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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顿了顿：“我知道，蝙蝠侠，我相信你的实力。” 【蝙蝠侠】本以为这就是结束了，一般来说，以他对戈登的了解，现在该是到了挂通讯的时候，毕竟看看这庞大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能知道他是真的很忙——非常忙！ 可谁知今天的戈登格外的奇怪，他没有立即挂断通讯。 虚拟屏幕内，能看的见对方的脸，他皱着眉头，因为没打伞加上暴雨天的缘故，脸上都是水，连带着眼镜都雾蒙蒙的。 他此时此刻的背景是在外面，能看的见警车就在他身后，位置是在一个烧焦之后刚被扑灭不久的大楼。 戈登摘下自己的眼镜，微微低着头擦了擦镜片。 【蝙蝠侠】：“还有其他的事吗？” “没有。”戈登顿了顿：“只是我之前和我的女儿打过电话。我和她商量了一些事情，关于这次的撤离，以及——哥谭。” “他说她想留下来帮忙，帮我。”戈登如此说道，【蝙蝠侠】没有开口，也在认真的听。 就见他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但你知道的，这太危险了，我不能，不能让她留在这里。” “我其实很早之前就有想过让她离开这所城市，离开这里，去到别的地方，总归不会有任何城市会比哥谭更危险了。” “但她拒绝了，然后你知道的，小丑——我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作为警察，作为父亲。” 【蝙蝠侠】：“……” “她爱这所城市。”戈登道：“可我不能看着她陷入危险，哪怕只是一点点微弱的可能。” 【蝙蝠侠】：“吉姆。” “抱歉，可能是我有点激动。”戈登说：“只是这个该死的晚上看起来太糟糕了，漫长，无序，混乱——最后一班运人的车很快就会离开，我会让她一起走，我不能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但固执己见，她肯定不会愿意。她就像我，对这个该死的城市，对家人。”吉姆道：“……我只希望哥谭能恢复原样，我在想至少……稻草人应该还不会疯到真的打算拿整个哥谭作为筹码，只要我们抓住他，一切都还 有机会。” “等她回来了还能看得到一个完整的哥谭。” 吉姆道：“我们都是愿意为了家人，为了这个城市牺牲一切的人，蝙蝠侠。” 所以是紧张过头，想倾诉一下？ 也对，毕竟他不知道实情，所有的一切对于他而言都是真实的。 【蝙蝠侠】顿了顿，没多想，只承诺道：“我会尽我所能，吉姆。” “当然。”戈登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祝你好运，骑士。” 说完，伸手挂断通讯。 之后就是良久的沉默，警察们在人群中来来回回，一名女性警官擦肩而过，一顿：“戈登局长，你还好吗？” “当然，我还好，女士。”戈登骤然回过神来，他捏紧了手里的蝙蝠通讯器，把它放在兜里。 转回头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一如既往的忙碌。 直到一个拐角，借助视线的死角和监控的死角，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没有韦恩科技标识的手机背面，能看得出这是一台被淘汰了许久的旧货。 笨重，迷你，甚至是小绿屏。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内容。 有关于哥谭，有关于自己的女儿，有关于——蝙蝠侠。 “芭芭拉……” 戈登收紧了自己捏着旧手机的手掌，片刻之后，他似乎做好了什么决定，不再犹豫，点开通讯界面，发了一串字符过去。 远在哥谭之外，同一时间，提姆的平板界面突然亮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下一秒，蝙蝠家私人通讯频道内充斥了红罗宾的声音。 “戈登上套了。”
第52章 联系上戈登，蝙蝠家的人都没多少意外。 这是之前布下的暗线，有着之前一系列的情报，加上【芭芭拉】的失踪打底，没人会觉得戈登真的不上套，只是时间问题。 但没想到时间居然这么短而已。 倒也侧面的显示了这里的戈登和【蝙蝠侠】之间关系的不牢靠。 吉姆到底是不是好人还不一定，但显而易见的他并非如同他的女儿【芭芭拉】，和【蝙蝠侠】坚定的站在同一阵营。 哥谭的远郊工厂内，杰森还在看守着【芭芭拉】，戈登的暗线完成是他行动的先决条件，但此时此刻消息突然来的这么快，还是有点让人猝不及防。 几乎是通讯器响起的那一瞬间，他就忍不住的瞥了眼被好好关上的屋子。 里面的【芭芭拉】还在昏迷，暂时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看起来【芭芭拉】对戈登的意义的确深重，只可惜他暂时还不能知道这又是一个被【蝙蝠侠】蛊惑了的家伙。 该死，这个世界的老头子怎么就跟个传播病毒一样？ 杰森皱着眉如此想，转回头，手上的通讯器【滴滴】的响了一下，是提姆。 “我这边权限有限，能弄到的东西不多。”提姆道：“但在这里，有一点不太对劲，我建议你最好去看看。” “地图发来。”杰森没有拒绝。 下一秒，杰森的破平板上面也多出了一个三维图。 建模建的很破碎，能看得出只有大概一半的大小，但绝大部分都在地下，倒是和蝙蝠洞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里是整个哥谭最大的盲点，如果用超人的热视线，大概能看得到这里是一片巨大的视线盲角，全部都被厚重的铅板隔开，看不到下面半点的内容。 作为这么一块一看就有问题的地方，如果哥谭不是【稻草人】搞事，大家也不会去试图探究，但现在—— 走吧，至少对比起前一阵子，目前为止，这是唯一能探查的机会了。 杰森沉默的套上头盔，骑上了自己的摩托，下一秒，摩托的轮子疯狂转动，带起大片飞溅的水花，连带着杰森一起，消失在哥谭的夜色。 三秒之后，一个穿着白衬衫的身影出现在了这一处破旧的工厂内。 超人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把床上的【芭芭拉】兜头包裹起来。 再三秒之后，原本纽约【杰森】的出租房内，干爽的大床上，多了一只被包裹的像是毛毛虫一样的【芭芭拉】条状生物。 超人完成自己的任务，锁好门，拉好窗帘。 下一秒，他的身影再一次的消失在了屋里。 而另一边，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杰森已经风驰电掣在了哥谭的大马路上。 讲真，速度是真的快，失去了八百多万人口的哥谭，这会儿安静的就像是一座空城，除却到处都是的残骸碎片，地面上只剩下肮脏的水潭和在大雨之下坚强燃烧带起浓浓烟尘的微小火焰。 对于之前那一块巨大的含铅场所，提姆可能不清楚，但等确定点位置之后，杰森倒是有了点想法。 在数天之前，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放弃和【杰森】的交流。 对方的嘴很紧，但偶尔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也足够杰森从中发现什么。 其中一条，就是有关于他的养父【蝙蝠侠】和【超人】之间的关系。 对方似乎对于两人之间黏黏糊糊的感情纠葛没什么意外，以至于在看见【超人】和【蝙蝠侠】大庭广众之下十指相扣都平静的过分。 这是杰森做不到的。 因此，他曾奇怪的旁敲侧击过。 而当时【杰森】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你想多了。 他如此说——【蝙蝠侠】和【超人】，他们不会有任何感情方面的牵扯。 当时想来，可能只是表面意思，但现在深究一下。 杰森的摩托车停在了目的地的门口，他犹豫片刻，倒没走正门，直接一个反转从隔壁的下水道钻了进去，潜行入内。 一边顺着下水道爬，一边提姆之前发给他的地图在他的脑海中循环往复的呈现，方便着他潜入，也同时在某种诡异的联想中，逐渐的被以各种奇怪的方式修补。 越往内走，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越多。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地方显而易见的异常重要，厚重的铅板，下水道能进去的位置也不过几十米，随后就被隔断，以至于杰森不得不从栏杆爬了出来，步行前进。 里面，是一种近乎诡异的安静。 没有水声，没有雨声，没有风声，唯一能听得见的，就只有杰森的脚步声和浅淡的呼吸。 这里处处都是大门，推开几处，能看的见里面都是奇怪的罐装液体，呈现一种好看的湛蓝色，也不知道里面到底都是些什么，也不知道作用是什么，只细细的一长条放在那里，像是什么奇怪的摆件。 杰森暂时不能敲破它们，因此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随后继续的朝前走。 随着时间的推移，能感觉得到他此时越下越深的状况。 直到停在一处门口。 杰森伸手摸了摸大门，指尖略微用力，确认了这里并非常规能打开。 他偏头看了眼旁边的密码锁，片刻之后，提姆那边接到了一条讯息。 【芭芭拉】的权限在此时发挥着它的作用，但出乎意料的，这道门，并非属于【芭芭拉】的权限范畴，他的等级还不够，不够进入这里。 那这里到底是什么？ 杰森皱眉，深觉里面肯定有点东西是被【蝙蝠侠】藏起来但同时也极其重要的，可如果【芭芭拉】的权限都不够，总不会这里的权限就只有【蝙蝠侠】的吧？ 那就难办了。 杰森眉头紧锁。 但就在他准备暂且撤离，出去之后想点别的办法或者求助外援的情况下。 门内突然有了点别的动静。 杰森的肌肉骤然紧绷，猛地一个后撤，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他直接闪身一个后空翻蹲在了某个罐子的顶部。 借助视线的死角，他很好地藏匿住了自己的身形。 一双蓝绿色的瞳孔紧盯门口，连带着心跳和呼吸，在这一瞬都变缓了起来。 而出乎意料的，出现在门内的并非是他们想象中的什么人。 黑色的披风，黄色的底衬，饱满的胸口和身材，以及胸口上的罗宾标识。 杰森：“……” 他—— 没有吭声，目送这位脸格外熟悉的人士缓缓从大门内走了出来，然后转身。 行动几乎是一点迟疑也没有的，伴随着后背刹那间的露出，破绽被杰森抓的死紧。 【提姆】连一点反馈都还没来得及有，就直接被一只红桶从天而降来了个泰山压顶，伸手就敲在了后颈的位置。 对方下手有分寸，但劲也的确不小，以至于就这一下就是眼前一黑，那真是哼都没哼一下，人就晕了。 【提姆】：…… Shite！ 他简直一脑袋问号：我在实验室里面待了这么久！这才刚出场！刚！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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