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这有什么问题吗?” “简讯的内容没问题,但从逻辑上说……应该还会有最初版本的ps。” “为什么?” “因为在我找出炸弹犯通知他可以拆弹之前,他可是抱着用生命换第二个炸弹地点的心态待在上面啊。” 夏目慢慢想明白了其中的问题,松田先生原本就打算提前编辑好附注的内容,等看到第二个炸弹的地址就一起发送出去。在认为自己不能活着离开的前提下,他又怎么可能对好友发出相信我这种遗言。 “想到了吧,所以在我通知他以前,他一定编辑好了最开始的——最后想对我、对你、对他在意的人说的话。”萩原研二抽出一张纸巾不甚灵活地将手指上沾的汁水擦干净。 明白但又没完全明白,夏目直接问出心中的困惑,“萩原先生为什么不直接问松田先生呢?” 虽然清楚夏目没那个意思,但萩原研二知道从世人的认识出发,这句话其实也可以换成另一种不礼貌的表达方式:直接问就好了,折腾这一番干什么? 他满脸无奈,“这世上就是有种友人习惯用漫不经心来包裹善意,偶尔真情流露了又别扭地藏着掖着,生怕对方直白地感受到。” 松田先生吗?夏目想起刚才在餐厅门口对方说完就跑的行为,确实他总是默默对别人好,当这种好被直白挑明时他又会感到别扭。生死之际松田先生对所有人的表达一定是很直接的,让他有问必答确实比较困难。 “所以我三年前只是有关于另一版ps的猜测,并没有想要求证的想法。但是,前不久那名炸弹犯在狱中去世了,据说是监狱发生暴动被牵扯进去。 打电话告诉小阵平那晚,隔着听筒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抽完了大半包烟。不得不说,我们两个都曾经险些丧命在那炸弹犯手里,听到对方去世的消息就像是有种无形的东西突然消失了,我也第一次向他求证了关于ps的事。他的反应很明显:确实有但不想说。” “萩原先生你……不是会试探朋友秘密的那种人。”夏目不是很明白,如果对方不想说,他以为萩原研二会选择不再追问,而不是出现昨晚的情形。 “因为我也想过所谓遗言的问题啊,”萩原研二转头望向窗外,一眼望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七年前在炸弹重新计时的瞬间,很短我却闪过很多念头。和小阵平通话时那句‘发生意外就替我报仇’对他而言会不会太沉重了,背负着这些他怎么走下去?还没让人托话带给姐姐…… 炸弹犯的去世就像是正式宣告了那一切的结束,面对同一炸弹犯,以为走到绝境时小阵平会说什么?我才升起想要探究的念头。” “当然,后果你也看见了,”他碰了碰眼下的青紫,疼得倒吸口气,“不过这只是因炸弹犯而起的个例,我对探究别人的秘密可没兴趣,小阵平也好、其他人也好……你也好。” 心头一跳,夏目还以为他知道了什么猛地抬头看过去,对方神情自然似乎只是随口提到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这才慢慢舒缓,“萩原先生知道答案后放下了吗?” “小夏目不想知道那封ps的内容吗?” 青年摇头的动作没有犹豫,“你和松田先生都还好好活着,等会我们三个还能坐在一起吃便当,这对我而言就足够了。” “真是的。”萩原研二干燥温暖的手掌再次落到他头上。 咚咚—— 敲门声响起,一名男子拎着果篮低头进来,边走边抬头看向病床,惊讶过后是尴尬的神情。 “不好意思我走错病房了,这就出去……夏目?” 作者有话说: 等于之前烟味重是因为两人都抽了很多烟,但一个注重形象藏好了一个没有。 至于阵平会不会在研二问的时候就直接回答,我个人认为他将情感表达在行动上会很洒脱,但要他把自己对别人的好直白剖开、还要亲口说出来就会变得别扭。 至于研二,我认为他那种情感细腻的人反倒容易纠结于某一点,他的行事逻辑我用夏目的追问+他的回答分析了,包括这三年间为什么不问现在才问、为什么一定想知道答案。大家可以理解也可以不理解,求同存异吧具体的ps•我想了好几个版本都推翻了,最终还是决定留白,友情亲情都可,至于其它的,大家看看我这无cp的分类啊!我在写的时候也无引导性的描写,大家就为他们的友情、亲情鼓掌吧当时保留ps的设计写下那一章后,结合文中情况和夏目救人的发展,自然而然我就想到了最后那张扬自信的ps其实是有转变的。 早睡但是周六还是醒了又睡中午才起来,结果大半夜睡不着了。原本是计划写一半就休息的,最近重温某虐剧心情悲痛生怕会影响本文基调,可睡又睡不着干脆起来把这章写完算了感谢在2021-11-12 19:54:53~2021-11-14 01:23: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渣酱君 2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坠天易、L.、烨鑫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1@2?3&4_ 20瓶;坠落星光 5瓶;朝花夕拾 2瓶;最美的时光⚹、渣酱君、风流囧斋主 1瓶;
第65章 探病的人 听到敲门声, 屋里两人同时看向门口,脸上先后露出诧异的表情,但又不尽相同。 萩原研二看见来人的失态一闪即逝, 之后流露出的好奇与惊讶仿佛真因眼前的巧合而起,只不过——鬼才相信你是真的走错病房了! “诸伏先生!”夏目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直接唤出姓名,余光瞧见病床上的萩原研二,他乍一下想起自己对两人关系的猜测,就算再迟钝也品出了所谓‘走错’的不对劲。 诸伏先生这是听到对方受伤找借口来探病吗? “这么巧,小夏目这就是你之前提过的、名字里有光的诸伏先生吗?” “啊、是的,”被他再自然不过的询问推着走, 夏目楞了一下才回神。 话说,他在这是不是打扰诸伏先生探病的计划了, 要不要找个借口出去? “没想到夏目说起过我, 在下诸伏景光。”刚还说马上出去的男人顺势关门走过来。 “萩原研二, 诸伏先生这是来医院探病?” “嗯,一位朋友不听劝去挑衅别人, 被揍了一顿趟在医院修养,今天路过医院就来看看, 萩原先生这是?” “……一点小伤,很快就出院了。” “是吗,那就好。” 夏目听着两人表面客套的对话心情微妙, 要不是自己提前知道,就他们这演技,谁能看出彼此早就认识。还担心自己在这会妨碍两人,是他多虑了。 而且, 那个被揍的朋友, 绝对是暗指萩原先生吧! 他暗戳戳盯着对方笑得温和的侧脸, 诸伏先生……意外也有这样有趣的一面呢。仔细想想,他认识的警察们,相处越久越能发现他们绚丽多彩的内在,包括警视厅里见面总喜欢逗自己的那些人,都不单是光秃秃的警察形象。 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是会哭会笑会打趣、立体而非单薄的人,是他在意的人。 正想着,那双形状很好看的黑眸突然转向自己,水色中倒映着窗外明亮的阳光,“夏目有时间送我出去吗?” “唉?好。”他起身走到光的旁边,“那萩原先生我马上回来。” 门缝一点点拉大,黑发的男人侧身让青年先走,出去前他回头看向病床,眼里流淌出不再掩饰的关怀,“祝愿萩原先生早日康复。” 这家伙……萩原研二挥手朝他告别,上次夜谈之后,双方都在忙自己的事,他们和以前一样很少能碰见。他一定是从小降谷那听到了自己受伤的来龙去脉,探病还不忘看戏。 幸好,小阵平去买便当了。再次哀悼自己的钱包,这也算破财消灾吧。 唯一没想到的,是他此行找夏目还有事。 “胖太不跟过去吗?”萩原研二瞥向窗台上懒洋洋的猫咪老师,“我还以为你会悄悄跟上去看着才放心。” 猫咪老师翻面朝向他,趁机伸了个懒腰。它全身毛发晒得很蓬松,悠闲摇晃的短尾巴宛若一团毛球,声音懒散得像是刚睡醒,“没关系,反正纳兹咩回来会告诉我。” “不用问都能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心口受到暴击,萩原研二愤而开始单手剥桔子。 ⚹ 夏目不清楚这家医院是不是真有一名被揍住院的病人,他安静地走在诸伏景光旁边。走廊上没什么人,两人步伐逐渐一致,脚步声重合在一起。 “那几条金鱼还好吗?” “嗯,每天都很有精神。”其实刚开始它们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着实萎靡了一阵,但自从娘口三三惦记上它们、总爱趴在鱼缸边不时伸几爪后,它们被迫增添了速游躲避的饭后运动。 咳,比刚开始活泼不少。 受夏目眼角弧度和那点明亮笑意的感染,诸伏景光也不禁翘起嘴角,虽然没能亲眼看见,但那些金鱼应该‘精神’得挺别致的。 他昨天深夜刚结束公安的任务就接到好友来电,听完当时情况暗自记下了研二作死的行径。同时,他也从好友那听到了关于夏目与纸人的事情,他知道,零对夏目有了明确性的猜测——因为他们都在公安有关妖怪的秘密档案中看过一点纸人的表述。 妖怪是普通人永远无法涉足的领域,但除妖师算起来也不过只是特殊的人类,普通人看不见妖怪却能看见他们、以及他们用来除妖的道具。 记载不多,还混杂着大部分猜测的话语,但其中提到某些除妖师擅长操纵纸人。虽然缺乏对纸人的具体描述,但好友已敏锐地将夏目与除妖师联系起来。他倒是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那个八原相识的少年,已经拥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这样也好。 但他今天找夏目却不是因为纸人,普通人也好、除妖师也罢,只要不违法犯罪,他们没有立场去干涉。他是为了那个在学园祭上遇到的女生,那个四年前救下自己其实是妖怪的女生。只有通过夏目才能联系到对方,他预想夏目肯定会趁午休时间来医院探病,才特意挑了这个点过来。 “上次在你学校碰见的那位学妹,回去越发觉得曾经在哪见过她,想请夏目帮我问下她愿不愿意和我见一面。” 三三曾经变成玲子的样子被诸伏先生看见了?会是什么时候?那诸伏先生又是为什么记起后想和她见一面呢? 陷入沉思的青年一时忘了回答,诸伏景光捕捉到他脸上那抹古怪的神情,暗自感叹果然这种话容易被误会吗?在夏目眼里自己不知道对方是妖怪,只见过一次的男人想约女学生出来,还是用这种似曾见过的理由,他要不是当事人也觉得略显变态。 “之前曾被一名女生顺手帮助过,可能对方觉得举手之劳没放在心上,但我一直很想找个机会感谢她。越想约觉得就是你那位学妹,当然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单独见面的话可以接送她。”他语气诚恳,坚决扼杀掉一切自己可能被误会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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