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玛蒙,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本来就被云雀恭弥发出的邀请函弄得心烦意乱,沢田纲吉也没有太多精力去处理这件可大可小,可以算作通敌背叛也可以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事,“玛蒙交给瓦利亚内部处理,这段时间负责安保工作的护卫按照相应规定处罚,我也没有察觉到,所以我也有过错,玛蒙和护卫的处罚只做一半,另一半由我来承担。” 当天晚上,紧闭的彭格列首领卧室门窗外张贴的“无关人士与里包恩不得入内”告示让里包恩第一次不得不暂时选择无功而返。 那可是沢田纲吉手写的针对某个人的警告。 沢田纲吉并没有加强护卫和巡逻的人数,人海战术对于里包恩来说都是无意义的,即使把彭格列内部负责安保的人数翻倍也没有意义。 所以再一次的推开门,回到自己的卧室,结果发现已经有人在里面鸠占鹊巢之后,年轻的首领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 就算里包恩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对方从不离手z75也举了起来,明晃晃的***眼正对着他。 教父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一眼,伸手随意地推开了世界第一杀手的***口。踢掉鞋子,纤细的手指拽松了领带,他对着穿衣镜解开了几粒衬衫纽扣,一点该有的基本的警惕都没有,甚至面上还带着隐隐的不耐烦。 沢田纲吉现在看到里包恩就没办法控制回想自己这几天被对方欺负的时候,他看到里包恩就生气。 “如果没有要事,”沢田纲吉走到窗台边,不出意外的,贴在那上面的手写的警告消失的无影无踪,但纲吉还是推开了窗户,指着外面对里包恩说道,“你就可以离开了。” “我以为教父阁下会给辛苦保护他的杀手先生一个深情的拥抱。”里包恩用遗憾的口吻说。 “我会给予辛苦工作的下属关怀,”年轻的首领依靠在窗台上,他用手掩着嘴唇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眼睛因为困意溢出了几滴泪水,在杀手看来柔软极了。沢田纲吉又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窗户,不满地说道,“不请自来的小偷先生可不会算在其中。” 里包恩挑眉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理亏的时候他看起来可没那么霸道,虽然所有人都一致认为他是个不那么讲道理的家伙。 但最起码这个时候他不会去想通过威胁的方法让沢田纲吉屈服,杀手先生走过去伸手碰了碰教父的脸颊,虽然并不凉,是肌肤应有的温热,但里包恩还是认真的看着沢田纲吉说:“你是选择关上窗户,还是要我的……” 里包恩缱绻的话音在教父的瞪视下一转,他改口道:“好吧,或许你只是需要我的西装外套,而不是我温暖的胸膛。” 沢田纲吉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转头就离开,他都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在里包恩面前毫不掩饰的发脾气了。 刚一开始刻意的疏离完全判若两人。 “不想听听我为什么又来找你吗?”里包恩单手斜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他的另一只手把变回了蜥蜴的列恩放到自己的帽檐,跟在沢田纲吉的身后,说,“猜一猜?” “我可以告诉玛蒙你来了吗?”沢田纲吉无比正经的对里包恩说,“我觉得他应该愿意协助我。你不会打不过玛蒙,但是被人坑了金钱出离愤怒的守财奴瓦利亚雾守,绝对可以用幻术带给你新的未曾体验过的精神污染。” “好吧,沢田纲吉,我亲爱的教父,我认输。”里包恩遗憾的放弃了自己的小游戏。 于是沢田纲吉作势放下了虚张声势的按在电话通讯键上的手指。 杀手先生觉得这样一本正经威胁他的小狮子确实让他的手腕蠢蠢欲动,让他有着想拿一把锤子假装砸人去欺负沢田纲吉看对方气恼表情的想法。 可惜现在不行。里包恩在心里遗憾的感叹了一声,只能再等等,等蠢纲恢复心理健康之后,他总是要把记的那些账一一归还的。 “那么,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沢田纲吉问道。 “有人通过里世界的方式拜访了我,”里包恩摘下了帽子,那双漆黑的勾魂摄魄的眼睛,还有英俊富有魅力和侵略性的面孔就这样凑近了沢田纲吉。棕发的青年不适的软了腿坐在了沙发上,他往沙发里面靠了靠,刚要说什么,就被里包恩用食指按住了嘴唇,说,“跟你也有一定的关系。” “是那三个原本的继承人?”沢田纲吉问道。 “不错,”里包恩弯腰用这样的姿势靠近了沢田纲吉,说,“而且他们三个人是一同找上我的。” 真是一群蠢货,世界第一的杀手先生对敌人毫不吝啬的表达了自己的鄙夷。 不过那三个人还算蠢的有些道理,毕竟现在明面上他作为自由杀手,并没有在彭格列继承人相关的事情上战队,而且他还是世界第一杀手,信誉和能力都有保障。 更何况,在原先的世界里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这些人的蠢货,惯着一味的身为“杀手”的从业者从不会讲什么师徒情的愚昧想法,凭空臆测给他也贴合上做这一行的人不是杀了教导者出师就是被自己的教导者杀死的谬论,数不清的在里包恩眼里的不入流的 里包恩的眼里,他的小教父搔刮着面颊,红着脸微微后退,看起来不太好意思还有点别扭,皱着眉全然勉强般的说道:“你说的,是指这个吗?” 世界第一杀手的脸瞬间就阴沉下来了。
第127章 第127章 “是谁教你的用这种方式?” 里包恩的声音冷而严肃,沢田纲吉隐隐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可不知道是出于信任还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的反应迟钝,又或者他已经习惯了忽略超直感的提醒,棕发的青年只是仰着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杀手。 “怎么了?”沢田纲吉看起来很不解,“里包恩,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世界第一的杀手先生觉得自己的尊严和理智都在遭受着挑战。 里包恩可以确信自己没有教过沢田纲吉任何跟亲密这两个字有关的意大利或者里世界里会用到的礼仪,包括贴面礼。骨子里保守的青年不会跟自己的守护者和同伴做出这种行为,别的人就更不用妄想,贴近的距离带来的危险不言而喻,对一个随时有可能遭受各种各样暗杀袭击的教父来说,吻手礼已经是他与其他人密切接触的极限了,同样的,就算是这,也不是谁都能够去做的。 但是现在沢田纲吉用据说成熟人士之间沟通交流的方式——一个吻,吻了他。 他们之间,沢田纲吉的第一次主动居然是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达成的。 里包恩那双狭长冰冷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年轻的首领,似乎要从沢田纲吉的面部表情中察觉到一丝端倪。 但显然没有,沢田纲吉看起来跟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沢田纲吉在外人面前常常一副冷漠的样子,看起来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就像是高山上的寒冰。 但在内部成员面前他是截然不同的,他是也需要用略微严肃一些的表情去面对下属,但他散发的气息,极少情况下晃过人眼睛的柔和表情,无一不是致命的蛊毒,引飞蛾扑火。 教父在同伴面前更加不设防。 就像现在这样,把所有的情绪都展现在面上,让你可以轻易的读懂。他坦白的露出所有不解和困惑,他没有任何的隐瞒。 杀手摸着自己卷曲的鬓角,陷入沉思。 一个意外?不,绝不可能,这种认知上的错误偏离的太过分了。 OK,让他想想还有什么别的可能,幻术?沢田家光那个混蛋父亲不靠谱的言传身受?还是真的有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走过他的小教父。 哦,这该死的可能性。 里包恩面色不佳的看向了一脸在状况外的沢田纲吉,列恩这只记忆性变色龙早就因为主人波动的情绪变成了杀手最趁手的武器,一z75手***。冷冰冰的***眼向上抵着沢田纲吉的下颌,里包恩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会觉得成年人之间应该用你那种方式交流?” “为什么……?哪有什么为什么?不就应该这样做吗?约定俗成的?”沢田纲吉回为难看了眼里包恩,嘴里半是宽慰的说道,“难道里包恩你不知道吗?没关系,我也是才知道不久,我不会笑话你的。” 《才知道不久》。 首领卧室里面的玻璃因为某个人的怒火和迸发的火焰哗啦哗啦碎了一地,沢田纲吉被里包恩用了些力道的手***抵着不得不抬起头,他被迫与里包恩的对视,被迫陷入那双如黑洞一般能吞噬所有光线的深不见底的黑暗双眼里。 “是谁?” 里包恩的声音平淡到诡异,他的语气很轻,似乎是在问某个微不足道的问题。 可如果有第三个人在这里,他绝对会被世界第一杀手的杀气压迫到喘不过气。 “……里包恩?”沢田纲吉突然有点冷,他哆嗦着打了个颤,伸手抓住里包恩的衣角,说,“你怎么了?” “我很好,没有事啊——”里包恩咧嘴笑着,他看起来像是恐怖漫画里嘴角上挂着鲜血的利齿怪物。 在伴侣的归属权这种敏感的问题上,就算是沉浸里世界多年的世界第一的杀手先生也没有办法冷静而理智的去思考,他知道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对,肯定是什么地方有些问题,但是…… 万一呢? 在诅咒变成小婴儿的那段时间里,他与沢田纲吉形影不离。他知道青年的生物课学的一塌糊涂,里世界又没有人敢把性与欲的污秽和糟粕放到教父面前。唯一憧憬过的异性在沢田纲吉离开日本之后就渐渐断了心思,他当时的身体又没有办法给沢田纲吉上生理课,至于彭格列这边提供的教导……呵,他可不记得沢田纲吉有被提供过。 想爬上教父的床的人确实数不胜数,但都被沢田家光这个自诩优秀负责的父亲以及狱寺隼人那个忠犬联手拦下了,瓦利亚都不会在看起来跟个小孩一样的小教父的面前开黄腔。继承、统治里世界,与白兰开战,制定假死计划,这些事情足够占据掉沢田纲吉所有空闲时间。里包恩有九成的把握,沢田纲吉在性爱的方面是个只懂最基础的一点,更深入的调情之类的什么的都不知道的小白菜鸟。 但现在沢田纲吉挑逗一般的给了他一个吻,还是“才知道不久”的被定义为成年人之间成熟的相处方式。 准备好被我杀死了吗?沢田纲吉。 世界第一杀手露出一个嗜血的笑。 “我只是好奇谁教给你的这些知识,”杀手先生微笑着,咀嚼食物一般缓慢地说着,“阿纲,可以满足我的好奇心吗?” 他在沢田纲吉的影响下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这种疯狂的杀意了。 似乎里世界已经忘了,世界第一杀手是如何杀出的威名。 “我记不太清了……,”沢田纲吉道,他眼睛转动,好似一幅回忆的样子,说,“好像……他穿着黑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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