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了,那头发见了血出了什么问题。胖子往后退了一步,闷油瓶还站在原地,我上前一把拉住他说:“这里面绝对有问题,快走。” 他没动,反而把我往后推,不让我过去,自己也没有撤回来,看得我心里着急。 “别过来”撂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又向胡串子跑去。 一人一粽又打起来了,我赶上去要帮忙,胖子却拽住我,我道:“你拦着我干嘛,怎么能让小哥一个人冲锋陷阵?” 胖子忙说:“小哥不让我们上是有理由的,咱就别添乱了。” “可是……”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呲”的一声,回头去看,闷油瓶的左手臂衣服被划破,血流出来,又添一新伤口。 这一次比刚刚那道还要深一些,血慢慢浸湿了一块布料。我真的是气极了,现在谁说话都不管用,越过闷油瓶就直冲胡串子而去。 胡串子的一部分头发又飞向我,我赶忙跳开,一刀下去全给它切了。 闷油瓶上来把我拉回去,我瞪他:“干什么?” 他可能极少看到我对他如此生气,还不太适应,顿了一下,才说:“我是有意让它划伤的,血腥味会加速激怒。” 闷油瓶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完我就更生气了。起先我只是担心他,也没想到身手如此好的闷油瓶为什么会频频受伤,就想着去帮忙,现在想来,如果不是他有意这么做的,胡串子再难缠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到他。 “天真,你看!”胖子十分激动地指着胡串子,我看过去,那些沾了血的头发已经从发尾红到发根,一簇簇的鲜红如同要滴出血来。 胡串子的头发已经全部飘散开,在半空扭动,它趴在地上,依旧是狠历的表情,似乎是有极大的怨气。 看样子确实是被激怒了,然而我一点都不高兴。 胖子凑过来,手里多了一支雷管,道:“看样子它挺生气的,我觉得它会直接过来攻击我们,不是爬回自己老家,小哥你说咋办?” “不会的。”闷油瓶回答的很笃定。 胡串子的两只手在地上扒拉,手指都嵌入泥土里,一划拉就是一道深刻的印痕,而且频率越划越高。 它一定会突然发难的,如果我们站在一起就会一次性全被打倒,就像打保龄球。 我挥挥手,告诉他们散开,然后去自己走到一边,三人呈半包围状态和它对峙起来,我和胖子在两边,闷油瓶离它最远,但正面对着它。 它见我们散开了,头左右摆动,像是在确认到底先从哪一个开始比较好。 胖子说:“要不咱先弄它。”我不同意:“还摸不清楚它现在的意图,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攻击方式,不能贸然行动。” 我是对的。刚拒绝胖子的提议没多久,胡串子就不再犹豫,朝我猛扑过来,头发伸长变直,势头汹涌。 我就地一滚,抓起一把就砍下去,另几簇头发接着就要往手腕上缠,被我一下拉扯住,用力下拽,这头发死紧,对于一些人来说可能是他们最希望的头发状态了。 力道突然消失,我把头发从根给它拔下来了,向后退了几步。它更愤怒了,嘴巴大张,却没有声音。我把光打过去,里面除了白森森的牙齿骨骼什么都没有,黑洞洞的喉咙里貌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不能再等了,我要在它下一步动作之前把它打断。 兜里摸索了一遍,触到一个很薄的东西。想了小会儿,才发现这是之前在网上买的剃须刀的替换刀片。 我有两个剃须刀,一个电动一个手动,电动的那个前段时间坏了,总忘了去买,就用了手动的。刀片被我用钝了就买了几个新的替换,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把它塞在了这个衣服兜里。 两指夹起来撕开外面的包装,新的刀片十分锋利,在月光下反射寒光。 调整了下刀片位置,看准胡串子就将它甩飞出去。 我的飞刀技术还可以,但是准头总有那么一点小偏差,好在飞刀靠的是手腕,是手腕的力量和角度控制刀的力度和速度,我的手腕功夫不错,就算准头差一点,也能伤粽子几分。 这一次飞刀比我想象的好得多,刀片划出去进入它嘴中,不过没有插到喉咙里,只是没入上颚的前端,于我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展了。 它一下收住嘴,难受的用手去掏,闷油瓶和胖子趁此机会一拥而上,用胖子收回来的登山绳把它的脖子紧紧缠住。 胡串子刚把刀片弄出来就被扼住喉咙,它剧烈地挣扎,双手不停挥舞,胖子一下就坐在它背上把它压够呛,他一边躲尖利的指甲一边骂:“还敢不敢跟爷斗?” 闷油瓶在一边拉扯绳子,确保完全不会脱离了才说:“下来。” 胖子准备下来,忽然又触碰到了腰上的肉,喊:“哎哟哟,我的腰。” 胡串子这个时候见形势不对,开始用指甲挠自己的身体,要把外面一层划破,放出里面的黑液。 我跑上前把胖子直接拖下来,还好时间掐的准,一股黑液从它肩膀上的破口喷了出来,若按胖子刚才的姿势,他此刻已经满脸都黑了。 闷油瓶牵着手里的绳子硬生生给它转了个方向,它一头撞在树上,疯狂挥舞的双手终于停下来,我还怕它“头破血流”从面部流出黑液,它猛然一转头,并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闷油瓶还是控制了力道的。 跳过去背对着我们,它疯狂往前面的方向跑。 它想逃走了,那里就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追上去时路过闷油瓶,我没有理他。 — 祝潘子生日快乐🎂
第87章 龙骨寻踪(八十七) 原著风,没有OOC,CP邪瓶,有黑花出没 ———— 闷油瓶拉着胡串子脖子上的登山绳没有刻意去控制方向,任它自己跑路,他只要保证不脱手就行了,不需要太过专注。 我们追上去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瞟到他在看我,换成平时的我,就算不回应也会看过去,可现在实在是太生气了,并不打算搭理他。 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我们也没那个时间去揪着这点事情,所有人都被胡串子牵着跑。 它很快,四肢在地上爬比我们两条腿的利索很多,我得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才能跟得上。 胡串子带领我们穿过一小片草地,来到坑壁前,陡然停住。它的头发不管有没有擦到闷油瓶血的,已经全部都变红了,此刻正趴在地上,微微抬起身体,我想它是在寻找墓门。 闷油瓶手里的登山绳有一大截垂落在地上,他没有用力,也在等胡串子的下一步动作。 我自己也在周围观察,草地里,坑壁上,甚至树上,还怀疑过会不会这一片的植物和土地全是假的,毕竟几年前我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为了一个工程,愣是把山都做成假的,我对这些自然生长的植物和石头,都保持怀疑的心态。 胖子看我在一边敲打石头,说:“不至于吧天真,这里面又没有葫芦娃,你敲它干什么?” 我说:“你懂个屁,被骗过就知道一切皆有可能。”胖子表示像我们这么盲目的找还不如靠胡串子,我指了指它:“你看看它,是不是连自己家门开在哪里都不知道,半天探头探脑的就是没找到。” 这个时候胡串子已经开始上窜下跳,一下在坑壁上,一下爬上树,不一会儿又下来刨土。 胖子等在边上十分无聊,起先把它当耍猴看,久了也就失去兴趣了,他说:“这是个什么情况,找不到自家门了?” 我道:“你问问小哥,看他怎么说。” 胖子回了一句“也对”,发现不太对又转而跟我说:“你怎么不直接问他,非要让我说?” 瞟了一眼旁边专心溜粽子目不斜视的闷油瓶,我说:“你爱问不问,反正是你提出来的问题,不说也不会憋在我心里。” 胖子想找到了消遣一般,走到我跟前,看着我:“以前在我这么说之前,你应该老早就和小哥提出来了吧,怎么今儿个,你俩绑在一起我以为会感情加深,没想到起了反效果,这是个什么理儿?” 我脸一臊,怼他:“去你的加深,还感情,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你问个话怎么这么多事呢?” 胖子拍了我两下:“怎么突然就和小哥别扭上了,跟哥哥说,哥哥给你支个招。” 拍掉他的胖手:“滚,装什么知心大哥,我自己会处理。” 胖子说:“好”然后转头就叫闷油瓶:“小哥,天真有话跟你说。” 我一巴掌要打到胖子后腰上,他灵活地往后一缩,笑:“诶,打不着。你别扭个啥啊,说开了不就好了,两个大老爷们儿还整这套儿,我都帮到这份上了,你自己可长点心吧。” 闷油瓶边扯胡串子边往我们这边看,我忍了忍,把肚子里的气压下去,免得冲他发火语气太重,才说:“它是不是忘了自己家在哪儿,咱们现在怎么弄?” 他看了会儿还在到处搜的胡串子,半晌才回答:“有人把墓门隐藏起来了。” 那这隐藏技术也太高了些,以人的肉眼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的,胖子眼尖,我跟胖子说:“胖子你眼睛好,快找找。” “哎哟。”他捂着腰,就像刚刚躲我那一巴掌的人不是他一样,“我这腰不太好弯下去。” “得了吧,你懒就直说。”我还不懂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就指着胡串子探门呢。 “天真,你想啊。”胖子说,“粽子是没有什么记忆力的,胡串子能找到这儿说明这里对它有一定的吸引方式,可它找不到墓门了,证明墓门的某些特征于它来说搜不到了,那我们还能怎么办?” 胖子说的我也不是没想过,墓里的气息,或某种物质对胡串子有很大的吸引力,它们可以通过这样的信息来找到墓穴,但现在看它的模样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 我陷入思绪里,又实在是心烦,虽然现在很久没抽,差不多是半戒烟的状态,却想用烟压一压,刚拿出来一根,打火机都还没掏出来,就被闷油瓶抢过去。 “干嘛?”我看他,他没回答,把烟随便扔到地上,我的火一下就上来了:“凭什么不让我抽,我的肺好了。” 闷油瓶不想理我,我接着说:“就许你任性自己上赶着受伤放血,我抽根烟怎么了,你怎么不管好自己。” 这个话语气确实有点重,我也不管这么多,又掏出一根,闷油瓶眼疾手快抢过去,我一心急拽着他衣袖就要夺。 拉扯间胡串子突然窜起来,带着闷油瓶向一边,我又拉了一把,他手臂上的伤口立即洇出了血,暗红一片。 我马上就停住了,心里一抽一抽的,最后还是败给了心软。夺过他手里的绳子递给胖子,打手电光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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