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衣。 中原中也看着面前亲昵的二人,感觉富冈义勇有些碍眼。 他问:“那家伙是谁?” “我和你说过的……是班主任。” “班主任?”中原中也的神色顿时变得不爽起来:“你和他关系那么好吗?” 中原中也声音不小,把富冈义勇吵醒了。 他睁开眼,看到了面前一身黑衣、个子不高的青年,面露疑惑。 富冈义勇问:“明明是晚上,为什么要戴帽子?” 中原中也看他不顺眼,没好气地反问:“关你屁事?” 富冈义勇耿直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难道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高一点——” “义勇君,把嘴闭上!” 富冈义勇这句话还未说完,清司就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捂住了富冈义勇的嘴巴。 然而已经迟了。 富冈义勇的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了中原中也耳中。 清司目睹中原中也的脸色一寸寸阴沉下来。 他橘色的头发无风自舞,紧盯着面前的富冈义勇,身上浮现出暗红色的光芒。 “我他妈今天就让你死在这儿!!” 清司一边扶着富冈义勇,一边拉住中原中也:“中也君!把「污浊」收起来!” . 历经千辛万苦,清司终于把扶着富冈义勇回到住宅区。 天色昏黑,风也变得寒冷起来。 清司穿得单薄,但因为和富冈义勇依偎在一起,他并未感觉到寒意。 清司刚刚走进那条街道,就看见了红蓝双色不断闪烁的警车车灯。 两辆警车停在继国缘一家门前,闪烁的车灯照亮了附近的一排房屋,几名警察守候在庭院外,正和继国缘一交谈。 继国缘一刚洗完澡,他披散着长发,肩上还搭着一块毛巾。路灯照亮他的面庞,眉目疏朗。 清司扶着富冈义勇,在家门前停下脚步,看向继国缘一家。 继国缘一注意到了这边的清司。 他对警察做了个“等一下”的手势,穿过柏油路朝清司走过来。 “缘一君,警察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继国缘一的视线淡淡地扫过富冈义勇,又回到清司身上:“别担心,他们在和「Poker」交接工作,这里并没有发生危险。” “需要和警察合作?是很重大的事故吧……” “小事而已,不必担心。”继国缘一指了指富冈义勇:“他怎么了?” 清司输入院门密码,答道:“义勇君喝醉了,我正把他送回家里。” 继国缘一帮他推开院门。 “缘一君,你先回去吧,警察在等着呢。” 富冈义勇比清司高出小半个头,清司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进前院。直到清司顺利回到家中,继国缘一才返回警察们身边。 “接着说。把你们调查到的情报都告诉我。” “是。”警察翻开情报记录:“据我们调查,这个事件和五年前的人体实验室有关。这个实验室曾在火灾中被烧毁,但现在,他们似乎又卷土重来了。” 另一名警察插嘴:“您真的要接手这件事吗?这个案件十分棘手,我们跟踪了一个多月,甚至连他们在哪里都没查清楚……” “嗯。请把资料给我吧。” 继国缘一说着,看向对面窗户中透出的灯光。 “出于私心,我想亲手抓获那些人。”
第90章 翌日, 早间自习。 富冈义勇在门外敲了敲门,走进教室里。 原本吵吵嚷嚷的教室内立即鸦雀无声。 富冈义勇用手里的资料夹敲了敲讲桌:“过几天要举行联合运动会了,我们和隔壁的学校一起举行。” “有点突然!” “有什么比赛?剑道吗?” “不用上课了——!” 富冈义勇昨天没有休息好, 现在眼底有些发红。他将报名表发给第一排的同学,让他们依次传下去。 “这是比赛的报名表,你们看看自己对哪些项目有兴趣,就勾选项目。中午前交上来。” 清司懒散地趴在桌上, 揉了揉眼睛。 坐在他前面的灶门炭治郎翻阅着报名表, 指着一行字, 转过头询问清司:“清司, 我们四个参加男子接力赛吧?” 我妻善逸也插话:“一起去吧, 还可以翘课!” 嘴平伊之助握起拳头:“我一定会带你们得到冠军的!哈哈哈哈哈!” 清司对此不感兴趣:“我不太擅长跑步……你们找别人吧。” 灶门炭治郎三人闻言, 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清司看着面前的三只脑袋,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愧疚感。 他左右环视,看到了坐在灶门祢豆子旁边的不死川玄弥:“玄弥君!” 不死川玄弥正在偷偷吃面包。他和我妻善逸一样, 因为过度显眼的发型,是富冈义勇的重点督查对象。 不死川玄弥听到了清司的呼唤:“怎么了?” “玄弥君, 你有想报名的比赛项目吗?” “唔……”不死川玄弥低下头, 看着手中的报名表:“田径类吧。” “你愿意和炭治郎君他们一起参加接力赛吗?缺一个位置。” 不死川玄弥垂下眼皮:“嗯, 也可以。” 他虽然摆出一副不太情愿的脸,但右手已经悄悄拿起签字笔, 在“四人接力”那一栏划了个勾。 皆大欢喜了。 讲台上, 富冈义勇分发完手中的报名表, 准备离开教室。 醉酒给富冈义勇带来了明显的恶果。 今天早上, 他异乎寻常地没有及时起床,比平时晚了十五分钟。富冈义勇眼底泛红,明显是睡眠不足的状态。 早自习下课后,清司去教学楼下的自贩机买了一罐温牛奶。 牛奶养胃,解酒。 清司拎着那罐牛奶走到富冈义勇办公室,迎面碰上了不死川实弥。 数学老师不死川实弥,相貌和他弟弟有几分相似之处。 他长着一张天生神色凶悍的脸,脸上横着几道伤疤,目光看起来非常阴狠。不死川实弥看见清司站在办公室门口,将他拦了下来:“干什么,小子?” 清司经常在数学课上睡觉,不由得有点心虚。 “我进去给义勇君送牛奶,他昨晚喝多了。” 不死川实弥瞥了眼清司手中牛奶。 他自言自语:“‘水柱’这小子运气真好,能有你这样的学生。” 不死川实弥声音不大,清司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您可以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清。” “赶紧滚进去!”不死川实弥回过神来,挥了挥手:“下节数学课要是再敢睡觉,你就完了!” 清司立刻跑进办公室,小心翼翼地合上门。 他在办公室内环视一周,找到了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正躺在办公椅上睡觉。 尽管是在休息,但富冈义勇依旧保持着非常端正的坐姿,脊背挺得笔直。他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挡住了眼睑, 头发散在脑后。 清司将温牛奶轻轻放在桌面上,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 下午放学后,清司和灶门炭治郎告别,独自返回家中。 他通常和富冈义勇一起回家,但这几天富冈义勇要准备运动会的相关事项,至少晚上八九点才能回去。 回去的路上会经过武装侦探社,为了避免和他们相遇,清司故意绕开了侦探社所在的街道,从河边那条路回家。 今天天气不算晴朗,天上飘着暗灰色的乌云,似乎有一场暴雨藏在云层间。夕阳斜斜穿过云层,照射在河面上,形成一片粼粼波光。 清司从横跨河面的桥上走过,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站在栏杆边的青年。 青年身形修长,他将折叠好的外套放在旁边,翻到了栏杆上。栏杆有成人胸口高,青年稳稳地立在栏杆上,远眺面前朦胧的夕阳。 清司眯着眼睛,虽然天色朦胧,但他还是发现对方的侧颜非常面熟,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侧脸线条流畅,鼻骨高挺,皮肤紧贴着骨骼,下颌棱角分明。他脖子上缠着几圈绷带,宽松的衬衫衣摆在风中摇曳。 是太宰治。 太宰治手中拿着《完全自杀手册》,正准备纵身越进脚下的鹤见川。 清司:“……” 那么多年了,太宰治还是老样子。 清司及时地刹住脚步,他打算假装没看见太宰治,安静地转身离开。 清司转身时,经历了极为漫长且复杂的心路历程。 十秒后,清司转过身,冲到太宰治身边把他拽了下来。 “唔!”太宰治摔倒在地,他没看清来者是谁,摸了摸自己被勒疼的脖子。 太宰治抬起头,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清司。 他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非常从容地站起身,穿上了放在一旁的风衣:“清司君,你果然会走这条路。” “你故意在这里等我?” “没有哦,我可不是那种会耍心眼的人。” “……” 我信你个鬼。 清司转身就走。 “等等!清司君!” 太宰治伸手抓住了清司的手腕,声音爽朗:“好不容易才碰上清司君——跟我去喝杯咖啡嘛!” “不想去。” 太宰治故技重施,翻到栏杆上:“我要跳了!” “你给我回来!” . 清司被太宰治拉到侦探社楼下的咖啡馆里。 咖啡馆内空无一人,老板也不见踪影。 太宰治走进咖啡馆中,自言自语:“奇怪……现在这时候,他们的服务生应该是在的吧?” 太宰治站在吧台旁边,拖长声音问道:“你好!有——人——吗——” 吧台后方有一扇木门,门后传出声应答:“欢迎!您要点单吗?” “两杯拿铁咖啡!” “好,请稍等,我在磨咖啡豆。” 清司身穿学校制服、背着浅灰色的单肩包。 太宰治打量着他的服饰,笑了:“boss,你看起来像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你的事情我都问过中也了,失忆是骗人的吧。”太宰治越过桌面,凑向清司:“为什么要骗他们?” 清司突然听到手机震了震,他抽出手机,发现是波本的短讯。 “等等,我要回消息。” [先生,Gin派我来保护你的安全。] [你对面的人是太宰治,武装侦探社社员,曾经在港口黑手党任职,是危险人物。] [为什么他会过来找你?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清司抬起头望向窗外,却并没有看见波本的身影。 吧台后方传来推门的声音。清司抬起头,他看到了一名年轻的服务生,对方正端着托盘来到吧台。 服务生有一头浅金色的短发,皮肤呈淡淡的小麦色,相貌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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