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心虚吗?”景光敏锐的察觉不对。 “咳,我其实知道黑麦在哪来着,不过没告诉zero,嘿嘿。” 鸣瓢秋人欲言又止,跟在景光身后脸色有些迟疑,最后还是选择闭嘴。 “别靠近裂痕,别接触那些不详的黑气。”小晖岳在他们观察的时候提醒,“这些虽然是我的噩梦,但是具有一定真实性,随时可能变成真实的存在。” “你在哪?”景光抬头,这是一栋十多层的楼房,晖岳的所在,一时半会很难确定。 晖岳停顿了一会,似乎在想怎么把两人忽悠走,最后无奈妥协,“好吧,我在后面。” “什么?” “这栋楼侧面。” 绕着楼走,景光他们看到了无法忍受的画面。 无数人类的尸体扭曲着形成了处刑架,只有七岁的晖岳被无数断手抓住,困死在这诡异的处刑架上。 “都说了,让你们在外面等我。”小晖岳无奈,“别看了,这都是假的。” “你之前看的本子上真实被杀的人。”景光声音干涩,“为了困住你的精神体,他们真用这些方式杀了人,还把照片跟杀人过程送给你?” 小晖岳眼神平静,“因为一般情况,现在的我比长大后的我更加难缠,想困住我,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说话间,小晖岳身上力量动荡,强烈的光芒从小晖岳身体内浮现,小晖岳在试图挣脱这讨厌的束缚。 处刑架在悲鸣,各种诡异死法的人体扭曲挣扎,这声音让景光跟鸣瓢秋人不断后退,甚至伸手捂住耳朵。 “啊,忘记你们承受不住了。”小晖岳叹气,“所以说啦,让你们在外面等我,这声音能引起人的同情心,让人变得软弱,放心,影响不大……唔!” 巨大的树藤从天而降,凶狠的鞭打在小晖岳身上。 小晖岳表情扭曲,咒骂,“长大后的我干的事情,干嘛要我来承受啊!” “长大后的你就不是你了吗?”景光担忧的心情还没升到顶点,就被晖岳弄得哭笑不得,他自己就被晖岳变小过,虽然不确定晖岳到底什么个情况,但是记忆方面绝对没问题,就是更熊了一些。 “长大后的我不会怕疼啊!”小晖岳泪眼汪汪,“景光~好疼呀~” “要怎么做才能帮你下来?”景光决定回头再跟晖岳算账,“虽然说我们是在梦境,但是对我来说,太真实了,特别是在这里,之前我能从一栋楼跳到另一栋楼,但是在这里跟现世很接近。” “大概是因为,这里很真实?”小晖岳歪头,这已经是明显的,不想回答的态度。 鸣瓢秋人叹气,“你们平常就这么交流?诸伏先生,你怎么还没把晖岳打死?” “闭嘴,你个倒霉鬼。”小晖岳哼唧,“走远点,我努力出来。” “因为我打不过他,无论他多大。”景光说出一个无奈的事实,“他重伤的情况下都能轻易把我撂倒。” “哎嘿~”小晖岳得意洋洋,“谁让景光太美味了!” 鸣瓢秋人捂脸,他为什么要秒懂这里面的意义?“其实我只是当初带你的那段时间倒霉了一点,纯属意外……” 生平第一次,鸣瓢秋人觉得自己不想要有那么敏锐的观察力。 小晖岳再次聚集力量,左手甚至挣脱了无数抓着他的手,“咦,好恶心,我讨厌跟人这么近距离接触,恶心!” 景光无奈,“没人会喜欢跟尸体这么接触的。” 在小晖岳挣脱出一只手臂的时候,树藤再次从天而降,鞭打在小晖岳身上,甚至在小晖岳胸口打出了一条伤痕。 “晖岳!”景光立即朝小晖岳冲了过去,尸体绞刑架的悲鸣都没能逼退景光。 “我没事。”小晖岳在笑,“忘记这是噩梦了吗?没事的。” 小时候的晖岳也这么善解人意吗?景光眼底闪过困惑。 “真的没有问题吗?”鸣瓢秋人伸手,“我之前有试图去拿绫子的刀,但是我手上并没有被刀伤到的伤口。” “谁让这是针对我的陷阱,放心,出去就没事了,等我挣脱,我们一起去找嫂子。”小晖岳无视胸前的伤口,反而奋力让右手也挣脱了无数手掌的束缚。 再次从天而降的树藤越过挡在小晖岳面前的景光跟鸣瓢秋人,鞭打在小晖岳身上,这次伤口完全不像是鞭打,而像是利刃切割。 “那是什么?”景光诧异。 从晖岳被割裂的胸口可以看到他的胸腔,里面并没有心脏,而是一团温暖的光源。 “原来如此,是想要确定这一点吗?”虽然依旧是小晖岳,发出的声音却是大晖岳的,“哈哈哈,是想确定这一点吗?” “我可以直接告诉‘祂’,在我这里哦,最重要的东西,杀了我,刨出我的心脏,就是你们想要的东西啊!哈哈哈哈!” “绝对不可能给‘祂’!毁掉了也不给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鸣瓢:该不该告诉诸伏先生,晖岳说话三分真七分假? 景光太相信晖岳,所以没发现这人说话掺假】 -----细胞小剧场: 细胞C(男亚瑟):开始了 细胞E(梅林):居然要亲眼确定才愿意入场,啧,倒霉的晖岳 细胞D(迦尔纳):会不会单纯的只是晖岳比较倒霉? 细胞G(枪库丘林)露出肆意的笑容:既然入场了,那么那个几次三番算计晖岳的老鼠是不是能宰了? 细胞F(哈桑):杰已经无法忍耐了 杰(贤王闪):没关系,为了最后,我能忍耐,只要世界恢复,晖岳就不会有事。 -----跟原生世界绑定的晖岳---- 晖岳(红A)悄咪咪探头:话说杰他们发现没发现,除了我,就算原生世界毁灭,他们也不会出事?
第98章 赶上 这样疯狂的晖岳, 是景光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我是知道异能者都比较异常。”鸣瓢在疯跟异常两个形容词里选择了一下,“但是晖岳,你能先下来吗?体谅一下我这个普通警察的心灵!” “……你确定你是普通警察?”胸口依旧大开, 能看到心脏处光源的小晖岳挣脱了诡异的处刑架, 走动间变回成人形态,“当初跟我搭档处理异常时间的警察是普通警察?” 鸣瓢秋人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你高兴就好。”晖岳啧了一声。 “你的伤,没法恢复吗?”景光盯着晖岳胸口的伤口, 没有鲜血,但是这种样子让人看着实在是难受。 晖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 无奈, “这是梦啊, 在这个梦里面我就是这样受伤的形态, 所以没办法。” “出去之后呢?”鸣瓢可不希望救了自己妻子之后,下一个要救的就是晖岳。 “出去之后当然恢复原样啊,你做梦被人打伤了,惊醒之后难道还会真受伤啊?”晖岳翻个白眼,“不是都提醒你, 一定要记得这是在做梦,一切都是假的了吗?意志力不行,下次给你补补课?” “请离我远点, 搭档。”天知道当初跟晖岳搭档的时候鸣瓢秋人是不是在走背运,虽然他一直怀疑他一开始是倒霉,后面是晖岳在恶作剧。 不过这不妨碍鸣瓢秋人嫌弃晖岳, 并且郑重的想让怂恿绫子做野蛮女友的晖岳离自己远点。 “走吧, 赶紧进入梦境里层, 去找嫂子, 我喜欢一觉到天亮,拒绝这种恶心的噩梦。”晖岳超级嫌弃自己的噩梦,“特别是这种特意给我制作的,他们到底有没有品味这种玩意?” 晖岳推着景光跟鸣瓢秋人离开这个被鲜血跟残肢断臂堆满的小区,只有离开特定的噩梦,才能从间隙进入梦境的里层,也就是这个梦核心,鸣瓢绫子所在的噩梦。 三人在前往这超大的噩梦场景边缘,没有观察到全景的景光跟鸣瓢秋人并不知道,晖岳所在的区域并不是跟他们一样在噩梦核心,如果他们在空中往下看,就能看到一条尸体处刑架被拖拽的痕迹,那个由各种诡异死亡的尸体组成的处刑架,是硬生生的从噩梦中心区域拖拽到外围来的。 是的,景光跟鸣瓢见到晖岳的地方,是噩梦的外围。 由高空往下看,能看到整片小区上空漂浮着扎根在黑云里的树藤,相比起外围只有一根树藤,中心区域无数大大小小的树藤挥舞,时不时鞭打下方的人群。 整片小区没有活人,因为所有能动的人都在这里。 小区的中心区域。 各种罪恶在这里显露,甚至有一个献祭台,被拆毁的献祭台能看到原先处刑架的所在。 晖岳回头看向小区中心,‘天空那个树藤,才是我梦境的显现吧,只是可惜,被污染变成攻击我的武器了。’ 身为世界的防御细胞,哪怕晖岳一开始只以为自己是人类,他也会在末世的时候履行自己的职责。 恢复世界的秩序,哪怕是以杀戮这种手段。 “下次少看点恐怖片。”景光看到噩梦的边缘松了一口气。 “冤枉!这不是上次吓唬小阵平玩,然后进来之前还有人特意送上犯罪证据让我加深印象了吗?”晖岳狡辩,“虽然这是我的噩梦,但是除了这个小区,其他都不是啊!” 鸣瓢秋人看向晖岳,‘搭档啊,这么欺骗信任自己的伴侣真的好吗?而且对方也没信啊。’ 景光有那么一瞬间想揪着晖岳的耳朵让他自己数数从认识开始到底对自己说了多少谎话,但是仔细一想,这问题肯定无解,毕竟能从森鸥外手底下出师的人,真不能因为晖岳平常懒得动脑就小瞧他。 “好了,我们要进入梦境里侧了,有一点要先告诉你们,我们现在所在的是梦境的外侧,进来出去都很简单,只有坚信自己在做梦,不会受到伤害。”晖岳拍了拍手,集中两个同伴的注意力,“但是里侧不一样,我们会迷失,一但产生动摇,你会明知道这里是梦境依旧不愿意远离。” “就像绫子?”鸣瓢秋人无法想象绫子醒不过来会是什么个情况。 “不啊,只要我见到嫂子就能让她醒来,毕竟她是被动进入的,我说的是你们俩,因为你们是主动进入的。”晖岳无辜的歪头。 景光伸手搭在晖岳肩膀,“这个时候,别学太宰先生,我会忍不住像中原先生打太宰先生一样打你的。” “你不会。”晖岳笑容扩大,“你打不过我。” 鸣瓢秋人叹气,“求你了搭档,这种时候别闹,为什么七年过去,你变得这么惹人嫌?” “放松,放松,越紧张越容易迷失,平静才是最好的离开方式。”晖岳举手投降,示意自己真没故意捣乱。“总之,保持理智,不要迷失。” “我会带你们离开。”晖岳现在的笑容让鸣瓢秋人确定,景光看上他不只是因为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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