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佑树:“是的。” “是这样的,我在思考以后孙子的学校哈哈……大概是上了年纪,所以总是想得长远一些。”他话说一半留一半,想要让宫崎佑树自己跟着自己的话题聊下去。 不过宫崎佑树并没有按照奴良滑瓢的剧本走。 他点了点头,说道:“嗯,我能理解。” 奴良滑瓢:“……”这样的行事作风,更让奴良滑瓢觉得宫崎佑树和他知道那个很像了。 不过没关系,宫崎佑树不问,就换他来问。 “是啊是啊,对了,我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不是国中生了,那是高中生吗?你们学校怎么样?” 宫崎佑树眨了眨眼,点头,“是的。学校很好,同学也都不错。” 奴良滑瓢一边听一边点着头,然后眉头一皱,凑近了一些眯着眼睛去看宫崎佑树,“说起来我现在越看越觉得你像是我朋友的一个孩子……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宫崎佑树看了眼一旁的小孩子,稍稍的觉得有些面熟。 然后他回答道:“我叫宫崎佑树。”
第126章 听到“宫崎佑树”这个名字的时候,奴良滑瓢便感觉到心中的石头落下了地。 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疑惑和不解,让他忍不住的忧虑起来。 毕竟就在前些日子,奴良组的二代,也就是他的儿子奴良鲤伴就出了一些事情。 想到这里,奴良滑瓢很难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不过在当下他却没有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只是笑着介绍自己的孙子“陆生”。 奴良滑瓢故意拖延着时间,等到宫崎佑树先走了才带着自己的孙子吃完霸王餐跑路了。 只是他将陆生送回去之后便立刻调转了方向又顺着自己留下的记号赶了过去。 另一边,宫崎佑树回到自己住处的公寓,冷不丁的就和同样回来的杀生丸遇见了。 杀生丸穿着一身修身的西装,长发高高的束起。他这样的大半看上去并不违和,大概这其中也有着杀生丸本身样貌和身材的原因……但不得不说,这副模样的他有种别样的魅力。 他今天外出了。解决了一个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妖怪,甚至于身上都没有沾染上任何的痕迹。 因为这点儿小事的需要自己出马这件事让杀生丸有些沉闷,可等到他回去在电梯遇上了宫崎佑树的时候,这种心情便稍有回转。 不过紧接着他就发现了其他妖怪在宫崎佑树身上留下的痕迹。 那双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随后沉下声音问道:“今天去做什么了?” 任何人被自己只见过一两次的邻居突然这样没有任何谈话前奏的问到这种话都会愣一愣,毕竟他们其实“并不熟悉”才对。 不过不论杀生丸还是宫崎佑树都知道其实并不是。 只是杀生丸并不清楚宫崎佑树也还记得一些过去的记忆。 虽然因为时间的流逝,以及那段时间对他而言其实是非常短暂的,所以那些记忆也都像是隔着一层玻璃一样,已经模糊不清了。 换做是其他人,大概会觉得奇怪。不过宫崎佑树也只是很淡的笑了笑,“上学。” 杀生丸眉头微微皱起。想起了那个一直都有各种人类去清扫不干净东西的地方。 果然交给人类还是…… 电梯门“叮”的一声响起,宫崎佑树没有过多停留的走了出去,杀生丸也跟在后面往同一个方向前行。 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按了按宫崎佑树肩膀。 杀生丸:“等等。” 宫崎佑树回过头抬了抬眼看向杀生丸。 那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仿佛根本就不知道杀生丸要做什么。 而后杀生丸走到了宫崎佑树面前轻轻用手掌扫了扫他脸颊边的头发,“好了。” 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这换做旁人大概会被杀生丸的举动吓到。 不过宫崎佑树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抬手轻轻用手背碰了碰刚刚被杀生丸似有若无触碰到的脸颊。 银发妖怪垂在身旁的手的手指轻轻捻动,像是在回味着什么一般。 宫崎佑树:“是有什么东西吗?” 杀生丸顿了一两面才应了一声:“嗯。” 就算过了这么久,他的话还是那么少。 宫崎佑树:“谢谢。” 两人分开,宫崎佑树进了屋子里,可杀生丸却并没有离开。 他将刚刚触碰过宫崎佑树的手抬了起来,放在鼻下轻轻嗅闻,随后转头看向了远处的一个方向。 夜幕降临的时候,奴良滑瓢循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到达了一处公寓楼。 他抬头向上看,身边的鸦条狗扇动着翅膀,不解的问道:“总大将,这个时间来这里做什么?” 东京属于是重灵地,在这片土地上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只是近期应该也没有什么异样才对啊……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又为什么要孤身一人跑过来呢? “有件事情比较在意……”奴良滑瓢拢着袖子站在楼下沉思道。 他估算着高度,然后跟在一个人类的身后走进了电梯中而完全没有被发现。 “什么事情?”鸦天狗跟在奴良滑瓢的身边问道。 “我今天看见了一个妖怪……不,他现在是一个人。”显然,奴良滑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总是鸦天狗问一点,他才回答一点点,却又总是回答不到关键的地方。 鸦天狗小小的身体气鼓鼓的看着奴良滑瓢,就连身后的翅膀也都扇得更快了一些,“到底是谁啊?总大将你就不要逗弄我了。” 奴良滑瓢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抱歉抱歉……实在是这件事我有些太惊讶了。” 奴良滑瓢继续说道:“是宫崎佑树。” 听到这个名字,鸦天狗也不由愣住了。 他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宫崎佑树?” “嗯,不过我看他现在是个人类……” “那不就是和前些日子的……”说到这里鸦天狗下意识的禁声了。 就在前些日子,二代目奴良鲤伴带着他们未来的三代目出门的时候,二代遇上了一个和二代第一任妻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 说是几乎,因为那个女孩看上去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 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想这个孩子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离开后替二代目生下来的孩子……至少鸦天狗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至于为什么都一百多年了女孩还是这么年幼……那当然是有的妖怪成长起来就是这样。 不过接下来的发展却不是什么好的发展。 因为那个女孩拿出了魔王的小槌。 “我知道……那不是我们的孩子,那就是山吹。”坐在被褥上刚刚包扎好伤口的二代目说着话的时候神情有着几分回忆、几分忧伤,让一旁奴良组的大家都不由沉默了下来。 总大将拿开了嘴边的烟斗,吐出一口缭绕的烟雾,“所以你没有躲开?” 奴良鲤伴无奈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并不真挚。他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沉重。 或许没有那件事,奴良鲤伴会资源死在山吹乙女的手上,但是在最后的时候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是他救了我。” ——【……你的这条命是我的,鲤伴。】 奴良鲤伴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双眸中尽是沉甸甸的情感。 奴良鲤伴说道:“即便到了最后,他也还是在保护我。” “是诅咒吧。”奴良滑瓢提醒着自己的半妖儿子。大概是因为他身体中拥有着属于人类的一面,所以他和大多数的妖怪都不同,他天性便比妖怪更温柔一些,不像是妖怪,冷漠与残忍占据上风。 “嗯,我知道。” 虽然是诅咒,但也实在的救下了奴良鲤伴。 有些话,奴良鲤伴没有说出来告诉奴良组的大家,但身为奴良鲤伴父亲的奴良滑瓢却再清楚不过了。 在宫崎佑树走后,奴良鲤伴已经死了。 只是因为责任他还坚持着在。 偌大的一个奴良组,还有他的父亲,他都没有人能够托付。 即便他知道如果他真的下定了决心,他信任的手下一定会拼了性命的照顾好这些,但奴良鲤伴清楚这些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所以他还活着。 像是死了一样的活着。 直到遇见了若菜。 那是让他继续活下去的存在。 爱吗?是爱的。但是已经做不到像是过去那样了。 乙女的出现甚至让他觉得解脱。甚至于他抱着侥幸的心情,这么一来,就不是他主动的离开了。 不过直到最后,还是有另一个存在将他拉扯了回来。 等到奴良组的大家都离开了,奴良鲤伴才忍不住的询问自己的父亲。 “老爹,我是不是很软弱?”他躺在被褥上,看着上方的天花板,卸下了在外面对待手下、属于百鬼之主的一面,露出了内在属于“奴良鲤伴”这个半妖身份没有任何伪装的内在。 奴良滑瓢沉默着举着烟斗递了过去。 奴良鲤伴看了一眼,然后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从自己父亲手里将烟斗接了过去。 即便是奴良滑瓢,也忍不住的觉得自己儿子的情路太过于坎坷了。 不过这种事情,就算是过去实力最为强盛的时候,他也没有办法替奴良鲤伴解决。 那个山吹乙女逃了,被躲在暗处的妖怪带走了。 但不论是奴良滑瓢还是奴良鲤伴都觉得他们应该还会回来。 以他们的敏锐程度,很快就察觉到了如果仅仅只是山吹乙女想要杀了奴良鲤伴,那么她不会是拿着魔王的小槌。 这幕后必定还有着其他的妖怪。 但不论是谁,他们的目的显然都是在针对奴良组。 前有山吹乙女,后又来一个宫崎佑树……这实在是很难不让奴良滑瓢多想。 当奴良滑瓢带着鸦天狗站在电梯之中,看着那扇铁门打开,露出楼道中的场景之时他便稍稍顿了顿。 随后他在那个银发妖怪的目光中踏出了电梯。 同时那妖怪也已经将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刀上。那是极为出色的一刀。 不论是角度、力道、速度都是极为强大的妖怪才能够做到的。 银白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奴良滑瓢险之又险的往后躲了过去。 他又回到了电梯口,不过此时的电梯已经关上了门,因此他也没有了再次后退的余地。 鸦天狗扑扇着翅膀,担心的喊道:“总大将!” 随后他又看向了那只有着银色长发的妖怪。 妖怪穿着有着红色纹样的雪白和服,上身的关键部位还有着盔甲,和现代社会显得格格不入,却又丝毫不减俊美。 不过鸦天狗却依旧觉得自己的首领更为出色……即便现在的总大将已经是个老头子了,但鸦天狗却还是打从心底的觉得自家首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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