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会呢,只是想要表达我们的感谢之情罢了。”宗像礼司看着面前这一群将十代首领护得严严实实的少年,扶了扶眼镜,微抿着唇,他确实没有恶意,甚至说,他对少年还有着一丝愧疚。 虽然知道弑王是少年自己选择的路,严格来说与宗像礼司没有任何关系,对于王权者来说,更是不可多得的好事,因为这位十代目的插手,不管是他还是周防尊,亦或者是白银之王,没有人会因此承受弑王的压力,导致力量的崩溃和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坠落。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但是,他打心底里不希望一个心性平和温柔的少年承担本不该承受的压力,他的理想不允许有任何污点与阴霾。 “我只是,想请问一世,七的三次方之一如果弑王,后果会是什么?”宗像礼司微一犹豫,还是问出了声。 错过这次的机会,想要了解情况就需要花费更大的功夫了,而且,虽然这样做有一丝挑拨的嫌疑——毕竟,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守护者们对于那位纲吉君的状态是非常在意的,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敬重崇拜的一世先祖让自家首领承担了不该承受的反噬,他们会不会因此记恨不满也是未知数。 但是,与其最后东窗事发,还不如就让他这个外人在这个现场直接挑明,也好过事态发酵来得更好。 听到可能存在着不好的后果,狱寺他们都急忙围在纲吉的身边仔细检查着他的身体,面上焦急地询问着纲吉如今的感受,远远缀在最后的云雀眉头都是一皱,似乎很不满于沢田纲吉这个自己心仪的猎物因此有什么损伤,从而永远无法回归最好的状态,纲吉身边狱寺的表情看起来更是极度的慌张与阴沉,恨不得以身代之。 初代状似无辜地歪头,和纲吉对上了视线。 “我真的没什么事情,大家不要担心。”纲吉无奈地安慰着看起来很是焦躁的伙伴们,他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因为最后动手杀死的不是人,心情都完全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 “primo!”狱寺扭头看向那位面无表情的初代首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百年多前的人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他们面前,但是显然这些人中,初代是最有可能知道解决方法的人。 “哼。”里包恩对上了初代平和带着笑意的视线,轻哼一声,看着关心则乱的少年们。 稍微动脑子想想就能知道,初代这样的为人,又怎么会害了纲吉? 还是需要历练与成长啊,完全沉不住气,也不会察言观色。 在内心感叹着守护者们不成熟的同时,里包恩自己完全忽略了自己刚才内心一瞬间的紧张。 “我从来没有说过,那个所谓弑王的重担会对十世的身体造成损伤。”初代温和的目光转向面前的这些少年。 那是他最看好的彭格列的未来,况且,作为一位慈祥的先祖,又怎么会舍得撺掇后辈去受伤呢? “彭格列指环拥有着纵向时间轴的能力,能够以时间来抵消反噬,作为身外之物,指环比起你们王权者作为力量外在表现形式的剑,也要更加稳定,作为世界的基石,也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并不会将损害转嫁给宿主,其宿主却也有着与王几乎等同的权柄。” 也就是说,达摩克里斯之剑只是德累斯顿石板赋予选定宿主能力的外在表现形式,而不是其本身,因为其不稳定性,才导致了剑的易碎性,而作为和德累斯顿石板同一级别的世界基石,彭格列指环本身足够坚固,难以摧毁,也足够稳定。 听出这位彭格列先祖的言外之意,在场所有人都放心下来。 只有白银之王威兹曼,这个最早的第一王权者似乎对此若有所思,目光隐晦地瞥向这位彭格列初代意识体的方向。 七的三次方由来已久,不管是彭格列家族还是基里奥内罗家族都已经有着相传十代的悠久历史,而相较起来,第一位始祖王权者,同时也是石板研究员的阿道夫·K·威兹曼也才不过九十多岁,堪堪到其历史的一半。 严格来说,石板本应该一直沉睡的,是他们人类自作主张的研究与试探,唤醒了石板的力量,却又无法驾驭,酿成了众多的灾难,还导致了王权者这样不稳定的个体的产生,于情于理,威兹曼想要更加深入的了解石板的能量,来改变王权者不稳定的特性和坠剑的风险。 以前他一直将目光投向石板,姐姐死后更是心灰意冷的放弃了对石板的所有研究,也从未对其他的世界基石投注兴趣,如今来看,似乎确实可以换换思路。 如果是中尉的话,应该也是会支持的吧?不知道是否可以同彭格列家族或者基里奥内罗家族协商一番,让自己有幸了解更多。 纲吉肩膀上一直密切关注着在场众人的里包恩自然察觉到了白银之王威兹曼看向初代和彭格列指环隐晦的目光,再结合刚才初代所说,自然不难猜出他心中所想,黑心的小婴儿唇角微勾,送上门来的人情,不要白不要。 “原来如此,感谢解惑。”宗像礼司点了点头,整件事情结束了,这也是意料之外的最好的结局。 不,也许还不能算作是结束。 无色之王解决了,但是之后呢,祂的背后真的没有人了吗?恐怕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幕后黑手还在暗处窥伺着他们的动向。 这次,似乎不小心将彭格列家族也牵扯了进来,还是说…… 想到刚才在比良坂大楼的天台上似乎什么都知道的少年,宗像礼司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方才时机不对,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在无色之王的身上,现在细想下来,这位彭格列十代目身上的谜团似乎也不少,至少,这人的性格、还有那双眼睛,就有些不一样。 不过,既然他的同伴们对此似乎完全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的地方,至少说明在可控范围之内,彭格列家族的家事,他们自然没有深究和参与的必要。 “多多良呢?”一直没有说话的周防尊在这个时候看向纲吉开口了。 “啊,在我家。”纲吉对上那双凌厉又疲倦的金色眸子,轻声回答道。 “他身体恢复不错,据医疗队传来消息,十束多多良中途有清醒过一会儿,也有恢复意识,距离康复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里包恩接过了话头,看向面前这位懒散却又几句压迫感的赤王,毕竟,比起接收记忆的纲吉,一直掌控着情况的里包恩更加清楚地了解一点。 “谢了,我欠你们一个人情。”周防尊长叹一声,点了点头,向面前似乎有些腼腆的棕发少年伸出了手。 他没看出这个少年的异样吗?当然看出来了,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身体逐渐感受到了温暖,十束多多良飘散的意识也逐渐回笼,身体也回馈着周围所感知到的一切。 柔软的床铺,温暖的被子,似乎还能隐约闻到鼻尖的花香,多多良几乎能在脑海中构想出如今自己所处的环境。 想到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似乎遇到了什么人,那个人还问了他什么,类似于想活下去的话,看来,他似乎真的被救了? 那么,自己是不是又有机会见到King他们了? 想到这一点,多多良露出一抹微笑,意识与身体似乎更加贴合,他的手指微微抽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并不算刺眼的柔和白光被调到了最低档,足以显示主人的贴心,周围雪白温暖的环境和他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几乎一致,甚至更加精致,看来这次真的要好好感谢这位散步的好心人了。 “终于醒了啊,十束。这次的玩笑可是一点也不好笑啊。”熟悉的京都腔从一旁的角落里传来,多多良一愣,视线扭转,看到了角落靠墙站立的草薙出云。 金发的男子似乎有些疲倦,直到看到他在自己面前睁眼才终于吐出了这口郁结于心的闷气,墨镜下面的双眸是显而易见的欣喜与恼怒,他似乎很想抽烟,却顾及着多多良这个这个病人,只是把烟抓在手里把玩,一支烟都被他无意识捏变了形,另一只手上银色的打火机也是翻转得飞快,足以显示这个向来冷静的人方才一直不平静的心情。 “草薙哥……”多多良笑弯了眉眼,出口的声音有着些许嘶哑,却比草薙几天前才电话里听到的那半死不活的声音要好听太多了。 “打住,抱歉的话,你可不仅要向我说,还要向尊说,当然,还有安娜、八田他们。”草薙站直了身体,抬了抬下巴,扭头示意,多多良微微转动头部,终于看到了静静坐在自己病床边收敛着自己气势的周防尊。 面前红发的男子双手交叠在面前,撑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紧了他的方向,多多良的视线被他左耳上和他一样的耳环以及那中空耳环中隐隐的血色所吸引,青年喉头一哽,原本想要说得话被他咽了回去,挂上了温柔坚定的笑意。 “King,抱歉,我回来了。” 感谢订阅~啾咪~ 是有点点腹黑的primo呀!
第59章 咒术世界 之后也不知道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在宿舍里说了些什么,总之,当两人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任何异样,整个人都非常平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五条悟很想就这样待在高专和可爱的学生们相处,可是因为他自己搞出来的意外,他自己也不清楚下一次交换在什么时候,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这也是为了今后可以更好的和他的学生们相处嘛~ 所以现在的他们就交给杰来管教啦,自己还是当个甩手掌柜吧,想来这也应该是总监部最乐意看到的局面。 但是乖巧不搞事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不搞事就不是五条悟了。 五条悟和校长、硝子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就摆摆手离开了高专,没有人知道这位任性最强的行踪,总归他再一次出现,就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地点是横滨。 武装侦探社 今天的武装侦探社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外表有些古旧的红砖房子是一贯的风平浪静。 好吧,这么说恐怕有点不准确,不,是非常的不准确,因为就算没有五条悟的到来,武装侦探社这个只有一个侦探剩下全是武装的地方也不会有多安静。 “太宰!你究竟要把我的计划打乱到什么程度才会甘心啊!”五条悟刚走到楼下,就听到那位嗓门比夜蛾还大的下一任社长国木田妈妈一声怒吼震天响,武装侦探社这幢红砖房子都是狠狠一抖,杀伤力着实惊人。 至于他口中的名字,一点都不会让人感到意外呢。 果然是你这个罪恶的男人,太宰~ 和太宰治这个人相处久了,只要太宰治乐意,很少有人的血压能够平安无事、平平稳稳,哦,织田作这个人另当别论,但即使是强如他织田作,有时也会觉得太宰治分外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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