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认为这是个宝贝?”司凤道。 “呃,虽然我了解的不多,”柳意欢将木灯放于桌上,挠了挠头发:“可这东西有奇用,想必也算得上珍宝吧?” “倘若真是珍宝,我倒也放心了,我只怕这是凶器。”司凤叹道。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从哪得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司凤站起身,摸了摸木灯:“不过这先别急,我倒是现在有件急事,柳大哥,你知道如何催动它吗?” 柳意欢摇摇头:“这东西倘若没失踪,也算得上是宫主之物,况且没了那么久,恐怕连罗长老他们都不懂吧。” 司凤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我得到它之后,曾经翻遍了离泽宫所有典籍,可从没发现记录这离魂回魄灯的只言片语,到最后我想,看来还是把这东西交给我的人能解其法。” 柳意欢问:“是谁给你的?” 司凤坐了下来,伸手示意柳意欢也坐下:“说来话长,我慢慢说给你听,我已经派人去把他请来了。” 原来司凤心里早就下定主意,他只想利用这离魂回魄灯把罗喉计都与璇玑分开,可现如今他们已经元神融合一体,他不清楚强行分离会不会伤了罗喉计都,毕竟曾经他遭受过的磨难自己也感同身受,他不愿成为像柏麟一样背叛好友的人,可,他又不能放弃璇玑。 于是他想到寒玉山当初说他被风凛分离成人和妖,寒玉山当时是修罗之身,却也能够做到,想来,再将罗喉计都与璇玑分离,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柳意欢听了下来,啧啧称奇:“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孽缘,咱们金翅鸟的祖先,还真是不赖啊。” “柳大哥你莫不是胡言乱语,即使这害人之人是我们的祖先,我们自是没有盲目崇拜的道理,这寒玉山被折磨囚禁多年,失去了多少,本是翩翩绝世佳人,现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还时刻可能丢了性命,就算风凛在如何对他好,如何爱他,又能怎样,不过是打着爱人的名义去满足自己得不到人的心思,做的事,却是人神共愤。”司凤正经道。 柳意欢讪讪笑了笑,摆摆手:“我不过是打趣打趣,我们小凤凰还是一如既往的正直啊,我说,就算是魔尊提醒你数次此人不可尽信,你也这么同情他?” 司凤听他提起罗喉计都,难得的打起了嘴瓢,幸得柳意欢也没发现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也算金翅鸟欠他的,只想提醒柳大哥切勿在他面前提起,至于魔尊对我说的,我自然记在心上,可魔尊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也不会全然相信他的话,所以,要判断一个人是怎么样的,还是得自己好好看看。” 况且,你可不知他对我存的什么心思,安的什么心,我怎么会全听他说的。 柳意欢还想在说几句,就有弟子前来禀报,寒玉山已经来到殿外等候了。 司凤自然让人请他快些进来。 寒玉山仍旧披着一身素白披风,长发只用一根绳子绑在身后,虽然他在离泽宫修养了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每月解血咒也有了保障,可还是怕冷的厉害。 他一进来,就迫不及待对司凤谢道:“那天你送血来为我缓解痛楚,我还总没来得及谢谢你,今日总算见你得空了。” 司凤愧歉道:“寒大哥,言重了,那日我本该亲自去你那儿帮你,可我突然有了急事无法脱身,情急之下才取了些让人送去,只希望能赶得及,可不能让你承受血咒之苦。 “自然是赶得及的,你每月都来帮我,还要伤了自己的身体,我怎么会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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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罗喉计都听得柳意欢的嘶喊,果然见司凤满脸痛苦,冷汗已经是沁入他的以前,额前碎发贴在脸上,将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映得更是没了血色一般,罗喉计都心里一紧,连忙劈下那盏灯。 却不知是他慌了手脚还是怎的,一击竟未得手,他赶紧稳了稳心神,周身魔息大盛,这次竟未动手,只靠魔息就已让离魂回魄灯灰飞烟灭,留下的法阵也没有反弹。 司凤浑身脱力,就要倒在地上,罗喉计都上前将他抱在怀里。 他有些凄楚的看着怀里人苍白的脸色,心里有些疼,不只是心疼司凤受了伤,还是心疼自己。 他有些哑涩的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意欢见司凤昏迷了也是着急的不行,奈何这魔尊也必须给他交代清楚,他押着寒玉山,用匕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都是他出的主意,虽然司凤真的很想唤璇玑出来,但他从来没想要伤害魔尊的,他骗了司凤离魂回魄灯的用法,其实他一开始就是要算计司凤。” 罗喉计都冷冷的看着寒玉山,后者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听完柳意欢说的话,他咳咳的就笑了起来:“这都是他们金赤鸟族欠我的,我拿回我自己要的,有什么错!” “错?这并不是错,从你要害他开始,你就已经该死了!”罗喉计都隔空掐住寒玉山的脖子,死死缠住,仿佛要夺走他全部空气,在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狠狠的将人掼在地上。 …… 司凤醒来的时候,意识有些混沌,他睁开眼睛却感觉聚不了角,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床顶,直到柳意欢出现在上方,才勉强拉回了他的神智。 “小凤凰,你没事吧?” 柳意欢的声音让司凤的眼睛终于定在他脸上,他感觉自己好像很久没用过手一样,想抬起手都好像挂了千斤重的东西。 柳意欢扶起了他,让他靠坐着,复又端了一碗参汤要给他喝。 司凤锤了锤额头,边喝下柳意欢喂过来的的参汤边问道:“柳大哥,这……” 却不料柳意欢打断了他:“诶!得了,你先别说话,你把你记得的想清楚了再说。” 我记得的?司凤闭上眼睛,他自己好像开启了离魂回魄灯的法阵,寒玉山迫不及待要自己动手,但是,他好像被骗了…… 还有,罗喉计都至始至终受伤的表情,还有那双自己不敢多看一眼的眼睛…… 司凤突然睁开了眼睛,如果、说刚才他仍是半梦半醒的样子,那现如今他已经是清醒过来了。 他握住柳意欢托着瓷碗的手,连带发出清晰的声音:“他呢?他怎么样了?” 柳意欢难得的对司凤没好气道:“他,他是谁?是魔尊还是那寒玉山?” “当然是……” “司凤,我这次真的要说你几次,你糊涂啊!魔尊对你是怎样的你自己不清楚吗?人家救了你多少次?就这人跟你说一定要防备的人你竟然还去信了他的话,你知道人家一开始就是想要你性命的知道吗?”柳意欢劈头盖脸就数落了司凤一堆,心里是又气又悔,差一点,如果自己没有想到去当初老宫主的密室查,司凤就没了,又悔恨自己没有劝阻他看清人家。 原来,寒玉山一直记恨着当年风凛对他所做的一切,自然的将仇恨转移到了司凤身上,更何况,司凤是唯一能为他缓解血咒的人,可他并不再像从前一样被逼的依附着他人生存,所以他一直在寻着机会,能挖出司凤的心,只要吃下它,血咒自然就解开了,这也是他一直不说出解咒方法的原因。 直到司凤来找他询问离魂回魄灯如何开启,他才想到要引他入瓮,让司凤被抽魂而死,自己再挖了他的心。 当然,这一切因为柳意欢的出现分崩瓦解了。 柳意欢当时本来是无条件相信司凤所说,不过他突然想起老宫主当年有一密室,是离泽宫任何弟子都不知道的,当然除了他自己。 如果不是柳意欢掌握住老宫主当初的秘密,怎么会突发奇想要去看看里面是否有记载关于离魂回魄灯的事。 左右也确实让他查到了,一册里面并没有提到怎么开启分离魂魄的法阵,只道是失传了千年,早已无人知晓。 但却若是用一人的血祭于它,会开启噬魂的法阵,等于献血的人献祭自己,魂魄皆被吞噬掉。 柳意欢看得心惊,这不就是那寒玉山教给司凤的法子,竟是这般恶毒,他当即前往要去阻止司凤,没想到法阵早已开启,幸好有罗喉计都在场,不然…… “不然你早就见到璇玑了!” “柳大哥,你,璇玑她没有死。”司凤道。 “好啊,你说她没有死,你倒是跟我说说她在哪儿?” “她,我本来是要……” “我知道,你想从罗喉计都身体里把她找出来,可你别忘了,璇玑就是罗喉计都,罗喉计都就是璇玑,你要真为了她,就应该让她回去,那才是真的她。”柳意欢拍了拍司凤的肩膀。 司凤只道:“为什么你们总是这么说,我并不想把他们当作一个人。” 柳意欢:“那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司凤却是突然顿了一下:“自然,自然是因为我爱璇玑,我不想我跟她的一切都消失。” “可罗喉计都也记得这些。” “我也不想这么对他,如果我因为璇玑而去接受他,这对他很不公平!”司凤着急道。 柳意欢摊了摊手,像是示意司凤注意自己态度的变化,司凤自己也是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在意罗喉计都的感受,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只自言自语:“他曾被挚友所害,囚了千年,我只不过不想他再如往昔一样,失去了该有的信任。” 柳意欢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像要将人看透,司凤不自在别开脸:“我想见他。” 柳意欢道:“怎么见?你觉得人会见你一个要害他的人吗?” 司凤试探的问:“他……他生气了?” 柳意欢哼了哼道:“不该吗?每天心尖儿上在意呵护的人,居然要自己去死,要是我啊,早就伤心欲绝了!” 司凤没有再柳意欢的冷嘲热讽,只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不可一世的魔尊,生气且有不敢对他发脾气的脸,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他……
第二十一章 最近的魔域堪称魔族炼狱,本来是魔族修炼的绝佳场所,此刻所有魔族却恨不得搬离这里,有多远走多远…… 其中最惨的便是莨痕将军,你说与天界签下安定协议的,不是魔尊吗? 那也就是说,是魔尊让他不用打仗的了,可为啥魔尊还能处处找他的不痛快呢? 以前还能说是自己带兵带得不好,或者训练不当,现如今他也没到什么错啊,怎么天天要他当陪练。 自己多厉害不知道吗,每次都是他被修理得鼻青脸肿腰酸背痛,今天更凄惨,直接两胳膊都断了。 莨痕看得出当他断了胳膊那一瞬间,魔尊还是有一点儿心疼,和感到愧疚的,不过也仅限那么一小会儿。 因为下一秒,魔尊就板着脸质问他:“怎么功力一点儿也没长进?你这将军怎么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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