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次被坂口先生骂了之后,她一听到绫辻的召唤就连忙开了自己刚买的车过来,本想着就近跟随获取案件情报,也好掩盖自己上次的失误。 然而熟悉的套路,熟悉的味道,绫辻是打从心底要跟异能特务科划清界限,根本不让她有机会参与。 辻村吸了吸鼻子,不是很想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挨骂。总觉得老师的搭档回来之后,她这个前助手女仆就越来越没地位了。 呜呜呜老师是不是不要我了。 恩 辻村深思好像也不错,不用伺候抖s大魔王,是件好事 吧。 “那小姑娘也是有意思。”车上,纳兹提起了辻村,不怪他这么想,这种被坑了多次还铁着头上赶着继续被坑的冤大头,不管看几次都觉得神奇,这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辻村局长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有这么个女儿呢。” 这基因突变得太厉害了吧。 绫辻老神在在的看着终端上赤司家发过来的信息,说道“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他继续道“她给我当助手的第一天,看出她想买的那辆机车,竞争者开出了比她高了两百万的价钱而伤脑筋。我问她为什么不去找她妈妈要,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直接省略了后面的情节,但该懂的大家都懂。 纳兹憋笑“辻村局长一定很后悔把自己女儿送到你手里。” 明明就是想给女儿开后门攒资历,却没料到女儿是个缺心眼的,而绫辻的忽悠水准哪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能看穿,才送过去多久呢,学到的东西还没有交的学费多。 虽然辻村局长对他们两个没什么恶意,但也确实存在着利用的心思,若是换成那种满脑子维护正义的爱国人士,她那一套还挺吃香。可惜他们这对搭档,一个塞一个难搞,这不就翻车了嘛。 “搭档,你还没说这案件是怎么回事是我昨晚找犬少年时接下的么” “恩。”绫辻没有直接解释,而是问。“夜半听到鬼哭声,没下雨天花板却漏水,会是什么原因” 纳兹想了下“说撞鬼还不如是撞妖怪,或者五条悟说的什么咒灵之类的。也可能是能力者犯案,当然,普通人也不是办不到。” “事件发生在赤司家的主宅,地点是已逝去的主母的卧室,第一个发现者是巡夜的管家,听他说,开门时见到了去世的赤司夫人,浑身湿透的站在窗户边上哭泣,与管家对视上后,从没有开启的窗户摔落,地面遗留下了一大滩的水渍。” 绫辻说完,看向了黑子。“你对赤司夫人的事情知道多少” 黑子听得后背凉飕飕的,连忙应 道“赤司君很少提到家里的事,不过国中有一次合宿时,半夜我有看到他一个人在篮球场打球。他发现我之后跟我说,他之所以能打篮球,是因为他妈妈生前说服了他爸爸,从繁重的课业之中获得这点放松的时间。” 他抿了抿唇“虽然赤司君没有明说,但看得出来,他很重视他妈妈。” 若有人拿已去世的母亲做文章,赤司君心里该多么愤怒和悲痛。一时间,黑子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赤司君。 恩要是看到他憔悴狼狈的一面,不会被穿小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辻村深月妈你不会真的要给我生个弟弟妹妹跟我争遗产吧 辻村局长我还没死呢,说什么遗产一万次后悔将女儿送进狼窝
第54章 抵达赤司宅的大门前, 门口的保安上前来询问,确认过后挥手让里面的人通行,通电的铁门两边打开, 纳兹重新启动车子开进了院内。 “不愧是大财阀,好漂亮的房子。”贵志哗然说道, 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黑子也是第一次到赤司的家, 不过他和赤司曾经是同学,倒是听过一些事情。“一共三栋建筑, 最前面的主楼是八十年前改建的西洋式建筑。” “另外两栋是和室的, 虽然风格不一样,巧妙的用庭院做分隔,恰好能融汇进去,看起来一点都不突兀。” 说着贵志小声的在黑子耳边道“我还以为这种富豪家像是电视上那样金碧辉煌, 就差直接写着我很有钱。这样也很好, 庭院也打理得很别致, 就是太安静了。” “赤司君是独生子,他在京都上学, 平时这里都是他爸爸在住。” “难怪。”人丁稀少,除了几个保安之外, 一路也没见到仆人,就觉得有点空旷,没什么人气。 下了车,绫辻和纳兹走在前面,主楼的大门前站着一位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人, 只是鬓角已经花白,眼角有细纹。 穿着黑色的西装,从衣服到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 棕色的眼眸十分精明,嘴角带着和善的笑意。 贵志想了想,这应该就是学校里的女生们讨论的帅大叔吧。确实有着年轻人无法比拟的岁月沉淀的魅力。 这个第一印象给人不好糊弄感觉的中年人,就是目睹了已逝主母幽灵现身的目击证人,管家忠山,43岁。 忠山在打过招呼后,迫不及待的带着他们进屋“少爷在太太的房间,从出事后就不曾离开过一步,连昨晚都是睡在房间里,早饭也让人端进去。侦探先生们,请一定要找出背后装神弄鬼的犯人” 纳兹见他双眼充血。“哦听起来你并不相信是幽灵作案。” 忠山管家眼里闪过一丝愤恨,又飞快的敛去。显然他的情绪收敛得不太完美,语气就带了出来。“什么幽灵的,不过是无 稽之谈,就算太太真的显灵,又为什么会在屋里那么难过的哭泣太太生前的风评很好,家中所有人、亲戚世家之间都对她赞不绝口,那是一位真正的贤良淑德的贵女,就连去世时也是含笑离开。” 他紧咬着牙,发出细微的嘎吱声,想来应该是很用力。“若真的是遇到了冤屈,像太太这么温柔的人,也不会故意吓人,老爷和少爷那么思念她,如果她托梦的话定然会重视的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忠山管家掏出手帕,别开脸擦了擦眼角的泪。再转过头来,他的眼底是一片悲哀和伤痛之色。“我年轻的时候差点走了弯路,是太太心善帮助我,临终前请求我照顾好老爷和少爷。她是我的恩人和贵人,无法忍受竟然会有人在她身上做文章。” “但是,我看过贵方传送过来的关于目击现场的所有资料,看起来真的很像幽灵作祟不是吗” 他们已经上了二楼,停在一扇雕花的木门之外,门口还站着两名低眉顺眼的女仆。忠山管家的手抬起正要敲门,听到纳兹这句话时,用一种像是被激怒的困兽一般盯着纳兹。 正确来说,他的怒气并不是指向纳兹。 “就算看起来再真实,也只是犯人的障眼法高明一些罢了,我很庆幸第一目击者是我,若是换个胆小鬼来,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说着,意有所指的瞪了一样门口两个神色惊慌的女仆。 女仆们头压得更低了。显然在事件发生后,虽然管家封锁了消息,但仆人们确实人心惶惶。 “侦探先生们,您们的威名我也有所耳闻,希望你们能找出犯人,揭穿他的小伎俩,也洗刷太太的污名。”忠山管家郑重的说着,也没等他们回答,直接叩响了门。 叩了三声,他高声道“少爷,在下带着绫辻事务所的先生们到了。” “进来。”隔着门板,失真的声音从里传来。 门从外推开,纳兹让绫辻先进去,后才跟进。比起卧室,站在东面大窗台前的红发少年更加引人瞩目。 白色的衬衫、深色的西装裤,面容俊 秀,气质温润如玉,就连站着的姿势都给人赏心悦目之感,只是那双与头发同色的眼睛深邃得像是暗藏着吞噬人的旋涡,眼底还有淡淡的淤青。 即使不说,也看得出来对方的情绪不高。他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声音微哑“日安,绫辻先生、纳兹先生、夏目君,还有黑子。”他朝黑子点了点头,继续道,“我是赤司征十郎,这次事件的委托人。这个房间在出事后,除了床是我昨晚睡过的,其他地方都没让人碰,维持着原样。” 他站定的窗台,窗户紧闭,窗沿还养着两盆铃兰,平时应该有人精心打理,一夜没浇过水,也散发着勃勃生机。 去世多年之人的卧室,还能打理得一尘不染,仿佛主人只是外出一趟未归的样子,也足见赤司夫人在父子心目中的地位。 绫辻看了他一眼,在他再次开口前说道“你别说话。”说着就开始绕着房间走了一圈。 态度堪称无礼,忠山管家下意识的皱眉,赤司抬手压下他的不满。他像是出神一般,没有管其他人,更没有理会绫辻,也没有提醒对方不要乱碰东西,而是低着头看着那两盆铃兰。 若是不看他眼里蕴含的风暴,会对他这种冷漠的像是不在意的态度而为那位夫人不值吧。 休息区、起卧间、更衣室、洗浴间,八十多坪的卧室用脚丈量过,眼睛打量过,绫辻走回了原处,从门口再向前一些,脚步停在了地面上用白线画出的水渍的轮廓。 “水渍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这个房间里用这样的白线画过的位置有四块,床尾、窗台前的中央、靠门口一处、临近洗浴间的一处。 赤司看向了忠山管家。管家道“请让我来说明吧,少爷是得到消息后连夜赶回来的,他知道的不多。” “昨天晚上九点二十一分,我忙完了宅里的工作后,本准备按照平时的习惯来太太的房间查看窗台的盆花,太太生前最喜欢铃兰,我一天只要有空闲,会来三、四次,浇水除草上肥,即使不用做什么也习惯性来看一下。 ” “当我走近时,听到门内传来哭声,一开始以为是听错了,趴在门板上细听,听到确实有哭声后,才用钥匙打开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详细的写入了给诸位侦探的委托资料中。” “在那个幽灵,姑且就叫幽灵,这样更好辨识一点。在幽灵翻出窗户之后,我连忙打开窗户,就看到了地上的水迹,下面空无一人,用对讲机通知了保安去察看,自己也跟着下去。在跑向门口时,踩到了地上的水渍,差点摔了一跤。” “差点”绫辻抓住了这个字眼。 “是的,当时看到幽灵时太过吃惊,我也只是扫了一眼地面,水渍的大小和白线画出来的面积是一样的,可在我准备出门下楼时,踩到的水渍却只有巴掌那么大,在站定之后,我发现屋里所有的水渍都消失了。” 管家眉头紧皱。“屋里的窗户一般会在早上七点和下午三点打开通风,室内的空气循环装置是24小时运转,我发誓从目击到想离开的时间前后不到两分钟,水渍干得这么快并不合理。” “那现在这些白线是怎么画出来的呢”贵志看两位前辈没说话,问出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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