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就是旁边快递箱外面的塑料绳扣,能承受住几十斤家电的重量,绑一个武力值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的深蓝绰绰有余。 深蓝威士忌大概在琴酒那边都没遭受过这种待遇,但却接受良好。虽然比他想象的严苛了一点,但如果他去找的是苏格兰,大概现在已经上西天了。 不提他和苏格兰之间的宿怨,苏格兰也一句话都不会多听他的。 苏格兰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这在组织里是公认的。但是更加离奇的是,组织内所有人都觉得苏格兰非常的温柔。 深蓝非常愉快的指点御山朝灯怎么样才能将自己绑的更结实,还夸赞了对方先卸掉他胳膊的举动非常正确。 “有人教过你吗?还是无师自通,说起来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要不是琴酒提前告诉过我你是公安,我还以为你是个黑手党呢。” 即便是现在,他的话还是非常多,也一如既往的不太看气氛。可作为一个男公关,还是新宿区TOP级别的男公关,如果他说了让你感觉不舒服的话,那他大概率是故意的。 御山朝灯也没逆反,按照对方说的将绳结加固了一遍。 不过这也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像黑手党,之前在意大利的时候,哪怕他穿了黑手党标配的黑色制服,还是被说有警察的正义气质。 御山朝灯看了他一眼,深蓝威士忌从那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中读出了对方的意思。虽然御山朝灯在外面是个面瘫,但是深蓝威士忌就是专门做这个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做的再好不过了。 “是这样哦,有种‘御山君如果是黑手党或许会更合适’的感觉。只是可惜了,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我们注定是敌人。”深蓝威士忌说道,表情非常的温和,“所以我也不想在仅有一次的生命中留下什么遗憾,你应该懂的吧?” 御山朝灯从旁边拉过一个椅子,坐在了不远处。他落座的时候,衣服自然的皱了起来,但是腰部那边有些许的不流畅,像是藏着什么,深蓝威士忌知道这是给他看的。 “你还算不上我的敌人。”御山朝灯平静地说道,“只要你在这里死掉。” “别用这么漂亮的脸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嘛。”深蓝威士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都直接送上门了,御山警官。” 御山朝灯迟疑了一秒钟:“谢谢?” 深蓝:“……我的意思是我很有诚意!” “但是你送上门了。”御山朝灯坐在椅子上,坐姿非常的规矩,膝盖都是自然并拢的。 小时候监护人先生没对他这方面有过什么要求,他大概是上辈子养成的习惯。 “送上门之后,优势就在我了,对吧?”御山朝灯语气非常的礼貌,在深蓝威士忌打算说什么之前,御山朝灯打断了他,“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SKYY。如果你的答案足够好,我就听你说说看。” …… 诸伏景光,男,目前正在某家保龄球馆打工,用的是绿川唯的名字。 就像是降谷零用安室透的名字进入组织卧底,除了组织的工作外,安室透也会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日常,比如说咖啡店的店员。 诸伏景光也是一样,绿川唯明面上的身份,就是个高中毕业的普通人,辗转于各个地方打着零工。最近这个保龄球馆的打工倒是轻松,但是诸伏景光已经打算过几天就换个工作了。 他笑着夸赞完刚学会怎么将球全部撞倒的客人,恰到好处的礼貌退下。来到了后面,从包里新拆了瓶矿泉水,仰头喝了下去。 他喝得有些急,一小部分水顺着他的下颌流了下去,在黑色的紧身背心上留下了一道深色的痕迹。诸伏景光看了一眼,将外面的衬衣扣子扣了两个,挡住了这份不雅观。 从远处传来了小声的尖叫,诸伏景光瞟了一眼,是几个最近常来的女孩子,正看着他兴奋地说着什么,然后还有人催着其中一个人赶紧过来之类的。 她们也是诸伏景光打算换工作的原因之一,并不是讨厌,以诸伏景光现在的年纪来看,只会觉得她们这种行为还挺可爱的,是他已经触碰不到的平淡日 常。 只是他不打算和任何人发生什么超出普通的关系,要是因为他的态度误会了什么就不好了。 让这些人过上平凡的日子,可能会因为产生好感的保龄球店员拒绝了自己感到失落,却不会因为失去亲人或者遭受重大变故而绝望,这样就很好。 毕竟也不是谁都像他家幼驯染那么幸运,有国家发的合法……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拿毛巾擦了擦汗,这时突然发现他放在包里的手机正闪着光。 他拿起了手机,那边的女孩子也终于被亲友们鼓动,走到了他的身边。 “那个,绿川君……”女孩子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诸伏景光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我可以先接个电话吗?” 女孩连连摆手:“啊,当然,不好意思!” 诸伏景光含笑对她点了点头,拨通了御山朝灯的电话,电话立刻就被接起来了:“朝灯,找我吗?嗯,我在打工。” 那女孩刚离开没两步,听到了保龄球球馆的店员好听的声音忽然变了个调:“现在去你家?啊,我倒是没什么,但是我有些担心安室君吃醋……哈哈,抱歉。好,我现在就过去。” 诸伏景光挂了电话,叫住了还未走远的女性:“佐伯小姐?” 女生缓缓地转过身,看着诸伏景光,却好像没刚刚那么羞涩了,她迟疑地问道:“刚刚和绿川君打电话的是……”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这是个不错的机会,笑着说道:“是朋友的恋人。说是今天朋友不在,让我过去一趟。” 佐伯小姐露出了看渣男黄毛的表情,连再见都没说,转身跑了。 “啊……” 诸伏景光有些感慨,虽然这样的说法可以避免女孩子伤心,但是他的名声也有些够呛了,果然还是要换个工作了。 保龄球确实已经玩腻了,下个工作该玩什么呢?不然去乐器店进修一下自己的吉他水平吧,贝斯他已经弹得足够好了,但是吉他总感觉还差点什么。 …… 诸伏景光很快就见到了“朋友的恋人”,白色头发的青年看到他就露出了微笑,同时叫了一声:“前辈。” 诸伏景光 提着运动背包搭在肩膀上,朝着御山朝灯头顶伸出的手中途拐了个弯,拍了拍御山朝灯的肩膀。 他还是穿着在保龄球馆的那一套,到了后辈家里,便没什么顾忌的把当外套穿的衬衣脱了下来,扔在了包上,露出了平时藏在衣服里根本看不到的漂亮的肌肉线条。 诸伏景光在这方面比降谷零要练的更好些,毕竟波本是个情报人员,苏格兰却是要经常扛狙的。 他右手握拳,左手用力的扣了几下,骨节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响,他又活动了下脖子,问道:“SKYY在哪。” 御山朝灯指了指客房的位置,诸伏景光走了进去。这个房间像是给猫住的,里面放了几袋子猫砂猫粮,还有航空箱玩具之类的东西,倒是不乱,如果不是从来没拿出来过,那就是主人太过细心,每次都放的非常整齐。 深蓝威士忌被绑得有些凄惨的躺在床上,没有意识的昏迷了过去。 如果给诸伏景光一副眼镜,他现在就跌给御山朝灯看,他不可思议的转过头,蓝色的猫眼里写着震惊。 在他心中御山朝灯不像是这么过激的人啊? 御山朝灯被他打量的眼神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说道:“总之交给您了。” 好,不愧是zero调丨教出来的,不愧是零组。 诸伏景光去收拾深蓝威士忌的时候,发现还是他想多了,后辈还是一如既往的甜。深蓝看着惨,但大部分都是旧伤,绑的倒是很严…… 他稍微检查了一番,将深蓝威士忌塞进了御山朝灯准备好的大行李箱里。 ……有些像杀丨人丨分丨尸,但是问题不大,毕竟尸体是深蓝威士忌。 诸伏景光没太多时间和御山朝灯闲聊,后者也只把他送上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之前,诸伏景光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在自己的包里掏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塞进了御山朝灯的手里。 “昨天看到的,觉得你大概会喜欢。我走了。” 诸伏景光的笑容随着电梯门的关闭也不见了,御山朝灯低头看向了手心里,是个暹罗猫的小挂坠。 “……会生气的吧?”他笑了起来,但还是非常愉快的挂在了自己的车钥匙上。 回到公寓后,御 山朝灯继续打扫着家里的卫生。诸伏景光过来之前他已经做了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一点收尾。 系统只是一只小猫咪,帮不了他什么,坐在沙发背上看着他,非常人性化的举起了手,表示自己想要说话。 “说。” 【MASTER,您是在和降谷零交往吗?】 御山朝灯如今听到祂提降谷零的名字,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垂下眼,挡住了眼睛里的含义:“怎么了?” 【……只是一点提醒,您最近方便的话,最好不要离开他的身边哦。】系统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祂无法读到御山朝灯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光是从态度上,祂也能感觉出御山朝灯似乎没有往日那样喜欢祂了。 曾经他是不会在意宿主对祂的观感的,但是经历过了上一任,不知什么时候起,对方策划的一切,被狠狠的坑到悬崖下面的系统也长了点教训。 既然拐弯抹角的方法不好,祂还是直说吧。 御山朝灯忽然抬起头来,金眸直直地盯着祂:“为什么?” 【本机无法说明,本机无法探测。】系统觉得自己似乎更可疑了,【本机只能看到「降谷零」出现了某种不可控的危机,但是无法探测到具体的危险。】 御山朝灯将手里的扫把放在了一旁,走到了系统的面前。 “真的是危险吗。”他这样问道。 系统瞬间明白过来,御山朝灯果然已经不信任祂了。祂有些着急,虽然祂并没有着急这种情绪。祂想要解释,但却根本无法解释。 【请您务必相信本机,本机不会欺骗您,这是从一开始的契约就规定了的。】系统只能对着他低下头,说道。 御山朝灯和前任宿主不一样,系统实在是心疼他,虽然系统并没有心。 系统最开始的确是按照BOSS的标准挑选的宿主,御山朝灯的先天条件非常优越。监护人,也就是给他建立三观,将他养大的人,是系统挑中的上一个合适的人选。 虽然当初系统被拒绝了,但是他很快就注意到了监护人身边的那个孩子,简直就是天生的暗夜帝王,还有监护人这样的人培养,绝对不会存在“养歪”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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