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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的伯明翰球员也是同样的想法，眼看快到中场时间就放松了警惕。第44分钟，场上风云突变。 富勒姆前卫布阿扎禁区右侧突破，过掉了防守的伯明翰球员后传中，戴维斯脚后跟拉向后点，在门前游弋的邓普西抓住时机近距离射门。 马克·泰勒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球窜入球网。在主裁判吹响中场哨声前，富勒姆取得了2球的领先。 麦克利什彻底黑了脸，他大步走进通道，无视了所有人，也不在意镜头拍到他。他身后，伯明翰球员个个垂头丧气，看到镜头就急忙扭开脸躲避。 奥尔特加忧心忡忡，但他不是本场大名单中的球员，不能进入更衣室，想要鼓励队友也不能。 相比起奥尔特加的担忧，伯明翰球迷更多的是不满。享受过胜利的喜悦后就格外难以接受失败。眼看新帅上任第一场就要输，球迷们已经喊出了要布莱克不要麦克利什的口号。 哪怕知道球迷对自己有很多意见，此刻麦克利什也顾不上了，他抓紧中场休息的每分每秒，向球员传达自己的战术策略。 因为上半场的表现太差，伯明翰球员全员喜提梦游称号。下半场的表现稍微好一些，但依旧迟迟无法取得进球。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球迷都开始着急起来。 这一场要是输了，伯明翰的连胜纪录就会被打破。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谁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奥尔特加满心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他不知道他要怎么做才能鼓舞队友的士气，就算他大声喊，队友也听不到。但就在他快要放弃时，他看到了球迷举着的加油横幅，他忽然就有了主意。 奥尔特加拜托球迷传话，成功借到了横幅，又组织球迷们在死球时一起喊话，吸引场上的球员往场边看。他自己则将横幅举得高高的，希望每一位队友都能看到。 虽然他无法上场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但他渴望胜利的心绝不会停歇。所以努力啊，他亲爱的队友们。 伯明翰球员其实都快要放弃了，时间只剩下不到20分钟，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追两球似乎是痴人说梦。但看到奥尔特加带着球迷给他们加油，他们心里的热血又被点燃了。 平局哪里够，必须要保住连胜纪录才行！ 伯明翰球员一扫先前的颓靡，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狼群，朝着富勒姆的球门发起了猛攻。 奎德鲁传中，里奇维尔头球摆渡至门前6码处，杰罗姆抽射打中富勒姆后卫奥莫苏西反弹回中场，麦克谢弗雷接到天降大礼包，补射破门。 主裁判宣布进球有效后，等待进球等了七十多分钟的伯明翰球迷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仿佛不是进了一球，而是赢得了整场比赛。 成功进球的麦克谢弗雷激动地向球迷抛飞吻庆祝，但马上就被队友拉回。时间紧迫，还落后一球呢，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庆祝。 这一进球打了富勒姆已给措手不及，不等他们组织好防线，几分钟后，伯明翰又进了一球，成功将比分扳平，这一次进球的是前锋杰罗姆。 眼看到手的胜利就这样飞走了，富勒姆球员自然不甘心，但他们发起的进攻被拦截在禁区外，远射也偏出门柱。反倒是伯明翰又打出了一波进攻，要不是球场门柱叛主将球挡下，比分将再次被改写。 富勒姆主帅犹豫再三，对场上做出了防守的手势。比起拼一拼拿三分，他更倾向于守住一分。身陷降级区的苦，谁能懂啊。 破密集防守对哪个球队来说都是一件难事，富勒姆在门前摆起了大巴，伯明翰狂轰乱炸也没能再进一球。随着主裁判吹响哨声，伯明翰球员不得不收下一场平局。 虽然连胜的记录就此终结，但好歹保住了不败记录。奥尔特加没能上场的遗憾少了一些，他加入球迷中，为队友的表现欢呼。 反倒是新帅麦克利什脸上看不出一丝喜色，他想要的是一场大胜，而不是一场平局。哪怕最后的二十几分钟很精彩，也不能让他松开皱起的眉头。 世事不如人意也是无可奈何，麦克利什暗暗叹了一口气，和富勒姆主帅握手后进了通道，去为接下来的赛后新闻发布会做准备。 他可以预见，发布会上定然是一片刀光剑影，稍有不慎就会落入陷阱，他必须小心才行。 还没能得到队长的支持，麦克利什选择了单刀赴会。他一个人孤零零往那里一坐，意料之中成了记者们的靶子。 每个记者的提问都很犀利，就像是一把刀，专门往人痛的地方扎。 麦克利什冷着脸回答完首赛失利的感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提问了不想回答的问题。 “麦克利什先生，请问这次比赛，您为什么没有将奥尔特加放入大名单中呢？如果由他首发的话，是不是就能保持连胜呢？” 麦克利什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奥尔特加的名字，他当然看到了奥尔特加在看台上为队友加油的一幕，以及之后伯明翰队连追两球的表现。这衬托得他特别无用。 他不想回答，但又不得不回答。他若是保持沉默，谁知道这些记者会乱写什么。主动权还是得握在他手里才行。 “如果的事情只有上天才知道，但比赛是11个人的共同努力，而不是由一个人决定输赢，”麦克利什意有所指，“选择首发球员，我更看重的是个人能力，而不是在场上哗众取宠，博取媒体的关注。” 这话里的信息量不要太大，记者们听完眼睛都亮了，一个个在心里盘算着要取个什么夺人眼球的标题才好，对富勒姆主帅完全没了提问的心思。 幸好富勒姆主帅也不介意，发布会很快就结束了。但报道带来的影响却是巨大的，一连七天，直到和曼联对阵前，还有人在麦克利什的社交账号下送上“祝福”。 麦克利什起初还会看，气得他血压飙升，后来他索性就不登录账号了，眼不见为净，全力以赴准备和曼联的比赛。 麦克利什将写好的大名单交给助教，让他去告诉球员。 助教接过看了一眼，有些迟疑，“先生，这次也不带奥尔特加吗？那些球迷恐怕会有意见。”助教提醒的比较委婉，其实不是恐怕，而是一定。 麦克利什脸色沉了沉，他没好气地说：“不带！那些球迷懂什么，排兵布阵是主帅的事，还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他们要有意见，等他们哪天成了主帅再说。” 助教沉默一晌，准备离开。 “哦，对了，告诉奥尔特加，这次他就留在伯明翰，不要跟去曼联了，”麦克利什想起这事，特意叮嘱助教。 助教立刻明白麦克利什的意思，点头答应。 奥尔特加已经不像上次那样天真，但听助教说完大名单，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升起失望的情绪。比起在看台上看比赛，他还是更希望上场追逐胜利和荣光。 “还有，这次你就留在伯明翰，不要去曼联观赛，”助教以命令的口吻对奥尔特加说。 “为什么？”就算因为敬重主帅的身份而一直忍让，在听到连比赛都不许他去看时，奥尔特加还是没忍住，硬生生地当场质问。 他又气又委屈，急得眼圈都红了。 助教被问得一愣，他总不能说这是主帅的意思，幸好他急中生智，“还能是为什么，现在多少球迷喜欢你，这次是曼联的主场，我们只过去几个工作人员，是为球员服务的，难道还要负责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奥尔特加不甘心，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心里怄得不行。 “没事，你在俱乐部看转播也一样的，”里奇维尔猜出这事肯定没这么简单，但他这样说只会挑火，他只好安慰小队友。 奥尔特加还是觉得很难受，明明是他喜欢的足球，可不知道为什么又让他这样难受。
第43章 送给奥尔 奥尔特加越想越气，从小到大他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他噌的站起来，要不是凳子固定在地上，他都能给带翻倒。 “……你想干什么？！”助教吓了一跳，以为奥尔特加要打人，吓得他滋溜躲到了里奇维尔身后。 发生在更衣室里的冲突事件简直不要太多，甚至还有球员在衣柜里藏铁棍的传闻。助教觉得自己还没有头铁到可以和铁棍硬刚的程度。 奥尔特加打开衣柜，把东西一股脑儿抱在怀里，一声不吭往外走。 队友都看傻眼了，忘了要把人拦下。等人走了之后，一众人面面相觑，半天没人说话。 奥尔特加回到宿舍就给管家打电话，委屈巴巴要回家。不能上场比赛，不能去现场看比赛，他继续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管家接到电话，原本脸上满是笑容，听到奥尔特加气呼呼又难掩委屈地说要回家，管家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现在就来接您回家，”管家语气温柔地和奥尔特加说话，但看向丹尼尔的表情可一点也不温柔。 小奥尔委屈得连喜欢的足球都不要了，身为父亲，不安慰几句，怎么还能笑得这么高兴呢？！ 丹尼尔简直想给奥尔的教练送上一挂千响大鞭炮，他一直发愁宝贝儿崽心里只有足球，无心继承家业。现在儿崽终于想要接过老父亲肩上沉重的担子，那还不赶紧安排起来。 “奥尔学业落下的有点多，多给他找几个家教老师，尽快补上，还有一些产业的定期视察……”丹尼尔算盘打得好，尽快把儿子培养成才，他就可以和亲爱的双宿双飞了。 奥尔特加听了无法保持沉默，原来家也不是温馨的港湾。 “……我不回家了，”奥尔特加果断反悔，学业什么的，太难了，他还是继续踢球吧。 丹尼尔：…… 管家温柔又耐心地安慰了奥尔特加几句才挂断电话，看向丹尼尔时，切换到了严肃干练的模式，“先生，我觉得您的商业版图还可以再扩大一些，比如买个球队怎么样？” 丹尼尔：…… 如果他买了球队，他儿崽可能就只要球队，不要他了。 儿控粑粑为足球吃了太多的醋，暂时还没有把儿崽的“小情人”带回家争宠的想法。 管家见状，默默算了算自己的存款，他觉得他的年薪可以再涨涨，不然什么时候才能给小奥尔买一个球队啊。 原本冲动想放弃的奥尔特加，在发现回家只有继承家业一条“死路”的时候，他觉得他还能再苟一苟。 事情总是要对比才能发现好。这时候，奥尔特加就很庆幸没当着队友的面说要走，不然他哪还有脸留下来。 “队长，明天的比赛加油，我会在俱乐部看直播给你们加油的，”奥尔特加给里奇维尔发了信息，希望他今天任性离开不会影响到队友比赛的心情。 接到信息的队长松了一口气，他很担心小队友年纪太小，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绪崩溃，从之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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