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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话不说还好，一旦说出口，青峰看他的眼神就跟几天前，五月把他带来的那天一样，冰冷而陌生。
第13章 其实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黑子捂着嘴冲出体育馆，刚出到门外就吐得一塌糊涂了。半响后，面如菜色地出现在洗手池边漱口。为了迎战冬季杯，诚凛篮球部每天都要进行高强度的训练，跟不上这非人节奏的黑子基本每天都会练到吐。 “过了三年，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 黑子低头捧水洗脸的时候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便抬起一张湿漉漉的脸看向来人。 “哟，阿哲。”青峰扬手朝黑子打了个招呼。 “青峰君你怎么来了？”黑子惊讶地问，顾不上抹去脸上的水珠，“火神君知道你来吗？”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因为他是你现在的监护人啊。” “啧。”青峰不快地咂了一下舌头，再上下打量一番他以前的搭档，“看到阿哲比我成熟那么一点点的感觉还真是不习惯。” “不止一点点吧？”黑子笑了，看向体育馆的方向问青峰，“你来是想看我们打球么？要不要加进来打几局？” “不了，我来就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哦？什么问题？” “我和火神到底是什么关系？” 黑子有点奇怪地看着青峰：“为什么执着这个？赤司君不是说大概一星期左右就会让你恢复原来的样子么？” “等不了，这关系到我接下来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该怎么过。” “嗬？”根据回答的不同，过法也会不同吗？黑子饶有兴味地直视青峰的眼睛，似是想通过他的眼神看透他的心，只可惜那深邃的蓝眸里，困惑盖过了一切，黑子只得放弃揣测，“这个问题你有直接问过火神君本人吗？”问罢见青峰不置可否便又接着说，“竟然你已经问过火神君了，那么我跟火神君的回答不会有出入。” “火神那个家伙没有说真话，而且过度动摇，我想从你的口中听到答案。” “这么说你不等于知道答案了，只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确认而已。” 确实，不管是火神本人也好，五月也好，早在五月总是用没空或者忘记之类的藉口来搪塞他，一直没有把他的手机带给他，他就给自己的怀疑添上了肯定的一笔，想必那个手机里有很多不想让现在的他看到的东西吧。 种种诸如此类的迹象都在表明答案其实早就已经呼之欲出，只是自己还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 不，应该说压根就没打算过要接受什么。 但是昨天看到火神那样爱慕地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有亲昵地摸着他头发的动作，心悸的同时忍不住心动。只是随后就听到火神只是把他当弟弟看待这种与预想大相径庭的答案，当时的心情就好比在窃喜关头被人浇了一盆冷水，顿时恼羞成怒了。 原来在火神的眼中，他终究只是他，跟17岁的他到底是不一样的。 尽管他希望自己和火神的关系对等，但是这似乎得建立在他们年龄相仿之上。没想到总把“能赢我的只有我自己”这句话挂嘴边，这次真的输给了自己，输给17岁的自己。 青峰沉着脸，抿着嘴，让人猜不透他此时此刻的想法。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像是想通了什么又像是放弃了什么的青峰有些烦躁地问赤司研发解药的研究进行得怎么样了。 “嗯……其实并不需要等赤司君制造解药，只要那个饮料的神奇效果消耗殆尽就会自动恢复，恢复的时间长短跟个人的吸收情况有关，大抵在一个星期左右。” “恢复后……这一个星期左右的记忆会不会留下？” “赤司君说了，就像变年轻的你没有长大后的记忆，恢复17岁的你也很有可能会不记得变年轻期间的一切。” “很有可能吗？”青峰喃喃自语地重复着，然后一副要问的事都问完了的样子朝黑子挥了挥手，“走了，再见。” 黑子看着青峰扬长而去的背影笑了。虽然不知道昔日的搭档在烦恼什么，但是烦恼到这种程度……说到底就是在意火神在意得不得了吧？就算身体和记忆倒退回三年前也还是改变不了会被火神所吸引。 直至青峰的背影在视界里完全消失，黑子才再次掬水洗了洗脸，觉得彻底醒神后返回体育馆。 现任搭档的火神看着黑子一脸菜色地跑出去，又一脸菜色地跑回来，不由得担心地问他：“你没事吧？要不要去一趟保健室？” “我没事。刚才在外面遇到青峰君了。” “诶？那他人呢？”火神朝黑子的身后张望。 “回去了。” “哈？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就找我聊两句。” “没有邀请他一起来打篮球吗？” “被他拒绝了。” “哦，这样子……”火神有点心不在焉地瞄了瞄体育馆外面，想起昨天的摸头杀过后，他和青峰的关系又变得险恶起来就觉得头痛。他叹了一口气，不停地拍打着篮球驱逐心中的杂念。 刚刚知晓昔日的“光”被烦恼困扰的黑子现在又看到现任的“光”愁容满面，不难猜出知道两个“光”之间相处得不是很顺利。但是为情所困才是青春啊！黑子带着少许调侃的心情对火神说：“自从青峰君变年轻住进你家，你叹气的次数就变得多了起来呢。虽然一个人傻笑的次数也变多了。” “哈？才没有！”火神立马反驳，一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都被雷到了！”的表情。 “恋爱本来就是一件多愁善感的事，你要懂得享受其中。” 眼看黑子又要以逗他为乐，火神把手上的篮球掷向黑子：“既然你没事，那来打球吧！”
第14章 关系破冰迎来寒假 心烦到用打篮球来逃避的火神晚上回家后惊喜地发现青峰的态度恢复如常了，不，是变得更加亲近友好了。吃晚饭的时候坦率地夸奖好吃，饭后帮忙一起洗碗，还很自然地和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看电视。 还以为会生人勿近气场全开的火神狐疑之际暗自窃喜，虽然不知道青峰的心境有了怎样的变化，但是貌似没有变得讨厌他，这就足够了。 于是面对青峰难得的亲近，火神这次特意提醒自己不要再因得意过头而忘乎所以了。要知道青峰再怎么可爱如小黑猫，他也不是绕脚乞宠的家猫而是浑身是刺的野猫。 火神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峰，告诫自己尽量减少肢体接触，原本忐忑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话也变得多了起来，他拿着电视遥控器调台：“这个综艺节目很有趣哦，17岁的你就很喜欢看。” 火神兴致勃勃地跟正太青峰介绍这个新兴节目的看点，结果正太青峰一点也不感兴趣地打断他：“17岁的‘我’喜欢不能代表我也喜欢，不要再跟我说17岁的‘我’的事了。” “我还以为喜好不会因为年龄而有太大变化呢，原来你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并不喜欢搞笑节目的啊……”火神独自感慨起来。 青峰赞同“喜好不会因年龄变化而有太大变化”这个观点，因为17岁的他喜欢火神，现在他貌似也慢慢喜欢上火神了，但是听到火神强调他“这个年纪”怎么就那么的不爽呢？ “总之我就是我。你说的那个家伙我不认识。也不想再听到有关他的话题。” “呃……”火神满额黑线地哽了一下，心想怎么跟自己也这么较真呢，但是正太青峰说得也在理，毕竟硬要他把自己跟三年后的自己联想在一起也太强人所难了，而且无视年龄差距一视同仁的做法也确实需要检讨。思及至此，火神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对，我不会再提了。反正等你恢复以后自然就会知道。”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赤司说了，就像变年轻的我没有长大后的记忆，恢复17岁的‘我’也很有可能会不记得变年轻期间的一切。” “是、是这样吗？” 看到火神果然透露出失望的神色，青峰有点不快地说：“所以不要再把我当成那个家伙了，你现在接触的是我。” “嗯嗯，都听你的。” 看到火神诚恳地点头称是，正太青峰这才拿起遥控器换台。 如此和平相处又过一日，各大高校开始统一放寒假了。想到接下来不用再去上课，可以每天与正太青峰打篮球，火神的心情就比以往任何一次假期都来得雀跃。 然后在开始放寒假的第一天，火神像上周末那样一大早就邀青峰一起出发去球场。 由于火神需要去上课的日子里青峰基本不出门，所以到了外面才知道今天竟然是圣诞节，街道上到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浓郁氛围，“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的歌儿一直在欢唱。 “已经圣诞节了啊……”青峰颠着篮球感叹道。 “是啊，寒假不就是从圣诞节开始放的嘛。对了，你今天要不要和家人一起过？我觉得变年轻这件事跟他们说也没什么，他们能理解和接受的。” “还是算了，太麻烦。我会打电话报平安的。倒是你，这种日子不用陪女朋友一起过吗？”青峰故意这样问火神。 “哈、哈哈……忙着参加社团活动，哪有空交女朋友。”火神干笑两声，心里却在想，和你一起过就等于是和恋人一起过了。 “那我就陪陪你这个寂寞的家伙吧。” “也是我陪你吧？同为天涯寂寞人……”火神追上青峰走向球场的脚步。 当火神和青峰开始在球场上1on1时，一大早赶往机场的黑子也正好接到了刚下飞机的赤司征十郎。 “哲也，谢谢你来接我。”赤司放开行李，给了黑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并趁机嗅闻他的头发，蹭着他的耳廓，亲吻他的后颈，把久别的思念和重逢的喜悦都通过亲密的肢体接触来传达，久久不愿分开。 黑子起初也满怀喜悦地拥抱着赤司，任由赤司对他做各种亲密的小动作，但是拥抱的时间长了就开始不好意思起来，轻轻推着贴在他身上的赤司：“差不多就好了，公共场合，注意影响。” “不是公共场合就可以了吧？那么接下来是把我带回家还是让我把你带回家呢？” “我只是来接机的，看到你上了出租车我就回去了。” “不行，刚才的选项你只能二选一，或者先去我家露个面，然后再把我带回你家过圣诞夜……就这么办吧！”像是想到了万全之策，赤司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黑子往外走。 “圣诞节应该跟家里人一起过。” “国外或许是这样没错，但是在日本更多的是和恋人一起过。而且我家的圣诞节估计还是跟往年一样，父亲能抽出空来和我一起吃个晚饭就算是不错的了。你忍心让我圣诞节孤苦伶仃自己一个人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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