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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讲解那张羊皮纸吗？”Harry心怀着疑问，很明显，斯内普想要写一些东西给他看。 “你的急切会得到缓解，但是现在我们先讨论一下如何改进你的战斗水平，”斯内普注视着面前这个急躁的格兰芬多，“受伤的如此频繁的你可不是布莱克吹嘘的那种天生的战士。”在提起西里斯时他忍不住冷笑。 “西里斯没说过那种话。”Harry辩解着，“而且我也没受伤很频繁。”这句话在斯内普几乎和屋外能够将人脸吹破的冷风一般的视线下显得底气不足。 “他必定会将你比作詹姆.波特，如果你不如他，他甚至不会多看你一眼。”斯内普不留余力地诋毁着西里斯，如果Harry能够听他的，那必然会愉悦到他。 “他不会。”Harry憋着一口气，他生硬的转移话题，“我们开始吧，别提其他无关的事了。” 斯内普也不想浪费时间，他开始了他准备的课程。 “首先，你使用次数多的魔咒是什么？”话音落下后他伸出手指轻轻扣了扣黑板。 “缴械咒？”Harry回忆着，他不太确定，只能将自己能够回忆到的魔法都说了一遍，“铁甲咒，障碍咒还有禁锢咒？”他说了一大堆。 “没有攻击性魔法？”斯内普又问。 “火焰咒和分割咒。”Harry抿嘴，“还有其他魔法，我练习过，但是从没在战斗中使用过。”他说完将那一部分甚至有些还是刚刚学会的魔法说了出来。 很快黑板上那根自动记录的粉笔就写下了一连串的魔咒，从简单到偏僻，防御性魔法和攻击性魔法泾渭分明到画一条线就能分隔出来。 “黑魔法？”斯内普瞄了眼记录的魔咒，依旧是面无表情地提问，只是这次他的眉头深锁。 Harry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用过黑魔法。”斯内普指正。 “如果你说的是神锋无影，”Harry在提及这个魔咒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他的嘴唇在发抖，他依旧记得他对着马尔福念出这个魔咒时所经历的从未想过的恐怖场景，他没想过真的要伤害一个人，司多克先生曾经给他上过关于黑魔法的课程，他应该知道怎么去处理，但是那时的他真的没有想太多，他也没有意识到他使用了的是黑魔法。 “我很害怕再伤害到别人。”他舔了舔嘴唇，对斯内普说出了他心中的懦弱。 他很少对别人如此坦诚，虽然他是所谓的没心没肺格兰芬多，但是没有人会对别人袒露心声。——而现在，西弗勒斯已经不再属于其他人这一类的范畴了。 “魔咒并不会伤害人，这一切取决于使用魔咒的人。那时的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你使用的是怎样的魔法，吓傻后的你脸上的表情倒是令人十分愉悦，如果当时你敢哭鼻涕，我早就把你丢出霍格沃兹了。”斯内普前面的话有多令Harry暖心，后面就令他多么的想要揍这个老混蛋。 “我很抱歉，”Harry的手悄悄握住斯内普的手，那只干燥的掌心温热指尖却发凉的手令他格外的安心，就如同一个令他平静下来的支点。 他看着他爱的人的眼睛，“那是你的魔咒，但是却因为那一次，我对它起了怯意。我是如此懦弱的一个人。” “你知道？”斯内普扬眉，但这个消息不足以令他吃惊。 “字迹是一样的。”Harry点头，“所以我从拿到旧课本的时候就知道混血王子是你。” 而现在以一本旧课本帮了他不少忙的混血王子成了他的丈夫。
第168章 “可惜你除了拿来抄作业及在课堂上卖弄你的魔药学‘天赋’，并无任何增益在你身上体现，”斯内普看着Harry，他神情看上去极其不悦，“而现在，你真正会去使用的唯有这些，你究竟是真的圣母还是脑子抽风让他们逮住你把你献给黑魔王？你学会的攻击魔法乃至黑魔法都喂了韦斯莱家的后院里的地精了吗？”他用力敲了敲黑板。 Harry看向黑板，上面记录着的大部分的防御类魔法以及很少一块的攻击魔法，没有一个黑魔法出现在上面。他羞红了脸，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斯内普还有牺牲时间陪他们训练的西里斯、莱姆斯和金斯莱他们，以及邓布利多教授特地找来教授他黑魔法的司多克先生。 他们都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却因为浅薄的善良而不愿去使用它们。 他究竟在害怕什么？——成为一个刽子手吗？ Harry皱着眉，他在心里拷问主人格。 忽然他记起，在白天的他的那些记忆中，并非毫无所获。 “我其实用过神锋无影，那是一个想要杀害婴儿的恶徒，我为了阻止他使用了这个魔咒。”Harry舔了舔嘴唇，主人格对那段记忆的情感相当糟糕，或许奎宁小姐的死也影响了他，“但是那感觉很不好，哪怕我救了那个婴儿，但是我并不真的感到快意。我就在那里看着那个食死徒遭受着折磨，冷静地就像是一个冷血的刽子手——就仿佛我成为了他们。” “你并不是他们，”斯内普冷哼，“抛弃你那天真的想法，你真以为挥挥魔杖，用了一两个黑魔法就能成为以折磨人为乐的恶棍了吗？他们——你口中所指那些人只会为你的想法而更加肆无忌惮去伤害他人，只因为你的不适时宜的软弱。一只等待被宰的弱鸡，却怜悯这些双手沾满血的暴徒。” “我知道。”Harry无法反驳，他耷拉着肩，因斯内普的话而想起阴影法师被斯内普干掉时，而他却在指责斯内普，哪怕那是白天的他，但是他也责怪了斯内普。 “我会试着去使用更多的黑魔法。”Harry逼着自己说，他不知道白天的他会不会真的去那么做。 “不用，你需要的是正确的战斗技巧。”斯内普摇头，他的手指扣了扣黑板，“这些肯定是不行，但是我们可以稍作修改。” “西里斯他们有在训练我们，我是说我有在训练战斗技巧。”Harry反驳了一句，然后在斯内普的眼神下闭上了嘴。 “这些就是你的训练结果？”斯内普扯着嘴角，他拿起板擦将大部分防御性魔法擦去了，就留了三个：缴械咒，昏迷咒和障碍咒。 “铁甲咒不需要吗？”Harry傻乎乎的问。 “你确定在战斗中你来得及使用它吗？”斯内普嗤笑，“你需要的是攻击对方令他们失去战斗能力，而不是首先就考虑防御自己。——当然，战斗新手的你一直都需要铁甲咒，失效了就随手补一个，那快得很，只要别刚补了就被击碎了。” 但是斯内普仍旧把铁甲咒加了上去，并将它圈起，“战斗开始前加一个，之后在需要时使用它，如果经常补一个，那么你需要锻炼的是你的身手和对于对面的魔咒目标方向的判断能力。” “那么禁锢咒呢？”Harry又问。 “你可以在他们失去战斗能力后使用，”斯内普圆滑的说，然后重又严肃地敲了敲黑板，“防御性魔法就这三个，足够你使用了。” “而关于攻击性魔咒，”斯内普点了点黑板，粉笔在圈中了火焰咒后，又加了三个咒语：万弹齐发和霹雳爆炸，而第三个房屋塌陷被他圈中了，“圈中的魔法需要配合形势去使用，审时度势，有点策略，别总是胡乱攻击一气，数量可比不上质量，提高你的施咒准头。另外，考虑你使用的魔咒的后果。没攻击到目标的火焰咒和塌陷咒都会造成一些后果，而有时你可以利用他们，用你擅长的发散性思维去搞出一些连锁反应，不要浪费你射出的魔咒！” Harry感觉无形中压力陡增，他仿佛又回到了离开霍格沃兹前，斯内普担任他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时的那段时间。不过这个内容可比那时要适合他，而且他真的是在为他着想。 “如果当时你在课堂上这么教我们……”Harry深吸一口气，他真希望斯内普能够在一年前就教导他们。 “关注眼前，没有那么多如果。”斯内普咬着后槽牙，他真想揍一顿这个时候还在任性走神的小混蛋。 “那么，你是说配合使用魔咒，随机应变？”Harry眨了眨眼睛，注意力回到黑板。 “动动你生锈的脑筋，所有的魔咒都应该发挥作用，哪怕是落空的魔咒，在战斗开始前你需要做的是观察整个环境，瞬间制定前进和撤离方向，攻击路线，排列你的魔咒顺序，设立两到三个备选方案，并根据对面来的魔咒做相应调整，在身体动的同时，利用你转身或者跳跃这些动作调整你的魔咒射出角度。”斯内普说着按了按眉间，“那只蠢狗都没教导你这些吗？” “莱姆斯有跟我们讲解过配合动作调整射出的魔咒的方向和角度，金斯莱也指导过我们利用地形，而西里斯，他没有战斗技巧，靠的是本能。”Harry想了想说。 “忘了那只拿本能做反面教材的狗，你需要记住的是这些。”斯内普伸出手拍着黑板，他又多了一个厌恶布莱克的理由——教唆哈利不学好。
第169章 而之后要面对的，当然是黑魔法，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当然，某种意义上并不沉重，这要看如何看待黑魔法。 “我知道，黑魔法并不是在被造出来就是邪恶的，任何魔法都并非天生具有善恶，而是那些使用的人。”Harry说，不论是司多克先生还是西里斯都教导过他关于黑魔法的使用，他想了想，第一次提及了关于司多克曾经给他的私下课程的内容，“司多克先生曾经跟我讲述过，黑魔法中也有不同派系，刨去那些带有诅咒的部分，常见的大多数是攻击魔法的升级版本，而负面影响的可以在事先接触时就可以排除。” “别跟我扯这些，司多克那个老狐狸在的时候，你跟着他系统学习过。那个搞出一身病在我的课上晕过去的没良心的小混蛋，现在倒装作没接触过黑魔法了？”斯内普冷哼。 Harry脸色羞红，随着斯内普的话他也想起两年前在魔药课上他晕过去的那次，关于司多克教授他的黑魔法的内容，斯内普必然清楚得很。 所以他现在真的是明明会使用那些魔法，却不愿意使用——在明知道，魔法只是工具，真正的善恶是使用者的目的。 “如果你真的有心理负担，你可以减少使用的频次，但不能不使用它们，你必须向我保证。”斯内普开口，他似乎叹了口气。 “我当然会使用！”Harry用力反驳，就仿佛他下定了决心，他看着斯内普的眼睛，“如果我的生命受到威胁，我就会使用，我之前做得太差了，因为我一时的软弱，已经造成了这么多的牺牲。而战争最不需要的是软弱，我已经亲身体验过了。” 斯内普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脑袋，“不要总是嘴上说说。” Harry伸手摸向斯内普的手触摸过的地方，他不高兴地翘起嘴，但是很快又转为笑，他重又看向写满了魔咒的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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