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过两分钟古矢玲便再一次走回警校,而这次古矢玲递给门卫一罐咖啡。 “本来想着早上当早饭,但我觉得现在你应该更需要它。” 平常就经常收到古矢玲送的饮料或是小零食,门卫没有推拒,道了声谢收下咖啡。 古矢玲看着门卫要睡不睡的模样,摸了下耳坠,嘴角一点点上扬。 “不用谢。” 古矢玲离开后,门卫带着困意饮尽咖啡,尚还留有凉意的咖啡让他精神一振,他把易拉罐扔进一边的垃圾桶,等待迎接今天重要的毕业典礼。 而另一边,降谷零起床,看着衣柜前挂着的警察制服,内心澎湃雀跃。 明天他就会去警察厅报到,成为一名真正的警察,守护国家安全。 虽然他至今未知警察厅一直没告诉他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制服,忽然想到他与古矢玲的未来。 或许不会常见面,但闲暇时间他们可以拥有一场真正的约会。 或许他会忽然有空来警校找男朋友,同时也可以顺便看望鬼冢教官。 不知道那时候会不会有新生像他们一样承包整整六个月的浴室清扫工作。 大概不会有了。 手中的肩章突然落下,恍惚间莫名的不安涌上降谷零心头。 “咚咚。” 敲门声响起。 “zero,准备的怎么样了?” 是诸伏景光的声音。 降谷零深呼吸,平定下那股突如其来的不安,捡起肩章打开门。 原本脸上带笑的诸伏景光却在看到降谷零的第一眼面露担忧,“zero?” 不想让好友担心,降谷零摇头,朝诸伏景光笑了下,“只是想到不久后的宣讲有些紧张。” 诸伏景光没有轻信降谷零的说法,但看他跃跃欲试地将肩章别到制服上,他也只能暂且收回自己的担忧。 打算等毕业典礼结束后再认真审问他。 或者交给古矢老师审问也是不错的选择。 诸伏景光愉快做下决定,还不忘提醒降谷零,“zero,古矢老师送的徽章记得在宣讲前拿下来。” 应古矢玲的要求,他们五人都会带着樱花徽章参加毕业典礼。 诸伏景光笑着指向降谷零已经别在衣服上的徽章。 降谷零非常自然地取下徽章,塞进制服胸前口袋,“嗯,我知道。” 善良的诸伏景光决定不去拆穿自家幼驯染的窘迫,替幼驯染转移话题,“zero,之前忘记和你说了,我明天不会进入搜查一课。” 降谷零套上警察制服,“嗯,我也不会。” 都已经签下保密协议的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没有询问下去。 毕业典礼流程复杂沉闷,坐在礼堂中央,降谷零五人轻声闲聊。 在听到诸伏景光愉快地表示留胡子似乎也不错时其他几人震惊,随即又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虽说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改变,但或许改变最大的就是诸伏景光。 他终于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轮到降谷零上台,他悄然环视一圈,看到礼堂墙边站在教官中间的古矢玲,他心情倏地平静下来,肃穆地踏上宣讲台。 台上的青年脱去稚气,但依然保留着明媚的个性,认真却并不沉重。 灿金色的樱花即将绽放。 古矢玲抚摸耳坠,突然想到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是“古矢玲”该有多好。 下一秒,古矢玲无声嗤笑自己无趣的想法。 他要的可不是细水长流充满谎言的温馨爱意。 他要的是把真实的自己刻印进降谷零的灵魂,留下浓烈炽热无法摆脱的烙印。 爱,从来都不是什么纯粹美好的事物。 起码他的不是,他的爱粘腻浓稠,更像是来自深渊的诅咒。 对神明的诅咒。 他抬手热切鼓掌,用掌声迎接降谷零走下台。 毕业典礼结束,降谷零五人拿着毕业证书找到礼堂外正在仰视樱花树的古矢玲。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古矢玲转头注视着降谷零,粲然一笑,“很适合你们。” 松田阵平咧嘴笑了下,他卷起毕业证书敲肩,“君度,想夸zero这家伙,不用附带我们。” 降谷零抬了下眼皮,看向另一头正和校长聊天的警视总监,“松田,这次我绝不拦你。” 其他人双手举起,纷纷表示他们也绝对不拦,站等围观警校生殴打警视总监的戏码。 松田阵平双手交叉抱头,吊儿郎当地反驳,“我才没那么幼稚。” “小阵平是承认以前的你很幼稚了吗?”萩原研二同样卷起毕业证书轻敲松田阵平肩头。 “hagi。”松田阵平阴恻恻地笑着,活动双手无声威胁。 萩原研二啧啧感叹,“小阵平不要做这种表情,太浪费你这张帅脸了。” 古矢玲及时掏出相机打断他们的嬉闹,向降谷零提议,“今天就以这套制服拍一张如何?” 忽然想起什么,他掏出昨天几人的合照,每人一张递给他们。 除了降谷零。 降谷零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迷茫地用眼神询问古矢玲。 古矢玲竖起食指搭在唇前,神秘一笑。 “零可以期待之后我送你的礼物。” 没能得到合照,降谷零也不介意,思索着所谓的礼物会是什么,和其他五人站在校门前举起毕业证书。 又被拉来当壮丁的鬼冢教官熟练地抬起相机。 按下快门。 “轰” 最后一场演出的剧幕已经拉开。
第四十章 游戏 爆炸声猝响,警校各处黑烟冉冉升起。 除去警视总监,还有不少警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出席警校毕业典礼,警方也曾猜测或许这一天普拉米亚会出手。 因此他们为保障毕业典礼不会出现意外特意安排充足的警力。 但意外如期而至。 现在正是警校生四处拍照留念的时候,伤亡人数暂时不明。 伴随着爆炸声,校内广播响起刺耳的电子音。 “亲爱的警官朋友们。” 生硬的电子音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我们来做个游戏如何?” 降谷零皱眉,他遥望教务大楼,广播室就在大楼三楼。 但黑烟自二楼蔓延,无法看清广播室的窗口。 广播还在继续。 充满恶意。 “现在在这所无趣的学校一共安置有十三枚炸弹。” “啊,抱歉。” 电子音愉悦起来,“现在应该只剩八枚。” “不用担心,我会告诉你们这八枚炸弹安置地点,不过拆弹人选需要我来指定,拆弹时间一共十分钟,之后警校会不会爆炸就看你们八位了。” “嗯,”电子音拖长,似乎是在苦恼,“但是我现在只确定其中六位人选。” “看来剩下两位只能随机挑选了。” 一瞬间在降谷零六人周围的所有人都看向他们。 那六位是谁不言而喻。 果不其然,广播那边传来降谷零六人的名字。 以及两个陌生的警校生编号。 仿佛不过是他随口编的数字。 警视总监皱眉,并不打算配合这样恶趣味的游戏。 而广播并未停止。 “对了,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们,为了这场游戏我可是精心在好多地方都安置了炸弹,你们可以猜猜除了警校我都在哪里安置了炸弹呢?” “如果不陪我玩的话,我可是会寂寞地按下所有炸弹的引爆按钮,当然,如果拆弹失败者超过半数我也会引爆炸弹。” “所以八位已经毕业的警官先生,你们应该会陪我玩游戏吧。” “友情提示,要是有人没拆除炸弹就离开指定位置,我可是会生气的。” “我,会看着你们的。” 广播内突然响起欢快的音效,播报出那八个炸弹安置地点。 警视总监脱下警帽,走到降谷零六人身边,深深向他们鞠了一躬。 “炸弹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他们不可能赌广播那头的人是否是在说谎。 八人的性命和无数人的性命。 这根本无需选择。 松田阵平摸着鼻子望天,“不用你说我们也会这么去做。” 萩原研二笑着揽过他,小声向自家幼驯染提议,“不如解决那八枚炸弹后向警视总监申请揍他一拳。” 其他人莞尔。 是啊,不过是拆除一枚炸弹,他们不会有事,任何人都不会出事。 降谷零转头,唯一一位没有职责为人民付出生命的普通校医始终凝视着他,笑着向他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再去看古矢玲。 时间紧迫,几人很快定下方案,因为另外两人能不能成功拆除炸弹未知,因此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会前往和他们相近的安置点处理炸弹。 只要炸弹是他们曾拆除过的样式,十分钟时间足以让他们拆除两枚。 当然,希望并不只寄托在他们身上,那两人也会全程和场外的拆弹专家保持联系。 剩下分散的地点另外四人随机挑选,降谷零自然选他们之中拆弹能力最薄弱的古矢玲附近。 虽然做不到松田他们那么迅速,但十分钟两枚对降谷零而言并非不可能。 确定下方案,他们没有再浪费时间,各自向相应地点赶去,其余所有人也自觉从警校撤离。 赶路中途,松田阵平余光瞥见一道人影,他侧头看了眼,眉头微皱。 居然是那两个讨厌的家伙之一。 不过此时他脸色苍白,看着感觉快吓得昏过去。 松田阵平没有多看,心却彻底沉了下来。 这样的人不可能拆除炸弹。 萩原研二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他无奈叹气,感叹看来无论如何他必须尽快拆除他那一枚炸弹。 否则这人小命不保。 教学楼顶楼。 古矢玲悠然踱步进教室,抽出讲台下的黑箱子毫不在意地把它扔到教室另一头的角落,靠坐在讲台旁。 这次的炸弹都是由他亲手准备,他可是特意模仿普拉米亚的手法增加了一点难度。 即便是松田和萩原两人也无法在七分钟之内拆除炸弹。 而其他人十分钟已是极限。 【主人,松田已拆除,正赶往指定地点。】 古矢玲看了眼时间,“六分半,比我想的还要快一点。” 不过并无大碍。 “距离五米后引爆。” 一个会深受重伤却不会死亡的距离。 大概需要两个月的修养。 他可没空在意一个月后那两个爆炸犯在没有普拉米亚的情况下还会不会作案,不如干脆让松田两人无法赶往现场。 或许他们是否依旧能进入炸弹处理班也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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