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装模作样地捂住脸颊,嘤嘤嘤地说:“小阵平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吗?研二酱已经失宠了吗?昨天小阵平还细心地嘱咐别人照顾好研二酱,今天就翻脸了呜呜呜!” 被松田阵平叮嘱要看着萩原研二穿好防爆服的队员们偷笑着从两人身边路过。 两个人中看着更任性的是松田阵平,但其实更肆意的一直都是萩原研二。飙车也好,嫌热不愿意穿防爆服也好,萩原研二不安分的一面都被那张好说话的脸和很会说话的嘴隐藏了。 好在萩原研二自己也知道松田阵平的心结所在,每次都乖乖地穿着防爆服。虽然就算穿着防爆服面对上辈子死亡的时候那种威力的炸1弹,顶多就是留个全尸而已。 伊达航也时刻准备着帮忙抓捕那个炸1弹犯,毕竟爆1炸物处理班的任务是拆弹,抓捕炸1弹犯的还是他们搜查一课。 三个人拿着降谷零之前提供给他们的犯人资料轮流蹲点,果然抓住了他的马脚。三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没必要等到当天,那样变数太大了,干脆由伊达航用私藏火药的罪名把人逮捕。 至于怎么盯上人的,随便找个路过看到觉得不对劲的理由,能糊弄过去就行了。反正警察的直觉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还能给伊达航的履历添上光鲜亮丽的一笔,也算是这个炸1弹犯做出的贡献了。 抓捕过程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收到伊达航带着搜查一课的其他人将人逮捕归案的消息后,松田阵平近乎茫然地看着手机屏幕。 伊达航带这点公报私仇的私人情绪把人用力按在地上,忍不住愤恨,害死了他的两个好友的犯人就是这种懦夫! 下班后的居酒屋里,萩原研二左右看着这两个怀疑人生的好友,一边一个搂住肩膀,“好了好了,你们不是应该开心吗?” 伊达航收拾好心情,朝着他们两个举杯,“对,应该开心!来,干杯!” 松田阵平也跟着举杯,问伊达航,“班长,你能不能把我放进搜查一课的审讯室让我揍他一顿?” “咳咳!”伊达航和萩原研二呛了一口酒,哈哈大笑起来。 萩原研二含笑看着松田阵平,戏谑地说:“小阵平不要这么为难班长啊!” 伊达航越过萩原研二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豪气地说:“没事,松田,我理解你,我抓人的时候已经揍过了!” 伊达航面对着两人好奇的目光,详细地讲述了自己是怎么故意让那个男人有机会拒捕,然后狠狠揍了对方的。 萩原研二眨巴着眼睛提醒道:“班长,这样不符合警察规范哦!” 伊达航和松田阵平异口同声地说:“他活该!” 萩原研二想了想松田阵平也是死在对方手上,欣然赞同两人的观点,他人畜无害地笑着问:“班长,你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伊达航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放心,我手下有数。” 居酒屋老板看了看这三位健硕的客人,默默地选择了绕着他们走,还在结账的时候友好地给三个人抹了零头。 11月7日当天,风平浪静。 爆1炸物处理班中如同每一天一样清闲。没有爆1炸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只要进行日常的训练,比隔壁的隔壁每天都在出现场任务的搜查一课轻松许多。 这一天对他们来说太特殊了,可以说是噩梦开始的那一天。 五个人都提着一口气,生怕出现什么其他意外突然打破平静的生活。松田阵平一整天都无意识地跟着萩原研二,伊达航中午特意在食堂找他们一块儿吃饭。 萩原研二看着跟他们打听今天有没有什么事的伊达航,安慰他,“别担心,班长,那个犯人还是你亲手抓住的呢!” “我知道,我就是有点……”伊达航叼着牙签,叹了口气。 “我明白。”萩原研二有点无奈地说,“小阵平今天上午连我上厕所都要跟着,同事们还问我是不是跟小阵平吵架了。” 盯着萩原研二的松田阵平回过神,“那你是怎么解释的?” 萩原研二轻描淡写地说:“我说你做噩梦了,有点后遗症。” “哦。”松田阵平平静地应了一声。 萩原研二都怀疑他有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天,直到下班也没有收到任何出现场的任务,松田阵平才仿佛终于渡劫成功一样松了一口气。 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阵平的表现,“我都怀疑今天的死劫究竟是我的还是你的了,小阵平。” “那要怪谁啊?!”松田阵平瞪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就算知道这次他们一定能够阻止那个炸1弹犯,松田阵平还是对这一天可能会发生的事心有余悸,现在这一天终于安全度过了。 萩原研二拥抱了自己的幼驯染,呼噜了一下那头柔软的卷毛,温柔地说:“让你担心了,小阵平。” 松田阵平抬起双手和他相拥,怀里的人是真实的、温热的,噩梦般的一天终于过去了,他的幼驯染还活着。 他用发闷的声音警告道:“就算这次过去了,以后你拆弹也不能不穿防爆服,我会看着你的!” 萩原研二抱着幼驯染晃了晃,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好、好,那我的安全就拜托小阵平了。” 这次他绝不会再丢下对方一个人了。 萩原研二永远记得两个人刚重生的时候,松田阵平看他的眼神。那种仿佛看着一个随时会散的幻梦一样的目光,不应该出现在他张扬肆意的幼驯染身上。 每天上学的时候就算昏昏欲睡也要盯着他不放的松田阵平,眼下带着青黑一看晚上就没睡好的松田阵平,在班上睡着了被老师叫醒回答问题也要先看他一眼的松田阵平,他不在的时候沉默得不像是他认识的小阵平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一直都看在眼里。 但这不是用言语可以缓解的问题,就算他开口,松田阵平肯定也只会说等时间长点就好了。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眼看着松田阵平死去的话……萩原研二只要想一想就不寒而栗。 他和松田阵平相处的时间太久的,久到从来没有想象过会失去对方的可能性。 萩原研二在知道大家的结局时有一瞬间庆幸自己是第一个死去的,不用承受这种失去的痛苦。小降谷真是太辛苦了! 这种心灵的创伤只有长久的陪伴才有治愈的可能。萩原研二变本加厉地缠在对方身边,争取保证只要松田阵平抬头看,自己永远在他身边,有了手机之后每次都会第一时间回复他的邮件。 尤其是当萩原研二从伊达航口中知道在他死后的几年,松田阵平依旧在不停歇地给他发邮件的时候。 他用了多久才让松田阵平从这种患得患失的恍惚状态中走出来,但萩原研二心里明白,这一天依旧如同一道伤疤一样刻在松田阵平心底。 他们五个人每一个人都记得11月7号,其余四个人每个都或直白或隐晦的劝过他要不要换个岗位,萩原研二找其他三个人都询问过松田阵平在他死后的表现,他和诸伏景光两个人私下聊过不止一次有关幼驯染的幼驯染死亡PTSD的问题。 诸伏景光说降谷零也是一样,而且有着充足卧底经验的降谷零隐藏得比松田阵平好多了,也难搞多了。 表面上每天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除了对他有点过度关心之外看不出有任何差别,如果不是诸伏景光足够了解他,还真以为自己啊幼驯染就这么轻易地接受了事实。 但是降谷零眼下日益加重的黑眼圈做不了假,他还当自己是三十岁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就能保持一天的精力。 诸伏景光第一次知道对方的作息的时候都气笑了,他怀疑就算降谷零能从那场决战中活下来也会在一两年之后因为睡眠不足猝死。 后来诸伏景光就学会了时不时跑到降谷零家跟他一起住,每天压着他必须按时睡觉。 反正收养他的那家人跟他的关系并不亲近,看到他有了好朋友也不会限制他的行动。 幸好小孩子的身体本来就对睡眠时间的要求很高,降谷零之前又超负荷地熬夜,现在纠正起来还是挺容易的。 萩原研二表示理解,他也经常跑到松田阵平家里蹭住,拐带松田阵平到他家来住的次数更是不计其数,频率高到他家里已经有了松田阵平专属用品。 松田丈太郎有时候都会开玩笑地说,干脆他们家把松田阵平收养了算了。萩原爸妈笑呵呵地表示,松田阵平就是他们的第三个孩子。 他和小阵平还为了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打了一架。 在国中三年,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交流了不少相关经验,等到高中的时候就好多了,等到了大学,五个人天天混在一起几乎已经看不出他们和普通大学生的区别了。 但是每个人心里其实都惦记着,只是作为大人不会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给其他人增加心里负担。 比如……萩原研二看着从搜查一课跑过来,一脸如释重负的伊达航,拍了两下松田阵平的后背,朝着伊达航挥了挥手。 伊达航兴高采烈地跑过来用力地一起拥抱了两个人,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拍得萩原研二龇牙咧嘴,怀疑伊达航是故意的。 伊达航高兴地说:“走,一块儿喝酒庆祝一下!” 松田阵平也露出了开怀的笑容,“行啊,班长,让hagi请客!” “没问题!”萩原研二朝着他们竖起大拇指,大包大揽地说,“今天的所有消费研二酱都包了!” 能够逃过一劫他也很高兴,尤其这个犯人也是未来害死了小阵平的那个混蛋! 三个人喜气洋洋的结伴去了居酒屋,精神紧绷了一天,现在总算能放下心好好轻松一下了。 伊达航和松田阵平没和萩原研二客气,点了一桌子菜。 “看出来班长和小阵平是想要吃穷研二酱了。”萩原研二可怜兮兮地往松田阵平肩头一靠,“小阵平,研二酱接下来一个月就要靠你养了。” 伊达航开玩笑地说:“错过了这次机会,他们两个人肯定很失望。” “班长说的我好像平时很小气一样。”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说,“等hiro和zero回来,我也可以请他们吃饭啊!” “那不是就应该让他们请客了吗?”松田阵平说,“这两个人别想跑掉!” 伊达航赞同地说:“得让他们把这几年的都给我们补回来才行!” 萩原研二振臂一呼,“吃空他们的钱包!” 另一边,被惦记着钱包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松了口气。他们没办法联系之前的好友,只能盯着新闻看今天有没有爆1炸案发生,有没有警察殉职。 没有,风平浪静。 降谷零还有点遗憾时间太紧了,要是等他卧底成功之后,完全可以让他这边的人脉来动手,不需要让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他们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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