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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羽毛笔，潦草地写下： “你没疯” “我没疯。”西里斯重复了一遍，“好的，疯子都会说自己没疯。然后呢？” 哈利蹙眉瞪了他一眼，继续书写：“我是真实存在的，我来自未来，我是二十六岁的哈利” “你是真实存在的……什么跟什么？”西里斯也皱起了眉，“怎么回事？” 哈利愣愣地看着自己面前纸上已经变成一团完全分辨不出的墨色污渍的笔迹，只有前半句还能勉强看清，但笔迹却被扭曲得完全不像他本人。 不能说自己的身份吗？也许是这未知的时空魔法的限制？ 哈利试探地写下：“你认识这时候的我” 他相信凭他这张脸和西里斯应该还没被威士忌完全腐蚀的大脑，这句话应该能让西里斯意识到他究竟是谁。 但这句话也在落笔的瞬间变成了墨渍。 他有些不甘，书写的速度都变快了，笔尖和纸面摩擦出“沙沙”的声响：“这是我本人的脸，不是变形” 也晕染成完全无法看清的一团。 哈利有些恼火，不甘心地再尝试了一遍：“我是个真人，巫师” “嘭！” 这次羊皮纸直接发出一声轻微的爆裂声，自燃了。连带着上面的字迹。 “啊哈，”西里斯的视线从那团很快燃烧殆尽的东西转移到哈利错愕的神情上，慢吞吞开口，“看来有人不愿意让你说出一些事。” 他挥动魔杖又给哈利变出一张羊皮纸：“如果你没法说出是谁指使你来的话，那么试试看告诉我你的目的。” 哈利一时间抓着笔，没有动。他直勾勾地盯着西里斯，心里想着你再看看我这张脸，你再看看，再想想这伏地魔都未必能做到的魔法，你真的没有什么联想吗？ 西里斯真的没有。他的思维像是被带上了什么隐形的枷锁一样。哈利能从他的眼神里清晰地看出他真的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个怪物或者敌方的巫师，而这张和小哈利那么相似的脸只是来自于他臆想的基础，几乎想不到其他可能。 哈利有些沮丧。他叹了口气，唯一能活动的那只手抓紧了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始书写。 “你别喝酒了。” “我别……啥？”西里斯被这句话打得猝不及防，本来审视的灰眼睛一下出于惊愕瞪圆了，“老子喝酒关你什么事？” 虽然知道在西里斯的概念里他只是在对怪物说这话，但哈利还是觉得被心脏上被小小地打了一拳，有点受伤。他揉了揉鼻尖，继续写。 “哈利不知道双面镜的作用。” 好吧，又变成了墨渍。看来是一点也不能涉及这个时空里的他本人。 哈利遗憾地放弃了钻漏子的想法。他想了想，又仔细端详着西里斯那张好像稍微鼓起来了一点的脸颊，提笔继续。 “很高兴看到你最近胖了点，更帅气了。” 西里斯有些不自在地改变了一下站姿，咕哝了一句：“这语气好像咱俩很熟似的。” 哈利画了个笑脸给他。西里斯的拇指在魔杖上不知所措地搓了搓。 “你知道吗，有种麻瓜衣物叫风衣，和巫师袍有点像。我觉得你穿那个会很好看，下次让卢…莱姆斯或者谁帮你买一件。” 西里斯这次的反应是挑起了眉，故意用那种流里流气的语调刺激他：“买来干什么，穿着操你吗？” 哈利有一瞬的尴尬，但还是强撑着镇定回复：“你想做什么都行，看你怎样高兴。” 西里斯垂眸盯着那句话良久，才淡淡地啧了一声。 他粗暴地一把夺过哈利手里的纸笔，扔到一边，用魔杖重新把他的双手捆好，然后把魔杖放到了房间另一头的盒子里。 “你每回来把我伺候爽了，我就高兴。”男人脱掉袍子，翻身骑到哈利的胯上，摸出被子下哈利臀缝里塞着的润滑剂，用指甲把盖子弹开，“比如说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的老二准备好了。” 哈利的抗议显得很没力度，因为他年轻热情的老二被西里斯轻轻一蹭就勃起了。道具开拓过的后穴在手指和润滑剂帮扶下不算艰难地吞下了顶端，龟头被紧致肛口吞没的快感让哈利喘息有些急促。 西里斯骑在他的身上自己慢悠悠地起伏，胸膛锁骨上繁复的深色纹身在眼前晃动。哈利一再地深呼吸，可是根本没什么用。他能感到自己胸腔里那过于兴奋的撞击，一下一下通过节奏传递着禁忌的情欲。 “唔……唔……”哈利努力地通过呜咽传达自己的意思。他不想被绑着。从进入西里斯体内的那一刻大脑里那些什么伦理什么担忧都被快感和心理刺激搅成了一团浆糊，他现在只想翻身把自己的教父压在自己身下，狠狠地操进他体内最深处。 西里斯神奇地理解了他的意思，也可能只是自己骑乘得有点累，他坐在哈利胯上思考了一下，起身让阴茎脱离自己的后穴，拔出时带出一点湿漉漉的声响。 “给你松绑。”西里斯冷冷地说，“别耍花样。” 他赤身裸体地走到房间另一头，重新拿出魔杖给哈利松了绑。年轻的傲罗队长用他惊人的自制力等到了教父上床才扑过去，把灰眼睛的男人压在身下。 “换个姿势……”西里斯皱着眉推搡他，“我不想看见这张脸，太奇怪了。” 这句话激起了哈利心头奇异的恼火，更接近于少年时度过一个漫长又难捱的假期后终于看到教父、却接收到的是冷漠的那种茫然和委屈。他装作没听见，并在西里斯呵斥他时恶狠狠地咬上他的唇，把一切拒绝和咒骂都堵回口腔里。 被十二年的牢狱生活摧毁后又没得到足够爱护的身体根本反抗不了年轻力壮的傲罗，西里斯挣扎着被掰开腿，被压倒在被子上毫不留情地正入，那张和教子肖似的脸带着点怒意凝视他，又俯下头来亲吻他的嘴角。 西里斯不是第一次发现了，这怪物的身体炽热得惊人，比他自己更像个有血有肉的活人。大脚板的体温可能更接近它一些，但毕竟他作为大脚板的时候也没法拥抱自己。暖烘烘的一大团覆盖在他的身上，让西里斯几乎有了点舒适的倦意——如果不是那体内的硬物高频率地顶弄着敏感点，嘴巴还被这家伙近乎啃咬地亲吻着的话。 西里斯不喜欢亲吻床伴。如果床伴有需要的话，他会回吻，但不会主动触碰。吻会让他有种动情似的错觉——他不需要性欲之外的情。 但好像是他一开始吻这个白影的，虽然他也说不清自己当时被威士忌冲散了的脑子在想些什么，但反正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还演变成了现在这样。只是这长了张哈利的脸的怪物亲吻他的架势，让他都有点疑惑自己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和说不出什么高兴话的舌头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了。 指尖在他的纹身上游走，带来丝丝痒意，又转而捏弄乳头，抚摸腰侧。有力的顶撞几乎没停下过，真是好腰力。西里斯在有些恍惚的神智里夸赞。以及这怪物的喘息声相当性感，低沉里带着点少年似的青涩局促。 西里斯的阴茎随着撞击一下下拍打在自己的腹部，在古代如尼文纹身上粘上一点淫靡的水渍。他看到后这才想起来，伸手去撸动自己就被冷落的性器。白影蛮横地拉开他的手，转为自己握住他的性器上下撸动，拇指在马眼处用力摩挲，带着细微疼痛的快感让西里斯弓了一下身子，发出那种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呻吟。 哈，这家伙在上的时候还挺霸道。 不过技术倒是真的很不错，西里斯也乐意配合。 …… 没戴套。 意识到这点时哈利已经射进了西里斯体内。但看那双有些微微迷离的灰眼睛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拒绝或不悦的意思，哈利也松了口气，看到教父大开的双腿间那慢慢淌出自己精液的后穴还有点小躁动。 但很快，高潮余韵消失后回归的理智就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哈利几乎是有些绝望地闭了一下眼，恨不得立刻给自己来上一下。 梅林啊……明明想的是不要再这样了的…… 这可是西里斯，是他的……教父啊！ 西里斯就那么维持着双腿瘫在两侧的姿势，伸手扯过来一张纸，慢悠悠擦着胸腹上自己的精液和已经疲软的阴茎，微垂下的眼眸看上去又是无精打采的冷漠。那种毫无生气的眼神看得哈利心颤，令他回想起看着西里斯向后跌进帷幔前仿佛无限拉长的那一秒——那种空白、震骇和恐慌。 但下一秒这种可怕的凝固就被打破了，因为西里斯擦完后随手把纸一扔，突然不经意般问了一句：“下次什么时候来？” 哈利居然觉得他似乎有些期待，虽然这错觉似的感受转瞬即逝。 “我也不知道。”哈利老老实实地用纸笔回答。为了方便对方看清自己的神情，他小心地把手指放在他小腿上，另一只手潦草写下，“在你看来我上次来和上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没数，不太清楚。”西里斯漫不经心地回答，“可能间隔十多天，我在这儿没什么时间概念。” 没什么时间概念，是因为一天天重复的、孤独的、毫无新意的生活，让人根本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吗？ “那边的日历都落灰了，你看看它吧。”哈利笔走龙蛇。 “你这字也太丑了。”西里斯看得直皱眉，“好好的英语写得跟如尼文一样。” 哈利表示那不能怪他。但他同时又有点心虚，因为他本身的字也没好到哪里去。尤其是做了傲罗队长后，各种批文件让他的字是愈发潦草了。 “没人教我啊，这要怎么练？” 哈利说不清自己为何要浪费时间写下这过于琐碎的抱怨。但西里斯只是挑眉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从他手里夺过了笔：“字有什么写不好的。” 他随手落下一个“Sirius”，又写下一个“Harry”，笔触潇洒。后者转笔时带着莫名的慎重，那双灰眼睛里露出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和神采，看得哈利鼻尖一酸。 西里斯把笔还到他手里，做了个“你看就这样啊”的摊手动作。哈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提笔在两个名字后面加了两个单词。 “be forever” 只是……一点私心。怎么理解都可以。 灰眼睛诧异地看过来，但没等男人看清那白影脸上是什么个表情，白影就后退了一步，突然消失了。 满室寂静。 西里斯有些发愣地静止了几秒，又低头去看那张变出来的纸。 “Sirius”和“Harry”后面，那个白影写下的单词正在一点点褪色。 “be forever” “be fore” “be” 然后顿在了那里。 最后两个字母色泽浅淡，歪歪扭扭地涂抹在羊皮纸上。 没有随着白影的离开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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