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切原傻眼。 一阵队友间和谐、有爱的关心和拌嘴后,众人没再打扰真田休息,幸村落后众人,在他们都出去后又留了几分钟,出来时只有岳星阑在病房外等着。 “我让他们先走了。”岳星阑解释。 幸村颔首,抬步离开。 两人间是少有的沉默,虽沉默,但也不尴尬,岳星阑清楚,真田受伤,幸村其实很难过。 过了很久,幸村才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他说:“我和真田四岁在网球俱乐部认识,到现在已经十年了。” 岳星阑没说话,静静听他的讲述。 在他的讲述中,岳星阑能够描绘出两人成长的点点滴滴,他们一块打球,一块长大,又一起进入立海大,是彼此间的挚友。运动员受伤必不可免,但在过去,真田从未有过骨折经历,尤其是在眼下面临他们长这么大以来所参加的最重要一场球赛,尽管真田嘴上还在安慰他们,说着让他们放心的话,可换位思考,没人会不难受。 他替真田遗憾,也为他难过。 岳星阑听完后没说话,又是一路无言,直至两人走到球场旁,他才说:“我们中国有句话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时间也不可能再倒流。世界不会因为真田受伤不转,世界杯也不会因为他受伤终止,既然他接下来无法上场,那就由我们带着他的意志,摘下那份最高荣誉。” 幸村闻言微怔,少顷,缓缓勾起唇角:“星阑说得对,接下来,就由我们来走完这一次的路程,将荣誉送给弦一郎。”就像当初关东大赛,立海大将关东大赛十六连冠的荣誉亲手送到了他面前。 “精市,来打球吧!”岳星阑吐出心里最后一点郁气,邀请幸村道。 幸村自不会拒绝,切原和真田都在比赛中有了进化,他当然不能落后。 但两人还没下场,岳星阑忽然嗅到了空气中的淡淡的血腥味,(半)血族这种生物,对血液着实是非常敏感了,尤其是人血。 “星阑?”幸村见岳星阑突然不动朝着一个方向看去,不由喊了一声。 岳星阑犹豫片刻,还是从兜里摸出口罩戴上:“那边可能有人受伤,我们过去看看?” 幸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流了血的情况,也没迟疑。 他们倒也不是要多管闲事,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如今时间不早,万一有人受伤又没同伴在,能帮就帮一下忙,若对方安全无恙,他们也只是多走几步路,并无影响。 只是两人没料到的是受伤的还是他们的熟人——桃城。 而扶着桃城的人是忍足。 “忍足,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桃城怎么回事?”岳星阑已迅速将桃城上下扫了一遍,手臂上有些细微的擦伤,流血不多,但人应该是昏迷了,有没有其他伤不好说。 忍足看到他们先是惊讶,随后也不卖关子,将情况与两人一说。 日本小组赛出线,接下来的对手是一个叫阿拉梅侬玛的国家,桃城想着来侦查侦查,没想到会被神秘诡异的阿拉梅侬玛选手们精神攻击,他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人救出来。 “阿拉梅侬玛……” “阿拉梅侬玛……” “阿拉梅侬玛……” “……” “不好,他们追来了!”忍足一听这声音,神情就是一变,语速极快道:“他们就是用这诡异的歌声将桃城催眠,必须封闭心门!” 岳星阑眼神好,已经看见从远处走来的摇摇晃晃如同幽灵的一帮人,眉头轻蹙,对忍足道:“忍足,你先带桃城回去,我拦下他们。” “你……可以吗?”忍足问,“要不然还是一起离开吧?” 岳星阑拍了他背一下:“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快走。” 老实说,忍足不太放心,他又看向幸村,幸村对他轻一点头,“他们来了,先走。” 忍足朝后看一眼,那些戴白色面具的家伙已经离很近,当下不再迟疑,留下一句“你们小心”就拖着桃城离开。 “阿拉梅侬玛……” “阿拉梅侬玛……” “……” 飘飘忽忽阴森森的声音在大晚上传出去好像让人走到了恐怖片现场,幸村精神力强,能抵御这宛如魔音一样声音,但听久了多少有些不适。 “星阑,你怎么样?”他转向岳星阑。 岳星阑拧着眉说:“吵。” 他字话音未落,那一群如同幽灵一般的人群里有一人抛了球并打出,而这一球就像是一个信号,一个攻击的信号,其他人的网球紧随而来。 岳星阑下意识将幸村护到身后,但手一推推空了,幸村一个轻移到了他面前并将飞来的第一球回击,然后是随后的球。 他这是……被精市保护了吗? 岳星阑思绪偏了偏,偏归偏,但并不影响他回球。 球并没有往人身上打,而这些人没人身上书都装了很多球,基本是一个球打完后又继续打另一个,并且他们在打球时口中还唱着“阿拉梅侬玛”。 岳星阑听着难受,也没顾上会不会伤人,直接回球攻击那些的面具,像是这种恶心的攻击手段,活该挨削。 那人面具破碎,但并未受伤,岳星阑的力道控制还是很好的,而面具的下面,是一张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脸,那双无神无焦距的眼睛盯着岳星阑和幸村,机械地拿球,发球,口中唱着诡异的歌。 “星阑,有些不对。”幸村和岳星阑说时也控制着力量打中一人面具,露出的脸上仍是麻木。 就像……被操控的傀儡。 心理暗示?岳星阑想到了这个词,可是,有什么人吃饱撑的在一群人身上用心理学,这是把人当实验品?还是阿拉梅侬玛这个国家所有人本身都是傀儡,被人所操作者? 思考之时,幸村已迅速将更多人的面具击碎,再到下一个人时,网球并没有击中,但并不是幸村控球失误,而是那人闪避了。 “星阑,就是他!”幸村当即道。 在他开口时岳星阑已经毫不犹豫将网球打飞,如果是幸村的球,对方或许还有躲开的机会,可换成岳星阑的球,那就插翅难飞。 连续两球,一球打中了那人的面具,一球打中他转身后的膝弯,他腿一软,却又在跪倒时稳住,并迅速调整逃走。 然而,下一瞬,他的后颈一沉,一股巨大力道将他提起,他视野中只看到倒退的阿拉梅侬玛的选手,以及戴着口罩的白发少年。 他摔落在幸村脚下,幸村看清了他的模样——金发蓝眸,脸上戴着造型奇怪黑色口罩的小少年。
第127章 眼前的口罩少年明显没有被催眠,眼中情绪虽不明显,但意识清晰,而且他的长相与面具下阿拉梅侬玛选手们也是不同的风格。 “你是谁?”幸村问。 少年在幸村的注视中慢吞吞爬了起来,他拢了拢身上的白袍,视线扫过幸村,又落到抓住他并将他扔出缓缓走来的岳星阑身上,没回答,而是道:“你们是日本队选手。”声音没什么起伏,也让人辨不出他的情绪。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岳星阑垂眸看着眼前看起来比越前龙马和小金高不到哪去的少年,声音微冷。 “一点小实验。”少年拍了拍身上并没有多少的灰尘,而后准备离开。 “什么实验?”岳星阑挡在他前面。 他原本的路线是从岳星阑身边走,但在岳星阑走近时,他脚步往后退了半步,可能是因为岳星阑比他高太多,他不喜欢仰视。 “这和你们没有关系。”少年指指地上一群人说,“如果报告主办方,你们的问题更严重。” 少年是在阿拉梅侬玛选手身上实验,手段未知,但他们是货真价实把人给打倒的,而且明明他们也没用太大力,他们就那么碰瓷般全倒下了。 岳星阑眼皮跳了跳,幸村也微微蹙眉,少年又往旁边挪了挪,继而抬头再次看向岳星阑,认真说:“你比我遇到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危险,任何,一人。”说罢,绕过岳星阑才离开。 岳星阑和幸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少顷,幸村才道:“精神控制。” “精神控制?心理学?”岳星阑觉得这球是越打越魔幻。 幸村摇头:“具体情况不清楚,但阿拉梅侬玛这些选手明显是被精神控制了。” 岳星阑颔首,忽又问:“精市,之前莲二他们收集到的资料里,有这个少年吗?他跟小龙马小金他们差不多高,应该是初中生,我好像都没注意到。” 幸村仔细回忆各国的选手资料,随后肯定道:“就目前选手资料里,没有这个少年的资料。” 岳星阑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选手资料,最后确定确实没有见过少年资料,干脆将他抛到脑后:“随他去吧,他做实验我们管不着,本意应该也不是操纵阿拉梅侬玛选手干什么坏事,桃城受伤,说难听点,估计还是他太过鲁莽,至于现在……”他说着,往倒了一地的白袍看去,扭过头,“他们先攻击的,我们是自卫。” 一番折腾,时间倒也没过去多少,两人找了块空球场练习。 幸村今天打得有点凶,好像要将所有的郁气都发泄在球场上,岳星阑也没抱怨。 其实仔细想想,真田即使不受伤,接下来的几场比赛他上场的机会可能也不多,遗憾虽遗憾,但人生之事,本就不会完完美美。 “精市,如果日本能进入决赛,到时我们再组一次双打吧!”岳星阑在幸村发泄一阵后说。 幸村闻言侧头看向他,虽然对这提议很心动,但他还是从实际出发:“我觉得以星阑的实力,教练组更可能让你挑大梁。” 说句伤其他选手的,将岳星阑放双打是一种资源浪费。 “接下来就是淘汰赛,淘汰赛十六支队伍,运气好进决赛也只有四场比赛,三船不做人安排我打三场比赛就差不多了,要是连一场双打都不给我安排,我绝对撂挑子不干。”岳星阑依旧看三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幸村失笑,但也忍不住想:日本代表队28人中,有底气撂挑子或跟教练讨价还价甚至直接叫板的,只有星阑一人。 “话说,精市,你觉不觉得我妈妈动作有点儿慢?”往回走时,岳星阑突然想起这事。 幸村已经有点困,听到他问题忽然精神了一些:“阿姨买机票,也不一定是当天机票吧?” 岳星阑一想,好像也是,他妈妈说已经预定好机票,但机票跟流动车车票可不一样,不是买了过去排个队就能乘坐,得看航班。 而且如果他妈妈人如果是在美国,大西洋或太平洋的某个岛上,还得先回美国,然后再乘飞机来澳洲,飞机还得飞十来个小时,现在没到好像也正常? 他是习惯了他妈妈的风风火火,倒是忘了地球那么大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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