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过了多久,他对萩原研二果然还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被纵容的萩原研二听着松田阵平在他耳边的叹息,觉得松田阵平口中的热气穿过了他的耳膜,让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跟着烧了起来。 他像是喝醉了一样满脸坨红,晕乎乎地说:“小阵平,我好爱你!” “我也是。”松田阵平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同样红得要命,灯光照在他带着薄汗的脸上,在萩原研二眼中如同天神降临,然后神明朝着他露出笑容,倾吐爱语,“我也爱你,hagi。” 爱意喷涌而出,萩原研二紧紧抱着松田阵平,用唇瓣堵住了他的嘴,将自己的爱意全部传达给对方。 松田阵平眼前发花,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让他可以感受到萩原研二的心脏跳动得多么有力。两人心跳的频率逐渐相合,他看着像是受了委屈终于找到家的孩子一样的萩原研二,甚至不忍心开口让他松开点。 还是萩原研二自己缓了过来,连忙将怀抱放松了些,轻轻给松田阵平拍背顺气。 “对不起对不起!”萩原研二自我检讨,“抱歉,小阵平,我不是故意的。” 松田阵平缓过气来,用毫无力气的拳头给了他的肩膀一拳,顺势搂住了他的肩,“Hagi……” “恩,hagi在。”萩原研二轻轻拍着他,他早就发现松田阵平很喜欢这个姿势,或者说他很喜欢两个人抱在一起,很喜欢被他圈在怀里。 他也喜欢。萩原研二的轻吻落在松田阵平的额头、鼻尖、脸颊、唇角,他也喜欢把松田阵平圈在自己的怀抱里,让他内心的占有欲获得极大的满足。 未来三天的新年假期,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腻在家里哪儿都没去。萩原研二好好享受了一下松田阵平第二天不用上班的待遇。 松田阵平:我想拒绝的,但那是hagi啊! 不仅是萩原研二对松田阵平失望的样子毫无抵抗力,松田阵平对萩原研二可怜巴巴的样子也是一样。萩原研二嘴还甜,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哄人的百般手段用出来,松田阵平也就只能半推半就了。 萩原研二:从来没觉得在组织里学到的手段这么有用过。 新年假期,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在满足温饱之后享受着更高一层的欲求。另一边,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从除夕夜收到萩原研二的拜年邮件后就开始心神不宁。 两个人偷偷摸摸地找了个安全屋凑到一起探讨三个问题:芝华士为什么要给他们发邮件?他发现了什么?他想要干什么? “措辞看起来很友好。”诸伏景光说。芝华士在邮件里问候了他,还回忆了他们在日本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明面上看起来这就是一封很友好的拜年邮件,但是,组织里的人什么时候会互相拜年了?! 诸伏景光说:“他在邮件里提到了‘独自一人’,我不知道他是在暗示你还是高明哥。” “可能是同时暗示我们两个,他也给我发了。”降谷零说。 芝华士发给他的邮件和诸伏景光的表面上差不多,都是回忆过去和祝福未来,但是深入一想,处处是暗示,句句是试探。降谷零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诸伏景光跟他想到了一起,“芝华士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虽然诸伏高明已经配合着公安的工作,将诸伏景光的身份可能暴露的地方都做出了掩盖,但是他这么多年的生长痕迹不可能完全清空,那样动静也太大了。 “我跟班长联系了。”降谷零说,“他说过年前和萩原见过面,没发现对方有什么问题。” 这证明最起码诸伏景光的真实身份还没暴露。芝华士肯定早就查过松田阵平和伊达航的基本资料,要是诸伏景光的真实身份暴露了,他就会发现他们是同期生。 降谷零无奈地说:“他和松田的关系太近了,不然直接给松田发邮件能拿到的消息应该更多些。” 伊达航提醒他们,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休息时间都在一起。要是他们给松田阵平发邮件的时候,萩原研二正好在他身边,或者更遭,手机在萩原研二身边但是松田阵平本人不在,邮件让萩原研二看到了。 他们想跟松田阵平联络只能等他上班的时候,芝华士总不能跟着他到警视厅里去。 诸伏景光想到原本如同连体婴一样的两个人,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安慰有点上火的降谷零,“这样也好,只要他在乎松田就会一直顾忌。” “希望如此。”降谷零皱着眉头,不甘心地说,“要是能知道他在组织的经历就好了。” 萩原研二和芝华士的经历连时间都对不上,造成萩原研二在档案中的那场死亡的爆1炸在六年前,芝华士重伤痊愈重新开始为组织工作却是在四年前,他们两个人亲眼看着他逐渐恢复的。 中间空缺的那两年去哪儿了,总不会是萩原研二四年前又经历过一场重伤吧? ——六年前进入组织,拿到了代号之后又受重伤导致失忆,四年前再次苏醒? 诸伏景光说:“有没有可能是萩原六年前伤得太重了?” “两年一直在养伤?”降谷零的眉头不仅没松开,反而皱得更紧,“不是没有可能,但组织会这么好心?” 黑衣组织不是慈善机构,能让萩原研二白养两年伤,一定是因为他有更高的利用价值。 诸伏景光叹息地说:“我们都不知道萩原是怎么从那场爆1炸中活下来的。” 降谷零烦恼地说:“芝华士一直是贝尔摩德手下的人,我在日本的情报网能派上的用处不大。” 组织传言芝华士一直在美国,是因为重伤才弄回日本治疗的,治好之后在日本做了几个任务恢复能力就又回了美国。 “我试着跟伏特加他们聊了一下研究组那边的事,他们都不大感兴趣。”诸伏景光说,“只知道负责芝华士的身体的是白兰地。” 他们对萩原研二的身体一直有种担心,为什么时隔这么久还需要复查?萩原研二的身体看起来不像是有问题,他复查什么?失去的记忆?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失忆吗? “白兰地基本上只在研究所待着,连雪莉都有出任务的时候。”这还是降谷零听诸伏景光说的,琴酒和伏特加带着雪莉去了趟人鱼岛,但是不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 伏特加虽然有时候口无遮拦,但要是连任务内容都往外说,琴酒也不会总带着他。 他只是回来之后从度假的角度跟他们这些同为琴酒手下的人聊了聊人鱼岛的环境之类的。 日本公安那边收到诸伏景光的消息后立刻调查了那段时间进入人鱼岛的人员,他们一直想要找出黑衣组织的靠山。 但那段时间正是人鱼岛的庆典期间,去人鱼岛的权贵太多了,他们只能一一排除他们和黑衣组织有关系的可能性。 “白兰地……”降谷零回忆着组织中有关他的传言,“传说他只在乎研究,对于其他的任何事都不热衷。”他看向诸伏景光,“琴酒对他的态度怎么样?” “不讨厌。”诸伏景光说,“琴酒和研究所那边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唯一产生交集的时候可能就是像之前和雪莉那次一样出任务的时候。” 琴酒手下的人对于研究所都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研究所在做什么、研究什么,关我们什么事? 在这种大环境下,诸伏景光也不好表现得太好奇。 降谷零也说:“Hiro,你不要冒进,这边交给我。” “你打算怎么做,zero?”诸伏景光关心地问,“情报组那边也没什么会和研究所产生交集的吧。” 研究所在黑衣组织中相当独立,想去都没有理由。 “找芝华士试探一下。”降谷零眸光闪烁,“如果研究所那边没有什么秘密,他不会拒绝用它作为谈资拉近我们的关系。” 他说:“赤井秀一叛逃了,宫野明美身为他的女朋友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我好奇一下雪莉不行吗?正好可以打探一下雪莉在组织中的情报。” 这件事做起来有风险,但是卧底做事就没有没风险的。诸伏景光相信他的幼驯染,他只是叮嘱道:“Zero,你要小心。” “放心吧,hiro。”降谷零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你之前不是也说吗?芝华士顾忌着松田,只要我不越线,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现在波本和芝华士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这点把柄能给对方带来麻烦又没办法直接搞死对方。两个人在某些时候已经不得不站到了同盟的位置,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联系更多是件好事。 虽然他为了松田阵平的安全不会告发芝华士,就算不是松田阵平他也不会告发,毕竟那是萩原研二,但芝华士本人又不知道。 “阿嚏!”萩原研二被门外的冷风打在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松田阵平按着门,把门关小了些,看着坚持要送他出门的萩原研二,“Hagi,你回去吧。没穿外套,一会儿着凉了怎么办?” “我没事。”萩原研二揉了揉鼻子,信誓旦旦地说,“只是一时冷热风一冲,鼻子有点痒痒而已。” 他看着松田阵平,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满是赞赏。 松田阵平原本冬天会穿的羽绒服已经全部退居二线,衣柜里塞满了萩原研二给他精心挑选的各种大衣,穿上之后帅气程度又上了一层楼。 萩原研二半真半假地说:“小阵平这么帅气,我都不想放你去上班了,感觉会多出很多情敌。” 松田阵平好笑地问:“你是在夸我还是夸你自己买的衣服?” “当然是在夸小阵平。”萩原研二坚定地说,“衣服好看也要看穿的是什么人,小阵平本身就帅气才会显得衣服帅气起来。” 松田阵平已经对萩原研二对自己这张脸的夸奖免疫了,他半是开玩笑地说:“嘴这么甜,情敌这种东西应该是我比较多吧?” “甜吗?”萩原研二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让唇上多了一层水润的光,“我自己怎么没尝出来?”他忽闪着睫毛看着松田阵平,满脸无辜地吐出勾人心弦的语句,“小阵平要不要再尝尝?” 松田阵平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抗拒萩原研二的诱惑,但是脚下就像长了钉子一样站在原地,凫青色的眼睛挣扎地看着萩原研二的嘴唇。 萩原研二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飞快地用力咬了一下唇瓣,让它泛起诱人的红色。 “别咬!”松田阵平斥责了一句,用自己的唇贴上了萩原研二的,伸出舌尖舔吻着他嘴唇上的牙印,在唇齿微张的邀请下长驱直入。 一吻结束,松田阵平有些懊恼地别过头,“上班要迟到了,我走了。” 萩原研二站在门口,如同新婚妻子一般甜甜地说:“请您路上小心。” 松田阵平脚下一绊,回头瞪了萩原研二一眼。他敢用自己和萩原研二认识了二十年的了解保证对方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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