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虹色的瞳孔在微光下氤氲出一种近乎绮丽的梦幻感,白橡色的头发随着微风晃动着,平日里让人难以忽视的血泼一样的痕迹被样式奇特的帽子遮盖住,在本人刻意的掩盖下,仿佛高大具有威胁力的身躯是可以被忽略的。 让人一眼能够注意到的就是在他沉默无声的时候,周身气质透漏出来的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和倾诉地难以形容的奇妙感觉。 但是如果你能够不被蒙蔽,直直地看向这位看似温和的教主的琉璃色的幻梦般的眼眸,透过那些瑰丽的色彩,你从那双眼睛里面能够看到,能够接收到的只有彻骨的冰冷,名为童磨的个体是实打实的毫无感情的恶鬼,温和的话只是一种最直白的伪装罢了。 踩在琴酒开口之前,童磨把自己胸前散落着的帽子的飘带提起,装似无意地声音说:“原本我我对接的人物对象奇异地消失掉了呢。” 他的目光像是轻飘飘的羽毛一样落在了琴酒身上,琴酒的面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倒是伏特加不自觉地皱眉。 原本在这个地方干脆利落地击杀任务对象之后他们就该回去组织了。但是在大哥看到发到手机上面的短信之后,心情骤然变化。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伏特加之后但凡大哥情绪都成这样的地步,那绝对是发生了什么超级糟糕的事情。 在血腥玛丽慢慢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伏特加隐隐地明白了,或许大哥烦躁的根源正是和这件事有关。而且估计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大哥和血腥玛丽碰巧见面了,更有可能的是大哥走了平时不会走的路就是为了找血腥玛丽获得一些最为准确的消息,他在心里面暗暗点头,不愧是大哥。 这个色如春花笑着的恶鬼似乎是从琴酒身上捕捉到了相当有趣的东西,他依旧是那副惯用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好糟糕哦,琴酒。”
第157章 实际上在童磨开口的时候,伏特加宽厚壮硕的身体就开始忍不住微微地颤抖,并不是害怕他,就单纯的为大哥捏了一把汗。虽然早就知道血腥玛丽这个家伙说话的性格一向总是会戳到最尖锐的地方,就好像这样能够获得某种微不足道的乐趣一样。 他飞快地看了一眼似乎沉醉于和大哥“对话”的血腥玛丽,漂亮的白橡色头发即使在阴暗的小巷里面也好好熠熠发光,璀璨而瑰丽的眼眸,摸不透心情的微笑。——总之是一个非常古怪的人,虽然长的是无可挑剔的漂亮,但是总是让他不敢过于靠近。 虽然有这样的一个说法——战场的女人和孩子更让人警惕,因为在身体素质占劣势的情况下还能够比大部分人都活的够久的人,本身就说明有着无可匹敌的实力或者是说底牌。 就连他也懂得这样浅显的道理,虽然说血腥玛丽看起来也是体格上健壮的成年男人,但是外貌和眼睛瑰丽到那种程度的话,势必会迎来不少的觊觎的视线。 更何况他的外貌天然就和大哥的那种冷厉的让人发自内心恐惧的锐利俊美外表不同,他温和笑着的样子实际上相当的有蒙蔽性,甚至是完美附和当下人的审美。更何况那有独特瑰丽的眼睛,据他所知里世界里面有这种收藏癖好的就有不少人。 在组织里面安稳地存活这么长的时间,在刚被带回来年龄尚幼的时候没有作为一个精美的“玩具”被组织交易出去反而在琴酒大哥的手里面培养。在大哥带他入门之后迅速成为了组织了令人畏惧的代号成员。 而且伏特加眼神偷偷瞥了一眼冷笑着点燃一根烟的琴酒,他墨绿色的眼眸在阴影中显的更加暗沉,一贯的凌厉带着一点捉摸不透的情绪,他半靠着墙,嘴里面叼着的烟袅袅地向上盘旋飘转。——威胁的话说了那么多次,就算对血腥玛丽开枪也不达要害。 果然这个算是琴酒大哥带进组织的人,果然是不一般的吧。伏特加低下头暗搓搓想着,毕竟他都经历过他们两人无数地争吵了,虽然说一般情况下都是血腥玛丽开口挑衅,接着大哥阴狠地威胁。但是也只有有那样的资格和能力让琴酒大哥这样的人如此的说话也没有被伯莱塔直接打死。 不过血腥玛丽确实 是令人震撼的漂亮,即使是他有时候也不免看的微微怔愣,不过很快也就能迅速恢复冷静,毕竟他也不太敢和这个言笑殷殷做着杀人事情的血腥玛丽过多地关注,他的感官和大哥一样都是异常的敏锐。 他也是知道一些特殊事情的传闻的,比如说当初觊觎血腥玛丽眼球的人后来的残惨烈下场。就算是说复仇那种手段未免也太超过了一些。与其说是复仇倒不如说是另类的用鲜血,暴戾,残杀,组成的一个血腥的令人生理性不适的游戏一样。 琴酒背靠着墙嘴里面还叼着那一根飘着丝丝缕缕的烟,高大的身躯沉浸在完全的黑暗里面,墨绿色的眼睛里面和阴影交融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情绪。 童磨依旧是那副笑着的样子,甚至说看起来甚至有几分笑的无忧无虑的感觉。穿着那样夸张但是在他身上又相得益彰的宗教服饰,处在阴暗和光明的分界线里面,那张漂亮俊俏的脸像是被阳光镀上了一层糖霜,甚至看起来颇有几分圣洁的意味。 琴酒的眼神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墨绿色的眼眸带上一闪而过的深思,“和你交易的是谁。”依旧是那种冰冷至极的命令式的语气,不含任何暴虐的情绪,但是同样让人感觉到深深的畏惧。 童磨也没有继续装模作样,他相当直接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熟练地翻到了短信的一栏,点进去的第一个短信上面赫然就是和他交易的那个小组织头领的名字——中山手隼斗,他字句极其清晰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上扬的嘴角依旧没有消失,不过 声音由原本带着一点隐隐的挑衅的变成了稍带着冷静的陈述,“是一个大概几十个人的小规模的组织,武装的水平倒是也还可以,最近有了归属组织的意思,由我来对接。” 在话说道这里的时候琴酒微微低着头,墨绿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了童磨,他的声音冷淡而又直接,“不止如此。” 童磨笑了出来,他带着笑意说:“当然不止如此,中山手隼斗身后有着一些政界的势力,组织更看中的也是这一层关系,如果他可以归属,带来的利益这些牵连的政界势力能够给组织带来的帮助远比他手里面的那些手下来的多。” 这个面容俊美的男人笑着说出这些话,看起来颇有几分赏心悦目的味道,如果不是 他这样一直隐瞒着消息只说一些自己知道的表面消息的话。 琴酒扔下烟,仍然冒着一点火星的高档香烟被他毫不留情地碾灭。接着在伏特加都没有预料的情况下。提起童磨夸张的教主服饰前面的衣领狠狠地把他掼到了墙上。不带着任何留手,实打实的力气让童磨后背和墙碰撞的时候发出了闷响的声音。 他造型独特的帽子因为这样猛烈的动作从头上滑落,落到地上的时候发出了动静不算小的声音,但是此刻谁都没有在意这种东西,琴酒的身高比原本就在日本人里面身高拔尖的童磨还要高一些,这样身高上的压制此刻带来了相当的压迫感。 墨绿色的眼眸就像是在暗夜里面兀地亮起的幽幽鬼火,冰冷到令人恐惧。童磨的头发微微凌乱,帽子滑落之后他头上血泼一样的痕迹格外的显眼,他甚至能够感觉到琴酒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把他向上提了提。 ——嘶,真是令人感觉到震惊的腕力,童磨看着琴酒手上爆出的青筋默不作声地想。 他的衣服微微凌乱,对上气势汹汹的琴酒透漏出一点弱势的感觉,但是他本人倒是丝毫不在意地朝着琴酒笑着,甚至笑意微微加深,在这个和自己距离不到十厘米的高大男人轻声说:“啊呀,琴酒的动作真是过分呢。” 依旧是那种轻飘飘的语气,简直让人听了就要怒意翻倍。琴酒手上的青筋暴起的更多,脸上的表情更加冰冷,那双幽绿色的眼眸此刻就像是浸泡在冰川一样,在这样的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中,他带着些许嘲讽地说了一句说:“哈,什么时候你也变成秘密主义者了。” 童磨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容,他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只是谁都能够看出他此刻敷衍的漫不经心,“只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嘛。” 他拖长了声音,在说道最后的时候慢慢地说道:“不过琴酒不准备去处理和我对接的那个人消息的原因反而过来质问我吗?”说道最后的时候,他甚至做出了一个抹泪的假惺惺地动作说道:“我还以为我和琴酒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现在看来真是过分啊。” 结合他的话和那些故作的姿态,在琴酒的压迫下,童磨居然真的有了几分可怜的要死的奇异感觉。 琴酒在听到他说那句“要好的朋友”的时候,就生理性不适地皱了一下 眉,在听完他说的话之后整个人的脸色更不好了。这个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很擅长说一些让人恶心到反胃的话。 知道组织的信息可能被泄露出去,在自己找到他的时候又偏偏搞出这种含含糊糊地神秘主义者一样的姿态,琴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种姿态他也只在组织里面的两个人身上看到过,一个贝尔摩德,一个波本。 他并不觉的血腥玛丽会被别人影响到改变自己行事规则,那么就是和以前一样的老理由,因为对了组织其他人有了兴趣所以做出这样近乎玩闹似的模仿。 贝尔摩德这段时间不在组织,而且他和血腥玛丽一直都是一种合不来的状况,那么就是组织另一个自奉为神秘主义着的人了,呵。 本来和血腥玛丽一起做任 务就烦,现在他这副姿态让琴酒更烦了。不过他还是把那些情绪按捺下去,他手上的力气加重,童磨衣服被拉扯的更加严重。 外面的衣服被扯的松垮,甚至能够听到微微布料撕裂发出的声音,琴酒墨绿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童磨那双瑰丽无双的眼睛,即使处于弱势的情况下,他的眼神依旧不见任何该有的畏惧或者说恐惧的情绪。 贴近的距离,让他能够清晰的看到那双眼睛折射出来的瑰丽光芒,漂亮,也仅仅只是漂亮,像是宝石之类的死物发出的光芒,熠熠发光。可以出现在任何的珍贵的冰冷的作物上面,但是唯独不该出现在人类的眼睛里。 琴酒能够敏锐地从任何一个人身上察觉到情绪的细微变化,从这些细微的变化中获得比常人更多的消息。 但是他自始至终在童磨身上都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就好像一作被摆放地高高再上的作物,华贵,精美,让人付出全部的财产也要看上一眼的珍品。好像一个单纯地活动在世界上没有心的木偶,只要这样想想,就好像他平时那些跳动人情绪地话也变的可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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