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士郎捂着伤口后退几步,脸上佯作恐惧的说道。当然,卫宫士郎自己也知道,手下捂着的伤口根本不存在,他也只是在调笑雷阳罢了。可看着雷阳那凝重的表情,卫宫士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雷阳?” “士郎,你在学习魔术的时候,你的导师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的魔术属性是什么?” 卫宫士郎愣了一下。 “我的魔术其实大部分是靠自学的,父亲他也只是做了最基础的引导……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雷阳走到卫宫士郎身边,仔细看了下卫宫士郎刚刚被伤到的地方,犹豫了半晌,将腰间一直佩戴的短刃递给了他。 “能不能划破你的皮肤一点点,一道小伤口就可以了。” 卫宫士郎点点头,接过短刃,划破了指尖。理所当然地,伤口处留出了鲜血,但很快就止住了。 然而从雷阳的视角,却发现了一点与众不同的东西。 “士郎,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起源’已经强大到覆盖‘属性’了?” 看着卫宫士郎的一脸迷茫,雷阳顿了下,也就继续解释道。 “魔术师的‘属性’是指决定魔术师使用的魔术容易拥有怎样的特性的要素,比如凛,她是罕有的地水火风空五属性俱全的魔术师,她在使用元素魔术时就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甚至能用出‘元素转换’这等技能。” “但是,如果说‘属性’是魔术的根本要素,那么‘起源’就是魔术师存在的根本。当然,起源的表现一般都不会很强烈,到影响魔术的地步——可一旦这种情况发生,‘起源’就成了魔术师的‘属性’,对于这种魔术师而言,使用其他魔术要耗费数十倍的力气,然而使用和‘起源’相关的魔术,却远远不止事半功倍。” 雷阳的眼中甚至还存在着几条魔术回路,如今正被持续的激活。在他的眼里,现在的卫宫士郎已经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柄剑。 “你的体内应该还存在着什么东西——并不是什么坏的东西,而是对你的祝福。想必,你也发现了,你的恢复能力远非一般人能比拟的。这个祝福,却也改变了你的起源,让你的起源变成了‘剑’。” “之前我们的方向错了,你的起源是‘剑’,代表着如果你想要投影Gáe Bolg,是几乎做不到的事情。现在,想象一下你最熟悉的‘剑’,然后将它投影出来!” 对着雷阳期望的目光,卫宫士郎下意识地照做了。 剑,卫宫士郎见到的有不少。Saber手中那柄无形之剑、训练时用的木剑……然而此刻提到剑这个概念,第一个划过卫宫士郎脑海的,却是一黑一白的两个影子。 一者为阴,一者为阳。阴阳双调,生生不息。 在远坂凛的提醒下,已经没有再被关闭过的二十七条回路产生共鸣,几乎一瞬,那雌雄双剑就出现在卫宫士郎手里。 “你成功了,士郎!” 耳边响起雷阳的惊呼,卫宫士郎睁开眼,镌刻着铭文的双剑就静静地躺在他手里。 不知名的双剑,Archer的宝具。 诚如雷阳所说,卫宫士郎根本不需要耗费多少魔力,就能投影出“剑”这个概念的兵装。之前投影Gáe Bolg,耗空魔力也只能产生一点虚影;可投影Archer的宝具,大概只花了平时练习强化魔术那么多的魔力。 “可是,还是不够啊。” 卫宫士郎这样想着,却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雷阳愣了一下,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的天资已经很卓越了,士郎。要知道,你真正系统学习魔术的时间,才只有这短短的几天。然而我,可是自从四岁开始,就扎在时钟塔的图书馆研习魔术了。” 看着卫宫士郎惊呆了的表情,雷阳笑着,和昨晚一样揉着他那棕红色的头发。 “你要是能够在短短的几天里,就能做到和身为起源为‘釜’典位(Pride)魔术师的我一样的地步,那你就不是天才,而是怪物了。” 对于雷阳提到的典位,卫宫士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毕竟,对于一个没有受到过系统魔术培训的人而言,完全无法理解一个或许还未成年的魔术师,已经身为仅次于冠位、色位的第三位阶魔术师,是一个多么恐怖的事情。 反而是雷阳提到的另一个词,引起了卫宫士郎的兴趣。 “起源为‘釜’?雷阳,你和我一样,也是那种……” “对,没错,我的起源也掩盖了属性,成为了我魔术的性质。” 雷阳点点头应和着,却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说起来,如果你真的想要帮上忙,或许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卫宫士郎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走了,之前那次对战Caster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凛和雷阳都能独当一面,只有他,甚至连救雷阳都要靠Saber的力量。 雷阳低声的笑了一下,靠近了卫宫士郎。 带着些冰凉的柔软和卫宫士郎相贴,卫宫士郎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被夺走了。还没等他彻底变成皮皮虾,一股澎湃的魔力顺着两人双唇的结合,灌入卫宫士郎体内。 那是作为“卫宫士郎”难以想象的力量,堪比他自身十倍、甚至数百倍的魔力灌入他的体内,身体里每一道魔术回路,就如同久旱逢甘霖,都在欢呼、雀跃。与之伴随的,是卫宫士郎从未体验过的舒畅感。 无穷无尽的魔力在卫宫士郎体内重刷,让他甚至忍不住□□出声。就连他的魔术回路,亦在这不断地冲刷之下,被扩大了数倍。 “士郎——” 突然,剑道室的门被推开了。被魔力重刷的,除了卫宫士郎,自然还有如今卫宫士郎的Servant。接受了魔力的Saber几乎所有基础数值都上升了一个等级,如此剧烈的变化,让她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当然,她在推开门之后,就又把门关上了。 “抱歉,你们继续。” 卫宫士郎连忙推开了雷阳,努力让自己无视掉魔力断开的那种失落感,和雷阳拉开距离。 在雷阳的低笑声中,卫宫士郎终于又成了一只皮皮虾。
第10章 愉悦 和之前一样,士郎和凛去上学,雷阳则在卫宫士郎家里做些准备。 作为魔术师,雷阳除了投影魔术,最擅长的是符文魔术。可是他并没有如同Caster那样的高速咏唱技能,作为一名人类,想要在战斗中不受打扰地使用符文魔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各种符文制作成“符文石”携带在身上。 除此之外,雷阳还用身上的几块宝石,替凛做了点宝石魔术的材料。好在刷新时间不仅仅刷新了他们的状态,就连雷阳身上带的东西也一并刷新了。 时间就在准备中渐渐过去,很快,暮色西斜,士郎和凛也回到了卫宫宅,和雷阳一起,准备前往圣堂教会。 可能是士郎在学校提前通知了那位紫发少女不用再过来,这次出门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正这样想着,一个硕大的“意外”就出现在了雷阳等人的面前。 “呐呐,你们啊,难道就不能老实点么?” 圣堂教会的大门上,一身蓝色紧身衣的枪兵背负着红色□□,有些无奈地望向众人。 “没办法啊,我的Master给我下了死命令,如果在他外出的时候,刚巧有人要闯入,就一定要不留情面地将闯入者留在这里。” Lancer站起身,手中红色的□□挽了个枪花。 “就让我们继续昨天那一场战斗吧,Saber!” Saber如他所愿地出阵,和Lancer缠斗起来。凛在后面望着交战的Servant,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 “怎么可能,逃进圣堂教会……这不是只有圣杯战争的出局者才会干的事情吗。他刚刚说的,是假的吧,他的Master怎么可能在圣堂教会‘外出’?” “结果显而易见了,凛。” 雷阳深深地看了一眼Lancer,尤其是他手中那柄□□。 “圣堂教会监守自盗了,圣堂教会的代行者,那个叫做言峰绮礼的神父,也成为了Master!” 一旁的远坂凛备受打击,仿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雷阳觉得有些不对,言峰绮礼没必要让Lancer死守圣堂教会,除非他准备隐藏什么。 “凛,士郎。趁着Lancer和saber在战斗,我们先去圣堂教会!我怀疑,这个圣堂教会并不干净!” 雷阳说着,抬手划出几道符文,将圣堂教会的防御屏蔽掉。卫宫士郎回头望了一眼,见Saber和Lancer的交战非但没有像之前一样落入下风,反而将Lancer压制,便和雷阳一起跑进了教会。 雷阳注意到了卫宫士郎的落后,一边跑一边解释道: “放心吧士郎,Saber绝对不是一位娇弱的需要保护的少女。之前你们和Lancer交战过的,即便是在Saber魔力供给不足的情况下,她还能和Lancer战斗下去,那现在的她绝对不会轻易输掉。” 一提到魔力,卫宫士郎脸上不由得一红。不过雷阳说的也没错,现在回荡在卫宫士郎体内的魔力,远非之前的他所能比拟的——说是提升了十倍,或许都不止。 教会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尊圣母像正在凝视着闯入的来客。雷阳看了一眼表面上的教会,突然朝着一边跑去。 “教会的地下室入口一般都建造在这边,如果真的有秘密的话……” 雷阳踏了踏脚下的地板,明显是中空的。后退了几步,雷阳举起手,对着地面砸了一块符文石。一阵灰尘中,原本被隐藏着的地道也露了出来。 “果然,就在这里!” 三人立刻进入了刚被打开的地道,经过了一段螺旋的阶梯,很快到达了地下。 地下室光线很差,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前方运作着,能看到魔力被激发所逸散出的荧光,但依旧不足以让三人看到这边的具体情况。 “咦,我怎么觉得,这些东西像是人类的影子?” 凛开了个玩笑,毕竟在这种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存在人类的样子。一边说着,凛拿出了一块宝石,照亮了这片区域。 然而,看到这片区域的瞬间,凛却恨不得把刚刚那句话吞回去。 “怎么……怎么会?!” 眼前的影子,居然真的是一个个类人型的物体! 说是类人型,是因为这些东西,真的已经看不出人类的形状了。 若说他们是尸体,太过畸形了一点;可若说他们是人类,又缺少了太多东西。这些残骸手脚都被砍断,露出末端腐败着的骨头。他们身下所躺着的棺木,犹如饥饿的饕餮,不断啃噬着这群残骸,吸取养分。 见到这场景的三人都不禁捂住了嘴,这是怎样一场地狱啊。令人难以想象的,这群残骸居然都还“活着”。可能是感受到光亮,其中几具残骸努力地向这边转过头,嘴里发出赫赫声。而更多的,则是完全没有半点反应,彻底失去了作为“人”的欲望和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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