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看着萩原研二的眼睛,他忽然觉得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是一种机械而洞的美,是一种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忽然想起了百利甜针对自己的那场报复,在自己走投无路时百利甜突然停手,也是用着这样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他,那双紫眸也是这样冰冷。 “放心我不会冒险杀你,只是稍稍地给你一点教训而已。而且——”百利甜歪着头笑嘻嘻地看向他,“我觉得让你活在恐惧中更有意思一点。” 那句话被他一直记在心里,这也是他一直忌惮百利甜的原因。百利甜像一条变色龙,你永远猜不到他的心思,也猜不到此刻的他到底是虚情还是真意。 这也是他说他们两个关系捡也捡不起来的原因,他实在担心萩原研二会趁他不注意给自己挖个坑,虽然不是致命的坑,但也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这是心理阴影,即使萩原研二说得坦诚,但是隔阂就是隔阂无论如何都消失不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百利甜的兴趣全扑在了那个条子的身上。可以说那家伙替自己分担了不少火力。但是自己是不会感谢他的,谁让他们现在是情敌。 “对了,说回正事,你跟明美志保他们说了黑麦的事情了?”萩原研二晃着酒杯问道。 对于这种已经是公开秘密的事情,降谷零是不会隐瞒的。于是他说道:“还没有。这几天在忙。” 萩原研二哦了一声,回忆道:“算算时间,我也很少见过宫野她们了。” 降谷零瞧了他一眼,颇有些紧张道:“你要干什么?” 萩原研二笑着摆摆手:“瞧你这个样子。我又不干什么,只是怀念小时候的而已。你应该知道,我也有一个姐姐的。” 降谷零回忆了一下,在那一次意外中,他确实发现了萩原的家人。萩原有一个姐姐,样貌有八九分相似,只不过瞳色的不同。萩原是紫色的,而他的姐姐是冰蓝色的。 不过,自从知道自己无心犯了错。他就不再将目光放到萩原家身上了,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保护就是不管不顾。他是这样,萩原也会这样。不去关注就代表了不关心,不关心就代表了不重要。不重要的话,就不会有人想着拿他们去威胁自己。 这是他们这些人的行事准则。无法抗拒组织,就只能竭尽全力去保护自己心里重要的人。 在这一刻,他又觉得自己跟萩原十分的相似。在黑暗中拼尽全力,去守护自己在意的人。那些心酸痛楚,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降谷零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萩原研二歪着头问道。 降谷零喝了一口酒:“你不是号称无所不知吗?猜猜喽。” 萩原研二歪着头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大概就是同病相怜了。你看守护家人,追求爱人的路上,我们都是一样的艰难。” 降谷零咋舌心道,所以说才讨厌跟萩原研二待在一起,根本藏不住心事啊。 诸伏:你们更新的太快了,我要跟不上了! 松田:努力跟上,景老爷
第55章 “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一个表亲?”宫野明美有些惊讶。不过一旁的宫野志保倒是神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降谷零疑惑道:“志保你好像早就知道?” 宫野志保放下咖啡杯:“有过预感。前几天贝尔摩德看到我的时候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跟黑麦挺像的,我心里大概有了点猜测。” “她?”降谷零眉头稍蹙,这个女人不会平白无故地说话。她大概是猜到了什么,又或者说是她本来就知道黑麦跟宫野家的关系。 想到这里,降谷零心里一咯噔。如果贝尔摩德什么都知道,那她放黑麦进来干什么?难道——一个不好的想法在降谷零的心中浮现。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波本。让他们自相残杀不是很有趣吗?”贝尔摩德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深蓝色的酒液在酒杯中荡漾起涟漪。 萩原研二坐在吧台前,摆弄着手中的波本酒。在听到贝尔摩德话后,脸上浮现起淡淡的笑意:“我可没有你们那种恶趣味。而且我跟他之间事情早就解决了,少把我拖下水。” “那我真不应该告诉你,黑麦和宫野家的关系。”贝尔摩德冰蓝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促狭,“对了,上一次波本被派去执行刺杀那个女人的时候,你在他附近徘徊了吧。” 萩原研二把玩酒瓶的手停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转动酒瓶,漫不经心道:“想去看看那家伙失魂落魄的样子喽。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千面女郎竟然会有跟踪人的习惯。” “只是好奇而已,”贝尔摩德抿了一口酒,“毕竟你们两个分裂的时候,当真是惊天动地。我还以为我要是可留意你们两个别搞出人命。” 萩原研二嘴角上扬:“可不要乱说啊,这话可是会有歧义的。”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知道知道,不会让你的求爱之路变得艰难的。” “你知道还真多。”萩原研二的语气没变,不咸不淡地评价。 贝尔摩德看着所剩不多的酒水,意味深长道:“隔阂一旦产生,无论怎样填补,都会留下痕迹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百利甜。” 萩原研二撑着侧脸,笑吟吟道:“只要不影响我,有就有喽。”紫色的眸子倒映着贝尔摩德美艳的脸庞,语气自在:“有时间担心我,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我可听说因为你的疏忽,导致回收计划差点失败……” 贝尔摩德神色不自然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成了波澜不惊的模样。她勾起嘴角:“有劳你挂心了。但我想,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错不是吗?” 萩原研二透过酒瓶看着水晶灯,明明暗暗的,他道:“是啊。毕竟大家都不知道黑麦的身份不是吗?” 贝尔摩德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放下钞票道:“今晚的酒水我请了。祝你今晚玩得愉快。” “借你吉言了。”萩原研二冲着贝尔摩德眨了个wink。 在贝尔摩德离开后,萩原研二的眼中已经没有笑意了。他靠在吧台看着群魔乱舞的人们心里只有一声嗤笑,他拧开了酒瓶向着酒杯里倒酒,看着金黄色的液体,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贝尔摩德计划。 贝尔摩德和宫野家的矛盾是无法调节的。受害者是一辈子都无法原谅加害者的,即便加害者是被蒙蔽的,她也不会放弃复仇。 所以,她在很早之前就设局准备把波本和宫野家的遗孤们一网打尽。贝尔摩德在组织这么多年,根基深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她利用自己的势力和组织提供的便利找到了宫野夫妇的亲人,经过重重筛选,选中了在MI6任职的世良玛丽,不,现在应该叫赤井玛丽。 选中她的原因不仅是因为赤井玛丽是宫野夫人的姐姐,还因为她的丈夫赤井务武调查了羽田浩司的案子,顺着这个案子抽丝剥茧发现了朗姆的身份,因此被灭口。 他猜测,赤井秀一加入组织的原因就是想要调查父亲的死因。是谁把赤井务武被组织杀害的风声放出去,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没有自己将赤井秀一和宫野家的事情泄露出去,那么贝尔摩德就一石二鸟,既然宫野家亲人自相残杀,也能利用手里掌握的“证据”给波本甚至宫野家扣上叛徒的罪名。到时候宫野家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萩原研二抿了口酒水,这个女人的借刀杀人还是做得这么隐蔽。当年自己跟波本决裂少不了她的影子,只可惜那时的自己年轻气盛,很多事情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如果那段关系可以延续下来,自己跟波本会比现在更自在。他也说不清自己的为什么要插手波本的事情,就像他说不清当年为什么要跟着降谷零身后,看着他处理掉宫野夫人的同事。 萩原研二把玩着手里的钞票,眼睛里闪烁着某种情绪。还没等人看清,这种情绪又消失在了光影交错。 夜里,松田阵平打算趁着萩原研二不在,回家取点东西。结果他一到家门口,就看到一团不明生物靠在自己家的门口。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凑近查看。结果将那一团东西反过来后,就看到了萩原研二那张大脸。 松田阵平:“……” 谁能给他解释一下,萩原研二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睡在自己家的门口,而且身上还有一股酒味儿。喝大了?不能吧。一个组织成员能喝大了? 就在松田阵平琢磨萩原研二又要整什么幺蛾子的时候,刚才还摊成一滩烂泥的萩原研二忽然扑了过来,他没来得及反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松田阵平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屁股默哀,就被萩原研二像八爪鱼一样的禁锢了他,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些什么。 松田阵平试图掰开萩原研二的手臂,然而对方力气实在太大,他只能试图跟酒鬼讲道理:“你先把我松开。” “哇哦,你的声音很像我认识的人哦~”萩原研二醉了也没忘了语句后的波浪号。 听着萩原研二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的松田阵平:“……” 就在他沉默的时候,酒鬼突然双手捧着他的脸,细细地打量着他的脸。一双紫眸水光潋滟煞是好看,脸上染着飞霞,嘴唇水润润的。 这让松田阵平忽然想起了在警视厅的那天晚上,那家伙也是这么捧着自己的脸。那晚的月色正好,皎洁的月光落在萩原研二的脸上,衬得他的皮肤宛如白瓷。如血的嘴唇好似传说中的雪女,一开一合引诱着迷路的旅人…… “你长得好像我认识的——呃——的人。”酒鬼的酒咯打破氛围的旖旎。 松田阵平也像是回魂一样,他猛地推开捧着他的脸的酒鬼。深吸一口气心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呢? “唔。”冷不丁地被人推开,萩原研二做了个屁墩,他揉着屁股发出了可怜兮兮的哼唧声,就像是小狗一样。 松田阵平忽然觉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他捏了捏鼻梁心道,我就不该回来。接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问道:“你的钥匙呢?” 萩原研二停顿了老半天,才问道:“钥匙,钥匙是什么?” 松田阵平:“……”很好,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出于职业道德,虽然萩原研二是一个组织成员,且对他居心不良,但他还得把这家伙搬到屋子里去。万一在他门口被抢了,太影响业绩了。 于是他拿出了自己家的钥匙,刚准备开门,就听到地上的酒鬼控诉他:“你是谁?!你为什么能开我家的门!” 说完,还用摇摇晃晃的身体挡住了房门。 一时间,松田阵平生出了暴打酒鬼的心情。这家伙是间接抽风吗?还有这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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