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的“艺术网球”是很典型的精神网球,辐射范围之广,他们离得近,自然是利用座位的优势直接进行专注力的训练。 可惜难度超乎寻常大,后面听到且听明白他们对话的选手们也都试了试,成功者有,但更多是以失败告终,成功者如平等院和鬼等,以及三船,再看岳星阑的神情都有了新的变化。 “幸村,我迫不及待想去试一试,一起吗?”越前龙雅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 没等幸村回应,岳星阑就幽幽道:“容我剧透一句,单打三我填的是越前龙雅,如果醉鬼教练没有改,下一场是你上场。” 越前龙雅闻言扬了扬眉:“这么信任我?” 但他注定得不到好话,岳星阑说:“我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只让你写一万字检讨,所以,你要不要再临阵逃赛一次?” 越前龙雅:“……” 他收敛起面上所有表情,正襟危坐,严肃道:“临阵逃赛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身为运动员,我们应恪守赛场规则,尊重比赛,尊重球场,积极应对比赛。” 幸村:“……” 岳星阑:“……” 其他人:“……” 越前龙雅你要是被鬼附身了你就眨眨眼! 越前龙雅:并没有,我只是一点也不想再被一万字检讨支配,那样的恐惧此生体验一次,足矣! 众人注意力再次投到球场时,比分已经是5-3,日本队的赛点局。 “怎么办,埃德加大人,还剩一局了……”乔纳尔抱着球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苦恼,眼睛里也隐隐有泪光浮现。 埃德加闻言按了按他的脑袋,“既然如此,就只好给你画上了。” “好、好吧。”乔纳尔扬起脸闭上了眼睛。 “他们在做什么?”岳星阑看见埃德加两人的举动有些纳闷。 “画画。”幸村答。 “球场已经不够他施展,现在都往人脸上画了吗?”岳星阑听了之前幸村和越前龙雅的话,想要来一波反向操作,也就是将注意力分散,这样一来,他或许能看到“艺术网球”所呈现的画面,但是并没有,他仍然啥也没看见。 “应该是一种心理暗示吧。”幸村猜测,之前柳他们收集到的资料中,法国队的选手并没有完全将实力展示出来,还有人连上场都没,所以有些选手的网球风格和实力无从得知。 很快,幸村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不过和他所说心理暗示略有出入,颜料的作用是催眠。 出于对埃德加的信任,乔纳尔甘愿被催眠,展现在球场上的,就是他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网球风格。他这一改变,柳先前收集的数据便也随着报废。 法国队很快连追三局,完成逆袭,柳和毛利在他们赛点局时爆发,拿下一局,接下来,是抢七局,也是两队共同的赛点局。 乔纳尔再次要求埃德加给他加颜料,为了赢得比赛,他甘愿成为埃德加的傀儡。 柳好容易收到的数据再一次成为过去,乔纳尔所展现出的惊人爆发力让他和毛利措手不及,最终他们输掉了这一盘比赛。 还有一盘。 短暂的休息间隙,柳和毛利再次看到了迷惑的小伙伴岳星阑。 这次没等两人问,岳星阑就一脸痛苦说:“我我们应该是在打网球吧,对吧?” 这话说的…… 所有人都能明白他纠结的点,打网球用上催眠,不可思议吗?是的,挺不可思议的,可也是真实存在的,就像毛利,他能够在进入深度睡眠时回球,且处在睡眠中的他回球无比随性且自然。 当岳星阑看到在球场上秒睡并且以所处睡梦中姿态回球时,他突然觉得催眠队友好像也没甚大不了了。再往细了想,他一个不科学的半血族都出生了,他这个半血族还能顶着大太阳打网球,其他出现在球场上的不科学又有什么毛病? 没毛病。 “精市,我去个洗手间。”他说服了自己,准备继续看比赛时忽然有了点生理需求。 “一起。”幸村也站了起来,他倒是没需求,但他担心岳星阑会丢…… 岳星阑没多想,紫外线照例让他脑子一团浆糊,东南西北不仔细辨认都分不清,幸村一起去,刚好能给他当个向导。 走之前他不忘提醒越前龙雅热身,以及热身归热身,要是热着热着人就没了,可就不是简单写一两万字的检讨这种惩罚。 越前龙雅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禁感慨自己真是个大度好脾气的人。 幸村领着岳星阑回场馆,路过一处时忽然脚步顿住,岳星阑一时不察撞上他的背,没等问他就指着远处一人迟疑问:“那边是不是白阿姨?”他的视力并不差,可距离太远,也是有些看不真切。 岳星阑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强烈光线让他不适地眯了眯眼,但也看清了他所指之人,肯定道:“是我妈妈……她不是去逛街了吗,怎么又跑来了?” 幸村也不知道白雀怎么过来了,但他觉得应该是来找岳星阑的,故而也没说别的,拉上岳星阑就朝白雀走去。 两人距离白雀不到二十米时,有三个小混混模样牵着三条黑犬的青年凑了过去,其中一人不怀好意道:“漂亮的女孩,你一个人吗?要不要跟哥哥们来一场甜蜜的约会?” 幸村眼皮一跳,下意识握紧了岳星阑的手腕……他担心岳星阑一个没控制住就冲过去把人打死,半血族一拳打死一个人,绝对不是难事。 也幸亏他动作快,不然岳星阑真就直接上去,但不是动拳,而是出脚。 现在岳星阑被幸村握住手腕,没能一个箭步上前,但也没站在原地不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他妈妈,简直找死! 他反握住幸村手腕,带着幸村快步朝白雀走去,才走出几步,忽听一阵马蹄声响,有一个人,准确说,是一个骑着白马的人先一步冲向白雀及三个小混混,在马即将撞到人时那人勒住缰绳,白马以两条后腿为支撑整匹马立起,发出气势如虹的嘶鸣。 “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为首的莫西干头青年啐了一口,当即就松手让猎犬去咬。 “不许对本王子无礼——”马背上的人,少年,普朗斯王子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高贵做派。 他的马也如同他一样,高贵不可侵-犯,两天前腿落下时一蹄一只,将两猎犬踢得汪呜直叫,眨眼功夫,三只猎犬就夹着尾巴跑了。 三个混混见状神情更加难看,口中骂骂咧咧,普朗斯冷笑着举起了球拍,一手拿球,准备给三个家伙一通教训,但球刚抛起,三个混混便惨嚎一声倒地,速度快到他根本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眨了眨眼,又眨眨眼,普朗斯才看到三个混混中间戴帽子口罩的红眸少年。 “儿……”普朗斯话刚出口,忽觉胸口一紧,继而身体一轻,视野旋转,脑袋里也“嗡”了一声,等他视线有焦距时,就对上了少年血红的双眸。 以及,他整个人竟然被少年单手抓着衣服提了起来! 他王子的颜面何存?!!!
第133章 “你竟敢对本王子如此……”“失礼”还没说出口,普朗斯就被扔了出去,他撞上了他的爱驹白雪公主。 白马护主,可当牠想攻击岳星阑时,却敏锐感知到了来自他身上恐怖的气息,对动物敏锐的嗅觉而言,岳星阑是真的一个相当可怖的存在,这种可怖直接让牠压下了对主人的衷心。 白马两条前腿跪了下来。 普朗斯错愕地看着爱驹:“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不会说话,不会予以他回应,但恐惧也是恐惧得明明白白。 “毛都没长齐,少学人撩妹。”普朗斯疑惑时,岳星阑开了口,不难听出他话中的嘲讽。 普朗斯正要怒起而喷之,视线一转,对上白雀大美人那双漂亮宛如红宝石的眼睛,脑中顿时空白一片,脸颊浮现红云,并且迅速蔓延至耳根。 岳星阑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挡在普朗斯和白雀中间,他板着脸问:“妈妈,你今天不是去逛街了吗?怎么跑会场来了?” “遇到个老朋友,说要看比赛,我把街都逛完了也没其他事,就跟着过来。比赛还没看着,他人就给叫走了。”白雀轻哼一声,显然对被放鸽子不太满意。 被放鸽子也就罢了,她才在阴凉地站了没一分钟,小流氓、小王子和儿子就都来齐了,话说,那小王子呢? 小王子普朗斯还沉浸在大美人的一颦一笑之中,见她看过来,颇有几分手足无措。 岳星阑手痒想抠人眼珠了! “你也是网球选手对吧?你有在马背上打过网球吗?”岳星阑正要发作前,普朗斯突然转向他,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岳星阑立刻想到之前法国和英国队比赛结束后普朗斯骑马跑去球场,再看他依然是骑着马装酷耍帅跑来跑去,球拍网球随身带,很显然没将之前他所说马蹄会伤到球场场地放心上。 “来打一场马背上的网球吧,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能阻止我追求你的母亲。”普朗斯向岳星阑发出了邀战。 此话一出,别说岳星阑,就连幸村都有些听不下去,倒是白雀,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底闪过狡猾的光,先岳星阑一口应下:“好啊!” 岳星阑眉头一蹙,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妈妈!” 白雀朝他眨眨眼,继而语重心长道:“乖儿子啊,妈妈也单身那么多年了,你也体谅体谅老母亲一把血一把泪将你带大。” 岳星阑面无表情看着她,她单身?上个月分明还跟他说又找了个男朋友,他在日本两年多,她已经换了至少四任男朋友! “妈妈,容我提醒你,这小子还是一名初、中、生!”他在“初中生”三个字上加重音。 白雀点点头:“知道知道,你妈妈还没丧心病狂到对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孩下嘴。” 岳星阑心说你那四任男朋友哪个在你面前不是小孩?顶多普朗斯毛没长齐这点比较特殊。 一旁普朗斯听不懂汉语,但不妨碍他看出白雀对他追求并不排斥,可能还在说服她儿子,顿时一颗心砰砰直跳,“我正式向你发起约战,但我接下来还有比赛,所以,我只能给你十分钟,一球,如果你能坚持到十分钟。”前面半句还算正经,到后面半句已又恢复他高高在上的王子人设,略带挑衅的姿态。 岳星阑想回他一句“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话没出口,白雀就小声撺掇:“儿子,上,保卫妈妈的战役打响了!” 岳星阑:“……” 学了不少汉语基本已经到达能听懂日常对话的幸村有些啼笑皆非,同样也觉得有趣,能让星阑变脸,白阿姨绝对是当之无愧第一人。 不过…… “他没有马,恐怕打不了马背上的网球。”他向普朗斯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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