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又失败了啊,尤娜,为什么共生就不能成功呢?明明寄生用的非常不错。] 被溅上一脸血的小姑娘意识恍惚,身体恐惧的发抖。 好可怕。 那个人,脑子里想的东西好可怕。 尤娜的个性[寄生和共生],是一种将两个人联系起来的个性。 寄生则由尤娜作为主人,大幅度加强寄生对象的实力,能够控制对方的意识,下达命令,尤娜受到的伤可以转移到寄生对象身上,是相当不错的傀儡,但与此相对,寄生者的寿命会缩少数倍,有的甚至活不过一个星期。 而另一个能力共生,则是以平等关系连接起双方的关系,比寄生更能够提高连接对象的实力,但是,双方的寿命会共享,同时也能够感知到对方的情绪,在内心传递消息,更多的效果还不明确,毕竟比起寄生,共生这个能力只在动物上成功过一次,而在人类身上却从未生效过任何一次。 [尤娜,为什么又一次失败了?] 木原先生带着冰冷的笑容轻声问道。 为什么失败了? 年幼的自己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 和寄生不一样,使用寄生的时候,尤娜可以看到的只是实验对象近乎一生的记忆,那只是宛如看无声黑白电影一样感受。 而共生,传递过来的是实验对象的记忆和情感。 一生的记忆和每个事件发生时的情绪,一并的传递到了尤娜的脑海里。 比如说在这个连环杀人犯的男人的记忆里,他在杀人的时候疯狂的喜悦感,折磨同类肢解同类时那沉醉的感觉,设下诡计害死幸福的家庭时的满足感,那疯狂病态的情绪宛如洗脑一样在侵略着改造者尤娜的人格。 ……那是何等扭曲疯狂的情感。 尤娜退缩了。 排斥的情绪冒出来的一瞬间,个性不由自主的被她停止发动,男人的身体也因此失控,被增强的强大力量也因此将他的肉体炸的粉碎。 所以,共生失败了。 每一次的共生的实验,尤娜从未成功过一次,而她也在各种实验对象的记忆里渐渐的学会了漠视。 她学会了杀人,下毒,欺骗,演戏,伪装,冷漠,射击,肢解,威胁,催眠,陷害,布局,偷窃,连幻术的基础都是从这些实验品的记忆里学会的。 她从各种记忆里得到了她所需要的常识,即便她从未离开过这间实验室,她也知道里世界,魔术协会,英雄社会的势力,甚至是知识界各科学科的内容,物理学,化学,高数,历史,她都不比任何人差。 直到最后,在她不愿意进行共生实验的时候,尤娜还会面无表情的,将学会的手段,用在接下来的实验品身上。 她想,只要实验品死了,那么实验就不用再继续了。 于是她骗开了守卫,亲手杀掉了实验品,有些甚至是年幼的孩子,柔弱的女性。 这就是尤娜。 接受了过度负面人格影响,成为一个残酷自私,手段残忍的,从未感受过人类温柔的人造人。 “啊啊,真是何等丑陋又黑暗的精神世界。”六道骸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出一缕精神,站在尤娜的身后,他挑眉嫌弃的看着幻境中冰冷的实验室,陪她看完了她一遍又一遍的过去,看着她不择手段的做出任何她想要的结果。 这是她的幻术本源,也是她的梦魇。 “你对那个白发的少年,用过催眠对吧?催眠他保护你?真是熟悉的黑手党的手段。” 六道骸嘲讽的看着记忆世界中的她熟稔的用演技和催眠骗走了实验室的守卫,手里拿着匕首,朝锁在手术台的实验品走去。 “不,我并没有催眠他保护我。”尤娜面无表情的歪了歪脑袋,精神力强行抹去了眼前仿佛在刺激她的过去,余下空无一人的冰冷实验室,女孩无波无澜的看着入侵自己精神世界的六道骸: “我只是,稍稍用了一点催眠的手段,让他相信我是无辜的,被迫害的小孩而已。” 她如此说道,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 “冷彻哥的直觉似乎很敏锐,不用一点催眠的手段,他可能会对我产生警惕,如果这样就糟糕啊,他可是我唯一的救赎,所以,我就不得不在交谈的时候用上一点催眠的能力,不过只是让他相信了我的伪装,让他对我产生同情心的程度而已,” 外表稚嫩的女孩轻声说道,深蓝的眼睛无波无澜:“冷彻哥哥他啊,非常温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会对孩子外表的我拼尽全力的去拯救,这样的人肯定是个善良的人吧?可怜不幸又向往光明的孩子,这样的人设怎么样都会比黑暗的孩子更值得拯救。” “他是我的救赎,就算是欺骗也好,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失去他。” 这般强词夺理的话,六道骸还是第一次听到,比起被植入轮回之眼,接受了完整喜怒哀乐六世轮回记忆的他,每次都只能在实验体身上接收到负面情绪的尤娜似乎被影响的更严重一些。盯着尤娜的眼睛,似乎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一般:“……你,到底在那些记忆里被影响成什么模样了?你的心脏已经变成无药可救的黑泥了吗?其实你有办法的吧,能够避开那些敌人的方法。” 尤娜回避了他第一个问题: “不,我不会在冷彻哥面前使用任何里世界的手段。” 小姑娘总是忍不住回想起那个白发的少年温柔的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生活的模样。 啊啊,真是奇怪。 明明应该不在意的,就算用了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也能找到借口掩饰过去。 但是为什么呢…… 她怎么都不想……在那个人的眼里看到对她的失望。 …… 冷彻猛地睁开双眼时,入目的是略有些刺目的灯光。 医务室。 与谢野晶子叉着腰,拿着水杯抿了一口水,手里还拿着一叠报告,认真的分析着。 躺在病床上,身体疲惫的狼少年茫然了半响才回过神,混沌的脑海缕了半天的思路,才恍惚想起什么,他猛地将自己撑起,一时乏力却又让他整个人又摔了回去。 “嗯?醒了吗……喂!轰,给我好好躺着休息!不许起来!”与谢野晶子皱着眉放下手里的水杯和报告,高跟鞋踏的啪啪响,年轻的医生……大概是医生吧,板着脸非常生气的捏住了少年苍白的脸颊。 “真是的,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有身体机能过度使用造成的后遗症,我说你啊,不要仗着年轻就乱来啊,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啊!” 与谢野小姐不太愉快的说道,女性特有纤细的手指毫不客气的把狼少年的腮帮子揉捏出奇怪的形状:“你呀你,那个手臂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是我的话,那只手估计就要截肢了哦,身体体温絮乱还有肌肉过度疲劳先不说了,你这样的伤势,都不用我再加工一下,直接就能使用我的异能力了。” 她的异能力[请君勿死],因为使用条件是只能治愈频死重伤的人,所以如果达不到治愈的条件的话是无法生效的,而在面对达不到条件的患者时,与谢野总是热衷于自己拿一把柴刀然后往患者身上捅几刀,让对方陷入频死状态后再一次性治疗好,虽然治疗效果好的几乎能够解决所有的伤势,但是想到治疗过程……还是让大部分患者望而却步。 “真是的,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一味乱来。” 与谢野将白发的少年按回床上,叹了口气揉了揉对方毛茸茸的脑袋。 “要喝水吗?”抱怨完后,与谢野轻声问道。 “……不用。”白发的少年颤了颤眼睫,没管自己苍白脸色上被蹂出来的红晕,侦探社的小姐姐们似乎都格外喜欢捏他的耳朵和脸颊,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别的事情: “那,那个,与谢野小姐!”白发的少年期盼的看着她:“尤娜呢?她还好吗?” “……她啊。”与谢野犹豫了一会:“那孩子,姑且算是没事吧。” “那,她在哪里?” 与谢野晶子为难的歪了歪脑袋,唔了半天。 “虽然太宰他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是应该也没关系吧……?” 与谢野喃喃自语着,眨了眨眼睛看着狼少年:“安心吧,那孩子没受伤,在战斗之后和彭格列家族的人一起走了,听说是彭格列在检查尤娜的DNA时,发现那孩子和他们一个同盟家族的首领有血缘关系。” “诶?”冷彻茫然的睁圆一双眼睛:“尤娜和彭格列一起离开了?为什么?她不是要和我一起回家吗?” “是这样的吗?”与谢野小姐意外的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困惑道:“我不负责这个事件,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不过尤娜也没有反抗就和彭格列的雾守离开了哦,想来应该也是愿意的吧?” 但是尤娜说过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怎么会主动和黑手党一起离开? 不安的挣扎着爬起来,狼少年赶紧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发现衣服不知道被谁换掉了,原本在口袋里的手机自然也不在原位。 “喂!我说了你要好好休息吧?你可是从昨天一直昏迷到现在啊!”与谢野伸出手想要把固执的小少年按回去,却被对方抓住了手。 “抱歉,与谢野小姐,我已经没事了。” 狼少年飞快的说着,从病床上下来,赤着脚有些不稳的往外走。 与谢野晶子的能力虽然能够治疗所有的伤势,但是先前战斗消耗的体力显然是没办法回复的,手脚颇为疲软的少年固执的要去找沢田纲吉问清楚,至少,要再见一次尤娜。 只是打开门的一瞬间,恰好撞到了来探病的太宰治怀里,黑发的男人猛地瞪大眼睛,接着撕心裂肺的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一动不动,直接把冷彻少年吓的顿在原地,一脸茫然。 “太、太宰先生?你没事吧?” 狼少年小心翼翼的抖了抖耳朵,轻轻碰了碰太宰,结果对方就直接一个顺势倒在了地上,直接把年轻的狼少年吓到炸毛。 “与、与谢野小姐!”冷彻慌张的回头去找医务室里的与谢野,话都快说不清:“太宰先生,太宰先生他好像被我撞伤了,请、请你快点来看一下!” “他很好!完全没事!” 手里拎着一篮水果,慢一步过来结果围观了太宰碰瓷全过程的国木田独步脑门砰的迸出一道青筋,他先是用空余的一只手揉了揉狼少年炸毛的脑袋,接着狠狠一脚踹向还赖在地上装死的太宰,被对方一个灵敏的翻滚躲了过去。 “国木田!过分!” 太宰孩子气的鼓起腮帮子从地上爬起来,把冷彻看的一愣一愣的。 “太宰先生你……没事?” 太宰治想了想,捂住了心口,一脸虚弱:“不,我的心口很痛啊,我可只是一个柔弱的脑力人员啊,刚刚那一下可能要把我的胸口都撞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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