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被保守势力保了下来,大名日下部悠太郎和小宫山家势单力薄不能再做什么,只是将琥珀放在都内附近的方鸣山,即自己的眼皮底下方便监督,而外来势力宇智波那边也因为不明原因对琥珀持保留态度。 那之后琥珀和千绘就在方鸣山的昭明神社内生活,一切都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两个小家伙变成相依为命的孤儿。 七岁的小女孩千绘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在外就变得坚韧。 经过这些事情,一夜成长起来,血统给予的优秀天赋加上刻苦甚至可以说是拼命,两年的时间,千绘拿到了长刀“缝针”。 不,是拼尽全力拿到了能够拥有缝针的资格。那是保护过中御门雅也和中御门琥珀的无情二人组中的栗霰串丸曾持有的刀,而千绘已经在内心坚定了成为曾经的小伙伴琥珀的神侍的信念。 即便雾隐村成为了“血雾之里”,“血继限界仇恨论”甚嚣尘上,也并不妨碍这些真正优秀的孩子的努力。 正是在这段艰苦血腥的时间里,“恶犬”山室千绘认识了还要大她三岁的板垣久留米。 再怎么大三岁也是小孩子一个,但是战乱的年代里,总是少年天才辈出的时候,七人众里得到鲆鲽的长十郎也并不是多大的年纪。 千绘仅是山室一族的遗族,然而琥珀的身份就敏感多了,最初的时间里活动范围仅有神社的后殿,毕竟前殿以及中殿还是常有人来往的。 琥珀醒来时也只能接受父亲进入永久沉眠,犬大将归隐“犬之里”,身边亲密的人都不在的局面和事实。 而白鸟佐纪就是这时候来到琥珀身边的,她教导琥珀还没来得及学完的中御门的历史,水之国的历史,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历史······ 温柔美丽的女性以绝佳的耐心和广阔的知识收服一个刚刚失去所有亲人和相熟长辈的七岁孩子还是很顺其自然的,于是白鸟佐纪作为尊敬的老师成为了琥珀内心现在最重要的人之一。 但是在又一次水之国的混乱发生的今晚,这位尊敬的老师也背叛了,她来杀他,还将他形容为“残次品”。 其实琥珀内心并不是没有感觉的,自从那次事件后醒来,自己身体成长的速度就开始变得缓慢,不是指个头上,而是那种,身体内部的某些东西,好像一次性被损耗掉了而使身体虚弱,力量增长缓慢。 当然,这个力量增长的缓慢程度是相对“中御门”而言的,至于其他人,可不是一个力量级的。 一开始是没有那么担心的,因为这两年里还觉醒出了其他的很特别的能力,琥珀内心有一种感觉告诉他这是比父亲大人的“镜花水月”还要更强的天赋。 但是,他一直没有长出尾巴来。 一个没有鱼尾的中御门,这是很难以想象的。 原本琥珀告诉自己,没关心,慢慢来,我现在只是长得比较慢,总有一天会长出来的,怎么会有中御门没有尾巴呢? 如今被白鸟这样说,压抑着心脏不自主地颤动,琥珀这样告诉白鸟佐纪,也像是在告诉自己:“我这两年来身体成长的比较慢,再过两年······” “不,不会了,”白鸟佐纪的声音里甚至含着一丝悲切,大声坚定道,“你不会再长出尾巴来了!” “可是我都已经开始觉醒天赋了,我可以呆在曼迪的心海里,翻看他的每一页记忆,可以控制他的身体,如果可以我还能重塑一个人的心海,我可以触碰到······就像这样。” 话毕琥珀的身体即软倒下来,曼迪从他的怀中跳出,蹲坐在他身体边,抬头静静看着白鸟佐纪的方向。 此刻,白鸟佐纪在自己的心海内看着突然出现的琥珀,强忍着惊讶呛声道,“有些忍者也能做到,尤其是宇智波,如果你指的是这样的话。” “那这样呢?”琥珀随手从白鸟佐纪身后抓出来一个肥皂泡一样的透明球体,托举至她眼前,“看着,这是你的一段记忆。” 白鸟佐纪看着眼前的肥皂泡,光怪陆离的影像走马灯一样出现在上面,因为球体的缘故里面的画面都被扭曲成四周小中部扩大的样子,那是她还没有成为执笔人候补之前母亲大人教她插花的时候。 小时候母亲大人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多是父亲在教导自己,但是偶尔母亲也会带着小佐纪学习一些如插花这样培养性情与审美的事情。 母亲是一位优雅的女性,小佐纪与她相处的时间不太多,但是后来的情操基本都是那时候由母亲领着入门然后才培养起来的。 “这只是我很寻常的一段记忆,寻常刑讯班也可以做到这样的事。”其实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果是像琥珀这样轻松的话。 “嗯哼,那就再看。”琥珀也不知道自己拗着什么,反正就是不甘心这样。 Chapter 16 接着琥珀捏碎了这个肥皂泡,随着肥皂泡破裂,白鸟佐纪的心跟着一颤,“你做了什么?” “你想一想,”琥珀问,“你的插花是谁教的?” “我的插花当然是······” 琥珀的嘴角勾起一个炫耀力量的弧度来,“这已经不是你的心海了,它属于我。” 随着琥珀这话说完,两人身周快速拔起一座又一座几十年前花无岛风格的建筑来,大片的墙体厚实而窗子很小的房子错落着形成大小街道和巷落,房子被漆成各种饱和度很高的明艳色彩,水之国少见的灿烂阳光暖融融的,没有一丝雾气甚至是潮气,这里干燥温暖。 牵起还在怔愣中的白鸟佐纪的手,毫不犹豫的穿行过大大小小的巷落,来到一户漆成草绿色的可爱房子门前。 “扣扣扣”——白鸟佐纪看着他敲了敲门。 “吱——呹” 开门的是一个面容老实的中年男人,他疑惑道:“您找谁······”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开始热情道,“哦,是琥珀来了啊,这位是?” “这位是纪子姐姐,她听说佐纪妈妈插花很好想要来看一看。”琥珀笑眯眯道。 “哦呀,佐纪正好在和她妈妈学插花呢,这位小姐要是想看的话,就一起进来吧。” 说完中年大叔引着两人来到佐纪妈妈的房间内,果然两人正在插花。 “琥珀也来啦!”佐纪妈妈温柔地对着琥珀笑了笑,身边的佐纪也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嗯,这位是纪子姐姐,她说想要见识一下您的插花呢。” “那真是不好意思呢,这位美丽的小姐看起来插花应该很厉害吧?” “不,我······”白鸟佐纪愣愣地看着这些场景有些说不出话来。 “纪子姐姐的插花也很棒。”琥珀代替白鸟佐纪道。 ······ 一个下午的时间,白鸟佐纪都只是讷讷地看着一切事情的进行。 “你对我做了什么?”白鸟佐纪双眼无神,“我记得那个下午,一个九岁男孩子,他是我的好朋友,但是只有那个下午,还有一个一直不说话的女人。” 琥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白鸟佐纪突然回过神来,“不对,是你,这种能力······”话没说完,她像是在告诉琥珀又像是在坚定自己,“即便有很强的天赋,‘化生’不完全就是不完全!” 声嘶力竭。 琥珀只能无奈退了出去,回到自己身体里面。从榻榻米上做起,抱起认真守着自己的曼迪。 “你怎么样,她······”曼迪很难得露出担忧的眼神。 “没事,她已经背叛了我,不论任何理由。”心海内回复了曼迪,两眼平静地看着白鸟佐纪狼狈醒来,顾不得多看他一眼慌张逃走,半点拦人的心思都没有。 檐廊外冷冷的月光洒在庭院里,那棵挂着花的梅树曳了曳。 蹬蹬蹬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身后的纸拉门被一把拉开,“大人怎么样了?”赶来的千绘问道。 琥珀抱着猫转过身来看着眼含担忧着急跑过来的千绘和久留米,道:“白鸟佐纪——叛逃!” 听到“叛逃”,千绘和久留米都是一惊,白鸟佐纪平常可是相当温柔的人啊,这怎么可能,难道刚刚······ “刚刚是那个女人来刺杀大人吗?”千绘不敢问,久留米却是急急问出来,“我就说这些平常一副温柔面孔的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我要去把她抓回来。” “久留米······”千绘忙扯久留米的衣服,想着大人内心应该不好受。 “没事,”琥珀看着千绘摇了摇头,又对久留米道,“不用去抓了,让她走吧,等照美冥接过五代的位子了,把白鸟佐纪和干柿鬼鲛他们一样挂‘叛逃’的悬赏好了,你们不要出手。” 稍稍犹豫了一下,千绘只好扯着久留米道,“是。” “又叫你们折腾了一次,今晚应该再没有别的事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给自己放一天假好了,下去吧。” “您也是。”说完又扯着不情不愿的久留米退了出去。 听着两人出去后久留米小声抱怨千绘的动静,琥珀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地上,看着还没有收拾的插着手里剑的铺盖,怀里抱着曼迪一阵一阵的抚摸着。 曼迪也不敢出声,一人一猫就这样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 收拾了一下检查器具,鹿岛久建对着琥珀说道:“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当然这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的,您应该知道,您现在是‘化生’的最佳年纪,如果一直到十五周岁还没有完成‘化生’,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事实了。” “明白了,谢谢您。” “呼——吓死了,还好还有六年呢,尾鳍总会长出来的。”千绘终于长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乐观道。 “具体的原因,还是之前的话,您消失的那段时间可能发生了什么重大伤害,刺激了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一时之间损耗了太多,于是导致现在成长速度缓慢,”鹿岛久建想了想,又接着道,“要知道这种损耗对身体的影响是很严重的,您自己还是要多注意,但凡出现什么变化请一定要及时告知,我会马上赶到的,”终于收拾好了,鹿岛久建起身道,“那么,好好保重。” 千绘起身送鹿岛医生出去了,室内就留下了琥珀和他怀中的曼迪。 “安心,还有六年呢。”曼迪安慰琥珀道。 “我知道,但是,我感觉不会太顺利啊。” “是那个女人太没有眼光了,你是中御门,怎么可能长不出尾鳍来呢?” 听到这里琥珀也只是笑笑。 这时千绘送完鹿岛医生转了回来。 “久留米去哪了?不是说叫你们放自己一天假吗?”琥珀看到只有千绘一人回来问道。 “唉,她怎么可能闲的住,今天一大早就回村子训练场那边去了,说是要教训教训长十郎,免得他一不注意就被老女人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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