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的对战练习持续到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肚子都发出了咕噜的叫声的时刻。西里斯是最先丢掉魔杖投降的那个——虽然如此，但是他对面的每一个孩子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挂了彩，虽然只是擦伤或者是小磕碰的程度。除了哈利，他们人手一瓶在喝着精力药水。 哈利自然是他们之中最为出色的那个。他参与过的战役比他们多，而且每一场都奋战在最前方，避开那些朝着他而来的攻击魔咒已经成了他的条件反射——但是，哈利使用的防御性的魔咒并不多，多半还是依靠着他发达的运动神经。 “我去做饭。”卢娜开口，她甩着发颤的手臂，药水已经令她的体力恢复了，所以为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胃——她必须主动去解决这个问题——谁让她的伙伴们是这样一群不能自食其力的男人们！ “我帮你吧。”纳威主动跟了上去。 其他人也离开了这个被特地收拾出来的实战练习室。走在最后的哈利，不，已经是Harry了，在稍稍整理了记忆后，他的心情沉了下去。 “下午时我找到一本书，我想现在就去研究。”Harry找了一个借口，他避开与西里斯的视线接触，低下头回到房间。 Harry抽出了魔杖，施了锁门咒，然后掏出那柄钥匙，他摩挲着带着他的体温的黑色钥匙，良久后就仿佛做出了某个决定，他清空了大脑，注视着手中的钥匙，什么也没有想发动了这个门钥匙。 一阵天旋地转，熟悉的客厅安静地唯有他发出的噪音——斯内普自然是不在这里，但是他留下了探测魔法，一旦有人进入了他的家，他当然会回来不是吗？ 他利用了这个时间差去了厨房做了晚餐——他得找些事来做，至少不能让自己呆坐在沙发上，像个傻子一样地被满脑子的那些得知不久的难受给淹没了。 老蝙蝠肯定会讽刺他一番，那双刻薄的嘴唇总是说不出好话，他也只会冷冰冰地称呼他为波特，一副恨不得将他赶出家门的嘴脸。——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抓着斯内普不放，对斯内普来说他既甩不掉又讨人厌的，而他至今为止的所有努力也就比家养小精灵多出一条——他还有暖床功能。 他怎么会令自己沦落到这种糟糕的境地？Harry将食物放在餐桌上后坐回了他熟悉的老旧的沙发上，施展过恢复咒的沙发恢复了应有的弹性，他依靠着沙发，在他令自己稍稍不那么紧绷后，训练完后的肌肉酸痛在这时恰到好处地冒了出来刷了一波存在感。 “波特，如果中午的谈话你还嫌不够的话，我想你的狗教父乐意成为你的心灵垃圾桶。”斯内普钻出了壁炉，他身着的依旧是中午的那一件黑色斗篷，手背后藏在袖袍之下。 “西里斯确实和我说了一些事。”Harry站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如同以往那样朝着斯内普走去，他站在原地，神色晦暗。 斯内普转手点亮了壁炉，整个室内都亮了起来，橙红色的光也令Harry的脸色染上了暖色调，但是他的神情并不像以往的那般活力又明媚——也许中午的那场谈话令他赌气到现在？ 斯内普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他等着Harry接来下的话。而那只蠢狗除了挑拨离间的的作用外毫无其他特长了。当然，对于波特他倒是算得上掏心掏肺，然而本质上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的蠢狗，还离不开他的教子来帮他收拾他的狗窝。 “是你告诉了黑魔王那个预言？”Harry直视着斯内普的眼睛，哪怕隔了眼镜他也没有错过那双眼睛在那一瞬间的瞳孔骤缩。 “所以这是真的。”Harry没有用疑问句，他情绪难以克制地起伏，他注视着面前只与隔了两米多远的距离的斯内普。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因为黑魔王承诺的权利与地位？我不太懂，这样那个生于7月末的男孩会发生什么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那个男孩并不止我一个不是吗？纳威也是符合条件的男孩，他的父母住在圣芒戈长达17年，一个月前他们差一点死在了圣芒戈！”Harry看着斯内普，他也不知道他应该用怎样的情绪去给予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一直以为斯内普是一个好人，哪怕他表达内心的方式与众不同，但是他的内心必然是有柔软的地方——而他曾经真正感受过，所以他沦陷的异常快。 但是那些他曾经以为的柔软，是不是也是他的一个错觉？ “回答我啊！”Harry迫使他的声音强硬，长时间未喝水的他不会水分多余到令那些无用的情感冒出，也不会哽咽——他不能在这种时刻在斯内普面前流露出任何脆弱了。 他也不知道他在期待怎样的回答。因为答案已经十分明显了，他都已经说出来了。 “是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斯内普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他很快便开口。——也并非如同他曾经设想过的那样艰难。 Harry如同在战场中被密密麻麻的恶咒击中了一般，呼吸与声音在同一时间被剥夺了，他的大脑嗡鸣，但是他依旧站的笔直，哪怕训练后的酸疼的肌肉在尖叫，疲惫也如同每过一段时间冒出的脉冲提醒着他，他需要休息，这种强烈的提醒令他的脑门抽疼。 “纳威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但是你并不关心他，也没有在他遭到可能的伤害时保护他，你甚至在课堂上恐吓他，纳威最害怕的便是魔药学。”Harry忍着那些难受，格外冷静地述说着这些，“而纳威是我的朋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直到现在也一直站在我身边支持着我。如果你曾经稍稍留意过，就会知道他是一个善良又真诚也不缺乏勇气的人。但是我想在你的印象中他除了魔药学差到令你难以忍受之外便毫无特长了。” “那又如何？波特……”斯内普冷漠以对。 Harry立刻打断斯内普的话，“我的朋友和你无关不是吗？”他扯着嘴角，他极其理智地仿佛将自身的情感抽离了。 “但那是我的朋友！而且他还是那件事的受害者！”Harry说，他的声音在提及朋友这个词的时候稍稍拔高，“而你所作的只是在向莉莉赎罪，你并没有认识到你的错误！”
第149章 “所以你特地大驾光临来指责我。”斯内普双手抱胸静观着Harry，如果这个急性子的青年跳起来他也丝毫不会惊讶。 但是Harry却低下了头，“我并不是想要站在什么道德制高点来责怪你。”他的声音仿佛是从胸腔内挤出来一般。 斯内普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Harry看了他一眼，重又低下头，“我们并不是同一类人，我知道，我一直都明白我们之间的横亘着很多的东西，就像是、就像是英吉利海峡，你在英国而我在欧洲大陆，你从没想过跨过来看看我不是吗？” 他继续说下去没给斯内普接话的时间，“如果时间足够长，我想我也能够让我自己去接受，反正习惯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但是，现在不一样。西弗勒斯，你没有给时间让我了解你。” 他又抬起头看了眼斯内普，轻咬着嘴唇仿佛在做着什么令他犹豫不决又艰难的决定，“这都需要时间。”这句话被他含在嘴里，模糊不清。 他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还是说发现你的老教授一如既往的混账和你想象的大相径庭，于是你震惊到语无伦次了？”斯内普轻哼，他背在身后的手攥紧握成拳，某种液体从他的潮湿的黑色袖口滴在了地上。 Harry用一种复杂又不舍的目光描摹着面前的斯内普，半晌之后才开口，“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也许会比较好……我暂时不会来到这里了。”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曾经交还给斯内普一次后来又回到他手中的钥匙。 斯内普皱起眉，他抵触地盯着那把钥匙，第二次了！没有谁会因为再三被拒绝还能够高兴并且毫无怨由地在为这个小混蛋再做一次。 “这个，”Harry咬着唇看着手中的钥匙，这是他唯一拥有的区别于主人格的东西了——就连西弗勒斯他也不再拥有了。 所以——“如果你想要收回的话，我可以给你。”Harry、看向斯内普补充了一句，然后将这把钥匙放回口袋里。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Harry逼着自己不去看向斯内普，他不想看着看着连走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你现在就走？”斯内普问。 “嗯，”Harry点头，“这并不算分手或者分居——我是说，本来我们——”他舔了舔嘴唇，实在是太干了，他的嘴唇都裂了，他尝到了咸咸的铁锈味，“我们就不是那种关系。” 他最后看了眼斯内普，“祝你愉快，教授。”他甚至露出一个微笑，浅淡地就像是一杯欺骗意味的拿铁上的稀薄的奶泡，下面尽是苦涩的美式黑咖啡。 他幻影移形回到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内的他的房间，随手抓起一直泰迪小熊坐在那张舒服的海绵弹簧床上双目无焦距地发呆。 在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彻底离开后，斯内普举起一直背在身后的手臂，原本不断冒出的鲜血已经半凝固使得布料粘在伤口上，他用力一扯将粘起的布料揭开撸起袖子，伤口重又撕裂，他的嘴里念着黑魔法专用愈合咒并且招来了一瓶治愈药水。 处理这件事并不占用很多时间，斯内普独自一个人扎着绷带，一圈又圈，最后用牙咬断绷带，抬手用一个无声无杖咒打了个结。 那个小混蛋不在令这里安静多了——他确实不该出现在这里。 一切都糟糕透了。 斯内普放下刚刚处理完伤口的手臂，他打算直接离开，但是眼睛的余光却瞄到了餐厅的桌上——施了保温咒的食物依旧散发着热气。 有着一颗家养小精灵之心的小波特已经走了，他彻彻底底地离开了。 结果还留下这么一个……斯内普不禁地走过去。他给波特钥匙并不让他来这里做家政服务的。 但是哈利却缺心眼般地傻——没有谁要求他用家务来抵过夜费。 也没有谁要求他离开。
第150章 第二天几乎就是昨天的延续，比起昨天的匆忙，他领着罗恩他们一起收拾出来一个大的练习室，足够他们平时使用。他还去了趟圣芒戈，和哈维先生谈论了关于圣芒戈重开的事——巫师离不开他们的魔法医院，虽然他们都知道现在的局势并不好，前不久发生了那么惨烈的事，但是他们不能够放弃普通巫师！ “我也在考虑这件事，但是实话来说我很担心现在的他们控制了魔法部会不会也想着来控制圣芒戈——毕竟这是多么一块诱人的蛋糕，目标鲜明，容易获得。”哈维先生自我嘲笑了一番，他摇了摇头。 “但是巫师们怎么办？这是全英国唯一一所魔法医院，人们离不开它！”哈利可以理解他的担心，但他更担心那些可怜的躲在家里足不出户没药没有治疗的巫师们——对角巷的魔药材料店都关门了，他们就算想要自己制作一瓶感冒药水都没材料！
184 首页 上一页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下一页 尾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