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和精神的分明已然在梦境与现实双重的磨砺下紧绷到了极致,然而来自某人的馈赠却又护住了青年最后的理智,让他不至于彻底的崩溃。 “感觉怎么样?”身后传来愉悦的笑声,毛茸茸的龙尾缓缓摩擦过青年泛着几分水色的后背。 带着酥麻的感觉,云慕白下意识身体紧绷,呼吸急促。 “不。”青年勉强撑起身体,抗拒地朝前挪了挪,他的声音微弱沙哑,一双黑眸水雾迷蒙。 若是云慕白的理智清醒,他一定不会选择这样无力地反抗。 “可是……”沾染着人类体温的尾巴圈住了妄图逃离的青年,摩拉克斯低头轻轻咬着青年的后颈,“你最后也没猜对。” “唔!”蒙在被子里的云慕白发出一声闷闷地低呼,他皮肤蹭着身下柔软的被褥,“……你耍赖。” “你没有证据。”摩拉克斯笑着将软绵绵的青年抱了起来,岩纹勾勒的手掌轻柔地按压在对方微微鼓起的腹部。 少年帝君散乱的长发搭在青年的颈侧,深色的发根蔓延到发尾却渐变成了柔和的橙金色,云慕白愤愤地低头咬着那一缕发丝拽了拽,含含糊糊地道,“你切换的太快了。” 摩拉克斯顺着那拉拽的力量凑到青年的耳边,咬了咬那粉嫩的耳垂,赞赏地点了点头,“没错,可事实就是,你没有回答对。” 摸了摸青年湿漉漉的发丝,摩拉克斯环着青年的手臂慢慢收紧,暧昧炽热的温度笼罩了两人。少年帝君在青年耳边低声笑着,“和璃月人的约定,可千万要记牢啊。” 因为他们的神明,拥有着契约权柄的摩拉克斯,有着远超常人的记忆力。 曾在梦中,兴起时对着那条龙许诺过不少东西的云慕白微微一僵,心头浮起几分不安,他下意识握住了少年手臂。 青年的反应自然瞒不过与他肌肤相亲的摩拉克斯。他贪婪地抱紧着青年,赤足踩过散落在地上白金色的神装。 滚烫的热意将云慕白全然笼罩,他双臂无力地攀附着面前非人的存在,急促的灼热呼吸喷洒在摩拉克斯的身上。 然而就在彻底陷入意识恍惚的前一刻,酡红的脸颊上那双黑眸忽然睁开,迷离的神色清明了下来。 “你在介意我们的初次并非出自本心吗?” “摩拉克斯。” “这里是梦境。” 云慕白说完的瞬间,面前的场景破碎出几道裂缝。他抬手勾着那条巨大的龙尾,眼眸直直锁定这金棕色巨龙闪烁的金眸。 “我说对了吗?”看着面前的金龙化作一个长着龙尾的少年,云慕白愉悦地伸了个懒腰,抬手轻佻地勾起对方的下颌,“帝君大人。” 因为青年的话语一时心神恍惚,并没来得及转化梦境和现实的摩拉克斯沉默。他微微垂眸,金色的眸子顺着云慕白的光洁手腕滑向在了那双已然清明的黑色眼眸中。 “你怎么……知道的?”摩拉克斯喉结滚了滚,神色忐忑。 看着那条紧张地僵硬在半空的龙尾和那双带着几分慌乱的金眸,云慕白缓缓勾起嘴角。 面前的摩拉克斯让他想起了初遇时那条什么都不懂的对方,那时慌乱委屈的龙只能听着自己的话语克制的动作,可惜…… 熟悉了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无错的龙了。 “你只在梦里以本体碰过我。”云慕白暧昧舔了舔唇,指尖落在少年神明的心口,歪着头笑道,“很奇妙,神明也会心有间隙吗?” 云慕白自然不是蠢人,一次两次没有意识到也算了,可是在这梦境和现实被不断混淆的时候,他只能不断从这些细节处分析,找到了摩拉克斯的破绽。 摩拉克斯没有回答,一双金眸执着地望着青年,“你,不介意吗?” 被负隅妄抗的无主权柄操控的青年,被放大的情绪影响的青年,虽然他因此与自己结缘,可云慕白真的不会为此心生芥蒂吗? 云慕白看着睁着一双金色眼眸的少年神明,心头莫名一软,他咽下了脱口而出的“你猜”,抬手轻轻环抱住了摩拉克斯。 “第二次见面,我可没有受影响吧。”云慕白声音轻轻地安抚着。 “……没有,我醒来后就把它的意识打散了。”摩拉克斯紧紧环抱住青年,垂在青年颈侧的金色的眼眸中伪装的忐忑已然消散,唯余几分算计得逞的愉悦。 [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不能反悔。] 少年帝君愉悦地开口,无声地说道。
第100章 一顿饭吃的三个人都十分忐忑,空一边担忧着被摩拉克斯设计抓了个正着的……妹妹的同伙,出门后撞到了正在吃饭的艾尔海森。 “你怎么会还在这里?!”空惊讶地看向正坐在喧嚣的大厅中,却仿佛自带隔音屏障的灰发青年,“你们须弥的学者访问团不是离开了吗?” 而且,分明艾尔海森帮助云慕白逃出璃月的事情上钉钉了,对方最后也察觉到自己是替摩拉克斯查这件事。 为什么对方不仅没有尽早离开璃月的想法,反而还毫不掩饰地在璃月好吃好喝着。 艾尔海森眼神微妙地扫过金发少年,“如果那位真的想找我麻烦,就不会让你来查了。外乡人,我希望你下次问问题时可以先思考。” “可是,你……”空迟疑地看着青年,这种态度也太从容了吧。 “况且我的行为可没什么失格的,只是帮忙送了个快递,而你的妹妹……” 妹妹真的把人从摩拉克斯眼皮子底下带跑的空揉了揉鼻尖,停下了话题。 旅行者不打算开口,艾尔海森却扫过了云慕白身后的几个人,着重在两人身上的装扮上停顿了一下,“反倒是你……看来这几天又遇上了不少事情。” “不……没什么。”空说完后对上艾尔海森平静得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默默顿了顿,“没什么大事。” “哦呀。”艾尔海森点了点头,“看来是那位逃婚的新娘又被抓回来了?看来我得在璃月多留一段时间了。” “你想做什么?”空有些摸不准这个自称文弱学者的艾尔海森。 “只是帮某个烂好心的家伙了解一下情况,以避免他整日大呼小叫,影响我的安排。” 艾尔海森暂时不会离开璃月港。 达达利亚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自然也没有离开。 “总得赚够路费啊。” “我记得璃月的那间北国银行是你们愚人众的产业。”若陀提醒道。 “哈哈,我也没拿身份证明啊。”哪怕是愚人众的执行官,也不是所有人都见过他的脸的。 见到空狐疑的神色,达达利亚这才爽朗一笑,“总之,我对这件事还挺感兴趣的。” 达达利亚睁着一双蓝眸,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 毕竟这可是和提瓦特七神有关的事情啊。 很奇妙啊,神明和人类的爱情…… 虽然说身为提瓦特土著,达达利亚完全相信神明爱人这句广为流传的说法,但是他一直认为这个爱是广泛意义上的爱。 所以神明和人类的爱情…… 想到至冬那位女皇大人,达达利亚摸了摸心脏,心中只有孺慕和尊敬。 某种意义上来说,无论是岩王帝君还是云慕白,精神多少有些远超常人了吧。 “有什么好奇怪的?”和蒙德璃月的神明都有过接触到旅行者不了解达达利亚的心情。毕竟在他看来,提瓦特的神明也有着如人类一般的七情六欲,有喜欢的人非常正常。 “咳,这可是提瓦特历史上第一个次啊。”达达利亚轻声道,“我也算见证历史了。” “第一例?那……”空想起自己听说的七国消息,“稻妻神明的两个继承人是怎么来的?” “也许和他们的神明一样是自我分裂的吧。”达达利亚指着一旁的艾尔海森。 见状,艾尔海森微微颔首,“稻妻的神明继承人来历的确没有记载,因为他们和小吉祥草王的诞生时间相近,所以有学者由此推论。” 在场唯一知道真相的若陀平静地移开视线。 嗯,看摩拉克斯宫殿的屏障厚度,硬闯是进不去了,再等等吧。 —— 云慕白也不知道在这座属于摩拉克斯的华丽宫殿中呆了多久。 那个紫色的捕梦网虽然在现实中的力量不如梦境中强大,但作为没受过专业训练的普通人,云慕白毫无抵抗魔神权柄的力量,对时间的感知迅速陷入了混乱。 不过……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感知不了准确的时间,云慕白却能清晰地察觉到来自身边那条黏人的龙越来越好的心情。 青年抬手放肆地掐着摩拉克斯柔软的脸颊,看着对方在听到自己的要求后稍显委屈的表情,云慕白忍不住凑上去咬了一口。 上挑的漂亮凤眸眨了眨,眼下两抹红痕随着少年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有着比桃花绽放更为浓郁的艳色勾动着云慕白的神经。 “摩拉克斯。”云慕白又贴上了摩拉克斯的脸颊,他轻笑道,“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招?” 摩拉克斯摸了摸被青年啃咬的脸颊,抬手将对方抱在怀里,尾巴已经熟练地缠绕着青年纤细的腰肢,肌肤相贴间双方的体温逐渐趋于一致。 这样紧密的拥抱让少年帝君满意地眯了眯眼睛,而后才暧昧地开口,“那是你教得好。” “那你是不是该叫我老师?”云慕白摸了摸因为这句私语微微发烫的耳尖,故作淡定地调侃。 “老师?”摩拉克斯低下头,唇瓣蹭着青年的后颈,愉悦地回答道,“嗯……那可要多教我一些啊。” “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那种教吗?”云慕白挠了挠发痒的后颈,“那我可要斟酌啊。” “不会饿死师父的。”摩拉克斯的手指轻轻压在青年的腹部,“我会努力让师父和孩子都吃饱的。” …… 时间一天天过去。 等到云慕白终于安抚住了璃月的这条龙时,第一次离开那间神明精心设计的“金屋”时,宫殿四周山崖上点清心已然悄然绽放。 “这才是璃月的花开了啊。” 云慕白戳了戳重新穿上了那件白底金纹神装的璃月帝君的柔韧的胸膛,“身为契约的神明,你怎么能说谎呢?” 看着那朵悬崖边盛开的清心,摩拉克斯将目光望向了天边,“璃月三季都有花,四季可赏景,我跟你说的可不全是谎言。” “你在劝我留下来吗?”察觉到少年帝君小心思的云慕白感觉手感不错又戳了戳那胸口,嘴角漾起一抹轻佻的笑容。 少年帝君的察觉到了什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又不想认账吗?” 云慕白微微一愣,诧异与摩拉克斯忽然变化的态度。 下一秒,视野中忽然出现了一双熟悉的暖金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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