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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听了之后果然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既然帮了这么大的忙，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一起坐一坐啊，这位——先生？” 他刻意拉长的声音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至少虎杖没有看出来，可是落在非臣莪术耳朵里面，到处都透着不对劲。 “咳。”他掐着嗓子回答，“我一会儿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话还没说完，呜呜鸣叫的警笛声从四面八方传了出来，刺眼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突然的亮光让他们睁不开眼。 “我们可能走不了了......”没什么存在感的吉野顺平弱弱地开口，“我在那个怪物刚出现的时候就报了警......” 接到报警的警察总在事故解决后姗姗来迟，不幸的事他们后面的墙面上还有一个大洞，作为仅有的几个人，他们理所当然被围了起来。 虎杖震惊地看着他，遇到困难之后要报警，他却觉得这种事很不可思议，像是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 顺平和他对视了一下，眼睛又很快垂了下去，又长又厚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 遇到麻烦先报警，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常识吗？ 一个人躲在防爆盾牌后面探出了头，打断了这场对话，他手里拿着喇叭： “前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们有理由怀疑先前的一场爆炸案和你们有关，不要反抗，放下武器跟着我们走一趟。” 武器？ 虎杖看了看四周，其他人都空着手，只有他手里拎着真人版小灰鱼。 武器是指这东西吗？确实挺危险的。 他学着之前的五条悟拎着鱼尾巴，朝着警察的方向送了送，最前面的几个人立马顺着他的动作往后退了好几米。 虎杖：“......” 这些人不会是把自己这条鱼当成炸弹了吧，他们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这样想。 他把鱼收回来后，那些警察回到了原地，他又重复了一遍最初的动作，刚小碎步走过来的人又退了回去...... 虎杖突然有一种找到了什么新奇玩具的感觉，大概是错觉吧，而当他停下来不动的时候，那群警察非常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非臣莪术眼角抽了一下，他别过了头，正好看见五条悟和一个警察攀谈得很开心，看着警车里狭小的空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仅如此，他还探出头招呼着没有动作的三个人。 警察看到有人这么配合也放松了不少，确认虎杖手里的东西没有藏着□□后，好心递过来一个塑料瓶。 吉野顺平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虎杖道过谢后扶着他去了另外一辆车，而其余的警车里面坐满了警察还有闻讯赶过来查看桥梁情况的建筑师们。 非臣莪术孤零零站在原地，他看了一圈发现，唯一还有空位的只剩下了五条悟最先去的那辆。 糟糕。 就算再有什么理由，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他也只能跟了过去。 他在后座紧挨着五条悟坐下，五条悟轻轻哼了一声，听不出情绪，非臣莪术觉得头皮发麻。 平心而论，如果五条悟真的闹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可当他安静地过了头时，往往才是事情大法了。 他们这辆车的氛围安静得吓人，开车的警察也不是什么多话的性格，两个人坐在后座，能听到的只五条悟轻轻敲着扶手的声音。 而他们的目的地——警视厅这边也迎来了一位客人。 夏油杰打了一个喷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微笑着回答了旁边人关心的话语，示意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心里却和说出来的话相反。 他只是来警视厅调试一下新设备，为什么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88章 计划 一下一下像是敲在心脏上 088 从最开始那个喷嚏开始, 夏油杰就发现他的眼皮不停地跳，最初的好心情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他直觉不太对, 走完该走的流程之后就准备离开这里。原本帮助普通人不是最初目的, 他来这里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现在看来也可以往后推迟一下。 这里的警察对他很客气, 毕竟是近些年声名鹊起的发明家，又有了如今身为科研界顶流的阿笠博士做担保, 哪怕他平时拿出来的东西完全让人摸不出头脑。 夏油杰拿着东西作势就要离开, 警视总监虽然疑惑还是没有说什么, 他派人客客气气地将人送到门口，正好撞上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 来人的帽子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双蓝色的眼睛，现在这双眼睛里都是诧异。 夏油杰觉得他今天可能是躲不过这一遭了，既然撞上了当事人, 他想了想把人拉到了一旁的咖啡馆。 这一切都发生的很快, 就算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男人还是老实地跟了过来, 落座时他习惯性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安全之后才把帽子放在了旁边，然后一圈一圈地把围巾摘了下来, 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下午好啊, 诸伏警官。” 夏油杰等他整理完毕才开口道。 暂时恢复了原本身份的诸伏景光笑了一声, 没有管这个久违了的称呼。 察觉到他的顾虑, 夏油杰开口：“放心吧, 附近有东西守着, 不会出问题的。”他问, “前些天给你的东西用着怎么样？” “确实帮了大忙。” 诸伏景光喝了一口咖啡，终于放松了下来，他们身边下了帐，不必担心谈话的内容会被普通人听到。 “成品已经分发了下去，优先配合低等级的咒术师，还有最前线的窗，经过这些天的反馈，收到了不少好评。” “那就行”夏油杰伸了个懒腰，这大概是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他从高专毕业之后没有和普通的非家系咒术师一样，选择从底层干起，或者挂靠一个还算不错的咒术师家系。 他去考了大学，虽然不是排行最前列的那一批，对于他想做的事情来说已经足够了。 夏油杰还没毕业就当上了阿笠博士的助手，从里面学到了不少东西，甚至在最近几年做出了将机器和咒力相结合的科技造物。 深入研究下来，武器可以保证低等级咒术师的攻击力，探测类配合窗的调查可以大大提高意外丧生的咒术师数量...... 老一派的高层只知道守着昂贵又功能单一的咒具，而他夏油杰——将是能够带领腐朽的咒术界进行“工业革命”的人！ 顺带一提，当时经费紧张，大气的商标名字大多都被人占用了，有点名号的又买不起，好在有一天他画了几千円从一个落魄僧人身上捡了漏。 盘星教！ 夏油杰品了品这个相当于白捡的名号，历史很长，符合那群老东西古板的思想，喊起来也好听。 虽然过往有不少黑历史，但是没关系，夏油杰不介意，他会带着崭新的盘星教走向巅峰。 他的眼睛里像是有火花在闪，可惜雄心壮志折损在了第一步。 从夏油杰拒绝了家系的邀请之后，他就永远被排除在了咒术高层之外。 咒术界说小其实很小，能够做主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那天投个炸弹，下一秒就能灭掉大半；说大也很大，千年的传承下来光是底蕴就不是一个草根能够撼动的。 夏油杰读书的时候跟五条悟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他确实能够找到人帮忙，可五条悟只是五条家的家主，影响力还是少了一截。 更何况家系之间的关系岌岌可危，随便改变当前的局势一定会遭到其他势力练手的针对，这种时候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就在这个时候，他在米花町见到了预料之外的人。 绿川光，曾经的高专一年级班主任，从进入总监会开始，就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壮大着势力，表面上不是很显眼，暗地里已经成为了一股力量。 而他看到了什么，咒术界新贵正在和警视厅的人打交道？ 这么看起来，在咒术界升职之快都有了解释。 夏油杰不关心这些，他只知道机会来了。 事情确实如他所料，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有身居高层的人出手推广什么都变得容易了起来，就是只凭一个人的影响力还做不到这么多，最老牌的家系们还是以一种看跳梁小丑的态度对待他们。 好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人找上了门。 夏油杰还记得那个人，当初姐妹校交流会碰见的人外表看起来有了很大的改变，起码看不出最开始那股胆小的样子了。 当然，这种话夏油杰不会说出来，他相当热情地欢迎了水庭奏真的到来，用已经反复锤炼过的话术给他介绍了一遍。 夏油杰想要改革咒术界，水庭奏真想要在改革后的咒术界给自己的家族谋来更好的地位。 两个人相谈甚欢，在某些方面一拍即合。 工具人（×）合作伙伴喜加一。 最后两个人都很满意，夏油杰起身亲自送人离开，送完客关上门时，他恍惚发现刚送走的人身上还带了点当初倔强的影子。 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好在一切都按照去所预想的一样，目前看来一切顺利。 非臣莪术十年前撕开了咒术界的第一道缺口，有不少人抓住了这个机会渗透进了这个小团体。就算事后有人察觉到不对，开始组织清洗，已经打开的口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关闭的。 十年过去了，现在咒术界的高层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格局。 甚至说，只要他们想，立马就能够让咒术界变一个天，只是这么做完全没有什么好处。 夏油杰和诸伏景光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警视厅后面代表的人能够得到插手咒术界的理由，而夏油杰能够得到盘星教需要的名气还有咒术师安全的保障。 总体来说，大家都很满意。 从外面看两个人就只是在悠闲地聊着天，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时看着窗外。 这里距离警视厅只隔了一条街，能够把来往的人看的很清楚，今天有一所中学来参观这里，老师领着学生们有序前行，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将会在他们心底埋下一颗种子，或许会在未来择业时破土发芽。 夏油杰的手顿了一下，他在里面看到了两个眼熟的人。 菜菜子和美美子挽着手，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憧憬。 诸伏景光察觉到了他的走神，顺着目光看到了两个女孩子，他还留有一点印象。 “我记得，她们你的养女。” “对。”夏油杰揉了揉额头，他居然忘记了今天是菜菜子和美美子学校组织参观的日子。 “她们两个从小就想要报考警校，成为一名警察。” 夏油杰的声音带着点怨念，诸伏景光没有错过他眼里的骄傲。 看起来这个人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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