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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不想一个咒语呢？”哈利问，他看向赫敏，“干冰起雾的原理是什么？”他隐约记得好像在麻瓜的书里面看到过。 “就是固态二氧化碳遇到热水时迅速气化吸收了热令空气中的水蒸气液化，我想想，或许有办法，空气中有很多二氧化碳……自制干冰？”赫敏迅速说，她提出一个想法后又摇头，还是不行。 “雾就是水？”哈利抓到这点，他突然说，“那么我们干脆就从清水如泉着手好了。” “清水如雾？”赫敏挤出一个笑。 他们都笑了起来，这或许是一个思路。 “为了扩散消息，我们可以事先联系记者搞个采访，到时候小道消息会漫天传播。”哈利说出了 他一开始就有的打算。 “那么地点？”西里斯最关心这个。 “就在格里莫广场吧，我们布置也方便，如果到时候意外发生你们赶过来也快。”哈利想了想说。 西里斯松了一口气，就在他家的外面，他放心的很，“到时候我就站在你旁边。”他简直恨不得替教子去面对那个阴影法师。 “不行，我得一个人面对她，这样才能让她放下戒心。”哈利否定了西里斯的想法，“放心吧，西里斯。到时候会起雾，她偷不走我的影子。”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低下头焉了吧唧的教父。 “那么你要在雾气中独自面对阴影法师，让她走到绘制魔纹的地点并停留一定时间，哈利，在雾之中你也会看不见，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你千万要小心。我们会在西里斯的家汇合，发生意外在第一时间我们会赶过去。”赫敏说，她看着自己的好友，眼里满是信任。 “我会的。”哈利微笑。】 “你愿意帮助我吗？”瑞娜那双闪烁着泪光的眼睛注视着离她并不算太远的哈利。 哈利犹豫了一秒，他朝着瑞娜走近，“我尽我所能。”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准备伸出手的同时抽出藏在袖杖袋里魔杖。 就在这时，“阿瓦达索命。”这声音丝滑如同经常在哈利的梦境里出现的那样，他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梦没醒。 瑞娜.德卢卡倒了下去，发出了重重的声音，她伸出的手无力地砸在地面上，睁着的瞳孔逐渐放大。 站在不远处的漆黑的人影非常之熟悉。 “斯内普。”哈利惊讶地愣在原地，“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说完就意识到了，“你跟踪了瑞娜.德卢卡？不， 你是听到了记者的消息，所以才过来。”他猜得差不多就是事实了。 斯内普仅仅是扫了眼哈利，发现这个傻里傻气的救世主无恙后就准备转身离去。 “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在你刚刚杀了人之后？你怎么可以杀人？”哈利大叫着，他语气中的难以置信就仿佛是第一次认识的斯内普是怎样残酷的一个。 “是的，波特。我杀了人。”斯内普迅速转身冷冰冰地盯着哈利，视线在他那头仿佛从没梳理过的令人见着就厌烦的头发上停留，“但我也救了你。还是说你真的傻乎乎的以为德卢卡是真的想要你去救赎她吗？” “我当然没有，但是我准备了魔法无效魔纹，它已经奏效了！”哈利大声地说，他没有在继续前进，就站在那里和斯内普对视，地上的死于斯内普的索命咒的少女已经开始失温。 “她该接受审判，而你却杀了她。你用了不可饶恕之咒。”哈利厉声说道，那声音就仿佛被攥住了喉咙的那个是他自己，遭受道德拷问那个人也是他自己。 “那又怎样？”斯内普仅仅是轻轻蹙起眉，依旧是一块冷冰冰的硬石头，“波特，这是战争，死亡不可避免。而且她才是杀人无数的那个，而现在你却在指责我。这令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吃了精神错乱剂了？” “杀人是错误的。”哈利在听了斯内普的讽刺后闭上了眼睛重又睁开，他的声音铿锵有力。 “多么的仁慈，你是在对刽子手怜悯吗？”斯内普冷笑。 “我们必须坚持我们的底线，至少我不会使用不可饶恕之咒。”哈利说，他听见了自己心上的裂痕，那声音清脆到仿佛是一个信号令他周身所有的热气都在迅速远离。 “天真。”斯内普嗤笑一声，那双黑眸深深看了哈利一眼，转身幻影移形。 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离，哈利的脸上无比的失落。他知道他又搞砸了。 “我没有错。”哈利抱着自己的肩喃喃着，他看了眼地面上那具无法瞑目的尸体，走向了格里莫广场12号。 他爱斯内普。 但是他杀人。 他是为了保护他。 但是他杀人。 他在斯内普身上感受过温暖。 但是他杀人——醒醒吧，他根本就对牺牲者无动于衷，他还面不改色地去杀人。他本就毫无温 暖可言！那些都是假象！你难道还不清楚老混蛋的真面目吗？ 哈利打开了门，他的好友们抱住了他，还有西里斯。他拥有的已经够多了。 “我很好。”哈利对他们露出一个微笑，他们也都没有察觉到他嘴角扬起后便无力下撇的落寞，“阴影法师已经死了，我杀了她。” “哦，哈利！”西里斯立刻双手抱住哈利的脑袋，他亲吻着教子的头发，他知道他现在必定是不好受，初次杀人的滋味实在是太糟糕了，何况他的教子是如此善良的一个人。 “放心，我们都在你身边，这些都会过去的。”西里斯说，他甚至冒出了给哈利讲睡前故事，用一堆毛绒玩具塞满他的教子的床铺的馊主意，“如果你需要，我会给你守夜，这样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第140章 在弄走阴影法师的尸体后，他们通知了所有凤凰社的成员，有些成员甚至在第一时间反通知他们关于受控制的影子回来的事——直到这时哈利才真正有种先前他是在和何种恐怖的家伙对话的后怕，那并不是一个善良无害的少女，她和贝拉特里克斯没有任何区别，并且还爱撒谎，狡猾又善于欺骗。 所以，他是不是对斯内普太苛刻了？ 这个自问在冒出来的下一秒就被哈利擦去了，他确实不愿意去杀人，也最不想看见杀人的那个人是斯内普。 赫敏回圣芒戈的宿舍了，圣芒戈关闭后他们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些无处安置的病人，由于借住太久赫敏现在差不多算是半个实习治疗师了——换句话说，她被当做不要付佣金的人手被马尔福拉去帮忙了。而罗恩纳威他们并没有离开——他们在格里莫广场12号暂住，魔法部沦陷后哈利就被通缉，他们所有人都被冠上了逃学的通缉令，这下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巫师见到他们也会上报魔法部，抓一个逃犯或许巫师们还会觉得事不关己——那是傲罗的事，但是逃学的孩子，那就是帮助这些迷路的孩子的举手之劳。 所以，他们的家就变得很危险，罗恩他们只能在格里莫广场12号——由于有保护咒，这里还挺安全的，西里斯在购买了法国的酒庄后就整天无所事事，傲罗们也找不到他。 而在那之后，西里斯专门找了哈利，他忐忑不安地注视着自己的教子，然后忽然给了他一个爱的抱抱。 “会好起来的，你没有错。”西里斯拍着哈利的后背。 哈利有些发愣，然后忽然就意识到西里斯说的是什么。 “你也不应该遭遇这些，你才刚成年，那些他妈的食死徒毁掉了这些，他们一个个都该接受摄魂怪之吻。”西里斯说，他拉开了哈利，想瞧一瞧亲爱的教子的表情——如果他在哭或者红了眼睛——作为一个好教父他真恨不得立刻出门去干死几个食死徒。 “西里斯，谢谢。”哈利露出一个笑，他那双眼睛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就仿佛上等的宝石一样剔透，“我很好。” “我们都会有这么一遭，毕竟这就是战争，我们是在保护自己，和那些杀人为乐的杂碎是不一样的！”西里斯拍了下哈利的背，“打起精神来，啊，对了！我去给你倒一杯威士忌，你的教父这里有一瓶20年前的冰焰威士忌，那可是绝版货！”西里斯忽然想起他的酒类收藏，现在克里切也不在了——他祈祷着那只家养小精灵没把他的收藏给全都丢了！——跑去亲自寻找他曾经的酒藏去了。 哈利呼出一口气，他知道战争是有多么的残酷，也做好了去杀人的准备——但是他还是希望如果可以尽可能不要杀人，他们和食死徒是不一样的。 而且，他并不是真的因为看见斯内普杀人而责怪他，今天他确实是在救他。但是——哈利不得不让自己去想——在伏地魔复活之前，在十七年前，斯内普还没有帮助凤凰社的时候，他杀了多少人？他是那些人中的一员不是吗？ 哈利阻止自己去思考，他敲着自己的脑袋，深深吸了口气，逼回重又溢出来盈满他的眼眶的泪水。 他爱的人并不是一个坏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一个好人。 哈利希望着，并且也希望能够说服自己。 “啊哈，我就知道那个又懒又丑的家伙是找不到我的珍藏的！”西里斯的欢呼声从地下室传来。 哈利快速整理好面上的表情抬头，正好听见随着那又重又快乐的步伐西里斯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他的视野。 “哈利，你教父我的经验就是没有什么比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一杯最有帮助的啦！”西里斯亲了口他拿着的那瓶陈年佳酿，肉眼都能看见瓶的内壁上结了一层看着就寒颤的冰霜。 “西里斯，我真的不需要。”哈利纠结地望着他的教父。 “不，你需要。”西里斯摇了摇手指，他打开了这瓶佳酿，招来了两个圆形厚底的威士忌酒杯，他给倒了两杯后将其中一只递给了哈利。 哈利看着面前这杯夹杂着冰块而酒液上却燃起火舌并使得冰块在其中沉沉浮浮径自旋转，带着苹果橡木桶香气的酒香也随之扑鼻而来。 “西里斯，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哈利问道，他注视着酒液上倒映着的自己的脸。 西里斯抓了抓头发，“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准确来说我忘了。”他喝了口杯中的酒，他就喜欢这种含着酒液冰块伴着火焰在口中灼烧融化的口感，非常地男人！“我只记得我和詹姆也就是你爸爸，我们两个喝了很多酒，醉到我们都趴在吧台上，我在大谈特谈我的最新一任前女友——那可真是一个性感火辣的小甜心，可惜她眼神不好。最后莉莉过来把他给领走啦，就剩下我一个人在酒吧，幸好马克没从我的口袋里搜走我的全部家当。”他忽然举起酒杯，“敬，我们人品卓众的马克，他可比那只臭老鼠要好多了。”在提及当年的背叛他们的彼得的时候他没忍住啐了一口。 哈利眨了眨眼睛，他仔细听着西里斯讲述着当年的事，还有他的父母。他含了口酒液，将这味道并不美好的酒咽了下去，入口的寒冷麻木了他的舌头，而在他吞咽下去酒液划过喉咙的那刻，火舌窜起，它们在他的喉部灼烧，滑下去后到达了他的胃，那温度转为恰到好处的温暖，并不过于侵略，却令人很容易迷上的温暖。哈利发觉他确实需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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