力”为他制造“心灵囚笼”亦或是边博利的杀手锏“时空漩涡”和“时间静止”,无论是蓄谋已久还是出其不意,岳星阑就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怪物,将所有的杀手锏都化作虚无,一步一步将边博利和弗里奥的气势碾压、摧毁。 太强了! 岳星阑是他们网球生涯中遇到的最强的对手,是那种根本无力与他一敌的对手,甚至于,越是往后,就越发想要放弃这一场比赛。 比赛明明是享受,可岳星阑给他们带来的体验却像是一种折磨,让他们迫不及待想要结束这一场比赛。 “领队,如果是你,你有把握赢他吗?”梅达诺雷忽然问越前南次郎。 越前南次郎脸上的散漫早已消失无踪,他专注地看着球场上的岳星阑,不知不觉想起不久前和越前龙雅的那场比赛,想起越前龙雅问他要不要和岳星阑打一场,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在想:又是一个听到他名字跃跃欲试想要挑战的小少年。 后来他研究岳星阑的比赛后倒确实对岳星阑有了几分兴趣,尤其岳星阑和博格那一场比赛,挺出乎他的意料,但将岳星阑和自己放到同一层面上比较,他可能会自傲的表示:岳星阑还不配。 如今再看,他觉得自己对岳星阑的认知可能出现了偏差。 “老咯老咯,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咯。”越前南次郎脸上重新端起笑,摆摆手,一副随心随性的姿态,但球场上被迫当观众的幸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战意。 不服输的老头子?不知道赛后龙雅能不能给星阑搭条线,让星阑如愿给越前南次郎“上一课”呢? “精市!”岳星阑突然喊了一声。 即便在走神,可幸村身上生出白光的刹那,他的身体也快于意识有了行动,冰雪再次将整个球场笼罩,手握权杖的神明朝他的对手刺出了权杖。 6-0,日本队获胜。
第166章 赢、赢了。 总比分3-1,日本队战胜西班牙队。 这就意味着,本届U-17世界杯的冠军队是——日本。 “喔——” “啊啊啊啊啊啊赢了,是我们赢了!” “冠军!冠军!!冠军!!!” “……” 掌声与喝彩响彻整个会场,日本队选手区以切原为首的一干人简直要乐疯,鬼那张原本看着就有点凶神恶煞的脸在极致的开心时也变得更加狰狞,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要提刀跟人干架。不过这位大高个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入江习以为常地给他递上纸巾。 尽管比赛是团队赛,冠军也不是一个人就能拿,但岳星阑就好像成了那个夺冠的功臣,在他还没来得及给幸村处理伤势时就先一步被抬起抛高。 好容易比赛要收尾,即与对手握手他被放下时,整个人已经晕晕乎乎有点儿找不着北,哪怕他思绪回来了,也不能当着两队人的面给幸村“治疗”。 两队选手按照出场次序一一站好,平等院右胳膊还吊在胸前,遂用左手和梅达诺雷握手,梅达诺雷脸上挂着浅浅的透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与之前赛场上冷若冰霜的梅达诺雷判若两人。 “安东尼奥呢?”队尾的德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问梅达诺雷道。 闻言梅达诺雷还没甚反应,平等院先挑了下眉:“果然不是我的错觉吗?”他凝视着梅达诺雷,像是要将梅达诺雷脸上的每个细节都刻入心底,“你不是安东尼奥。”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两队选手听见。 “所以,队长究竟是不是人格分裂呢?”罗密欧问,他语气平静好像就随口问了句“今天上午吃过了吗”一样。 西班牙队选手都将又惊又疑的目光投向梅达诺雷,也有觉得不妥的,人格分裂是属于精神病范畴,当着病人的面问他是不是人格分裂等同于骂他神经病。 “没有人格分裂,安东尼奥是艾德里安的哥哥,他们是双胞胎。”德川淡淡道。 “双胞胎?!”西班牙选手们震惊无比。 梅达诺雷看着相处过一段时间的“队友”们,露出一个与平时“梅达诺雷”性格不同的张扬的表情,“你们好,正式认识一下,我是艾德里安·达·梅达诺雷。” 西班牙众人:“……”风中凌乱.jpg “那……单打二上场的是?”弗里奥试探性问。 艾德里安眉毛扬了扬,即使没回答,众人也明白了,和平等院打并且还把平等院打败的是安东尼奥·达·梅达诺雷。 艾德里安看向德川,露出一个略带遗憾的表情:“原以为能和你在单打一交手,没想到比赛提前结束了。”他说着朝队尾的岳星阑看去。 岳星阑刚好也看向艾德里安,不同于安德里安的似笑非笑,摘下口罩后的岳星阑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他又朝队里对末尾的没有上场一名选手看了眼,才漫不经心道:“比赛已经落幕,贵国队长应该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玩神秘。” 从艾德里安所说话中其实可以听出他是单打一,更准确一些说,“梅达诺雷”是单打一,艾德里安与安东尼奥有着一模一样连队友都无法分辨的容貌,那么最终上场的究竟是安东尼奥还是艾德里安谁又能知道? 现在比赛结束,比赛阵型如开赛时一样,可两个梅达诺雷依然没有同时现身,而是让另一个似乎并不在名单中亦或是替补的选手站在比赛结束握手环节,这就是所谓的“尊重”? 故弄玄虚。岳星阑只想到这四个字,并对此嗤之以鼻。 艾德里安被噎了一下,日本队选手齐齐露出微妙的表情,德川也意识到了关键所在,但他没问太多,而是表示想去看一看安东尼奥。 岳星阑对德川和安东尼奥·达·梅达诺雷之间的友谊/恩怨并无兴趣,他趁着主办方给选手们调整的时间拉着幸村去了隐蔽的角落。 幸村难得有些退缩,但比力气和执拗,一百个他也比不过岳星阑,所以只能被岳星阑掰开手。 只一眼,岳星阑本就苍白的脸色仿佛都更加苍白,神情也是极为难看。 幸村忙道:“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后面的话在对上岳星阑那双仿佛在诉说担心和怜爱的眼睛时全部咽了回去,心里鼓鼓胀胀,有点不想找理由安慰,遂放轻声音说:“我包里有湿纸巾,先帮我把手上的血擦干净?” 其实这种外伤处理最好是用生理盐水或双氧水等来清洗,不过现在条件有限,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岳星阑抿紧了嘴唇,他生气幸村伤害自己,更恨自己的不在状态让幸村走这一条路,心里绞成一团,又难受又心疼,鼻子发酸,眼眶发热,特别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最终他还是按捺住了,垂着眼皮一言不发先将幸村满手凝固的血擦拭干净,等到表面干净后,他才看见幸村掌心里足有十几道划伤,最短的有一公分,最长的则有四公分左右,最长这一道也是最新鲜的一道,伤口还深,擦拭时轻轻一碰又再次出血。 岳星阑险些眼前一黑,心如刀绞。 “星阑……”幸村见岳星阑表情着实难看,正想宽慰他,视野忽然变黑——岳星阑捂住了他的眼睛。 岳星阑将幸村按在角落的墙上,不想让幸村看见他掉眼泪,也不想让幸村看见他“治疗”的过程,不是防备幸村,而是以口水为人“治疗”这种事本身就带着点旖旎,他担心幸村会别扭和不好意思。 殊不知,被捂住眼睛,视野陷入黑暗中时其他感官会被放大,尤其对于常年握球拍的手,球拍柄的手感有一丝不对都能敏锐察觉,更何况是……舔舐? 至少对于幸村来说,这种黑暗中看不见的亲昵的触碰,让他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脸、耳朵连同脖子全部都红了个透彻,心跳速度亦全所未有的快。 岳星阑因不想让幸村因这些伤继续疼所以“治疗”时十分专注,倒是没有发现幸村过快的心跳,可当幸村手掌恢复如初时,他看见了幸村脸上还未散去的绯红。 “精市,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岳星阑下意识抬手去摸幸村的额头。 幸村浅浅无语了一下,后道:“有点热。” 岳星阑还要再说话,越前龙雅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戳了戳他:“你俩有话晚点再说,颁奖仪式开始了,先去领个奖?” 看着越前龙雅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幸村好容易压下去的热意又有上升的趋势,岳星阑没察觉越前龙雅眼神深意,用眼神询问幸村是不是真的没事。 幸村努力平复了下心情,维持着惯有的温和笑容道:“我有点热,吹吹风就好,我们先去领奖。”嘴上如是说着,垂在身侧的手却仿佛还能感觉到岳星阑“触碰”时的痒意。 ……后劲有点大。 U-17世界杯连冠九年的德国队今年屈居第三,第二名是西班牙队,日本队作为冠军队,是最后被颁奖的,但哪怕还没有拿到奖杯,站在最高处的领奖台,所领略的风光就是前所未有。 其中平等院最是感叹,他曾经所期待的,并为之愿意付出性命拼搏夺取的,他得到了。要说遗憾,自然也是有,可能今日的遗憾是两年前的遗憾都无法比拟的。 他想依靠自己带领日本队站上这个象征最高荣誉的奖台,可他终究没有实现最初的愿望,甚至于他在世界杯开赛后唯一的一场比赛还是以失败告终,如果没有岳星阑,没有队友,今日的他依然一无所有。 国际网协的会长亲自替他们佩戴上了象征冠军的金牌,然后将奖杯和鲜花送与他们,并给出了祝贺和鼓励。 奖杯在每人手上轮了一圈后落在岳星阑怀里,他看看这大奖杯,又看看将奖杯递给他的一脸沧桑的平等院,平等院和他对视,少顷,才说:“这座奖杯属于你,这是属于你的荣誉。” 闻言岳星阑立马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平等院一见他这种表情就忍不住眼皮直跳,果不其然,下一秒,平等院就听到他开口:“平等院前辈,你该成熟些了。” 平等院:“???”他还不够成熟吗?除了鬼和杜克,代表队还有比他更成熟的吗? “这是属于我们所有人的奖杯和荣誉,请你记得,比赛不是个人主义,而是团队共同努力的结果,没有龙雅,没有鬼前辈和入江前辈,我一个人再强,也无法赢得比赛。”岳星阑十分严肃道。 平等院:“……………………” 心累,什么也不想和岳星阑这个人说了……明明他只是想表达岳星阑的优秀。 如果杜克离得近,估计能帮平等院解释下他含蓄想表达的内容,奈何杜克在不远处抱着妹妹给她介绍队友们,没能第一时间给平等院解决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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