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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垚微眯起眼睛，扯开男人领口的扣子，循着记忆中的位置碰触舔舐。 走出餐厅，一阵冷风刮来，路垚抖了抖。他出门时为了好看只穿了一件剪裁合身的大衣，内搭衬衫马甲，风度翩翩，却不保暖。身后结完账收好钱包的乔楚生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给他披上，“还散步吗？” “冷。”果断拒绝了自己最初的计划。什么月下江边桥上并肩聊天，根本比不上温暖的壁炉有吸引力。 “那回家吧。”乔楚生牵着路垚的手，往停车场走。 身上是带着男人气息的温热，冰凉的掌心也逐渐被男人捂暖，路垚莫名的鼻头一酸，“家？” 拉开车门，乔楚生笑着说道：“不回家，你是想回巡捕房加班吗？” 其实路垚已经想不起来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了。 路家很大，人丁兴旺，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为应该做的事情消耗掉所有时间。留给作为家人的他的，只有为数不多的训教和命令。 冷淡、理智，是路垚对家最后的印象。就像大姐路淼难得来一次上海，没有一句话是在关心他的伤势一样，路家人永远会做最优最正确的事情。他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不需要特意询问，那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路垚清楚地知道，他想要的，不是那一句对伤口恢复、对防止再次出现同样事情毫无帮助的问候。 而是一颗愿意时刻注意到他的心。 幸运的是，他找到了。 老板娘提起家人时，他第一反应便是乔楚生。那是一种控制不住的、藏在潜意识中的依赖。 他不信命运，却有些感谢那晚遇到的是乔楚生，遇到了一个愿意靠近他慢慢了解他的人。 终于，到家了。 脱掉碍事的斗篷和风衣，路垚紧紧贴着男人的身体，隔着胸腔隔着单薄的衬衫感受心脏有力地跳动，一下一下，越来越快。 低头含住喉结，轻咬，听到男人难以抑制地发出呜咽声。 一只手托着男人的后脑，不让他躲开。伸出另一只手揪着腰带，左一下右一下，扯散开来。 沿着警服下摆扯出里面的衬衣，修长的手指向上摸索，揉捏着手感极佳的腹肌。 索求换来步步后退，逼得乔楚生跌坐进柔软的沙发上。 “三土，过了啊……”明明一路上没有任何异常，坐在副驾驶，整个人窝在宽大厚实的斗篷里，像是睡着了般安静。 手举着，不敢乱碰，生怕不经意间用力弄疼路垚。 怕疼，还非要撩拨一个已经将暴力融进骨血的黑帮。乔楚生一时不知是先感叹自己穿上警服后收敛了许多，还是先佩服路垚作死的能力。 这段时间亲亲抱抱的次数确实不少，可尚未更进一步。他的忍耐极限一次次刷新，而路垚像是丝毫没感觉般时不时挑逗他。为此乔楚生认真思考过，是否怪他心思不纯，才会觉得如此磨人。 显然，再继续下去，他不能保证还能像上次在车上那样。 “不是都睡过了吗，怕什么？” 路垚俯身对上乔楚生的眼睛，嘴角微微上翘，有些得意。 忽然觉得自己在撩人这方面也有天赋，不过是随便摸一摸，老乔的眼睛就红了。 想必接下来的事情他也可以得心应手，无师自通，应该不会让乔楚生疼。 不然…… 未等他想好，眼前一花，已仰躺在沙发上。 乔楚生收着力气捏住路垚的下巴，喑哑着，声音充满磁性和诱惑，“我说过，你好像误会了。” 舌尖挑开路垚的齿关，粗暴地侵入。 “唔……” 似乎弄痛了，路垚发出断续的类似低啜的声音。最后一丝丝的神智使乔楚生控制着，轻柔地，解路垚的上衣扣子。 路垚皮肤白。 霓虹灯下便白得突兀，此刻在暖色调的台灯映照下，更是激起他的施虐感。上次担心被发现，他硬是强忍着，任由路垚四处撩火，都没敢真的碰。 不再忍耐，放肆地啃咬，留下自己的痕迹。 乔楚生手掌粗粝的老茧划过腰间细嫩的软肉，惹得路垚止不住的战栗。令人头皮发紧的快感自腰腹涌上来，酥酥麻麻的，路垚抬不起手臂抱紧男人。 发泄过后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迷糊间听到乔楚生贴在他的耳边，说着挑衅的话，“……这才开始，你就不行了吗……” “哼……”路垚勉强扭过头咬住男人的嘴唇，叼着不放，表示自己还可以，自己没问题。 身为男人的自尊，绝不允许他认输。 “三土三土？差不多行了，我抱你回床上睡。”乔楚生说完，猝不及防地被咬，愣了一下。他十分肯定自己没在菜里下奇怪的药，怎么路垚的反应比上一次还要令他招架不住。 一次都不够了吗？ 大手盖在路垚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乔楚生不动，想等怀中人稍微清醒些。 哪知原本打算自己解决的欲望被握住，路垚眼尾泛红，浑沌粘稠的思维闪过一个格外清晰的念头，“你…你是不是不知道……如何跟男人做？” 乔楚生的脸上不合时宜地染上红晕，点头。 遇到路垚前，他又没和哪个男的亲过，手动过。男人和女人完全不一样，他的确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 好像开启了新世界大门，好不容易恢复些气力的路垚笑到脱力。顾不及衣衫不整就要拿起纸笔记录，记录混迹风月场的乔四爷纯情的一面。 不止一次感觉到乔楚生的需求，只是一直没想好该不该往下进行。 虽然对上次没有印象，但由于读的是医学，了解比较深入，加上在国外接触的多，路垚有很多理论知识，他有自信这次可以圆满地进行。 结果高估了自己。 一边宽慰自己都一样，一边思考要如何避免疼这个问题。 然而箭在弦上，这种情况下，乔楚生居然能停在那里，路垚在确定这个人没有隐疾后，灵光乍现，想通为何那晚自己身上没有痕迹了，不是他在上面，是因为他的乔四爷在这方面是个新手，新到压根不会做。 手里的纸笔被抢走，乔楚生堵住他的笑声，直到他喘不上气才松开。头埋在路垚颈间，极为不好意思地瓮声瓮气说道：“别笑了。” 路垚蹭着乔楚生通红的耳垂，强忍着，尽量不笑，“咱俩误会大了，老乔啊老乔，睡觉可不止这些。” “抱我去浴室，教你。”
第26章 25 乔楚生是有钱人，路垚是十分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所以路垚住进来后，浴室按照他的想法重新装修过。 面积足够大，卫浴产品全部是德国进口，尤其浴缸，大而精致，非常舒服。整体色调偏暖，适合冬日里泡澡。 路垚翻出柜子深处自己提前准备的东西，靠坐在陶瓷浴缸边缘，心情一言难尽。 这些，最初，不是给自己准备的。至于为什么会准备，路垚只能解释为精脑上虫。 不是，精虫上脑。 想着万一哪天，情难自抑，一切水到渠成时，他就不需要临时找替代品。没准那些东西不合格，会弄伤乔楚生。医学生路垚在卫生方面十分严谨、靠谱。 但是…事到如今，路垚仰头看着天花板，其实…好像…没有这部分深入活动也是可以的。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岂能反悔。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做好心理准备的路垚颤抖着手，脱下外衣。 “需要我做什么吗？”乔楚生背靠浴室门，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翻找东西的声响后就没了动静，有些担心地问。 咽了口口水，路垚眼前浮现出某些糟糕的画面，立马喊道：“你…你先别进来…我我我我…我等会儿好了叫你…你再进来…” “好吧。” 里面的水声逐渐变大。 乔楚生站了一会儿突然捂住耳朵，再听下去，他可能会直接进去了。 耳虫却不肯轻易放过他。 不小心听见的浴室内路垚压抑的喘息声和极其细微的水声，此时不断回荡在他的脑海里，配合着眼前挥之不去的路垚那张微微开合的唇和白皙滑嫩的皮肤上他留下的片片红印。 欲望硬到发涨。 浴室里的路垚同样煎熬。 扩张这种事情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 清洗过后，细长的手指沾染着润滑剂，一点一点涂抹在魄门附近。 手腕酸到懒得再继续涂抹，路垚忍着不适感收缩了一下，顺滑的黏液沿着股间留下。 应该，没问题了。 想了下还是穿好裤子，路垚别别扭扭地打开浴室的锁。未等他拉开，乔楚生便推门而入。 “疼…” 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乔楚生直接按着他撞在墙壁的瓷砖上。脑后有男人的大手垫着，但腰背还是麻了一下。 唇被封得严严实实，原本有些酥麻的手腕被乔楚生粗莽地握住，举过头顶，堵死他反抗的途径。 气息交缠着，不安地动了动，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欲望抵在自己腿间。男人身上的炙热和后背传来的冰凉重合交叉，路垚的腿又软了些。 吻到他彻底滑进男人怀中，根本站不住时，乔楚生才松开。 一手扶住路垚，一手撑住墙，脑袋埋在路垚颈部，乔楚生喘着，断续说道：“对不起…浴室不隔音…我早些年，在赌…嗯…练过听力。” “你都听到啦？！” 路垚的小脑袋瓜里，烟花绚烂地炸开，气都不喘了，“我扩张的动静有那么大？？？” 窒息，他还故意开大水龙头，想着能盖住的。结果？ 看来，自家男人的听力太好不是什么好事。 乔楚生缓过来，站直，捏了一下路垚的鼻子，“记得呼吸，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说什么是大事！” 看着害羞到炸毛的路垚，乔楚生起了调侃之心，暧昧地蹭了蹭身下，“你要教我的才是大事。”果然，路垚的脸肉眼可见地更红了。 在浴室外等待的这十几分钟里，他好像，大概，想明白，两个男人还能怎么做。 暧昧的灯光下，雾气氤氲。 乔楚生给路垚换过衣服，在第一次见面的那晚，为了路垚睡得舒服些。 他极少有机会做这种细致的活儿，慢慢地解开外衣扣子，抬起身子扯出来，又找出睡衣温柔地把手塞进袖子，最后将扣子一直扣到领口。 全程屏住呼吸，动作幅度不敢太大，生怕吵醒路垚。 现在…… 用力一扯，已经被水打湿紧贴在胸口的衬衫扣子不知飞到哪去了。 路垚还没来得及心疼他这件最新款的衬衫，胸前的肉粒被轻咬了下。 灵活的手指扣开腰带，乔楚生蹲下身，柔软的唇落在路垚的小腹。 感觉到腰间流连的手渐渐往下走，路垚躲了躲，“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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