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那么笃定、鄙夷,和傲然,真的是很讨厌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取代我吗?”佐助撑着膝盖,缓缓从草皮上站了起来冷笑道。 “哦?”黑影挑眉,“你想挑战我。” “不,我要打醒你!冒牌货!” “嘁——那就来吧,叫你看看什么才是正品该有的样子!” 两方同时开了万花筒,一模一样的六角星,佐助看到对方的万花筒形状,不屑地哧了一声,更加坚定了要打得他跪地求饶才行的决心。 已经是日暮时分,千绘和水月的对练都进行了快十组,佐助却还没有出来,琥珀一个人对着断壁残垣上模糊的壁画看了一整天,稍微琢磨出一点东西来。 上面画得很抽象,奇形怪状的生物,还有从吻部发出的,看起来威势很盛的球状能量团。 多比照一些生物的特征来看,描绘的应该是尾兽。 针刺状大尾巴的是一尾,火焰纹猫妖是二尾。龟壳加三条虾尾的是四代水影曾拥有的三尾,还有六条尾巴的大鼻涕虫六尾也在上面。戴紧箍咒的猿猴应该是四尾,另外五尾、七尾和八尾都有,只是缺了九尾。 三尾和六尾不说,琥珀最感兴趣的还是八尾,牛头章鱼脚,一看就有水系查克拉。 原属于雾隐的两只水系尾兽如今下落不明,能够在这种拥有顶级查克拉能量的生物身上试验水系亲和的机会就不很好找了。 所以他还是很想找八尾试一试,但是这些都要在佐助完成此处的修行以后,专门跑去找八尾人柱力单挑应该不会引起云隐的战争论吧? Chapter 75 夜里的篝火筚拨乍响,千绘拽着“小弟”水月的衣领子去夜游了,走之前她说要看看夜里桃花水母会不会发光。 随着他们的离去,就只剩下琥珀和佐助两人围着篝火坐着,明明暗暗的昏黄火光照亮了两人的面颊。 琥珀首先出声了:“情况怎么样?你开始冥想之后我就没办法通过精神链接叫你了,你的精神体睡着了吗?” 说着这话,他自己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侧头看向佐助,星星火光照得苹果肌发红透亮,狭长的眼睛里本就黝-黑的瞳孔比天上的星星更亮,收到热刺激他眨了眨眼睛,刚刚分泌泪液润湿的眼珠子湿漉漉的。 这一切都掩盖了佐助其实精神并不好的事实,然而琥珀能感受到。 自从左眼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之后,某种超越精神链接的直觉使两人不以言喻。 海上的星月明亮,在雷之国领海也没有原水之国那么多雾气,蓝幕般的苍穹倒垂罩下,广阔得好似全世界只剩这座悠悠游游的移动龟岛。 佐助双眼失神地盯着明灭篝火,抿了抿嘴才缓缓吐出一句:“没有睡着。” “累吗?”琥珀突然问。 “什么?”佐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反问道。 琥珀酝酿了一下,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轻松,“我是说每天的每天都在不停地修炼,一刻都不想放松——这样累吗?” 佐助这才看了他一眼,随后双手后撑,仰头放空双眼道,“现在不就是放松?而且,已经是习惯了,不进行锻炼会不自在。” 琥珀想了想,“那我换种说法好了,你没有必要去和晓对上,”佐助又转头盯着他等他说下去,“为什么不去找鼬?找到他,把话说开,两兄弟找一处世外桃源和和乐乐过下去不也挺好吗?为什么要绷紧了自己的神经每天都想着变强,变强?” 这时候已经是他们十四岁这年的夏天末尾,没有恼人的蝉鸣,结界之内蚊虫早已被驱散。 佐助听到“世外桃源”的时候默默微笑了一下,等他说完才开口,习惯性的小小鼻音这次加上了笑意,“哪里有世外桃源?” 被他这么一问,琥珀也是一愣,差点忽略了对方笑声里加重的鼻音,被这变声期的奇怪嗓音一撩,扑扇一下耳鳍就冒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佐助看出来没有,他还是懊恼地叹了口气,耳鳍软趴趴没精神地耷-拉下来簇挨着耸拉的两肩。 佐助以为他是才发现用词错误才这么懊悔的样子,看着他不自主出现的耳鳍只觉得手指尖痒痒的,捏了捏手指头转移话题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当时杀了团藏之后就跑去和,”他冒过了鼬的名字,“和解然后真的去你说的‘世外桃源’,你要怎么办?跟我离开吗?” 琥珀懊恼的是他自己,听到佐助说话右耳鳍就稍微抬起扩开仔细听他要讲什么,那个专门强调的“世外桃源”肯定是在笑话他,想了想道:“不跟你走,我要和千绘去旅行,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不告诉你,如果你运气好遇到我们的话就勉强带你玩。” 佐助知道他是开玩笑的,“水之国的时候你不是说旅行没有我不行吗?” 谁知琥珀一下子转过身,面色认真,一字一句,“那不一样,如果你自己离开了,我是绝不会去找你的。” 那么肯定,那么坚决,说完就静静看着佐助的眼睛不再动作。 佐助面上的笑意突然就消散掉了,微微扬起的嘴角不尴不尬的收回,被他自己给抿得平直几近下垂了。 他想,为什么要说的这么认真决绝呢?好歹一句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之类的不好吗? 他想到鸣人那个笨蛋了,每次的每次,都说着一定要带他回木叶,虽然是另外一个鸣人对另外一个“宇智波佐助”说的,但是他知道,和他同一时空的,大概正在跟着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修行的漩涡鸣人,也一样在想着带他回木叶,回到同伴们身边去。 所以,你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会做出委屈的表情,也绝不会。 但是他不知道,此刻他的眼神简直就是在控诉,琥珀看明白了他的眼神,却半点没有心软,也不像以前一样主动退步,他继续以针刺一样的讨人厌的话语道:“所以要看你自己啊,你怎么选,我就怎么选。” 听在佐助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这么高高在上做出一副把握权在你手上的仁慈,这就是中御门的傲慢吗?他自嘲地笑笑。 “如果你真的要走,那就走吧,”不用看都知道他这时候是怎么一副冷酷表情,因为他的嗓音又变成那种不知何来何处,圣洁又威严地样子,“等你老了,要死了,我就把你带回安川。” 佐助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想着,所以是惩罚吗,到要死的时候才来见我一面,真残忍。 “你会躺在我的水晶棺里,”他可恶的声音挡都挡不住,“里面装了黄泉津,身体不会腐烂。” 这难道是水之国神明的酷刑吗?要将死人捆缚在黑暗狭窄的棺材里,永世不得回归天国得享安乐。 “不要怕啊,”安抚的话语听起来反而像是恶魔的引诱呢喃,“我也在里面,父亲说这辈子葬在一处,下辈子就能早一点见面了。” 什么叫你也在里面?葬?佐助无法反抗地被迫听了这许久,怔愣的表情像寄宿了付丧神的能越面具一样,掩盖了他的真实面孔,束缚了他的灵魂,穿戴着他的皮囊行走于世,好似他真的镇定自若。 突然轻轻的拍击声打在他的肩膀上,吓得他走失的三魂六魄霎时一一归位,他僵硬着面部抬头看去,是一脸无措的琥珀。 “你怎么了?不想和我葬在一起吗?”他带着一点苦恼,像是如果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就会不知所措一样。 琥珀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再看向他的时候任性道:“我不管,你不喜欢也不行,人类一辈子有好几十年呢,这辈子你不理我,下辈子就被我提前预定了。” 被恐吓了那么久,这时候的佐助才稍微好像有点会过来,只是大脑一时还不能理解对方说的那许多乱七八糟能止小儿夜啼的话,反映在脸上就是一脸呆滞,眼神无辜。 “喂——”琥珀叫了他一声。 “安川,是什么地方?”他听到自己问了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琥珀突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不知道安川,就是高天原,当然这是外人的叫法。” 本来就脑袋有点糊的佐助只觉得脑子要当机了,所以中御门真的是神明,然后他死了要被琥珀带去神明居住的地方吗?神明躺在水晶棺里?感觉哪里怪怪的,虽然琥珀不是要和他老死才相见,但是这冲击有点大。 “我是不知道传说里的那个高天原是不是真的,但是安川是真的,就是中御门的墓地。” 墓地? 蹭的一下佐助突然坐起来,他想明白了,不管安川不安川的,前面说的一大堆的意思是······赌气了,反正就是不管他怎么样琥珀也不会丢下他?是吧?是吧,肯定是的。 他越想越笃定,抿下去的嘴角重又压不住地偷偷上-翘,心情前所未有地开阔,眼神明亮直直朝琥珀看去。 前面感受到对方的精神波动莫名其妙越来越压抑,沉重,简直像是在压抑平静之后的火山爆发,那种风雪躁动,引得琥珀心里惴惴的,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说错话,后面突然就豁然开朗,对方传来的精神波动越来越轻松欢快。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千绘说过青春期少女的心思不要猜,那么套在佐助身上也差不多吧。 他看着佐助眉头平展,有点笑逐颜开的意味在里面,也就不再多想。 平白生了误会,不待矛盾爆发,两个青春期少年就自我消化了。 接下来两人都不再多提前面引得气氛压抑的那些胡话,可能是心情放松,佐助主动讲了白日里在瀑布中遇到的黑影,这时候他就能大方问出来“如果我是他那个样子,你还会和我是朋友吗?”之类的矫情话了。 琥珀很自然地吐槽:“什么毛病,你今天吃错药了?”他说着就要去扯佐助的面皮,看他是不是水月假装的。 不知道为什么佐助完全没有挡,望着他的眼里全是笑意,两颊被捏变形了也不恼。 琥珀根本没用劲,看他不反抗反而没意思了,泄气地戳了戳他婴儿肥消失的地方,挨着小伙伴坐下去之后才缓缓答道:“为什么就不是朋友了?我认识的是四岁那时候的你,是你要和我做朋友我才勉为其难的接受的好吗?看在你长得可爱的份上。” “三岁半,”佐助强调,他今天意外活泼,“还有四个月才四岁,而且什么叫勉为其难,我才是看在你好歹是神明的份上才答应的。” 噗嗤一声笑出来,琥珀实在忍不住了,今天的佐助是个幼稚鬼。 他也在想,当时是为什么呢?大概是时间正正好吧,反正就看对眼了。 “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千绘的小表弟,”他说着自己就可乐可乐的,“那天千绘和我绝交了,因为我说她再吃下去会胖,她就说要去见可爱的小表弟,就是中忍考试时你见过的,拿着长柄刀的就是他,管原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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