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先生?您是来……您怎么知道的?” 工藤优作穿着黑西装,皱眉道:“我之前帮过白夜一些机密的事情,公安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了,真是没想到……” 一开始接到这个消息时,工藤优作完全是懵的,白夜燐司和他部署的计划还差那么多,那接下来呢? 不过工藤优作毕竟是工藤优作,他很快就发现了疑点,并且明白了白夜燐司的意思。 工藤优作看着降谷零道:“我没告诉新一和兰他们,一是小孩子还是藏不住事,二是他们少知道点还能更安全。” 降谷零也点点头:“是,燐司生前也是这么对我们的。” “那你呢?” “什么?” “你接下来就打算按部就班的进入警视厅了吗?你会成为好警察的。” 降谷零摇了摇头:“我已经和公安部的人说好了,我会加入公安的。” “至于零……还需要一些时间,我要去适应那里关于非人的部分。” 工藤优作顿时无奈的笑了起来:“你真不愧是被白夜养大的啊,我一点儿都不奇怪这个答案。” 墓地旁边还有别的祭拜者,降谷零正想带着工藤优作进去,工藤优作却看着四周若有所思:“那又该怎么说……这是谁的葬礼呢?这回我可没什么起代号的本事了。” 当年他认错了记者写的字,却误打误撞的弄出了“怪盗基德”这个世界公认的代号。 降谷零忽然停下了脚步。 “……是没有名字的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2-27 08:52:24~2023-02-28 16:05: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疏扇 92瓶;翠导是唯一真神!、晚欲雪 50瓶;猪崽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8章 生死间隙·葬礼 工藤优作本以为像是降谷零他们这个年纪,或许应该会更莽撞更冲动一些,可是竟然出人意料的沉稳。 看到墓碑之后,工藤优作恍然——让他们能够无所顾忌冲动的人是不在了。 没有遗体的告别仪式,没有留给亲朋好友流泪的时间,这次更像是扫墓,人们带着东西在这里围在一起说说话就结束了。 不过真正结束了的,或许只有那几个大人物。 宫村咳嗽了两声,不经意看了看降谷零他们几个,这才和他人一起背着手转身离开。 他在提醒他们告别可以,就是要注意时间。 白夜燐司的仇家太多,万一有人听说这件事来这里看到降谷零他们,麻烦会很大的。 降谷零盯着墓碑上熟悉又陌生的“白夜”一词,喃喃道:“三天后就是我们的毕业仪式了,礼服都准备好了,但是没办法穿来给你看。” 他们是好不容易找到时间跑过来的,也就是鬼冢八藏知道他们和白夜燐司是怎么回事,这才能给出假期。 诸伏景光看向后方的成田雾他们:“成田,你们要不要先来说几句话?” 三池心刚想开口,成田雾突然摆了摆手:“啊,那什么,我不用这样的,其实也才和白夜老师认识几个月,我告个别就好,嗯,现在结束了。” 三池心皱眉看着他:“你话里的没用修饰词也太多了,紧张?” 成田雾二话不说回手给了他一个肘击正中腹部。 三池心顿时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班级里的其他同学们,有的因为这段时间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没敢来,有的是已经调解好了,觉得这里没什么特殊奖励不想来,就只有那些和白夜燐司一起做过特殊任务的成田雾源鹤声他们来了。 伊达航道:“燐司认识你们,肯定也会开心的。” 成田雾挠了挠眉心:“哦。” 说完他就走了,走的干干净净,让人疑惑他到底来干嘛的。 源鹤声他们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恨不得挂在伊达航身上,像是为了要把这段时间的情绪全发泄了。 “班长!是系统啊!游戏策划和系统不做人啊!凭什么要死白夜老师啊!!!” “三池我理解你们,但是……这也不能怪老天爷了,还是这个世界推动着事情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游戏自动把相关词语替换成了老天爷。 “我没有封建迷信啊!就是那几个混蛋要喂我们吃刀子玛德!” 结果无论怎么尝试,伊达航他们还是没听明白。 源鹤声还算哭的比较安静,他看着降谷零几人道:“可能就这一次机会了,你们真不哭啊?” “……”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给他递了手帕:“先擦一下吧。” 松田阵平扯了扯嘴角,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哭出来啊。” 萩原研二:“小阵平,你为什么戴墨镜了?” “我喜欢。” 他不光戴墨镜嘴硬,他还把白夜燐司留在他这里的钢化玻璃眼镜也带来了。 松田阵平在墓碑上比划了好几下,最后还是收了回来:“……还是我保留吧,别坏了。” 就这么还回去,他舍不得。 那里躺着的是眼镜的主人,是在他十一岁那年突然闯进他人生里的男人,是贯穿了他十年光阴……是……应该是喜欢的人。 都没来得及诉说的感情,到最后又该何去何从啊? 白夜燐司教过他身手和知识,却从来没教过这个。 白夜燐司的将来是什么?他们本以为应该是继续在零里面不管不顾如同风雷那般行动下去,或许会受伤或许会有很艰难的地方,但是那都无所谓,他们很快去能帮到白夜燐司,可以是警察里不同岗位各种各样的帮助,他们将会彼此理解的更深,偶尔可以回忆一下小时候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并不服气,凭什么那么多人说白夜燐司这种人这种存在就像是点满了要英年早逝的条件? 结果都兜兜转转一圈回来了,发现这个混蛋自己也在朝着那边走,拉都拉不回头,偏偏他们还没办法去埋怨什么。 不是白夜燐司冷血也不是那些高层无情,是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白夜燐司也告诉他们宽于对待自己……这么欺骗了他们。 墓碑前还是摆放着鲜花,白色和黄色的,像是白夜燐司那只异常的左眼睛那样。 花梗的枝叶被捏碎后汁液留在手上,降谷零还是努力的想把这些花稍微摆放的整齐一些,可放着放着却又停了下来。 诸伏景光奇怪道:“zero?” “燐司说过,这种事是给活人看的,”降谷零站直身体,盯着墓碑道,“我现在只想去做能让死人也看到的事情。” 其他死人都下意识愣了愣睁大眼睛。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其他扫墓者根本没机会来这边闲逛,他们五个和白夜燐司一起,像是距离这个世界很远一样。 没有阴雨连绵也没有下雪,组成一切的是秋日的落叶声,衣料的摩挲声,与记忆里偶尔泄露到现实中的那份怀念憧憬。 除了诸伏景光以外,他们头一次穿黑西装就是在这里了。 “景光,”降谷零忽然道,“我好像也能开始看到了,那个叫做虚的怪物,那天远远透过窗户瞥到了一只。” “哎?”诸伏景光一愣,“这个能力是会进化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现在燐司没办法回答了,那我就去问别人,问知道那些的人。”降谷零的手放到墓碑上,“一定会有答案的。” 以往那种不用担心事情的后果和真相的时间已经彻底消失了啊…… 要是白夜燐司真的想和这个世界分开,那又怎么可能留下他们这些存在啊。 “燐司,”萩原研二长长叹了口气,面前勾起一个笑容,“你在那里好好的吧,我们承诺不会很早去看你的。” 诸伏景光也皱起眉,坚定道,“会看住所有人的。” 最后是风声逐渐带走了一切,连着落叶的碎片一起吹上了天。 “玩家”们远远的通过视频cg看着这一幕,像是在看视频,又像是在看实况转播。 身处墓地大门前时,琴酒还是朝着身边的人伸出了一只手。 白夜燐司挑眉道:“干嘛?我都说了我伤好了,又不是打大腿上了走不了路。” 琴酒就放下了手,可没想到大爷又不高兴了。 “你都不坚持一下吗?你小时候生气了我都能哄你一个小时!” 琴酒:“……” 这个人都不想一下他会生气的罪魁祸首是谁的吗? 不过和之前发现清酒的那方面消失后莫名的感觉不同,琴酒终于找回了相当大的一种安定的感觉。 那和家庭什么的无关,也没达到想退休的地步,就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毕竟这个人现在和降谷零他们可以说是没什么关系了。 琴酒像是以前那样,安安静静的跟在白苏维翁身后。 “这场是你的葬礼,我就知道你会很感兴趣。”琴酒太了解这个人了,这葬礼白夜燐司自己要是没参加上,他会后悔一辈子。 “是啊,比重新见到boss还让我振奋一些,”白苏维翁走在前面,笑了笑,“活着参加葬礼的才是少数。” 哪怕是三次元现实里,白夜燐司都在期待葬礼这回事,他还能在死了以后开开心心的告诉爹妈他们家终于断子绝孙了呢。 白夜燐司原本是没必要来的,但这也是为了要配合拍一些给玩家们看的cg。 白夜燐司停在离着很远的小山坡上,竖起衣领抵挡大风,同时也挡住了可能的怀疑视线。 青年看了看天空,笑了一声:“要是下雨就好了,我就可以再打一把黑伞过来,装作很有故事的送葬者,再给大家添一把谈资。” 琴酒侧身挡住人比较多的那一面,沉声道:“谈资已经够多了。” 白夜燐司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也是,公安失败的成员,涉嫌杀害学生的老师,伤害无辜生命的犯人,到死前最关键的问题都一事无成的……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为什么非得想把血流一地呢?在这片土地上,东京生活着那么多人,都没人会抬起脚底看一眼的,哦,就除了几个小家伙。” 琴酒没说话,他知道白夜燐司会记得能抬起脚看一眼的人也会有他,还不止于此。 白夜燐司说的话没有这么简单。 那话里面并没有什么嘲笑的意味,青年微微眯起异色双眸,道:“要是我是双重人格,或者一点儿都不知道我失忆的时候经历了什么,那就可以大言不惭的去戳这个人的脊梁骨了。” 琴酒把很多事情都告诉了他,当然也仅限于琴酒知道的那些,这些年关于降谷零他们的事情,琴酒又没有机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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