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们将要承包警校未来一个月的浴室打扫。 当然,不止是他们,古矢玲同样获得浴室打扫这个惩罚。 于是第二天晚上,吃完晚饭几人轻车熟路地来到浴室,而这时古矢玲已经握着拖把在浴室认真打扫。 昨天没机会和古矢玲说上话,降谷零上前握住古矢玲手中的木柄,直视那双黑瞳。 “君度,”因为关系拉近,降谷零再次喊出这个称呼,“你手受伤了。” 他看向古矢玲缠着绷带的右手。 虽然没有看见,但降谷零也从松田阵平那里听说了古矢玲昨天的壮举。 古矢玲右手上移握住降谷零手腕,似乎是想拉开他,但又觉得不礼貌所以只能僵持在那。 “我没事,打扫卫生不会影响我的伤口愈合,”他声音听上去有点哑,“零,不用担心我。” 降谷零没有移开手就这么固执地看着他。 【主人……】 可能是提醒太多次,智脑都出现卡顿。 古矢玲放开手,但左手依旧握住木柄,嘴角挂着不变的笑意,可就是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心情比平时更加愉悦。 见降谷零还想说什么,他上前一步靠近降谷零,轻拍他的肩膀,“我可是医生,我心里有数。” “那么请问有数的医生先生,为什么你会那么冲动导致受伤。”松田阵平从降谷零身后探出头,手肘搭在降谷零肩上。 古矢玲低头,掩盖住自己难以克制的厌恶。 这里的人都过于敏锐,他不能溢出一丝杀意,他右手紧握,疼痛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他抬头推了下眼镜,“松田,昨天的服装很适合你。” “噗。” 没憋住,萩原研二直接笑出声,然后收获自家幼驯染怨念的一瞥。 诸伏景光嘴角不断上扬,“好了zero,既然古矢老师都那么说了,就让他好好完成他的惩罚吧。” 降谷零眨了下眼睛,忽然松开木柄,而就在一旁同样收到诸伏景光的暗示,伊达航猛地从松懈下来的古矢玲手里抢到拖把。 古矢玲盯着空荡荡的手无奈,“请不要欺负柔弱的老师。” 伊达航叼着一根牙签爽朗地笑着,“我们这叫尊师重道。” 既然拖把都被抢走,古矢玲举起双手乖乖退到一边,不过在路过降谷零时,他像是发泄似得轻揉了一把那头柔软的金发。 “小朋友,先过来医务室一趟。” 降谷零不解,刚想问为什么,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 手心微红有点破皮,因为多次浸水,还泛着刺痛,但这点痛意比蚊子叮咬也大不到哪去。 他才想起来因为昨天利用鞋带摩擦解开扣索,手掌轻微磨损,但他根本没觉得这有什么。 道场训练都比这受伤严重。 没想到古矢玲会注意到这一点,降谷零在他和诸伏景光共同的微笑攻击下,没有拒绝,他把手上的拖把递给诸伏景光,跟着古矢玲离开浴室。 看着两人离开,萩原研二惊奇地凑到诸伏景光身边,“小诸伏你不觉得你家幼驯染快被抢走了吗?” 诸伏景光抱着两把拖把,毫不在意自家被拐走的幼驯染。 “我很高兴有人能帮我解决zero不关心自己的问题。” 萩原研二故作夸张地叹气,“真好,我家小阵平什么时候才能多出一位男妈妈,这样的话hagi我就能轻松不少了。” “hagi,”松田阵平出现在萩原研二背后,阴恻恻地笑了下,“你刚刚说了什么?” 萩原研二放开诸伏景光,握住拖把目不斜视地开始拖地,“嗯,浴室真脏。” 诸伏景光眯着眼笑道,“萩原说他想给小阵平找新的监护人。” “小诸伏!”萩原研二捂住心口,一脸被背叛的表情。 松田阵平活动双手,步步紧逼萩原研二,“hagi,我怎么不记得我需要什么监护人。” “哇偶,小阵平,不要用那张帅脸摆出这么凶的表情,真浪费。” “hagi!” 另一边古矢玲小心翼翼处理好降谷零手心处的挫伤,他收起棉签,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他知道降谷零不可能好好养伤,等会一定会继续去浴室打扫。 所以他没有劝说,只是告诉降谷零,“零,下次再瞒着自己的伤势,我不介意用之前给松田用的药水来给你上药。” 降谷零睁大眼睛,“上次果然是故意的。” 显然他依旧没把这点伤口当回事。 不过被金发幼猫可爱的下垂眼萌到,古矢玲差点没克制住内心的冲动。 他轻抬眼镜,轻笑一声,食指竖在唇前。 “嘘,这是个秘密,谁让他揍了我最喜欢的小朋友。” 又是这样哄小孩的口吻,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时不时会听到古矢玲用小朋友调侃他,降谷零并没有对这个称呼有太大反应。 只是觉得耳朵有点烫。
第七章 校园传说 第二天,古矢玲说什么都不同意五人帮他打扫,甚至义正言辞地搬出校长。 “如果被他发现,我可能就没有年终奖。” 非常有说服力的说辞,五人面面相觑。 降谷零把刚抢来的拖把还给他,而这时他才注意到古矢玲今天没有戴平常一直戴着的耳坠。 “君度,你今天没有带耳坠吗?”想到初见时君度各种脱线的行为,降谷零委婉提醒道。 古矢玲恍然摸上自己的耳朵,眉间轻皱,“我记得我早上还戴着它。” “那个耳坠很重要吗?”松田阵平举着拖把,目光在浴室门口附近不断巡视。 “嗯。”古矢玲眼神飘忽,带着点羞涩。 萩原研二眼睛一亮,“难不成是初恋送给你的礼物。” “不,那只是我亲手做的纪念品,”古矢玲摇头,抬眸与降谷零相视,“而我的初恋对象还不知道我喜欢他。” 注意到他的眼神,降谷零心头一跳,隐隐意识到什么,却又觉得估计是自己想岔。 但莫名地他还是移开视线,没再与古矢玲对视。 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对看一眼,眼里不约而同浮现出好奇和八卦的色彩。 而在场身为唯一一位拥有女朋友的伊达航却在状况外,他放下拖把,“我们一起帮你找吧。” “不用,”古矢玲摇头,他环视浴室满地狼藉,笑道,“如果帮我找的话,估计今天不用睡觉了。” “都是那群混蛋。”松田阵平磨牙,配合他凶狠的表情,手上感觉拿着的不是拖把而是什么打人用的钢管。 “为什么不好好洗澡,非要打水仗。” 萩原研二揽过自家凶巴巴的幼驯染,“没办法谁让道馆不知道被谁浇上水,今天阴天垫子到现在都没干,他们精力无处发泄。” “他们是小孩子吗!”松田阵平恶狠狠地甩动拖把,还好萩原研二闪得快,不然指不定会溅得一身水。 松田阵平怒瞪着地板,看上去像是要把那群把浴室搞的一团乱的家伙都打一顿, “小阵平,”萩原研二安抚性地薅了把幼驯染的卷毛,“我们赶紧解决,然后帮小玲老师找耳坠吧。” 古矢玲单手扶住浴室门,见全部人望过来,他摸了下耳垂,忽然提议道,“虽然警校生不能带耳坠,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拒绝一个好看的胸针。” 他把手搭在侧颈,看上去颇有些不好意思,“就当是一会你们帮我找东西的谢礼。” 萩原研二好奇,“是小玲老师亲手做的吗?” “嗯,”古矢玲视线缓缓扫过众人,“所以你们可以指定样式。” 五人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樱花。” 古矢玲眼角微弯,眼里写满对他们的无奈,“我会努力做的不像警徽。” 打扫完浴室已至深夜,可众人还是不顾古矢玲的阻拦,举着手电筒开始巡逻警校。 当然,他们同时也需要避开真正巡逻的教官。 “所以说明天早上也可以来找,”古矢玲走在降谷零身旁,“而且说不定明天就能在失物招领处看到它。” “那可不行,”萩原研二回头,“毕竟我们可是很想要小玲老师的胸针。” 其他四人默契点头。 “有人来了!”打头的松田阵平兴冲冲关闭手电筒,窜到墙角后,放轻呼吸。 其他几人跟在他身后,探头张望远处拐角突然亮起的灯光。 因为怕古矢玲看不清,降谷零特意拉了他一把,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怕黑,古矢玲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有些颤抖,体温偏高。 降谷零没有挣扎,任由他握住,转头担忧地看了古矢玲一眼。 黑暗下他只能看清一道模糊的人影。 “走了。” 几分钟后,松田阵平重新打开手电筒。 降谷零能明显听到身后传来松口气的声音,同时他的手腕也被放开。 “你们只是想玩反侦察游戏吧。”古矢玲刻意压低声音,这让他的音色更加磁性,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与古矢玲的距离不过几厘米,降谷零不自然地碰了下耳朵,他似乎都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 “当然不是,”站在降谷零斜前方,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瞥了自家幼驯染一眼,眯眼笑得格外温和,“我们真的只是想要古矢老师的胸针罢了。” 除了降谷零,其他三人猛地点头,然后同时将目光投向降谷零。 “嗯。”降谷零一本正经点头。 因为肤色和灯光的遮掩,没人发现他耳尖的红意。 除去刻意弯腰凑近他的古矢玲。 他推了下眼镜,“所以说我可以直接帮你们做。” 听到他这句话,五人不约而同像是没听见,跟着松田阵平走向他们的第一站。 医务室。 “话说你们知道吗?” 走在前往医务室的路上,诸伏景光忽然降低声音,提高语调,在静谧的环境下听上去阴森可怖。 “警校的七大不可思议。” 都是一群天大地大,是鬼也能打给你看的“大猩猩”,五人自然不害怕这种虚无缥缈的传言。 可偏偏古矢玲倏地贴近降谷零,高出他近半个头的身体正努力缩在他身后。 几人眼睛一亮,萩原研二故意压着声音附和道,“我知道,我记得有一个就是关于小玲老师的医务室。” 说着他故意看向古矢玲,“小玲老师知道吗?” 古矢玲面上依旧是成熟优雅的微笑,“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传闻。” 声音一如既往的动听,但听在几人耳中怎么听都感觉带着点颤音。 “我也记得这件事,”站在诸伏景光身边,伊达航突然开口,“听说是因为几年前有学生在医务室斗殴致死。” “所以每晚,死去的学生怨灵就会徘徊在医务室中,寻找能把他救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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